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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妁珊正在烹煮着义大利面,简便又好吃的食物。
“哗”
放在桌上的b。b。call响着。面条差不多煮好,她慢条斯理地捞起它,摆在盘内。
“哔”
b。b。call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
这样子call她。
“干嘛?女人!”没好气的,朱妁珊拨了通电话给季-攸,猜想她一定又无聊的发神经。
“你在干嘛?”季-攸无精打采地问。
“弄饭吃。午饭吃了没?”
“还没!”
“滚过来吧!”
“马上来!”
早知道这女人除了吃跑最快,其它事不是漠不关心就是根本不理。
“叮咚——叮咚——”
“来了。”朱妁珊很快冲去开门,为了挽救她的电铃-攸总是无理地一直按着电铃不放,直到有人应门。
“你真的很懒-!就住棒壁,想找我不会直接过来敲门吗?非要死命的call我?”妁珊有时也会耐不住她这位邻居兼好友的怪异习性,她们毗邻而居,但-攸总是喜欢四处call她,连打通电话来家里问都不曾,即使确定妁珊人在家中,她也还是用call机呼叫-
攸没有答腔。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只是担心找不到人理她才会拚命call人的。
“你脸色不太好。”递给-攸一盘香喷喷的义大利面,妁珊眼尖的看着她沮丧的模样。
“还不都是方耀升害的。”-攸姿态优雅地吃着眼前的食物,兴致缺缺地说。
“死缠不放?”妁珊有些落井下石的开心-
攸冷冷地瞪着她,气恼的说:“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人,我找楱桐充当爱人来气他,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说甘愿做我的地下情人。地下情人-!亏他想得出这厚颜无耻的话,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真令人厌恶!”
“踢到铁板了喔!”妁珊不在意地说。这对-攸来讲也不是头一遭了,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敝的。“看开一点,他还没上次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就是为你自杀的那家伙严重!”
“老天!”一想到那场混乱的结局,-攸就起鸡皮疙瘩。“你一定要救我!”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找亚穗,我不想再搞这种”
“拜托,亚穗正经八百的样子根本没啥说服力。”
“我不”
“拜托啦!你不救我,我死定啦!”-
攸媚着脸蛋不住哀求,终于说动妁珊。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妁珊沉着脸,虽然她记得上一次她也说着相同的话。
“太好了,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约他出来。”-攸丢下食物,兴匆匆地跑回家。
“东西没吃完,连句谢谢也不说,大摇大摆地,还要人替她清残渣洗碗?”应付-攸比应付公司老板还困难!妁珊盯着盘中的食物,不再有胃口的一把倒掉它。
反正待会儿要做的事会让她反胃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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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厅里深蓝色的柔软沙发椅上,方耀升愣愣地听着-攸的解释。
若非亲眼目睹,打死他他也绝计想不到,这么荒谬可笑的事竟会发生在他身上?!虽然这事早有所闻,可是他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圣女,竟然是——
双性恋者!-
攸与一个火红头发的女人眉来眼去,搂得死紧不说,还有意无意地抚着对方的身体,老天!她们一定是作戏骗他的,一定是。
“我不相信。”方耀升情急地低嚷。
没有预警,-攸竟然与红头发的女人公然拥吻着,浑然忘我的不在乎他的盯视、旁人的侧目。
方耀升终于踉跄地跌撞出去,苍白的脸孔显示他将会有场大吐特吐的反胃-
