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为君持酒劝针阳

无知山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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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皇上发落,这一伙黄门小厮迅急扑将进来,将四人往天牢押去,门外的大内侍卫虽想阻拦,可是真没什么好的办法,那齐统领只是恨这传话的侍卫慢了速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着急间,忽然陈嬷嬷的声音飞到了,“太后驾到。”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一般,所有的人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包括阿奴等都跪了下来,迎接太后的驾到。

    皇上赶紧走到最前迎接太后。

    “母后,为何匆匆来此?”皇上明知这些个大内侍卫是太后派来的,但还是想问明白原因。

    “王儿,你可是为玉如意而来?”

    看着太后一语道破,皇上明白了,原来母后早已知晓了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动作,所以提前让齐统领驻扎在此,只要我来拘人,她肯定会来救人的。

    “母后,那玉如意已惹下祸端,外番已派兵进攻,母后,这淑妃娘娘罪有应得,还请母后让儿发落。”皇上言辞恳切的说道。

    “皇儿,你糊涂啊!如何的这么喝糊涂呀!淑妃要是知晓整个内幕,她还会如此正大光明的将玉如意送我,这个疑点你想过了没有,再者,淑妃怀有大陈龙子,我们可得为大陈基业着想呀!外番打过来了,我们派兵对付即可,要说那事,王儿啊!娘倒要说你几句,那番王与你父皇有八拜之交,你不念旧恩,就因为一个玉如意贡品杀了来使,还与外番绝交,你不觉得你也有过吗?皇儿啊!事已至此,我们可不要让那些个使诈的小人开心呀!后宫之事,你又不是不知,谁有身孕谁就是公敌,谁都想先惩而后快,以前的玉美人那可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呀!母后我是后来才想通的,不过,玉美人已经……”太后一边的说一边的拭泪。

    “母后,不惩淑妃难以平众怒呀!永寿宫外的大臣们都已经跪谏了,母后,此事暂无证据表明淑妃的清白,皇儿还是觉得交由刑部处置最好。”

    听着皇儿诚挚的言辞,太后没了言语,瞧了瞧跪在当下的淑妃,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在陈嬷嬷的搀扶下朝慈宁宫而去。

    “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押往天牢,待刑部查明原委再行定夺。”

    那几个黄门小厮领命押着四位朝刑部天牢而去,这么大的事情,后宫震惊,德妃、贤妃、令妃全都过来了,一个个留着泪为淑妃送行。

    当场之中哭得最为伤心的当属德妃了,那满眼的泪水如捏菜水一般的倾注不停。

    “淑妃,你说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事来,我们姐妹几个平日里多好啊!怎么的就会出这么样的事情呀!淑妃,到了刑部大牢可不要硬撑,有什么就快些坦白,千万不要硬扛。”

    这德妃的话阿奴听得越来越别扭,怪不得朱相爷那天耳语呀!原来连个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

    “德妃,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贤妃呢!千万别伤了胎气。”一听令妃这话,这德妃突然的雨转晴了,收了雨具,让纯儿平儿搀扶着回宫刑去了。

    “淑妃,你可要保重呀!淑妃,我与令妃定会在皇上面前给你求情的,你放心,千万要保重身体呀!”这贤妃倒是会疼惜人,阿奴不停的挥手抹泪。

    “嗯!我是冤枉的,请你们相信我,我是冤枉的。”阿奴不时的向两位妃子说着。

    “淑妃,千万要撑着,胎儿要紧,淑妃,保重。”令妃的话很简单,其实令妃想说什么阿奴怎么能不明白,她比任一个妃子都爱大陈,她把大陈当做自己的家,或许谁都会有私心,阿奴觉得她不会有,她是这个后宫宫妃当中最最看上的一个人。

    胎儿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就像那天那个沙哑的人所说的那样,那是自己活在大陈宫殿里的救命稻草,只有自己拥有这个胎儿,那什么样的祸事都会免了。可是,阿奴不敢去想了,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由至顶的荣耀一跃而被打入这无底的天牢,阿奴心中十足的难受,昨夜还在君怀,今朝却又入狱,此种境地让人怎生活法,人常说伴君如伴虎,那是给臣子们说的,可是这话好似用在后宫也是适当的,看来这后宫真比战场更让人心酸。

    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到处是虱子,到处是惨烈的叫声,小红小玉还有翠娥被关在另一个牢房中,阿奴是一个人被关押着的。

