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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贤妃得知阿奴的身份,自是喜不自禁,这种事情自是最好的把柄了,一个歌妓身份的女人竟然在后宫之中得宠,这种事情一旦传将出去,定会让天下的人耻笑,这贤妃越想心里越开心,她真不知道这种事情该如何去处理,自己现在可不能有什么话去说,毕竟自己还没有身孕。
这贤妃收拾了一番,正欲往外出走,秋娘进来禀报令妃来了。这贤妃一听,可有了主意了。
这些个后宫的宫妃们平时是很少走动的,她们呀!今天全被这淑妃娘娘的身孕给震醒了,一潭本就死的水突然的起了涟漪。
“贤妃,在啊!”这令妃说着就进来了。
“噢,是令妃呀!来,快来,快来,可真想妹妹你了。”贤妃笑着挽着令妃的手说道。
“姐姐客气了,我也是闲来无事,心里有点闷,刚到园子里转,看着姐姐的清风阁了,所以就过来了,本怕姐姐又到外面转去,谁想姐姐正好在呀!”
“我呀!也没什么事情,妹妹此来可有什么事情?”贤妃笑着问道。
“有事?怎么会有事呢!出来姐姐这里转转,没什么事情。”令妃笑着瞅了瞅贤妃的清风阁。
“妹妹可真会说话,令妃妹妹呀!我们后宫里可要有喜事了,淑妃娘娘可真是命好,刚一来就有了身孕,太后皇上定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呀!我们这些后妃们也要跟着沾光了,妹妹呀!我们可得好好的高兴一番。”贤妃一边的说一边的叹息。
“姐姐,为何叹息呀!既是好事,既是太后皇上开心,那我们也应该开心呀!你说是不是呀?”令妃笑着说道。
“嗯!你看我这个人,高兴事都叹息,令妃,我该打,我该打,其实我也只是叹息守了皇上数月了,竟未能有此大喜之快事呀!心中不免有点遗憾呀!妹妹,你呢?”贤妃笑着问令妃道。
“我?姐姐有此心境当为正常,我也有此心境呀!姐姐,只是淑妃娘娘有孕的太快了,才来不到两日,真让我们做女人的无法明白,虽则高兴,可是……”令妃后面的话没有说,只是淡淡的舒了几口气。
“我的好妹妹,我,你还信不过呀!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呀!好妹妹,说话半吞半吐,可不像我们的令妃呀!”贤妃的话虽则轻描淡写,但令妃是看出来了,她的一颦一笑跟自己一样,心中甚疑。
想到这里的令妃笑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点,这令妃说话并未全部的道尽,特别是刚才去皇上那里这一节一句也没有说。
既然令妃说出来了,贤妃也就无所顾忌了,好吧!那我就大胆的将自己知道的也告诉于你吧!
两人的说和完全将两人拉近了距离,看着眼前这明朗的一切,贤妃与令妃大笑不止。
“妹妹,你说的不错,皇上并未幸她,她怎会有身孕,看来她的身孕定是那些个野男人的,一个风月女子,竟然会成为我大陈皇宫的皇妃,真不明白,那个胡总管是不是胡说八道呀!”
“姐姐说的是呀!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胡总管的女儿怎么会去做那个事情,唉!荒唐至极的事情,姐姐,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呀!”令妃笑着问道。
“妹妹,要不我们去找太后,这可是关乎大陈社稷的大事,切不可小觑了呀!我们可得为大陈社稷着想呀!要不我们去找皇上吧!直接点明此事,你看如何?”