攸与妁珊同时停止动作大笑,无视周遭讶异至极的鄙视,谈笑自若的喝着咖啡,对刚才惊世骇俗的举止,看待彷如打喷嚏一般淡然。
“你真是残忍!”抽着烟,妁珊不满意挂在-攸嘴上那股笑容,她至少该有点悔意。
“是吗?我倒认为是为他好,横竖不速配,倒不如一拍两散的好。”-攸松一口气地讥笑着。
与-攸不同,朱妁珊从不跟男人谈恋爱拍拖,她喜欢看对眼就来段“一夜情”事后彼此拍拍**无牵无挂的各自分飞,没有纠缠、没有牵连。
只是这种纵情的代价是高度的危险,所以妁珊总是慎选对象,不杂交、不随便与人上床,截至目前为止,她发生一夜情的机会没超过五次。
妁珊的这项举止,看在-攸眼里亦是无法认同,她就是做不到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做着应该是与最亲密恋人做的事。
两人谁也不认同谁,但谁也不干涉谁。做什么事是个人的自由,不能因为价值观不同而操控别人,这是她们最起码有的共识。也因此才能让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能够无冲突地嵌在一起。
“今天这ㄊㄚ该你请,凯子娘?”妁珊邀功地说。
“凯子娘就凯子娘,要吃什么,能吃什么,尽管叫吧!凯子娘什么没有,就是有钱!”-攸半讽地说,真是贴切的形容到她内心深处,讲穿了,她不是凯子娘,是什么?幸好还能当凯子娘,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
“小姐!”妁珊不客气地招来服务生,点着德国猪脚、农夫式玉米浓汤与冰品。
有功求报偿,有恩立报,事过境迁,谁也不欠谁-
攸不在乎地眼光四飘,这点钱她根本不当一回事。
“你看后面。”-攸明目张胆且不礼貌的指向后头一桌道貌岸然的两个女人。
“干嘛?”妁珊转过头。不是熟面孔,只是她们闪烁的脸孔令人生疑。
“她们一直盯着我们看,嘴里不知道在讲着什么难听的话。”-攸面无表情地猛盯着对方,双眼炯炯发亮。
妁珊瞧着一头美丽鬈发,擦着冰蓝色眼影、雨红色口红,身着黑色紧身棉质露背单肩带连身长窄裙的-攸,和自己一身鲜橘色细肩带连身短裙,一头火红短发,浅粉底色眼影、紫色睫毛与亮橘红色口红唇膏。姑且不论营造出的效果有多冷艳惊人,单是刚才的亲吻行径就够教人叹为观止。别人看是正常,不看才奇怪,不过
“嗯嗯。”妁珊有趣地加入-攸的行列,带着不屑睨着那两个女人。一身洁白长裙与裤装的二人,相较于她们俩是多么截然不同,不同世界,认知不同,教养肯定更是不同。
不出所料,那两个自许清白的女子开始坐立不安。在她们的教养里明白教示着,盯着人看有多么不礼貌,是不应该、越矩的行为,可这两个行事夸张的美丽时髦女子,竟然-
攸数着,一秒、二秒、三秒五秒,两名女子霍然站立,匆促地结帐离去,临行时眼光死也不敢飘向她们。一如往常,妁珊她们的对峙游戏又再次占上风。
“哈”-攸与妁珊不可自制的轰然失笑,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她们并不常对人恶作剧,只有在必要、恼怒时,才会稍稍逗弄别人,出口怨气。
“回去了吧!亚穗和楱桐应该回来了。”妁珊望向手腕上美丽的cartier手表。
“你点的东西?”
“打包,顺便带几份回去给他们吃。你饿不饿?一起带?”妁珊理所当然的说。
“我出钱,不吃岂不亏啦,当然要算上一份。”-
攸点上一根细长的香烟,悠哉地靠着沙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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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与妁珊提着大包小包的佳肴,分别按着楱桐与亚穗的门铃。他们四个好友毗邻而居,一层四户,刚好全给了他们。
亚穗已出来应门;-攸仍死按着楱桐家门铃不放。他呀,要不就是不在家,要不就是做着神圣的“大事”-攸越按越起劲;从没人能挡得住她的门铃攻势。
“什么事?”漾着笑容,亚穗帅气地倚在门柱上。
“好料的,想吃吗?有你一份。”妁珊提了提袋子。
“谁请客?为什么?”亚穗走出来-
攸仍旧死按着门铃,看样子楱桐可能不在家。
“凯子娘请的,庆祝她又甩掉痴情人种。”妁珊走过去打掉-攸的手,拖着她想挤进亚穗家。
突然门一开,楱桐大骂:
“-攸,你发神经啦!”
三个女人互看了下,便簇拥着挤进楱桐挡着的那扇门。他莫名其妙地追在后头,穷嚷着:“你们搞什么名堂?喔!老天!”
看着拆放在客厅桌上的一堆食物,楱桐不觉拍着头大声叹气,与这三个女人鬼混,总落得被欺负的下场,谁教他是男生,而且年纪最轻!
