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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楚言即将面临可怕的车裂之行,这边锦衣卫大营依旧平静。监视此处的阉党不禁也诧异起来,难道,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统领被五马分尸而无动于衷吗?
只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锦衣卫中,除了大统领的失踪,就连三位副统领也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原本,皇帝在行刑之前才公布了处死楚言的诏书,锦衣卫的人是来不及反应的。可他们都忘了,虽然东宫的事被严令不准传出去,然而东宫就在紫禁城中,而紫禁城中就有锦衣卫。
在皇帝封锁消息的命令传来之前,锦衣卫中就已经有人获悉了这一情报,赶紧报告给了当时在锦衣卫大营里面值班的副统领徐紫阳。徐紫阳一听,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他够冷静,没有冒冒然行动,而是连夜将轩辕非和栾大鱼叫回来,一同商议。
栾大鱼当时就炸了,非要冲进东厂救人。好在轩辕非帮着拦着,这才将他按住。
“你疯了,东厂就凭你能闯得进去吗?不要大统领没救出来,你倒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轩辕,紫阳,你们放开我。你们怕死无所谓,不要拦着我。老子不怕,老子要与大统领共生死!”
轩辕非一听这话,对着栾大鱼就是一掌,栾大鱼哇地吐了血,瞪向轩辕非。本来是要给他拼了的,可看到他的脸色,栾大鱼也愣住了。
因为他停下来挣扎,徐紫阳便也放开他,与他一起看向轩辕非。
轩辕非双眉紧紧皱着,一双眼睛因为悲切而半眯着,里面闪烁着莹莹的泪光。
“轩辕,你……。”
“大鱼,你以为我们拦住你,是因为怕死吗?你以为的我,就不急吗?大统领与我,早就不是单纯的上司与属下的关系,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深,我为了他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在所不惜。可是我们死了,谁去救他?”
栾大鱼面露羞愧之色,轻叹一声坐到床边。徐紫阳看了他一眼,便对轩辕非说道:“魏忠贤与大统领素来不和,此番去了东厂,他是一定会受苦的。只是没有皇帝的手谕,魏忠贤还没有胆量杀了大统领。所以我们先稍安勿躁,像个稳妥的办法来才好。”
轩辕非仰头倒回即将流下来的泪水,这才深吸一口气,正色看向徐紫阳。
“紫阳,我们之中数你最有智慧,你说,该怎么办?”
徐紫阳点头,说道:“大统领为人,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一定是帼桃郡主用美色引诱大统领,又加以陷害。既然我们这样想,陛下也一定会想到。姑且抱一线希望于陛下,愿他能还大统领一个清白。”
轩辕非马上问道:“可如果这希望成为泡影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帼桃郡主不会无缘无故陷害大统领,这其中一定包藏着一个大阴谋。那么,大阴谋后的罪魁祸首是不会轻易放过大统领的。他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徐紫阳看了一眼轩辕非,也显得沉重,想必他也考虑到了这些。
“如果皇帝相信了这一说法,那么为了保护郡主的声誉,他会尽快处死大统领。明天就是界限,大统领如果挺得过明天,就会安然无恙。如果不能,皇帝一定会在明天处死大统领。”
“我们要怎么做?”
“等,悄悄潜伏在午门等着。如果大统领被处死,一定是在午门。到时候,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救他逃走。”
栾大鱼一直没出声,这时候也终于说了话。“他们就不会在东厂里面秘密处死大统领吗?”
徐紫阳转过身说道:“不会。只要皇帝不准,魏忠贤便不敢。而皇帝一定会正式处死大统领,毕竟他是锦衣卫的大统领,他要给天下人,尤其是我们一个交代。”
轩辕非点头说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午门。”
三个人商量妥当后,徐紫阳将夏春侯叫了进来。夏春侯从一入便跟着徐紫阳,是他的得意干将,那份感情就像是楚言与轩辕非的一样。如今叫他进来,也是将要他在这里应付突变情况,也有意将锦衣卫托付给他。
很大的可能,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或者死去,或者逃走。
交代完事情,三个人就在夜色下离开了锦衣卫大营。身影闪出营寨外,便很快朝午门而去。只是有一个慢了一下,轩辕非看着紫禁城的方向,微微叹息一声。
那叹息是对绝密感情的告别,也是对心爱女人的失望……。
再说第二日晌午,为了躲避东厂阉党的耳目,三个人呆的地方离刑场很远。看着魏忠贤等人拖着一个戴了头套的囚犯出来,便想到就是楚言了。
“真得是要处死大统领,我们上吧。”栾大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恨不得快些跑过去。
轩辕非拉了他一把,徐紫阳说道:“现在正是东厂的人最警觉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去得不偿失。我们要等,等到快要行刑了,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轩辕非看着那一排排而出的太监们,皱着眉说道:“东厂来了不少人,我们就算能平安救下大统领,想要逃走也不是容易的事。”
徐紫阳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所以我们救下大统领后,一个人负责带他逃走,另外两个负责阻挡东厂的太监。”
这句话就意味着,他们三个之中只能活下一个。于是三个人面面相觑,突然异口同声说道:“我留下。”
三个人随即一愣,便又再次同样说道:“我留下!”