    三个侍女不停的叫唤着:“娘娘,娘娘,”那种嘶心裂隙肺的叫喊之声像要震破寰宇一般,那些个牢卒“啪”的对着三位侍女就晃一皮鞭,紧接着的是三位惨烈的叫唤声。

    “你个畜牲,不要打她们。”阿奴急得骂将起来。

    那个牢卒更加的嚣张了,一皮鞭又朝阿奴劈将过来,那力量很重,一下子把阿奴打爬在地上,阿奴“啊”的叫了一声。

    “你是狗眼睛呀!她是淑妃娘娘,她有身孕,你知道吗?”翠娥惊叫着喊道。

    “淑妃,有身孕,去你妈的,在刑部大牢里只有囚犯,没有什么淑妃贤妃的。”这个蛮恨的牢卒拿起皮鞭又朝阿奴掷去,阿奴吓得赶紧蜷缩了一下身子,这皮鞭可不比其它,那可比木棍更让人觉得疼痛,那鞭梢的樱子力量十足,能抓入人的皮肉里。

    阿奴是准备接受那第二下的,谁想那鞭声未到,那位嚣张的狱卒被重重的打倒在地,而且还哭爹叫娘的喊个不停。

    “你长的狗眼呀!连淑妃娘娘也敢打,来人,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拉出去斩了。”那身穿紫衣头戴乌纱官帽的老者大怒道。

    “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呀!”那种饶命的声音并未能让这个紫衣老者饶恕了。

    阿奴适才抬起头来,原来那紫衣老者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选刘侍郎。

    “尚书大人,多谢您的通容,我稍留片刻便走,这四位都乃再下朋友,还得尚书大人手下留情。”

    “刘大人客气了,刘侍中可是再下的重生之人,此事就交托在邹某身上,刘大人,恕不奉陪,我先去了。”

    那邹大人说着告辞而去,刘侍郎赶紧朝阿奴这边而来。

    “娘娘,没事吧!这些个长狗眼的家伙,竟然敢打娘娘。”刘公子哭着说道。

    “刘公子,你言重了,狱卒说得极对,此处并没有什么娘娘,只有囚犯。”阿奴满脸的忧伤,不,应该是满脸的失望。

    “娘娘,你放心,皇上一定会来救你的。”刘公子的话阿奴没有往下再说,只是将脸朝向后面。

    “刘公子,你去陪她们三个吧!我没事。”

    听着阿奴绝望的回答,刘公子没有多言,只好朝另外一处牢房而去,翠娥就站在那儿,刘公子很深情的去握翠娥的手,那一种的深情真让人感动。

    “刘公子,谢谢你能来看我,你是不是马上要走呀?”翠娥含着泪问道。

    “嗯!今天去时看见你们给太后祝寿的礼物,我就猜到了这一点,只是未及跟你们说,你们怎么能送那个东西呀?”这刘公子怨悔道。

    “刘公子,你当真以为这玉如意是我们劫夺的?”翠娥显得有点冤枉。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我估计是有人陷害,可是谁会陷害呢?我真想不出来,翠娥,你们几个要保重呀!”

    翠娥咬着嘴唇点头道。

    “刘大人,好像有人来了,得快点走呀!”牢门口有一个狱卒将头伸出来喊道。

    “那我走了。”刘公子抹了一把眼泪意欲朝外而去。

    这翠娥突然记起了什么,赶紧叫了一声,“刘公子,你的衣服我缝好了,刚来时就一直带在身上,你拿去吧!”翠娥说完将那一个藏在胸口的包袱塞到了刘公子的手里,刘公子匆匆的离去了。

    目送着刘公子的背影,翠娥泪如雨下,多么深情的女人呀?小红、小玉也跟着感动的落下了眼泪。

    “你们哭什么呀?小红、小玉。”

    “翠娥姐,好深情的送别呀!还给送了件衣服,想必那衣服定是姐姐你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刘公子穿在身上定会想着姐姐你的,对不对呀?”小红富有深情的描述着。

    “瞧你,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如何的还能开玩笑,小红,真有你的,你没看翠娥姐姐都落泪了。”小玉推了一把小红。

    “翠娥姐,妹妹我有句话真要问一问?”小红说道。

    “问吧!反正你们都知道了,我们也在这大狱里,说些话儿倒能轻松一些,娘娘她一个人在那个牢房里,我们想照顾她都没办法。”翠娥含泪说道。

    “你说的也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那个王八蛋竟然打娘娘,她死有余辜。”小玉怒冲冲的说道。

    “别说了,小玉,我有话要跟翠娥姐说呢?”一听小红如此说,小玉忙停了下来。

    “翠娥姐,你很爱刘公子呀!”小红还没说完,小玉就笑了,“别笑,你想想,那刘公子有妻有妾,姐姐,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呀!”