“为什么不到妁珊家、-攸家或是亚穗家?”楱桐不甘心的发牢骚,每次四人聚会都搞得他家乱七八糟的,撇开要洗一大堆的碗盘不说,光是倒垃圾、整理三个女人制造的混乱,就教人伤透脑筋。
“哎哟,生气会变丑哦!”妁珊赶紧叫喊着。
“哎呀!”楱桐怪叫一声,担心的跑去照镜子。爱美可不是女人的专利!
“赶快!”三个女人呼呼窃笑,开始大快朵颐,喝着啤酒。
“你们你们真是奸诈!”楱桐知道自己是被赖定了,谁教他的脾气一向挺奸,无可奈何的接过亚穗递来的啤酒,他盘腿坐在地上。既然要做免费菲佣,就得大吃一顿。
“今天又是庆祝什么?”
“管他庆祝什么,有得吃就吃,废话少说。”-攸边-着汤,半垂着眼说。
“楱桐,你这瓶boss香水多少钱一瓶?借喷一下!”亚穗发现一瓶街末拆封的男性香水,好奇的动手撕掉包装。她才刚从杂志上看到这瓶发表下久的ele,ment,楱桐已经快动作的买下啦。
“拜托你,别动”楱桐一手的猪油来不及擦拭,亚穗已经大方的喷出香气盈然的金黄色液体。
“老天!楱桐,你怎么喜欢这种味道?臭死了。”妁珊捏着鼻子一副作呕状。
“就是呀!好难闻。”-攸亦是厌恶表情,不住地煽着风。
“真的吗?不好闻吗?”楱桐赶紧把香水盖拿来凑在鼻下轻闻,不太有把握地说:“不会呀,应该应该不会呀!]
“ck或是polo的味道较适合你。”亚穗也说。
弄得楱桐不知所措。“怎么办?又不能退,才买就”
“送人呀!”妁珊插嘴说。
“对嘛!真的很不适合你。送亚穗好了,亚穗的格较衬这味道。”-攸也提议。
“亚穗好吧!送你。”楱桐下舍地说。
“笨蛋,她们在耍你,你看不出来吗?”亚穗的一句话惹得妁珊与-攸爆笑仰倒在地,笑得喘不过气来。
“可恶!”楱桐凑过去,摇了一罐未开-的啤酒,朝向她们就喷。在情绪激动的同时,他懊恼的想起——该如何清理这片狼籍?
唉!不管啦!
楱桐起的头,当然会引起三个女人的共鸣,她们不甘示弱地各自仿效着楱桐适才的举动,只见四罐啤酒狂喷,洒得每个人都尖叫不已,快乐不断。四个人放肆、无拘束地挥洒着属于他们的青春。
想做就做最抢眼的,想叛逆就叛逆个够。
他们是肆无忌惮、所向无敌的一群。任由狂放不驯的刁钻来解放压抑的情绪,剽悍不屑的骄傲来装扮脆弱,极尽奢侈、极尽华丽的奔放隐藏的热情。
“听说今晚曲曲路新开一家discopub,咱们去疯一疯?”亚穗提议。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搜集来这么多资料。平常要想知道哪里新开什么店,哪种食物到哪里吃,哪个地方最好玩,跟着她就没错。
“好哇,好哇!”提起玩,最有兴致的莫过于妁珊啦!