“姐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找姐姐你呀!反正此事是大事,必须得弄个明白。”
“妹妹,要不,要不,我们去找太后,也许太后会帮我们处理的。”
两人正说间,秋娘进来了。
“禀娘娘,醉仙阁内侍女传话,说是德妃娘娘有喜了,要娘娘你过去。”秋娘一说,这可让贤妃与令妃不自觉的一惊。
这德妃可真是的,偏在这个时侯有喜,这?贤妃不敢胡乱揣测,在现在这个时侯,后宫里的大事无非就是宫妃们的孕身了,其它的倒都不是什么大事。
“好快的速度呀!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还没有动静,姐姐,我们可得好好的去祝贺一下德妃娘娘了。”令妃笑道。
其实德妃有孕并不稀奇,前些日子太医还误诊了一回呢!德妃娘娘高兴的不得了,谁知没过几天,皇上又派太医前去诊断,原来是假的,误诊,皇上可没气死。
这德妃传唤,这贤妃是怎么也得去的,令妃也是要跟着去的,德妃能让贤妃过去,也一定会让令妃过去的。
果不自然,不到半刻钟,这侍女钏儿就过来传令妃了,说是德妃娘娘传唤。
其实,后宫里平日并无大事,这最大的事情就是有了身孕,当然这只是一个前提条件,有了身孕就有当皇后的可能,这些个就是一个连锁反应,每一个进入后宫的女子都想一步到位,成为后宫之首,只是这大陈的皇上一直的没有龙子,所以后宫空缺,到现在了还是空着,一直的没有个着落。
贤妃与令妃笑着出了清风阁朝醉仙阁而去,这醉仙阁里人来人往,可真是热闹,那些个侍女们跑前跑后的忙个不停。
两位娘娘笑着进入醉仙阁,刚进其里,两个傻了,这德妃娘娘正在一法坛前下跪,看来她是想要个龙子了,那做法的婆子不停有在那里叫嚣着,那手中的法器不停的围着德妃娘娘转动。德妃娘娘则十分虔诚的默诵着什么。
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总算做法结束了,那婆子到最后竟然弄得满头大汗。
一切的做法结束之后,两位侍女搀扶着德妃到后宫中休息,这时贤妃与令妃才跟着进去。
“两位久等了。”德妃笑着说道。
“德妃,那里的话呀!您这可是大事呀!我们姊妹几个以后可德全仰仗你了呀!”贤妃上前笑着说道。
“是啊!德妃,如今捐纳一事,您成了我们后宫的楷模,现在又有了龙身,这后宫皇后一事定是德妃您呀!”令妃的话当然不假了,现在德妃的这种声势那是非得有个皇后坐坐不可的呀!
这种惊羡的荣誉是每一个后妃都梦寐以求的,只是其它的后妃真没这样的命呀!
“瞧你们,我可不想这事情呀!只希望能怀个龙子,为大陈江山做点贡献就行了,我可没那么多想,做不做皇后我倒不希罕。”
听着德妃言不由衷的话,贤妃心中着实不悦,一个十分奸诈自私的女人竟然说自己没有那个当皇后的意思,真是恬不知耻,贤妃一直看不上的就是德妃这种虚伪的样子。
“看德妃你如此的大动干戈,此次定是龙子不错的了,德妃,那我们先祝贺了,只是淑妃娘娘也有了身孕。”令妃本想继续往下说,这话说了一半便中途停了下来。
德妃虽然心中着实的不悦,只是自己比淑妃娘娘晚了一点,那也没有办法呀!这个已成为事实,但愿自己怀的是龙子。德妃心中虽然不悦,可是这话又不好说出来,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我们姐妹几个都一样,只要能替皇上分忧那就是好事呀!令妃,贤妃你们说是不是呀?”
看着德妃脸上的笑容,着实让令妃与贤妃心中起起疑,这那是笑呀!分明是哭而矣,那种做作的笑真能把人给看傻了。
这其实正是德妃最最正常的心理,若是两人都生得龙子,那肯定是让淑妃占了先机,自古国君基本上都会把皇位传给自己的长子,而自己现在从这个先机上就已经失着了,又如何的跟这个淑妃比呢!德妃听着两位后妃们的言辞,心中着实的不好受,一个女人哪能就这么轻易的就认输呢!德妃因此为了此事能周全,请了做法之人来帮助自己生个龙子,当然,要是淑妃娘娘生个公主,那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跟她争了呀!可是这些个法士都算准了淑妃娘娘定会生得龙子,这就是使得德妃娘娘心中着实的难过,看来不下狠招是不行的了。
两位后妃们说了一会儿话,自觉无事便离开了,本来想将自己们知道的事情告知于她的,可是看着她的笑脸,谁也不想告知她了。
再说了,原先只忌妒一个淑妃就行了,现在倒好,还有个德妃也得忌妒了,一想起这些贤妃与令妃的心里就着实的不好受。
这深宫大院之内竟是如此的苍茫命运着实的不公,眼下的天下竟然成了德妃与淑妃二人的,自己和贤妃她们也只能坐到一旁看戏,只能去当一个配角了。
女人的心思着实的缜密,不过,这种已成既定事实的东西恁是谁也难于改变的。
贤妃与令妃并没有多说明什么,退出醉仙阁,各自回各自的阁子而去。
守在宫中的阿奴似乎心中比以往轻松了一些,那一段的魔影也开始的消散的无影无踪,一个女人能够守真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虽然翠娥还有小玉小红她们并不明白,可是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有点睡意的阿奴被这个惊叫声给惊醒了。
阿奴忙喝问小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禀娘娘,德妃也有了身孕,这下可要努力了,听侍女们说,她正在宫殿里请婆子们做法呢!想必是求太子了,娘娘,我们也得好好的想点法子,可不能输给她呀!”
