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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荣遇见了一个男人辉。
辉是一家饭店的行李员,而当时还在上大学的荣利用假期也在这所饭店里做啤酒的促销小姐。
10年前的荣是非常美丽的,高挑的身材,特有的气质,披肩的长发烘托出一个不凡的荣。荣所走过的地方总会引来众多赞美羡慕的目光。辉比容大5岁,清爽的短发,明净而青春洋溢的前额,大大的眼睛,眼神中透射一种近乎柔媚的温婉,这种婉约现身于一个男人身上并且和他的棱角完美结合的时候真的让荣惊讶了。其实荣后来告诉我说辉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那种“微软男人”即不高大也不英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是走在人堆了找不到的那种,这是荣对辉最中肯的评价了。
但是荣还是爱上了辉。尽管很多人反对,就连辉的哥们儿都感觉辉配不上荣。
他们同居了。荣住在辉家。荣学会了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荣俨然就是一个新婚的媳妇,把家料理的非常的好。大家都说荣将来肯定是个贤妻良母。辉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会经常跟荣撒娇,荣很喜欢看辉这样子。就这样他们依依眷恋的爱着,任何方面都那么的言和意顺,我以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轻易的毁掉这份爱情。
不久,荣怀孕了。可却不幸的是宫外孕。荣住进了医院,起初辉经常来探望荣。我也会经常利用下学的时间去陪伴荣。荣怀孕的事情并没有惊动双方的父母,因为那样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辉到医院看望荣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总是对荣说工作太忙了,经常加班。荣相信辉的每一句话,她真的认为辉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才没时间看她的。
一转眼,住院先期交纳的押金用完了,需要继续交纳。荣吃完晚饭后让我陪伴她到医院外边的小卖部去打电话给辉。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女人的笑声,笑声被辉“嘘”的声音喝制了。女人特有的敏感让荣警惕了起来,挂上电话立刻对我说:“走,打车,我要马上回去。”
从医院到辉家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看见辉正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屋子里一片狼籍。我立刻感觉有人刚离开过这里,但我身为外人,不好轻易下结论。
只见荣没有说话,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把手伸到了电视机的后面摸了摸是热的。录象机中还有一盘没有放完的淫秽带子。我看见辉用脚去踢什么,就过去看了一下。竟然是一个废纸篓,里面全都是团成一团一团的卫生纸。荣还在床上发现了一根染黄的头发。
荣转身问辉:“有女人来过?你和她上床了?”
辉否认了。
荣把纸篓踢到辉面前:“这怎么解释?”
“是这样的我倒水的时候水洒到了地上,我拿纸擦地来的。”
“你不是一贯都用墩布擦地吗?洒这么多水也用纸擦?”
我的眼睛一直看着辉,他不敢和我的眼睛对视。
荣继续说道:“辉,没关系,我不和你吵架,即便是你真有女人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就走。”
辉反而意正严词的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没有。你怎么冤枉我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让荣坐下,我能看见荣瘦弱的身体在战栗着。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敢再说一遍,那是水?你一会把它都收拾到口袋里,跟我去我一个朋友的医院去鉴定去,你敢吗?”我诈他。
他不说话了。
“说话”我嗓门忽然的提高了八度。我看不惯,也无法忍受他这么对待我的姐们儿。其实答案在我心里已经明了了。
“那那不是水!”
荣立即明白了,眼睛望着辉许久才说:“那女人是谁?”
“没有女人你住院一个月了,我受不了,就自己解决了”
什么?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吗?老婆怀孕不去医院看望,竟然还有心情想这。
荣站起身,拉起我说:“走”
当天晚上荣没有回医院,她让我陪她在一个饭馆喝了一夜的酒,就这样,荣连续醉生梦死了一周后才返回医院,一直到痊愈后出院。我帮容把押金交纳了,辉一直没有来过。庆幸的是荣逃过了做手术的一劫。
荣没有离开辉,又回到了辉家。我想容离不开辉,她还是爱他的。原谅他了。
如果辉能有一丝的悔改和内疚都能重新回到往日温馨的日子,但是辉真的很让荣、让我失望。
终于有一天荣亲眼目睹了辉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在自己的床上,荣还从辉表嫂的口中得知早在她怀孕的时候,辉就想甩了她。是辉的表哥对他说荣现在怀孕,你要是和她现在分手恐怕有麻烦,等以后再说吧。才制止了辉的行动。
荣崩溃了,于当晚1点收拾所有的东西后给我打电话,叫我开车去接她。当我开车出现在辉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辉站在荣身旁,帮荣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帮着往我的车上搬,没有丝毫的挽留之意。早已经巴不得荣赶紧走了。我一反常态,没有往日的愤怒了,我认为对这样的人都没必要说什么,这就是个畜生。
就这样,荣的初恋结束了。荣说这是她的第一次恋爱,也将是她今生最后一次恋爱。
如今,10年过去了。
昏黄的灯光下,荣的脸被映照的更加妩媚动人。她是那种天生丽质的美人,不用施丝毫的粉墨就足已震摄你的魂魄。她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浓厚的女人味。这是一个非常有感染力的女人。无庸质疑的她成熟了。
“怎么?你真不结婚了?也不谈恋爱了?”我点燃手里的香烟,眼皮也没抬。
“你还不是一样啊?还说我。”她反驳我。
“不会吧?都10年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忘记吗?”
她叹了口气:“我也想忘记,但是心不由己。”
荣望着桌子上的蜡烛,从她那水汪汪的眼睛里我能看到那跳跃的火焰,忽闪忽灭
是啊!虽然已经过去了10年。但是我知道她心底的那道伤痕,那个谁也看不见的暗伤始终无法愈合。她付出的爱,没有得到一丝的回报,没有换回丝毫的抚慰,她怕了。就连我,也能感觉到那暗伤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