“穿什么衣服比较好?”楱桐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
“不要穿最好!”-攸一副色迷迷的贼样,双手不规炬的往楱桐身上摸去。
“不要闹,我会生气。”楱桐鼓着脸。只有这点,他完全开不起玩笑。
“楱桐,我真的很好奇,我们三个大美女围绕在你身旁,怎么无法逼你动凡心?难不成你是——那个?”-攸忍不住问。通常她是不爱探人隐私的,但是如果再不搞清楚,她真会被满肚子好奇闷死。
“乱讲,我才不是gay!凭我,何德何能匹配得上你们?所以只能找些阿猫阿狗充数。”楱桐捡最卑贱的字眼来躲这次的炮轰。其实,他只是喜欢清纯可爱的小女生罢了,对妁珊与-攸这种气焰嚣张、亮眼抢风头的女人,兴趣缺缺。他已是不伦不类了,倘若再搞一个同类想来就恐怖;亚穗男人般的装扮更教他不敢领教、他喜欢当她兄弟更甚于当情人,也就因为这样,他才得以与她们厮混三年,友情依旧。
“我提议,咱们今晚穿同色系的衣服出去,怎样?”楱桐兴致勃勃地说。
“穿红色的怎样?”妁珊最爱的颜色。
“不行,只有你最适合红色,我们其它人穿红色都很难看。”亚穗第一个反对,她实在不喜欢女性化的颜色和装扮。
“黑色如何?”-攸理所当然提议这个大众化颜色,也是最能衬托她一头黑亮秀发的颜色。
“好呀!”妁珊与亚穗附议。
“不要!”楱桐反对,他老觉得黑色衣服一点也无法凸显出他的特色。抹掉他痞子气质,展现出阳刚的一面,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三票对一票,反对无效!”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叫着,不容反驳地拍拍**各自回巢。想要有出色的外表,得要靠点时间来准备,懒惰的女人是不可能美丽的。
楱桐哀声叹气地望着呼啸而去的三个女人,满客厅杯盘狼藉教他哭笑不得,他也想赶快动手装扮自己,弄得美美的、香喷喷的,可是他得先弄干净这一切
唉!他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群霸道至极的女人?幸亏他没有瞎眼的喜欢上谁,算起来还算幸运吧?
楱桐苦笑地拿起垃圾袋,一把扫尽桌上的空罐子与塑胶袋。就让她们多等一会吧,反正他打扮的时间总是比较长。
唉!一地的啤酒,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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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穗一身黑色帅气薄西装裤装,领着-攸、妁珊与楱桐来到这间pub-
攸将头发高高挽起,黑色人造丝针织立体剪裁的长窄裙洋装,服贴地衬着她雪白的皮肤,后背是镂空交叉伏贴饰带勾着,露出一半的背,足套露指高跟黑丝绒鞋-攸冷冷地笑着,像个冷艳高贵的贵妇。
妁珊刻意在一头火红的发尾喷上些许紫色,黑色连身短裙仅以一条金色链子圈住她纤细的脖子,技巧地掩住胸部,露出大半个背,一双有着金色扣环、裹绕式带子的黑丝绒鞋,完美地展露出她美丽的长腿。她傲然地娇笑,以她惹火浑圆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会是最受瞩目的一个。
楱桐则是穿着一件黑色紧身高领中空短上衣,低腰同色紧身裤,与一双高筒
靴,戴着副淡黑色半透明椭圆眼镜。
排队的人潮中,亚穗他们这组人最是吸引人,去pub里的男男女女,莫不是比炫、比酷,比谁光鲜、比谁另类,光是服装流行是不够的,还要有自然流露的气质格调匹配,这一点,-攸他们毋庸置疑的——全都有啦!
自然是自在地领受所有的注目。
亚穗带领着三人,一路排开人潮。她出示一张贵宾卡,即被领-小妹恭敬地带进店内,连排队也省了。
pub内灯光四射,强劲的节奏带着每个人的心跳,碰碰碰地直响,舞池上已有近百个男女忘情地挤在上头热舞。
他们熟练地点着调酒,妁珊马上蠢蠢欲动地拖着三人冲上舞台。他们各自舞动腰枝,随着强撼节奏摇摆着自己,像是妖冶的舞者,释放出无限的魅力。
妁珊尖叫地大笑,-攸则是抿着嘴笑,亚穗豪爽地大笑,楱桐斯文地微笑,如鱼得水般,他们真的是很快乐、很快乐。
跳了一会,情绪沸腾至最高潮,妁珊他们听到身后一阵鼓噪,他们凑过身体去看,发现许多人圈围着两个十五、十六岁小女生,她们正大跳艳舞,兴奋地脱下上衣与胸罩,露出不甚成熟的小胸部。
妁珊鄙视地巡视一脸看笑话的人群,厌恶地直想朝他们吐口水,老天,利用年轻人轻妄无知的弱点,真是一群杂碎。
冷不防地,妁珊与一对射出相同鄙视的黑眸对上,她冷然地傲视对方。与她有着同样桀骛不驯的短发,五官性格且突出,刚毅的线条显示出其人的火爆脾气,很可惜他的头发是黑的,要是红色的就值一百分。
妁珊不在意地凝视着个头高大的他,而对方也不客气地打量着她,最后两人眼神胶黏着不放,彼此放出的讯息再明显不过。
上床吧!
