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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茹君怨气的呆坐在床上,想着房子的事。
怎么办?莫非真要她认栽的把房子让出来给蓝希宁?她才不要!虽说他购屋在前,但她也有租屋的事实,基于诚信原则,她并没有错。
可是问题还是得解决啊!
哎!她真是倒楣透顶了,好好的工作被辞,现在还得面临无法落脚的危机。
该死的蓝希宁!他跟她犯冲吗?一直找她麻烦,就为了广告代言人的事,也未免太过于夸张了吧。
还有,还有想不到他就是住在隔壁的人,最近几天,她原本还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不必再受“半夜怪声”扰醒的折磨,总算能图个好眠,却没想到他给她制造了另一个大麻烦,让她烦忧烦心的无法安心睡觉。
只是为什么他会是那个与女人制造怪声音的男人?她好不希望是他啊?她想到哪儿去了,她要担心的是房子和工作,而不是“他”
在她思忖的同时,门硬生生的被推开,蓝希宁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理所当然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神色自若的盯著姚茹君。
“你干嘛?”姚茹君惶恐的瞪著他。
无礼的男人太过份了,好歹她还住在这儿,他怎能不先寻求她的同意,就胡乱闯了进来,太不尊重她了吧,真是没礼貌。
“巡视我的房子。”蓝希宁边说眼睛边四处看着,似乎在看他的房子是否安好。
“什么你的房子?它也算是我的。”姚茹君捍卫的宣示,不让他瞧不起她。
“我们打个商量吧,一个有利双方的商量。”蓝希宁挑著眉建言。
“不要,谁不知道你的意思。”姚茹君不屑的闷哼。
“竟然知道,没必要急的拒绝,尤其是在你需要一大笔医疗费的时候,为什么要将垂手可得的钱往外推呢?”蓝希宁漫步于屋内,左看右瞧,看似不以为意的说。
姚茹君见他神情自若的游走,旁似无人般的猖狂,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紧抓著一旁的被单,企图疏解她的不安,听到他嘴里所溢出的话,使她的手揪的更紧,一种被侵犯的愤怒袭卷著她,忿恨的质问:“你调查我?”
“我只是掌握与你谈判的筹码。”蓝希宁冷漠的应声,不以为忤。
“够了,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你有钱有势,相信要挑一个适合的人选绝对不难,何必坚持找我这个没意愿又没经验的人,浪费你我的时间。”姚茹君恼恨的扬起语调,鼓起她最大的勇气来抗议。
他长脚一跨就来到她的床边,强势的气焰逼得她节节后退,直到床角。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有这潜能担任这个重担,否则我不会花费那么多的时间与你沟通。”蓝希宁倾斜著身体,坚定的双眼对上她慌乱躲避的眼神。
“那就不要啊”姚茹君瑟缩的呢喃,惶惶然的眼眸逃不过他严厉的直视。
不要离她远一点,他男性的魅力气息无时无刻不在侵扰著她,让她禁不住的忆起他那晚的温柔,忘不掉他在耳畔的轻语,仿佛在眼前重演般历历在目。
微微上勾的冷眉下,是气势凌人的双瞳,轮廓分明、刚毅俊杰的脸庞近在尺尺,让极少与男人这般贴近的她,心湖荡漾著难以数计的波澜,混杂著害怕、惊恐与恼怒。
自知无法逃离他鬼魅般的逼迫,她选择躲藏起来,闭上泛著委屈泪光的水眸,将脸缩进曲起的双腿间,就像藉此拒绝所有外来的打击,躲进自己的世界中。
蓝希宁看着她的反应。她是以躲避来应付遇到的麻烦事吗?这种禁不住打击的样子,如何生存?只会被欺负啊。
想起调查来的资料,他不禁为她的遭遇感到心寒,原本完整和乐的家庭,因一场车祸而破碎,在此同时连亲戚都舍弃她们,没伸出援手。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遭遇,他虽无法享受到家庭的温暖,至少他还有个称之为“家”的地方让他得以栖身,不用流落街头,而她呢?
