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怎么办

花嫁小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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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想和司默开句玩笑,然而听了司默落魄哀伤的话语,李云深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赶紧连跑了几步,来到司默的面前,蹲下拉住她的双手,然而冰冷的温度倏然令李云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默默,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

    压抑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一串串苦涩的泪滴似珍珠般徐徐不断的沿着她的眼角滴落,司默抬头望着李云深,被泪水打湿的小脸满是无法抑制的悲伤和绝望。

    “司宸怀了杜子腾的孩子,云深,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司默的双手须臾间就拉住了李云深大衣的衣领,使劲的拖拽着,她在询问李云深,更在询问自己,然而见李云深半晌也没吱声,她的动作和力度也随之大了起来,那股倔强的扭劲儿就像如果李云深不回答她,便誓不罢休一样。

    李云深任着司默不停的摇晃自己的身体,也完全被她刚才的话震惊的讶异不已,怪不得司默刚才说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一边是情深似海的男友,一边是骨肉亲情的姐姐,这让她如何取舍呢?

    从未见过这样慌乱的司默,也从未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司默,李云深满是怜惜的看着她,任着她嘶哑的低吼。

    直到发泄的没了力气,司默才停下手,双肩颓然无力的垂在身侧,脸颊上布满了清泪湿痕,空洞的目光滞滞的凝视着地面,而剪水的双眸早已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她如行尸走肉般呆立在原地。

    “默默,我们还是先进房间里去吧,这里冷,别冻感冒了。”李云深打开了房门,然后返回身搀扶着司默走进了房间。

    室内的暖气一下如热浪般扑面而来,李云深紧握着司默冰冷的小手,默默的微叹一声。

    司默坐在沙发上后,李云深跑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挨着她也坐了下来,“默默,你这样无精打采的任着自己低迷不振,也解决不了问题,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这是你们三个人的问题,我觉得你还是打电话让杜子腾赶紧回来吧,他有权知道这一切,包括司宸的那个孩子。”

    从私心上讲,李云深并不看好杜子腾和司默,虽然她相信杜子腾对司默的感情,但她觉得杜子腾这个人太过复杂了,而司默却又过于单纯,他们一点都不合适。

    并且现在杜子腾又和司宸扯出了一个孩子,就算这是他以前风流的结果,但毕竟这个惨痛的结果需要司默去承受,这不公平,也太过残忍。

    她心疼司默,从以前司默追求蓝明轩开始,她就一直旁观着司默。她喜欢司默对爱的勇敢和执着,一旦认准了,司默会让自己身上的狠勇发挥到极致,或者不客气的说,用‘傻’字形容司默更为贴切,可正是这种傻劲,才是司默最为宝贵的财富,才是她最为吸引人的闪光点。

    只是福兮祸之所伏,司默身上的这种狠勇在她面对抉择时同样显得决绝,李云深怕司默在一切还在混乱之时,就私自做了什么愚蠢的决定,不仅委屈自己,也使得事情变得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我还不想告诉他这一切,”司默闻言抬眉看着李云深摇了摇头,她了解杜子腾的狠绝,也了解他为了得到她的不择手段,她怕杜子腾知道了这件事,会想办法对司宸以及孩子下手,怕他会做出更多的错事。

    同样的,她更害怕杜子腾会这个孩子产生更多的感情,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怕他会放弃自己,放弃他们刚刚确立起来的感情,她不舍,她更不要他舍弃。

    “那你要怎么办?”李云深见司默不死不活的样子,觉得实在可气,双手倏地扳住了她的肩膀,逼着她面对自己,“你不会是又要为了司宸而自动退出吧?如果你不喜欢杜子腾,我非常支持你的决定,但如果你喜欢他,就算是被你骂,我也要通知杜子腾,让他赶紧回来。”

    李云深本来就是个爽快的人,看着司默如此复杂的情感纠葛,她就心底冒火,爱了就自私的去爱,管那么多干嘛,幸福是自己的,为什么总是要为了别人着想?

    “你先别告诉杜子腾,让我自己想想好吗?”司默无力的弹开李云深的钳制,站起身走向了卧室,她的大脑现在是一片混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不想放弃杜子腾,更不想伤害司宸,何况她现在还怀有一个四个月的孩子。

    看着司默落寞而悲伤的背影,李云深蹙紧了眉心,心里也暗暗做了个决定。

    司默一躺倒在床上,便虚软的仿若一摊泥,浑身乏力,胸口如同压抑着一团火球,它在自己的体内不安分到处流窜,火球所到之处,娇嫩的肌肤瞬间焦黑,可奇怪的是她并不疼痛,只是那一触即逝的热烫感觉似一根根戳进她胸口的利剑一般,不断的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的胸口,她的心脏。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司默也搞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当她被心火烧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股沁凉的液体从手臂上缓缓流入了自己的身体,恰如山间汩汩而来的清泉般淌过她热烫的四肢,刹那间,那清爽而森凉的感觉便浇熄了她身上所有的火气,非常舒服。

    后来,有人似乎给她喂水,然后又坐在床畔指着她的鼻子低咒,她听不清晰,但却听得出来,那是李云深抱怨的口气。

    不知又过了多久,司默终于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全身酸痛的没有一点力气,嘴巴干燥的仿若脱水了一般,而娇嫩唇瓣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水润,变得干裂起皮。

    抬头缓缓扫视了一下四周,还是李云深的房间,但里面却没有人。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掠过床头柜上的纸条,上面是李云深留给自己的话,大意是她出去打工了,晚上才能回来,如果渴了就自己倒水,如果饿了,厨房保温壶中有做好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