没错,典型的一夜情人,妁珊很满意地想,可是又有点踌躇,像他这么性感迷人的男性,想必艳遇不少,一定免不了沾惹上有的没有的,与他上床稳当吗?不上真的好可惜,怎么办?
犯不着为了一夜激情惹来终身遗憾。妁珊很快地下决定。
妁珊坚决地将头调回,专注于音乐的旋律,舞动出属于她个人的魔力。她忘我的跳动着,极力甩掉男人的注视,只是男人意志坚定的仍锁住她。
“妁珊,有个男人一直死盯着你!”楱桐不免也注意到地提醒她。
“我知道!”妁珊觉得luo背被他盯得好热。
“哪里?”-攸与亚穗好奇地问。
“妁珊后面远远的那群。”
“长得很酷,满帅的男人。”-攸赞叹着。以她的高标准,能涌出这样的赞叹,显示出这男人的真材实料。
“他好象对妁珊有性趣。”亚穗若有所指。
“我知道。”妁珊有点不耐烦。她都已清楚表示了不是吗?这男人怎地死缠不休?
“你不上?满好的对象。”-攸说。
“对呀!你瞧瞧他性感浑圆的小**,一定”楱桐笑得好暧昧。
“你恶不恶心?大男人老爱说、爱看这种地方。”亚穗正气凛然地骂道。
“是你不正常,不是我恶心。”楱桐耸着肩讽道。压根儿没察觉他无心的话,已引起亚穗偌大的反弹。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亚穗抡着拳头揪起楱桐的衣服,震怒的想一拳挥断他的鼻梁,以她略逊一筹的高挑身材气焰汹汹地要胁着,教人不敢小觑。
“开玩笑的,别介意。”楱桐举起双手,息事宁人的作投降状。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能惹她这么生气?
“亚穗!你干什么?最近你脾气大得真是莫名其妙,你怎么搞的?”妁珊插着腰介入他们之间,对着亚穗责难道。
“妁珊,把她架下来再说。”-攸看着越来越拥挤的舞池,连站都有问题,别说再继续跳舞。
妁珊一把拉着亚穗,不容反抗地拖着她回到座位。
“你说,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妁珊凶巴巴地逼问着亚穗。
但亚穗紧闭尊口,俊秀的脸庞充斥着不为人知的愁苦。这种事叫她如何开得了口?
“没事!”亚穗苦笑。她能说吗?被朋友知道自己的病态,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嘲弄?连她自己都无法正常看待,别人肯定受不了的恶心跑开。
“还说没事,你看你一副苦瓜脸,鬼才相信你没事。”-攸也加入逼供行列。
“亚穗,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朋友就是用来倾倒心中垃圾用的,不单只是陪你玩而已。”楱桐既往不咎,凑近他一向温柔的脸孔,轻声问道。打算以柔制刚。
“楱桐说的没错,我们朋友一场可不是当假的。”妁珊认同的点着头。
“没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对不对?”-攸点着烟。
楱桐着皱眉。他早叨念过八百逼,抽烟会加速皮肤老化,污染美丽的,可这三个女人就是不听。
妁珊递给亚穗一根香烟,让她好好地想一想。
亚穗实在左右为难,她很清楚这群朋友的真情对待,可是这究竟事关重大,虽然只是精神上的错乱,还不是既成事实但仍教她觉得十分丢脸。
“没事,我没事,别再问了。”亚穗终是摒弃朋友伸出的关心触角,将秘密和自我紧锁着。除非连她自己也搞清、理清头绪,否则她不打算倾吐,即使她苦闷的要命。
“你明明就——”妁珊不满的直嚷嚷,却被-攸暗示地住了嘴。
“算了,亚穗不是小孩子,自知进退轻重,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们不要逼她。”-攸淡然地说着。对于别人的刻意隐瞒,她决不强人所难。
“好吧!不过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三更半夜,只要你想找人聊聊,别客气,尽管来找我。”妁珊拍着胸脯,豪气干云的说。
“还有我、还有我。”楱桐亦感性地猛保证。
“谢谢你们。”亚穗感激地一笑,强自振奋地说:“咱们再上去跳舞吧!”