该死!他又去挖掘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做什么?不是已打算将它沈封心底,不再去回溯,又怎能因为知晓她那可怜的身世,就禁不住的坠入过往的记忆,他目前要做的是——奠定自己的地位,取回他应有的东西。
“看着我!”蓝希宁强硬的抬起她埋在腿间的脸。
“不要,不要放开我”姚茹君胡乱挥著手抗拒著。
“真的不想跟我谈吗?如果我愿意帮你支付那笔医药费,解决你目前的困难,你也不愿跟我谈吗?”蓝希宁冷淡的缓慢说著,随著他的话,怀中拚命挣扎的身体似乎有了回应姚茹君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帮她支付医药费?真的吗?
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可是如果真的能够尽快让姐动手术,她的身体一定很快就会康复了,那姐就不用再待在医院接受折磨。
只是她真的可以吗?
姐、钱、广告代言人这些字眼不断的跳跃在她脑海,让她犹豫不决。
蓝希宁明白不再激动的她,正在思考咀嚼著他的话,而他也相当有信心她绝不会笨到拿自己姐姐的生命来开玩笑,看的出来她们姐妹有著深厚的情谊,只是现在他要再做一件让她更加无法拒绝的事。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迅速交待了一下,便结束通话。
虽然这通电话交谈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里头的内容却已足够让姚茹君震惊憾动,她不置信的张著水眸瞅著他“你”“你明天可以到医院去一趟,回来之后我要你的答覆。”蓝希宁扣著她的下颚,气息寒冽的吹拂在她鼻梁,和著脸颊的泪痕,让脸畔有著沁凉的冷意。
语毕,高挺的身体傲然潇洒的离开,如同他进入一般。
姚茹君只能楞楞地盯著随他走出而阖上的门扉,脑子里盘旋著他的那段对话。
姚茹君抱著狐疑的心情走进医院,来到柜台询问她姐的病房,果真如蓝希宁所言,已将姐转到另一个单人病房。
随即,她站在病房前,闭著眼让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能够稳定下来,脑海中思索著要找什么借口告诉姐突然换病房的原因,才不会让姐心生怀疑。
深吸口气后,她的嘴角缓缓往上扬起,推开门踏入。
“姐,我来看你了。”姚茹君愉悦的道。
环视著房内四周的摆设,淡黄色的色彩让烦躁的心灵不自觉的沉淀,清新干爽的空气不若之前所住,在这种柔和安静的气氛中,才能让姐得到最好且妥善的照顾。
过去,就凭她一个月二万多的薪水,非得省吃俭用,才勉强能让姐住进医院接受治疗,至于姐庞大的手术费,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筹措出这笔钱。
现在,蓝希宁给了她一线希望,只要答应他的条件。
而他的条件却让她难以点头应允,她压根没信心能做好广告代言人,尤其是站在一群人面前拍照,她就觉得恐怖,只要想到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她就不免想退缩。
但是现在她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小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换到这里?”姚玲君见到她劈头就问。
“因为我找到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所以”
“不可以,小君,你不要把钱花在这上面,姐生病已经成为你的负担了,如果有多余的钱就该存起来,要为自己的将来著想。”姚玲君打断她的话。
“不要,姐,你为了我牺牲那么多,这时候换我照顾你好吗?”姚茹君摇头拒绝。
“姐照顾你是应该的”
“如果你照顾我是应该的,那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因为我们是姐妹呀。”
“小君,你好吧,但答应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看你都变瘦了。”
“我知道啦,只是没有姐在身旁,总是觉得好寂寞。”姚茹君倾身偎在她胸前。
