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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她的感情都要算计其中,真的太过分了,这简直等同于欺骗。
虽然她无法让自己潇洒的放弃,但她也不想继续留在他的身边,所以小小的教训这个混蛋一下,也算是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些。
杜子腾刚才被司默摔得很惨,其实依照自己的柔道水平完全可以化解司默的招式,不过他知道司默的火气是因为什么而爆发的,所以还是忍下了脾气,让司默摔了自己一下。
他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因为蹭到了地面,伤口粘上了尘土,现在有点丝丝疼痛。
丝的一声抽气,杜子腾看了看双手上的土,然后抬头仰望着还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的司默,一直紧抿着薄唇突然微微勾起了唇角,他清浅一笑,对着司默调侃的问道,“默默,我都松开手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客气啊?”
“那你也说过跟我解除婚约,让我离开,对我放手,但到最后呢?”司默走下台阶,弯腰拾起地上的行李包,故意朝着杜子腾的方向拍了拍包下面的土,然后大声的质问。
他还敢质问自己,难道他就没出尔反尔过吗?
脸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那轻浮的笑容中有着说不尽的清朗,仿佛高山流水般的明丽,杜子腾长腿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狡辩道,“我是说过跟你解除婚约,并且也做到了,我也说过让你离开,并且也做到了,但却从未说过要放过你,所以不算出尔反尔。”
“哼——”司默对着杜子腾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以前老说自己无赖,她现在才发现其实最无赖的人是他,既然如此,她也对他无话可说,便提着行李包越过杜子腾,径直的朝着楼下走去。
“默默,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算计你,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喜欢上我吗?你会跑去泰国找我吗?难道在泰国发生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连续三个问句直逼向司默的面前,杜子腾非常了解司默的执拗,犟起来的话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他只得不断说出他们在一起最甜蜜的时光,以此来软化她坚硬的态度。
闻言,司默的脚步倏然停下,她气恼的紧咬着嘴唇,因压抑着怒火,粉嫩的唇瓣的被咬出了红痕而不知觉。
猛然,她扭回头,水晶般透彻的双眸中燃起了两团火,杜子腾的话简直如同导火索一样把她心底的火气勾引出来,“我没有忘记,我也不可能会忘记,你把圈套设计好,然后骗我去了泰国傻傻的往里面钻,一路走来,你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的戏弄,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我从没戏弄过你,对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发自我的真心。”见司默真的生气了,杜子腾立即收起了脸上的嬉笑,紧走到司默的跟前,认真的解释。
从昨晚李云深给自己打电话,告诉了他司默知道了一切,他就忐忑不安了一晚。本来这些事情他也没打算瞒着司默,只不过想等他们感情稳定些再告诉司默的。
可谁知先出了司宸怀孕的事情,紧接着司默住院,刚刚消停些了,司默又闹着跑去李云深的房子居住,不肯跟他回别墅,摆明了态度就是暂时分开。
一件件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就如同炸弹爆炸一般,在他们之间炸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任他如何努力去补救填满,最后好像总是缺点什么,他有一种够不到的无力感。
但是,即使无力,他也要把司默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真心?”司默冷冷的对着杜子腾反问了一句,然后不屑的冷觑了他一眼,轻蔑的继续说道,“你也配说真心?如果你是真心,司宸就不会怀上你的孩子。”
司宸的问题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司默一直避免着提及,但是听到杜子腾说真心两个字,司默不由的愤慨起来,想起现在正在司家挺着大肚子的司宸,司默心底酸涩翻涌,忍不住的狠狠嘲讽了杜子腾一句。
身后紧随的杜子腾蓦然僵在原地,半响都没说一句话。
走出两步,司默倏地停了下来,挺直的脊背站立在台阶上,头也没回的对着杜子腾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还有真心,就请再也别来找我,我很累,不想做你的玩具了。”
说完,司默抱起手中的行李包,加快脚步,噔噔噔的下了楼,头也没回的跑到小区门口后,打了车就飞似地离去了。
一上了出租车,压抑在心底的委屈须臾间便涌上了眼底,眼泪如同珍珠般沿着脸颊不停的滑落,她是对杜子腾说了狠话,但她的心里也仿若被刀子剜一般的疼痛。
关于分手的话,她说不出口,混乱的思绪让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才会说出不让他再来骚扰自己的话,只不过,或许在他听来这句话和分手是同样的意思吧!