“不要,人太多。”-攸黏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看着电视墙播放的mtv。
“disco时间要过了,马上就要放慢歌啦!”妁珊老经验地说。
没几分钟,人群果然尽数散去,各自回座位喝饮料,原本刺眼绚烂的灯光也转为柔和昏暗,dj-播出抒情甜美的情歌。
原本特意为有情人辟的一段时间,奇怪的是,没半个人在上头跳三贴,反而当做热舞的中场,做短暂休憩。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原本漫散的四人,突然全转向一位略带腼腆的男孩身上。站在亚穗身旁,他仿佛鼓足毕生勇气般。
“你说什么?”亚穗不敢置信地反问。她到底有没有听错?这个男孩子要请她跳舞?而且他还清楚的叫她小姐?!竟然能在这样昏沉的黑暗中,她一身的中性打扮下,正确无误地认出她是女人?
“我想请你跳舞,可以吗?”男孩再一次提出邀请。
“不可以,我不会跳慢舞。”亚穗想也不想地拒绝。跳慢舞?老天,羞死人啦!
“她骗你的,她会跳慢舞。”-攸拆亚穗的台,不在乎亚穗投过来的杀人眼光,她甜甜地笑着对男孩说。
“而且是很厉害的三贴高手。”妁珊亦加入戏弄行列,她憋住笑,表情认真地加油添醋着。
“不要闹啦!我真的不行。”亚穗急得想拔腿就跑。这两个女人又玩上她啦,这下子可难脱身。
“她只是太害羞,来来,我们陪你们跳就行了。”-
攸扯着亚穗右臂,妁珊则拉着亚穗的左手,不容反抗的将她架上舞池,男孩则愣愣地跟在后头。一到舞池中央,-攸与妁珊将亚穗丢进男孩怀里,两人便相拥地跳起三贴,不管她啦!
亚穗困窘地不知所措,幸亏男孩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摆放在他肩上,才解除了她的窘境。
“我叫杨勺,你呢?”杨勺温和地笑着领她左晃右摆,他高出她一个头。
“许亚穗。”亚穗眼光四飘,就是不将它定在眼前这男孩子身上。不是害羞,而是她从不习惯直视男人,除了楱桐,因为她并不当他是男人。
“你很害羞?”杨勺找话题闲聊。
当他一眼看到亚穗爽朗的笑着时,便一股傻劲的冲动,想进一步认识她。在众多妖艳浮华的人群中,她特立独行的中性打扮,不矫饰,不四处抛媚眼,他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老天。”亚穗不自觉的哈哈大笑。她害羞?亏得-攸那脑袋才想得出这字眼。
“我说错话了吗?”杨勺困惑地皱着眉。
“现在舞跳够了,可以下去了吗?”亚穗放下手,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攸与妁珊早已逃开,偌大的舞池只剩他们二人。
亚穗不等杨勺回答,率先离开,杨勺呆了呆,追上去塞给她一张名片,千交代万嘱咐,就是要她跟他连络,亚穗搪塞地随意点头,远远地将他抛在身后。
回到座位,却看见-攸与妁珊东倒西歪的按着肚子大笑,楱桐则一副老羞成怒,准备跟人干架似地与一陌生男人对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亚穗不解。
“亚穗,你快来跟他解释清楚,我不是没有胸部的女人,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楱桐见着亚穗,宛如看到救命恩人般,大呼小叫着讨救兵。
“他是男人,你别搞错!”亚穗瞪向-攸与妁珊,这两个可恶的女人,就知道抓着机会作弄他们俩。
“我要上厕所。”
“我去打电话。”
罪魁祸首见机赶紧溜走。开开玩笑而已,犯不着坏了深刻的友谊。要道歉也不需要在此时。
“你还杵在这里不走?!”楱桐怒视着仍不放弃的大个子。
“我还是不相信你不是女人。”那人执拗地说。
“看来你得带他去趟厕所。”亚穗严肃地拍着楱桐的肩。
“干嘛!”
“脱给他看呀!”饶是一向不爱作弄人的亚穗,此时竟也受不了的趴在桌子上大笑。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你你”楱桐看着兀自大笑不已的亚穗,与一脸惨白、匆匆逃逸的男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为那可怜男人掬一把同情泪,谁教他瞎了眼,竟误认他为女人?
“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什么孽,才会认识你们这票狐群狗党。”楱桐莫可奈何的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