徐紫阳一挥手,说道:“我来说。轩辕,你带大统领走。”
“紫阳,你……。”
“你听我说,你与大统领感情最深,武功和谋略都很好,你带着大统领走,我们放心。”
栾大鱼这个时候说道:“紫阳说得对,大统领就交给你了。”
轩辕非抿着嘴瞪着他们两个,便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吧,只是你们,也要活着……。”
徐紫阳和栾大鱼听了轩辕非的话,都垂下了眼帘。活着,是不可能的……。
三个人商量定了,正好是魏忠贤下令行刑的时候。当五匹大马满满行走开来时,楚言也随着它们的移动,被拉伸了四肢头颅,渐渐离开地面。
突然,五条绳索齐齐被飞刀斩断,三个人影从天而降。轩辕非抱起楚言,飞身上了一匹大马,骑着就跑。
由于突然,东厂的太监都愣住了。直到看见楚言被人抱上了马,这才惊觉过来。可他们刚要追,便被另外二人拦住了去路。
“有我们在,你们休想过去。”
这三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锦衣卫大营不是太平依旧吗?魏忠贤看着徐紫阳和栾大鱼,大为吃惊。可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不能叫楚言溜掉,他一定得死。
想吧,他便飞身而出。却被栾大鱼的大刀挡了下来。
“死太监,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儿就叫老子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吧。”
说罢,栾大鱼挥刀就攻。而徐紫阳则是抵挡其他的东厂太监。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锦衣卫的副统领再厉害,也不可能抵挡得了这么多东厂高手。况且这其中还有个魏忠贤呢?
最后的惨烈,可想而知。徐紫阳和栾大鱼被东厂阉党刺穿了身体无法动弹,而魏忠贤在带人追击之前,下了剥皮的命令。
就这样,锦衣卫的两位副统领悲惨地结束他们的一生。而因为他们的阻隔,轩辕非带着楚言成功逃脱,魏忠贤在追了一天一夜之后,也只有放弃回到皇城。
尽管皇帝下了全国通缉令,可是也无法找到他们两个。毕竟是锦衣卫,如何能轻易寻得?
楚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天。他看着木制的屋顶,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哪儿?
呆滞着,脑子似乎不会运转了,他只会问自己这一个问题,直到轩辕非回来。
“大统领,您醒了?!”轩辕非扑到他身边,高兴地什么似地。
楚言移动了目光,看着轩辕非闪闪而泣的泪光,眉头皱得更深了。
“轩辕?”
“是,是我。该死的魏忠贤,对您做了什么,怎么就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我……。”
“您已经安全了,我们在刑场上救了您。”
轩辕非在说这些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悲痛。楚言看到了。
这里是深山中的一处木屋,轩辕非带楚言逃出后,一直躲在这里。因为不敢下山,也无法请大夫给楚言瞧病,便只有这么躺着,而这一躺,就是半个多月。倘若不是楚言底子好,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轩辕,紫阳和大鱼呢?他们哪里去了?”
“他们,他们出去找吃的去了。”
楚言知道他在说谎,可他真得没有什么力气。这样又躺了一些时候,他攒了些气力,便重新追问轩辕非发生的事。轩辕非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将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楚言听完,捂着胸口就吐了血。轩辕非吓得够呛,赶忙坐在他身边,扶着他恳求道:“大统领,您身子不好,千万不要激动。”
楚言推了他一把,喝到:“全是一群笨蛋,两条人命,三份前程,换我一个废人,你们疯了吗?咳咳……。”
说着便又开始咳。魏忠贤扎了他所有的穴道,有几个已经废了。他的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这样一激动,便会咳血。轩辕非看着担心不得了,便不自觉地嚷嚷着:“大统领,大统领!”
楚言一边咳着,一边瞪着他,最后又是推了他一把。可他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怎么能推动他?
“我还没死,你鬼叫什么?!”
轩辕非一愣,也住了嘴,也没了动作。
楚言便喘息着,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双腿。“还不如死了,何苦留我活着受罪?”
“大统领,您不要这么说。紫阳和大鱼,是笑着面对死亡的。大统领能活着,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所以您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连着他们两个的份儿,好好地活着。”
楚言抬起头,看着轩辕非,那个他最初进入锦衣卫时带着他的导师,如今泪流满面。眉头微微皱起,楚言的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而因为起先的激动,他的嘴角还挂着血痕。
转过身,他看着这间木屋。残破不全,尘土埃埃,而自己和轩辕非也是狼狈到了极点。
“你说的对,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不但要替着紫阳和大鱼的份儿活下去,我还要所有加害了我们的人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体会到今日我们所受的苦,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他转头看着轩辕非。“你去找纸笔来,我要写几个药方子,你想办法弄过来。”
“什么,什么药方,是疗伤的药方吗?”
楚言一阵阵的冷笑,说道:“那是我们寻得力量的捷径。尽管会生不如死,尽管会折损阳寿,尽管会后患无穷,我都要得到这份力量,报仇的力量!”
那个时候,轩轩辕非突然感到一股凉意贯穿了自己的身子,使得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刚刚的感觉,真得,好可怕……。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恐怖的表情,尽管日后便时常看到了,可那时却是第一次。被仇恨充斥了头脑的教主,想的只有如何报仇。他写的那个药方子,有着催生功力的药效。需要热水浸泡,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而我,就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为了得到这份力量,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不断地吐血,浑身发着高烧……,而他的头发,也渐渐变成了白色。一个月后,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也变了。那个总是笑,总是很温柔地跟我说话,总是要我们快乐生活的大统领,已经消失了。而后我们加入了魔教,当时的魔教不似现在,充斥着恐怖与黑暗。而他在成为教主之前的六年魔教生活,也遭受了你无法想象的苦难。”
又吹来了一丝风,薛臻闭上了眼睛。他身后的依翊则是一动不动,呆呆地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