小红的话语阿奴心中明白,德妃定是瞅上这皇后之位了,所以想尽办法的要生个太子出来,自己,阿奴心灰意冷了,现在没这个机会了,也不想跟她较什么劲儿,只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就行了。
“我?不用管我的,去吧!”阿奴将小红打发了出去。
本来心情已经好了一些,可是这些个侍女们好像要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一般,阿奴侧目瞧着那木木的镂空窗子,那一轮的明月正轻轻的升起。
月宫中的嫦娥仙子虽然孤单,可是总有这么许多的人间女子天天的仰慕向往,那一挂的泪珠随着光洁的脸庞顺势流下,阿奴取出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一番。
“娘娘,娘娘。”是翠娥,满脸的煞白,那种跟白纸一般的煞白,可吓坏了阿奴的,出了什么事了呀?阿奴有点怕了,这心口不停的跳动着。
阿奴不敢去问,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翠娥的样子。
“娘娘,不好了!”这又是跟小红一般的话的重复,只是翠娥说的比小红的要可怕数倍。
“翠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点说呀!到底出什么事了?”阿奴心中差实有点怕了,壮着胆子问道。
“玉美人她……”
翠娥的牙缝里几乎是挤出这几个字的,阿奴好像能想出她要说什么,玉美人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她活的很苦,一个后妃,一个母亲,没了孩子,还被说成是不祥之兆,这种注定是痛苦万分的女人又如何会有什么好事呢!阿奴真不想听下去,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那些个后妃们太残忍了,一个个想做什么呀!不希望别的宫妃们有孕,不希望别的宫妃生个龙子,她就是这种命运驱使下被冤死的鬼魂。
“娘娘,她自杀了,好可怜呀!跳入湖中,谁也不知道,刚才侍女进去寻时没找见,后来发现水上漂着一具尸体,小厮们打捞上来才发现是玉美人的尸体,整个身子像发胖了一般。”翠娥说这些的时侯是声泪俱下的,一个下人能如此的悲痛那就说明了死状的惨烈。
“我得去看看。”这是阿奴的第一声反应,她都去看看这个来过自己这里的女人,其码算得上一个知己的朋友。
翠娥帮着收拾了一番,赶紧领着阿奴往外便走。刚出明月阁就瞅见郑公公过来了。
“淑妃娘娘,您哪里去呀?”
郑公公淑妃是没有见过的,翠娥在浣洗房时见过一面,拉了一下阿奴的衣角小声告诉阿奴这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郑公公。
“公公,玉美人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娘娘,皇上怕您过去,特命我来传话,娘娘您有身孕,这种场合千万不能去,以免冲了胎气。”
阿奴本想辨解的,可是翠娥一直的用手挠阿奴的手,阿奴没有说话,跟着翠娥退回了明月阁。
“翠娥。”娘娘突然的眼泪就下来了,“玉美人死了,我连去看一眼都不行,你说我这娘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阿奴的哭声很大。
“娘娘,你可不是原来的了,在这里可不能老掉眼泪呀!你贵为娘娘,就必须坚强,不然,那些个后妃们会笑话你的。”翠娥说着将帕子递了过去。
听着翠娥的话,阿奴的哭声弱了许多,阿奴明白,这种痛楚是与生俱来的,大周的后宫,大陈的后宫都是一个模式,每天几乎都会有人跳井或者跳湖的,这些个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可就是玉美人这么一个娇好的人突然的陨落,阿奴的心里着实的想不明白。
“娘娘,别哭了,玉美人可能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她的孩子没了,其它的宫妃都躲着她,唯独您,还有婕美人跟她说话,我觉得她很开心的。”翠娥算是说准了,她要是活在民间,也许真是一位极其幸福的女人,偏偏她生活在皇宫大院之内,整天要受的是这种生死的煎熬。
“嗯!血泪后宫,娘娘我真想跑了的,翠娥,你不知道,浣洗房内虽然肮脏,可是我倒觉得自己活得还算入味,可是现在身份高了许多,自己反倒活得不自在了。”
