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为红颜

恋家的蜗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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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咱们皇帝改国号不成,万念俱灰,准备出嫁?”慕容琪哂笑。慕容闲最近搞什么维新,要变国号燕为京。

    这些国家大事慕容琪才懒得关心,只是王府里常有人提起,慕容琪倒是知道一些。貌似改国号的阻力很大。

    那些燕国近年征服的领土子民,到无所谓。本来他们对燕国的归属感也差得可以。

    但燕国本土居民的反应就剧烈了。还有些人特别敏锐地指出,京,不就是去了水的凉么?你慕容闲的母后不就是大凉公主么?怎么,慕容闲你这不是要改国号,是要政变啊!你这是要葬送燕国,复兴大凉!

    慕容琪不得不佩服那些人!看问题真准,慕容闲还就是那个意思!

    最近几个月,慕容闲应该很头痛才对,竟然还有心情跑这庙里来爬墙!

    慕容闲见慕容琪笑颜如花,经管她的笑里多少有些讽刺之意,慕容闲丝毫未觉不妥。想想那信中的火热,慕容闲也不由热血沸腾了。再看这小院的冷清,孩子丫鬟都睡了,就慕容琪一个人独守烛泪,不是在等他,又是在等谁?

    慕容闲上前,猛地张开双臂,将慕容琪搂入怀中。不由分说,温柔的盖下他的热情,堵上了慕容琪正要开口取笑他的嘴,忘情地闭上了眼。

    慕容琪惊恐地睁大眼睛。眼前这张精致的深情的陶醉的脸,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慕容琪用力挣扎,他却拥得更紧,吻得更深入。

    也许是慕容琪挣扎得太激烈,也许是慕容闲有意如此。慕容闲直挺挺地朝后倒下。他怀中的人儿也跟着一起倒下。

    奇异地是,两人摔倒,竟然无声。就连紧紧粘在一起的双唇也不曾分离。

    慕容琪才扬起头,才要挣扎着爬起来。慕容闲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护着她的背,一翻身。

    慕容琪直接眼前一花,眨眼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完全被某人压制了。

    她想要呼救,可是她才一张嘴,嘴里便钻了一条游蛇,灵活地凶猛地侵袭。

    双腿被压着,无法动弹。她便扭动着身子,挥舞着拳头。然而这些,某人全都不管。他说不定还以为这是慕容琪表示激情的方式。

    压抑了许久的情潮,全在这一刻倾巢而出。慕容闲激动的忘情的索取侵略,一路攻城掠地。慕容琪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负隅顽抗了。

    她脑海里想着,这人失心疯了么?平时看他温柔儒雅,偶尔虽有失控,但多少会在意到她的情绪。只要她拒绝,他并不执意勉强。

    今天,这个高贵的人这是怎么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更奇怪的是,慕容琪自认还是有几分力气的。这一年修炼玉女素经,心境平和了不少,有了内力这种神奇的东西。随着剑术的精进,三四个普通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今天她觉得如此无力。身子软得更是水一样的。她对慕容闲的推打越来越像是撩拨,而不是反抗。

    更甚的是,她的身子竟也有些火热了。这情况倒越来越和几年前在洛阳郊外和图成过的那晚一样了。

    对,和那晚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晚图成有挣扎。她才会很快就清醒地发现异常。而今晚慕容闲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不容易,慕容闲终于放弃了她已有些红肿的唇,转战玉颈。

    慕容琪终于可以清楚地说话了。“闲哥哥……”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张嘴。发出的声音把慕容琪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颤巍巍的撩人。

    慕容闲更是一哆嗦,全身绷紧,热血狂涌,星火燎原,大有癫狂之势。

    慕容琪很崩溃地用力闭了下眼,气喘吁吁,额有微汗。尽管心里猫爪火燎的难受,恨不得被暴风雨狠狠侵袭一次,但理智还在。慕容琪把眼前地人看得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图成,是慕容闲。