“你真是的,都长大了还在跟我撒娇。”姚玲君宠溺的抚著她的头发。
“没办法嘛,长久的习惯很难改啊。”姚茹君羞怯的应声。
“那你这样,怎么跟其他人相处?”姚玲君担忧的问。
“不会啊,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而且我一直将你的话记在心头。”
“真的吗?”姚玲君疑惑的盯著她。
她这个妹妹有几两重,身为姐姐的哪会不清楚,从小遇到陌生人或让人欺负时,就只会哭哭啼啼的躲在她身后,寻求保护,要说她现在已学会坚强,还真难以置信。
“真的啦,你不相信我”姚茹君幽怨的瞅著她。
虽然她确实如姐所怀疑的,但她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绝不能表现出懦弱的模样,让姐在生病时,还得烦恼她的事,所以尽管昨晚发生了因蓝希宁的蛮横而落泪的事,也只能埋在内心深处,不该再如以往寻求姐的慰藉,现在的她必须要学会独立自主。
“好好,我信你,行了吧。”姚玲君带著怀疑的眼神点头,算是相信她的话。
一时间,病房内盘旋著热络的交谈,但姚茹君的心际却遥想着另一件事。
从医院回来的姚茹君,在行经蓝希宁的门前,她停住了。
盯著门扉好一会儿,脑子里依然混乱,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答应他的提议,但若不答应,她确实很难于短时间内赚到一大笔钱,怎么办?
她闭上眼企图理清杂乱不堪的心绪,自问是否有足够的抗压力承受以后会面临到的窘境与嘲笑,突然,姐憔悴的容颜窜入她的脑海,她明白了,将来无论会遇到多少的耻笑,她都非得坚强的接受一切,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机会。
于是缓缓抬起的手指,轻压著门旁的电钤,那是她的应允。
轻启的门扉探出的头,乍见她的身影已明白得到她的首肯。
“进来吧。”蓝希宁打开门,邀她入内详谈。
姚茹君彷若没听见他的话,楞楞地站在门外,环顾著屋内的景致,脑子里不停的飞过之前扰乱她清梦的情节——一对赤luo的男女在里头大肆**,欢愉的叫声盘踞在迷漫著浓欲氤氲的气息中不堪的画面,让胡思乱想的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啊!她在想什么?明明没见到的画面居然能够清晰的显现在她脑海,她的思路未免太不知羞耻了,甩甩头将不洁的想法抛出脑子。
“在想什么?”蓝希宁打趣的凝视著她。
见她呆呆的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似乎随著她的思绪变化不已,羞赧的神情、懊恼的叹气、焦虑的摇头不自觉得锁住他的目光。
不容否认,她娇柔的模样让他的视线移不开她,好几次她的脆弱让他恨不得伸出手拥抱她,心坎仿佛有股无法言语的波澜在慢慢鼓动,莫名其妙的复杂心绪回荡在他心头,无法用言语形容是何种心情,只能断然的阻止自己沉沦的情绪,不去面对。
“没有。”姚茹君嗫嚅的说。
“你的神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蓝希宁扬著眉揶揄。
“就算有也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让你知道。”姚茹君撇开头不愿正视他。
他寒峻的眼神如猎豹般锐利的凝睇著她,就像她此刻是赤luoluo的站在他面前,接受他严格的评监,审视她的条件,这番盯视让她如坐针毡的浑身不自在,好想逃离。
“是吗?”蓝希宁没兴趣再继续追问下去,便道:“你是想站在那儿谈吗?”
“这样就好了。”姚茹君点头。
光是站在门外就让她禁不住的幻想那几晚的情境,若再让她待在里头,她一定无法静下心来与他商谈,脑子里定是不停的回转著臆测出来的画面。
“随便你,反正这层楼也只有我们二个住户。”蓝希宁无谓的耸肩走近她“我会如昨晚所说,做到对你的承诺,相对地,你也要。”
“我知道”姚茹君低著头应声。
“把头抬起来,你这样子怎么面对镜头?”蓝希宁冷声命令。
见她没有丝毫动静,蓝希宁只得抬起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跟人说话,这样子是不礼貌的,明天开始我会找人训练你的礼仪,还有改变你的胆怯。”
“你真的确定要我担任这个重责大任,你不怕我搞砸了吗?”