哭了好一会儿,司默才止住悲伤,目光呆呆的注视着车窗外萧条冷寂的冬季街景。
司默知道自己必须坚强,现在司家回不去了,李云深哪里也不能去了,只有她自己,以后一切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她必须坚强起来。
想到这,抬手擦拭去脸上纷乱的泪痕,低头从行李包中掏出了笔记本,上面记着昨晚在网上搜索出来的关于租房和招聘工作的信息,大体浏览了一遍后,司默决定先去找房子,工作可以慢慢来,但住处必须今天就解决。
不过幸好,司默上半年还有一些储存的私房钱,虽然不多,但坚持两三个月绝对没问题,而且相信只要她努力,在两三个月内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
司默让司机先在就近的租房地址处停下,然后她联系了租房人,一起看了房子,谈了谈价格。大概了解了情况后,她坐公车又跑了三四处,坐不起出租车的,现在的她必须节俭,折腾一天下来,她终于决定租下离学校最近的那个房子。
等她和房东签了合同,交了定金,然后拽着行李终于进入了房间,司默累得一下子躺倒在地板上,浑身酸痛,四肢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疲累的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略显清瘦的脸颊上才缓缓的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
总算有个只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了,不用去看别人的眼神,不用担心被人欺骗,不用总是忍气吞声,虽然房间只有小小的三十平,但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身体稍微侧了侧,她将脸颊紧贴住泛着暖意的地板,仿佛在汲取力量一样,这里将是她的家,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因为太累了,司默当晚也没收拾房间,而是简单的把床铺好,洗洗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可躺在床上,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明天要打扫房间,要去找工作,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这几句话。
工作在第二天就被司默给搞定了,她又做回了老本行——饭店的女招待,而且就在她租住房子的附近,因为学校下学期还有些课程,虽然不多,但还是不能上全职,所以司默提前跟老板讲定,开学后,她只能周末和晚上过来。
李云深后来跑过来看了司默两次,并且一直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司默见李云深难得如此的老实,也坏心眼儿的故意板起脸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折腾了她一个多星期,让她天天跑过来给自己当跟班,司默才开口原谅了她。
开学了,她们两个又开始和好如初,每天嘻嘻哈哈,李云深从未在司默的面前提起过杜子腾,而司默也不提寒假发生的一切。
至于杜子腾,自从上次司默放了狠话后,便真的再也没找过司默,就像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他彻底的在司默的生活中消失了。
生活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直到有一天,报纸上刊登了有关杜子腾的一条消息,杜子腾的爷爷——杜仲天从美国来到中国,意图不明。
“喂,难道你真的不好奇杜子腾这么多天不找你,都在干些什么?”李云深将报纸塞进书桌的抽屉里,然后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笔,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头,眼睛微微的眯着,犀利的目光专注的凝视着司默,探寻的上下打量着她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冷静表情。
这是这长时间,李云深第一次提及杜子腾这个名字,所以话语间显得有点小心。
实际上,最近的司默太过陌生了,李云深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觉得司默就是太安静了。
就算不喜欢杜子腾,分手后至少应该说说抱怨的话,但司默却什么都没做过,每天只是看书学习打工。
“别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记住,他是他,我是我,我已经成功的迈向了充满希望的新生活,他在干嘛,我一点都不好奇。”司默埋头看着书,脸上沉静似水,表情没有一丝的浮动,仿佛李云深刚才提的问题根本没有掠过她的心头,进入她的思维,完全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