    小红的话说得十分的真诚,翠娥也是明白的,自己爱刘公子,可又是图什么呢?大概什么都不图吧!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侍女,一个奴才,而刘公子贵为侍郎,门第观念以及身份观念是无法容纳这种爱的。

    翠娥突然想起在浣洗房的那段日子,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事情呀!虽然自己是浣洗房的第一红牌,可是天天自己陪侍的就只有他一个,他天天都会来的,而且每次都会哄自己开心,那把自己送给淑妃的笛子就是刘公子送的,大概当时只是把那种爱情当作玩乐,当作是男人的享受,可是现在细细回味起来来,那倒真可以算是爱情的萌端了,自己这样身份的女人根本无福去博得刘公子的爱,可是自己是足够了,毕竟自己拥有跟他相处的一段岁月,那是美好的,是幸福的,自己心满意足了。

    “翠娥姐姐,别听小红胡说,那刘公子未必就不会娶姐姐你,姐姐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与他有缘无份呢?姐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小玉安慰道。

    “小红,小玉,你们说的我怎么能不明白呢?你们想的多了,我自己的身份我自己明白,我不会多想的,你们不用管我了,我们现在不是去考虑其它的事情,而是想想怎么能摆脱当前的处境。”

    刑部大牢内收了淑妃娘娘,这刑部尚书邹大人与侍郎将于大人可是坐不住了,刑部大堂四门紧闭,一干人等均不得接见,邹大人与于大人一方面让侍卫们到后宫去做调查,另一方面害怕有人加害这淑妃娘娘。

    “大人,令妃与贤妃过来了,说要探望淑妃娘娘。”一名贴身侍卫上前禀道。

    “二位娘娘来了,邹大人,你说怎么办呀?”于大人没了着数。

    邹大人思虑再三,摆了摆手道,“不行,谁也不能见,案情没有结束,谁也不能相见。”

    侍卫出去了,虽然邹大人于大人也听到了那令妃与贤妃尖刻的骂声,可是,没有办法,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一点最好,只要不出乱子,这些个妃子们骂骂也无所谓。

    两人正思虑间,突然朱相过来了,两个忙上前参拜朱相。

    “参见相爷。”

    “免礼,邹兴,于福,玉如意被盗一案圣上特别生气,此事交由你二人处理,务必要审出个结果来。”朱相爷的话说得十分的严厉。

    “相爷。”邹尚书上前说道,“可是,她是皇上的新宠淑妃娘娘呀?这万一审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相爷你不是不知道,上一次刑部审一宫奴,谁想定罪斩了,最后才知道是太后跟前的,我们两个差点没被太后骂死,那一次,差点就要被摘乌纱呀!”

    “是啊!相爷,我们刑部最怕审这些后宫之人了,审得好,大家皆大欢喜,审得不好,说不准连命都没了。”

    “二位,此次有我给你们撑着,皇上有口谕,命你二人速做决断,此事牵扯重大,那玉如意是我大陈与外番的联系之物,竟然被这个淑妃劫夺,你们也不想想,她还能是淑妃吗?现在外番已派兵大举进攻,这样的女人不是淑妃,而是我大陈的罪人。”

    朱相爷的一番话邹于二们大人是明白了,皇上是下了死心了,是要审出结果来的,那现在是迅速去审案子时侯了。

    “遵旨,相爷,那我们现在就去审了。”

    “嗯!于福,你先去,我与邹大人有话要说。”这邹大人一听,停了下来。

    “邹兴,我朱某待你如何?”

    这朱相爷怎么突然的说起这话来,说来也惭愧,这邹大人可是朱相的门生,是相爷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能有今天,完全是朱相爷的功劳,对于邹大人来说,朱相爷真好比自己的再生父母。

    “相爷待我恩重如山,相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就是。”

    听着这个往日自己栽培的门生,朱相爷一边的捋须一边的笑道,“嗯!邹大人,此次审理案子,你务必用心,一定要审出个结果来,在关节之时定要大刑伺侯,老夫听闻,那淑妃嘴尖牙利,你可一定要重重的处置,还有,老父听闻她的身世不堪入目,你也细加的盘问,明白了吗?”朱相阴阴的笑道。

    “大人,这恐怕不行吧!皇上年幼,这变化之事谁也说不准,后妃娘娘,我们是不用大刑的,相爷,这不行吧!”这邹大人一听有点害怕了,满头的大汗淋漓。

    “邹兴,如今这世事老父还是说了算话的,老父能将你提拔起来,老父也就有机会将你压下去。”相爷突然脸一沉,瞪起邹大人来。

    这邹大人吓得赶紧下跪,“邹兴明白,一定审出个结果来。”