    慕容闲是个好男人吧,尽管他不能给慕容琪名份。可是名份是什么的,慕容琪本来就不在乎。

    只是,慕容琪的心早多年以前就给了图成,那个有点黑有点粗犷的男子。

    “图成——”慕容琪叫出这个名字。想要提醒慕容闲,更想要提醒自己。

    如果她和慕容闲之间,真的发生什么,图成一定会伤心欲绝!她不想伤图成的心,为此,哪怕忍受烈火焚身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别管他!琪琪!”慕容闲急促地说,他早已迫不及待。但他忍住了没有急于进入。他在她的耳坠上尝到了一点苦涩。

    他抬起头,看到了挂在她眼角的晶莹泪滴。耳坠上的那点苦涩,真是这泪水滚过留下的痕迹。

    慕容闲的心融化了。他柔声说,“琪琪,图成他没和你说过嘛?他不能近女色的。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只要你选择好了,他一定会放你走的。一纸休书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琪琪,明天我就发布诏令,诏图成回京,解决这件事。好吗?”

    慕容琪轻轻摇头,她好想告诉他。她似乎是中毒了。可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迷离。渐渐地,她已经开始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图成还是别人了。

    泪水止不住从她娇美的脸上滑落下来。

    慕容闲慌了,“琪琪,别哭啊!等图成一回来,我就问他要你,好不好?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一生一世无转移。你用担心图成,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我会给他补偿……”

    “不用了!图成消受不起!”图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犹如一个闷雷轰得慕容闲有些晕头转向。图成不是应该在洛阳?

    砰!大门被踹飞了。

    门板从慕容闲头顶上飞掠而过。若不是慕容闲功夫还不错,反应敏捷,即使低头俯身。这门板非把他头皮撩下一块不可!

    慕容琪睁开眼,恍惚中她看到图成怒气腾腾跨步进来,看到慕容闲狼狈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衣服盖上她的身子。

    接着,慕容琪就看到一对乌青大锤在房间里飞舞。耳边听得的全身乒乒乓乓的声音。

    “慕容闲!我敬你重你,为你出生入死,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图成!没有寡人的诏令,你怎么就回京了?”

    “哈!我不回京,能知道你做的好事?”

    “图成,你这又何必?你修炼达摩金刚心经,根本就不能近女色!你和琪琪不过是挂名夫妻,你又何苦如此?你休了琪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哼!你宫里有的是你不要的女人,若是有人染指那些女人,你又当如何?”

    慕容闲哑然。这件事倒是他想得简单了。他怎么也没料到图成会在这当口出现!隐隐地,慕容闲觉得这一定是个阴谋。

    但慕容闲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慕容琪会设计他!比较那封信的确是慕容琪亲笔所写。

    慕容闲料定,只有慕容琪答应了。那图成下休书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图成那状况,强留慕容琪也是害她。

    这是当初慕容琪坚持要嫁给图成,慕容闲不阻止的原因。慕容闲以为只要慕容琪嫁过去,过不了多久,慕容琪就会对图成死心。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忍受那种有名无实的生活吧?

    慕容琪发现现实的残酷,对图成失望了,自然也就接受他慕容闲了。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他的一时忘情,竟然出现了今日这种难以转圜地局面。

    图成双目赤红,一副你死我活地拼命样子。慕容闲早已抽出腰间的软剑,仗着绝妙地轻功,游走闪避,却是没有还手之力。

    慕容闲若是逃走,倒是可以的。但他若逃走了,今日之事只怕就再也说不清了。再说了,这本来也是事实。呃,他就是爬了人家的墙。慕容闲只是想让图成消消火气,然后在晓之以理。君臣之间也不是全然没谈和的机会。

    慕容闲始终认为,图成和慕容琪之间绝无可能。图成早迟还是要放慕容琪走的。把慕容琪交给他,并无不妥。

    院子里打斗之声连绵不绝,可院外的侍卫竟然毫无反应。就连夜巡的侍卫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倒是站着两个和尚,一个白胡子,一个年轻童子。白胡子和尚说:“去报宇文大人,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年轻和尚应了一声,转身跑了。

    白胡子和尚看了看侍卫们所居住的排房。别人不知道侍卫去向何方,他却最清楚不过。一包致人昏睡的迷药还有少量残余留在他的口袋里。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鉴东大师。