“娘娘,我在大周时伺侯过妃子们的,她们一旦有了身孕就会很幸福的,可是娘娘,我在你的身上倒真没看出幸福来,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翠娥的话并不是试探,这是她今天的所感所受。
阿奴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在当下,思想早随着那堕掉的血胎而去,一个多么残酷的母亲,一个亲手做孽的母亲,阿奴双手抱着眼睛大哭不停。
“娘娘,怎么了,是翠娥的不是,让您伤心了,娘娘,您就打骂翠娥吧!千万不要哭坏身子,娘娘。”翠娥一边的哭诉,一边的用手打自己的脸。
阿奴哪里是怪罪翠娥呀!分明是在责怪自己而己。
“翠娥,没事,是娘娘我自己寻烦恼,与你无关。”
一听阿奴如此说,翠娥适才轻松了许多。
一直的消歇却一直的没个定数,本想着皇上今夜会来宠幸自己的,可这美仪阁子里的玉美美人却让皇上一枕难眠,那么一个美俏如仙的人儿竟然悄无声息的仙逝而去,那一种的悲凉一直的凝罩着整个后宫。
阿奴真想多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真想去再见玉美人最后一面,也许这是一个宫妃的良知,也许这是一个朋友所应尽的职责,没有要想的太多,也没有要做的太多,阿奴一直的睡得很晚,总睡躺下了,这一睡倒要睡好几个小时才能醒的,阿奴觉得自己睡得十分的吃力,不过再吃力总算咪着了,醒来的时侯,阿奴并没有感受到那太阳的暖意。
醒来时,天尚早,只是轻轻的感受到一阵的悲惨的哭泣之声,阿奴并没有思虑的太多,玉美人走了,有几声哭声本无可厚非,阿奴是这么想的,并没有想得太多。
那一串断断续续的哭声很悲惨,阿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那种凄惨的声音像鬼魅哭嚎一般的纠心,阿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了,起床后,穿上衣服,慢慢的出阁,本来是要唤侍女的,阿奴没有跟她们三人打招呼,轻轻的推门出来,天色将暮,外面人迹很少,阿奴循声瞧去,在那花园尽头,有一身着绿装的女子正在低声悲泣,离得远,阿奴看不见那人是谁,只是轻轻的向前面走了数步,距离近了,阿奴是看得真切了,那女子的面目阿奴看得真切了,那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来玉美人处时所见的婕美人。
“娘娘,你来了,吵着娘娘了。”婕美人突然原瞅着有个人影逼近,近前时发现是淑妃娘娘,婕美人赶紧上前道歉。
“婕美人,她呢?我想看看她。”阿奴的话让婕美人有一阵子的大惊,淑妃娘娘难道不知道玉美人故去了吗?一阵的惊异之状溢于言表。
“淑妃娘娘,她走了。”婕美人声音很轻,那鼻子不停的扑嗤着。
“嗯!她很幸福,其码还有婕美人你这么一个朋友在跟前,她很幸福。”阿奴突然的有点顿悟了,在这么一个偌大的后宫里能有一个流泪的人,那也是一种欣慰,这话倒真不假,阿奴的心一阵阵的酸痛。
“娘娘,玉美人活着的时侯对我最好,我怎么会负她,最其码逢个初一十五的,为她烧几张纸钱,希望她在那边不要孤单。”这婕美人刚刚说完又是一阵的泪花。
“婕美人,你说的真好,她算值了,她在哪?我想看她一面。”阿奴明白婕美人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婕美人明白了,阿奴是想看看玉美人的棺木,只是这话一出,婕美人倒更加悲痛,几乎是失声痛苦的。
“怎么了,婕美人?”阿奴轻声的问道。
“玉美人是不祥之物,生了死胎是扫把星,现在又堕河而死,更是不吉,哪会有什么棺木呀!太后昨晚下旨,卷了个席子埋在了郊外。”婕美人几乎要失声了,如此的埋法阿奴是第一次听,一个后宫之人竟然连个棺木都没有,一张席子轻裹其身,阿奴瘫坐到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没有阻挡吗?”阿奴轻声的问道。
“怕冲了喜,因为后宫有两位有龙胎,所以越简单越好,总不能因为一个死人去冲了活人的喜吧!”
婕美人的回答很简单,似乎她也同意这种活埋的方法,因为这是最最对得起宫内活人的一种方法,不祥的女人会给活人带来不利,怪不得昨天自己要来看玉美人,皇上派郑公公前来阻拦,原来是因为这些啊!
“什么时间埋的?”
“午夜时分,趁夜埋的,我本想去的,那些个小厮们不让,我只好守在这里哭泣,娘娘,你还是回去吧!听其它妃子们说,你有喜了,这个地方可不能来呀!”婕美人一边的哭泣一边的说着,“我与玉美人都是大陈后宫内的不祥之物,我们会冲了喜的,娘娘你以后就不要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