    “嗯!这就好,于福会教你怎么办的,你只坐在一旁助审就行,呵呵!”朱相爷笑着出去了。

    看着这个跋扈的相爷,邹大人真是没有办法,刘大人虽然有过交代,可是毕竟压不过相爷呀!邹大人无奈的朝刑部大牢而去。

    对于宫妃的审查是否需要升大堂的,因为案情紧急,只能在牢房内审了,那些个大的刑具是不便用进去的,一些个小的刑具还是必须用上的。

    到了刑部大牢,于大人把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朱相爷有所交代,邹大人做了个顺水人情让于大人主审,自己只坐在旁边陪审,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味主事。

    “来人,把盗玉如意之首犯押过来。”

    丙个侍卫迅急开了牢门,锁了脚缭和手缭,押到了跟前。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于大人惊堂木“啪”的拍落了下来。

    “我乃皇上宫妃,孰能给你等朝官下跪。”这阿奴所言不错,无论是大周还是大陈都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后宫之人是不能给朝官下跪的,所以阿奴戴上脚手缭也没有给这些个人下跪。

    这于大人可不文静,是一个火暴脾气,一听阿奴无视公堂,那满嘴的胡须突然的竖立了起来。

    “什么宫妃?你还是宫妃吗?你盗外番贡物,致使大陈与外番关系断裂,你还敢说自己是宫妃,来人,杖跪。”

    这狱卒一听拿起杖子朝阿奴摔去,阿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阿奴强忍疼痛想站起来,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娘娘,娘娘,”三位侍女大声的喊了起来。

    “去,把那三个的嘴给封上。”于大人刚说完就有三个狱卒扑将过去,用破布将三个人的嘴塞了个严实,然后又用绳子将手绑缚到了后面。

    看着这一伙不问青红皂白胡乱用刑的家伙,阿奴真是没了着数了,看来自己还是软弱一些最好。

    “堂上下跪何人?”于大人厉声问道。

    “阿奴。”阿奴低声回答道。

    看着软将下来的阿奴,邹大人额上的汗稍微的干了一点,在这个不讲理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逞能呀!我可真没有办法,谁让你得罪了朱相爷呢!他现在是想把你整死,淑妃呀!你还是好好的烧高香,希望皇上来救你吧!

    “嗯!这就好,那玉如意是你如何盗取的?从实招来。”

    “禀大人,阿奴冤枉,阿奴并未盗取什么玉如意,那是有人冒充胡府家奴,特意送到明月阁诬陷我的。”阿奴悲苦似的说道。

    “胡说,胡总管的字迹皇上已与你当堂对质过,你该是清楚了吧!胡总管并未给你家书,刚才侍卫已去过总管府,胡总管已经否认了此事,阿奴,我看你还有何话要说。”于大人阴沉着脸说道。

    “大人,阿奴着实冤枉,侍女小红小玉与翠娥可以为我作证。”阿奴指了指那牢房之中的三位侍女,阿奴突然的懵了,怎么的不见了小红,只有小玉与翠娥两人。

    一侍卫走过来,在于大人的耳际低语了一番,然后又离开了。

    “你是说你的侍女小红可以做证是吗?”于大人阴冷的问道。

    “是的,大人,当日就是小红接的玉如意和家书,我一概不知内情,还请大人您明察。”阿奴诚恳的说道。

    “带人证小红。”于大人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押上来一名女子,阿奴大声惊叫,这哪是小红呀!完全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阿奴心中顿感痛楚,如何的会被弄成这个样子。

    “你是何人?速报上姓名。”于大人朝着这个血尸吼了一声。

    虽是血尸,但微微能听到她的声音,阿奴纠心的大叫起来,“小红,小红,你们还是人吗?为何要如此对她,她是无辜的呀!你们有什么尽管的朝我说就行了,为什么要对她施刑呀!你们这群恶兽。”阿奴痛声骂着朝小红扑过去。

    自己哪有什么劲呀!像一团的乱麻一般的摔倒在地上。

    “阿奴,没有问话不要多言,你不是要证人吗?我们就让你的证人给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那如魔鬼一般的于大人怒目嗔视着这个懦弱的女子。

    “我叫小红,”小红的声音很小,几乎不用力是听不见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与娘娘那天趁夜去驿站盗走了外番大使的贡品玉如意。”

    小红的回答很简单,显然小红承认了自己与阿奴去盗玉如意的经过,自己最最有力的证据在供堂上突然的翻供,阿奴真的无言以对,还能再说什么呀!小红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小红吗?阿奴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阿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有什么证据吗?”于大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