    鉴东沿着小院墙根,迅速走到慕容琪那屋子所在的后墙边上。将一根竹管插入墙体,对着房中释放了有些白雾。这种白雾可以解一种名叫逍遥乐的淫邪毒药的毒。

    鉴东计算得精妙,逍遥乐说他早就在慕容琪的晚膳中投下的东西。逍遥乐这种东西,是贵族中常用的调情之物。若是没有外来刺激,中毒之人和正常人无异。若是遇到异性亲近,毒便会发作。

    鉴东解了慕容琪的毒,又走到紫暮等人居住的侧房后墙下。如法炮制,将一种黄色的粉雾吹了进去。这确实迷药的解药。

    若不是因为迷药的缘故,慕容闲、图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紫妍等丫鬟以及小潇逸又怎会依旧沉睡不醒?

    鉴东最后才走到了侍卫们的排房前。

    紫暮等丫鬟很快就醒转来。小潇逸也醒了。他哭了几声,看清院中打斗的人是图成和慕容闲,便摇摆着双臂,哭着呼唤:“爹爹——皇帝舅舅——”

    紫雨和紫妍在房中找到了慕容琪。此时的慕容琪已是惊慌失措,急得团团转了。

    二女帮着慕容琪整理好衣衫和头发,急切问她,“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和王爷怎么打起来了?”她们更纳闷的是,皇上和王爷是何时进来的?她们怎么一点多没察觉?

    慕容琪不回答丫鬟的问题,她实在没法启口。今儿这事,她都不知该如何向图成解释。现在怎么来看,她这不守妇道放荡形骸地恶名是定下了。

    紫妍、紫暮、紫雨和紫幽,护着小潇逸,靠在慕容琪身边。她们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眼下这情势,却让她们不知该帮谁。

    “夫人,我们帮谁啊?”紫妍问。她们并不清楚慕容琪和图成之间的关系。毕竟图成离京一年多了,慕容琪和图成多有鸿雁往来,但写些什么,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并不清楚。倒是慕容闲天天和慕容琪粘得紧。

    该帮谁呢?慕容琪也犹豫了?帮慕容闲,这肯定不行!图成非得当场气死不可!帮图成?也貌似也不行。慕容闲毕竟是皇帝,图成一个人和慕容闲打,还可以说是切磋武艺。这要一家子围攻皇帝,那岂不是谋反弑君?这罪大了!

    “你们不要打了!听我说几句,好不好?”慕容琪打算文劝了。

    图成瞪了慕容琪一眼,这一眼含怒带怨,无比悲怆。慕容闲是想不打了,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事儿,说来说去,也是慕容闲理屈。但是这不是慕容闲单方面想停下来就停下来的。图成这一对锤轮得虎虎生风,慕容闲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头破身亡的结局。

    “图爱卿!你暂且消消火气!朕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啊?”慕容闲头都大了!他就不明白了,图成对一个自己完全不在乎的女人,这么起劲干什么?若是他宫里那些个他不宠的妃子,谁要他送谁!

    说话间,小院热闹了。

    荣亲王府和洛阳王府的侍卫们都醒了,冲进院子里来了。许多和尚也赶了过来看热闹。

    人多了,许多话就不能说了。

    人多了,皇上也就不能不把自己当皇上,和图成低三下四道歉了说软话了。图成也不能不把自己当男人,什么气都往下忍了。

    慕容闲和图成真正被逼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荣亲王府的侍卫傻了眼,这到底帮谁啊?洛阳王府的侍卫倒是忠心,就是图成真的要叛国谋反,他们也跟了。他们只是纳闷王爷怎么这么莽撞了。

    不过图成用眼色制止了这些侍卫。“这是我的私事,全都靠边!”

    这种时候,宇文青若是不出场怎么行?一时间人马喧声,宇文青带了燕京城守军队,打着维护治安的旗号,快马疾驰而来。

    杨进这皇帝贴身近卫,今日被独留在了皇宫之中,做幌子。这会儿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护驾护驾!”宇文青一到场,就疾呼护驾。一干人马迅速将图成和慕容闲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