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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龙悠悠在食堂收到了微信,凤灼夜在教室看到了短信,都好奇对方准备的是什么东西。
刚打开楼顶的防盗门走出去几步,凤灼夜就被各种棍子打了一顿。
期间,李欣踩在他的手背掐着他的脸问:“跟我交往怎么样?”
“不可能。”凤灼夜左眼被血液糊住了,右眼勉强能视物,“我讨厌你!”
李欣一脚踹在凤灼夜腹部:“给脸不要脸!你父母不过就是两个高中老师,还是副课老师,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凤灼夜闷哼一声:“这福气给别人吧!”
李欣又是狠狠一脚:“继续打!”
又是一通棍棒交加的毒打,凤灼夜昏迷不醒,李欣才带着人离开。
另一边,濮阳绪发现自己的微信号登录失败后猜出被盗了,找回密码以后先给最亲近的人发了消息,得知龙悠悠去了天台,一股阴谋的味道扑面而来,他顾不得多想就往顶楼跑。
推开楼顶的门,看见龙悠悠被张寒带着几个女生堵在角落里揪头发扒衣服,一把一个推开,推不开就用脚踹,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战略战术。
龙悠悠的衣服被划破撕成了几片,濮阳绪脱下牛仔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赶紧穿好,自己穿着校服短袖护在她身前。
张寒声嘶力竭:“她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她?!”
濮阳绪愤怒以极,低吼:“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喜欢你!”
张寒指着他放狠话:“你爸总有退休的时候!”
濮阳绪第一次利用父亲的职位:“你外公先退休,我爸年轻!我知道你不动我是因为我爸也是局长,跟你外公同是正处,你能拿我怎样?你只会仗势欺人,欺软怕硬!”
张寒怼不过,因为她外公的确今年就该退休了:“你……你等着!”
龙悠悠等张寒她们离开才窝在濮阳绪怀里哭个够,抽噎着问:“好像市教育局比市公安局低一点吧?”
濮阳绪用自己的短袖给她擦干净眼泪和鼻涕泡泡:“如果没有兼任就是同一级别,刘原只是局长,并不是副市长兼任局长,所以不是副厅,也是正处。”
龙悠悠似懂非懂:“还好你来得及时,还好你有个好爹。”
濮阳绪噙动着双唇,愧疚不已:“对不起,连累你了。”
龙悠悠摇头:“你冻得声音都在抖,先回宿舍吧!”
谁也不知道王慧的目标是谁,直到半个小时后,学校的广播传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
“啊——”
惊惧的痛呼划破夜空刺穿耳膜,让全校人都打了个寒颤。
龙悠悠站在宿舍楼下推搡濮阳绪:“你快去穿衣服,我去找皇甫和阿摇!”
储兰在图书馆都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哥,这是……皇甫和阿摇!?”
扈松腾地站起来:“肯定是在教学楼天台,广播室在教学楼顶层!快走!”
储兰拔腿就跑:“是谁这么整他们?”
扈松摇头:“应该跟那三个混蛋脱不了干系!”
教学楼坐北向南呈工字型,两端分别可以通向楼顶,北边的一横挨着图书馆,南边靠近宿舍,南北门的中间是走廊。
龙悠悠从宿舍上了南边的楼顶,发现了晕倒的凤灼夜,急忙打了120,特地叮嘱来两辆救护车,因为只有那一声惨叫,再后来只听到皇甫轻鸿呼唤施摇,没有施摇的声音,恐怕凶多吉少。
扈松和储兰跑到北边的楼顶,门被人从天台反锁了,他们只好从南边上去。
天太黑了,一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还险些摔下楼梯。
天空忽然刮起了一阵北风,二十度的天气,站在五楼的楼顶有些透心凉,吹的人忍不住发抖。
扈松和储兰上楼看见凤灼夜和龙悠悠先问了问情况,得知她已经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就去北边的楼顶找人。
他们赶到的时候,皇甫轻鸿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用衣服碎片给施摇盖着身体。
地面到处都是血,有施摇的,也有皇甫轻鸿的,还有白色液体发出残存的鱼腥味。
储兰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大喊出声,却发现皇甫轻鸿似乎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那般,木然地重复着收集散落的衣服。
皇甫轻鸿背对着他们,身上伤痕斑驳,血顺着他的后背流下去,背部、腰侧、腿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就连双脚都肿着,鞋子扔在远处。
扈松把手机给了储兰,自己脱下外套和外裤,还好他穿着夏天的校服短袖和短裤在外套里面,提着衣裤靸着鞋走过去:“皇甫,把衣服穿上吧。”
皇甫轻鸿攥住他的手,目光无助地祈求着:“帮我打120。”
扈松这才看清,他前胸也在流血,按着他的肩膀,先稳定他的情绪:“小凤也被打晕了,悠悠已经打120叫了两辆救护车。你把衣服穿好,让小兰把自己的外套和裤子给施摇,等会儿避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