“你认为自己不够格吗?那你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也许你是为了你姐,但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一个成长的机会,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只看自己愿不愿冒险尝试,既然我认为你是可塑之材,就是深信你有潜力。”蓝希宁寒峻的盯著依然怀疑的她。
“你真的愿意支付我姐的那笔医药费?那不是笔小数目”
“那笔钱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因为你即将带给我更大的商机,为我赚进比这多上几倍的钱,所以以小博大,值得!”蓝希宁不急不徐的道,剔除她的疑虑。
“如果到时我无法如你所愿,成功的代言商品,你会要我赔偿这个损失吗?”
“能不能成功的代言商品的责任,不能算在你的头上,而是我。如果真的失败了,也是我的策略错误,而且你已经做到答应的事,我没理由要你偿还这笔钱,现在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蓝希宁耐著性子向她一一解释。
“没”姚茹君温吞的道。
“既然如此,明天我们正式签约。”
站在蓝星大楼的门前,姚茹君望而生畏。
能够掌控如此大规模的公司,难怪那笔对她而言是天文数字的医药费,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也因为如此,无形中让她的压力更大。
“让开——”突然一名急急忙忙的女人吆喝著。
不知所以然的她转身,正巧撞到对方,一阵怒骂扬起“搞什么!你是没有耳朵吗?都已经叫你让开了,还不走”
“对不起,我”姚茹君歉然。
“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我这套衣服怎么办?”女人不悦的看着腹部处洒上咖啡污渍的套装。
“我赔给你”姚茹君吞吞吐吐的道,顺便评断著她这身套装的价值。
“赔?你拿什么来赔,看你穿的这么寒酸,料你也赔不起。”女人不屑的讥讽。
“你”被羞辱的姚茹君,紧咬嘴唇负气的说:“穿的寒酸并不代表赔不起。”
“喔!是吗?那你拿出十万吧。”女人嗤哼的睨著脸色刷白的她。
“十万?”姚茹君讶异。
天!她现在连一万都拿不出来,要她去哪儿生出十万元赔给她。
“怎样?拿不出来了吧!如果没本事就不要说大话。”
“我要怎么把钱交给你?”姚茹君不理会她的嘲弄,迳自说道。
“这是我的名片,还有把你的资料留下。”女人傲慢的指示著。
望着走入蓝星,渐行渐远的女人,姚茹君不免感叹自己的倒楣,怎会遇到这种事,害她平白无故损失了十万元,而且还是个让她乍舌的数字。
她实在很难想像一件套装竟有高达十万元的价值,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豪阔完全不心疼,只是她赔不起啊!
高海洁怒气冲冲的来到蓝希宁的办公室,不发一语的坐入沙发。
“是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魏庆渊嬉皮笑脸的询问,看着她衣服上的污渍大概可以猜到八成事出何因。
“门口站了个冒失鬼,都已经出声要她让开,想不到她竟往我这边撞,害我手中的咖啡洒了一身。”高海洁怒气难平“你看这套远赴巴黎买的衣服就这样毁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魏庆渊安抚著情绪不佳的她。
“得了吧,我现在是满肚子气。”高海洁不予理会,转移话题“希宁,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到?如果还有时间,我要先去换个衣服。”
“随你。”蓝希宁交置著双手于下颚,冷冷的应声,黑眸并没望她一眼。
“一个没没无闻的人,连广告都还没拍,就要大牌,到现在都还没出现。”高海洁走到他办公桌前,嗤之以鼻。
“庆渊,你去查看一下。”蓝希宁站起走到窗前,淡漠的交待。
“是。”
没多久魏庆渊便带著姚茹君进来。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蓝希宁脸色异常难看“拍广告时你若是这样,会得罪多少人,你知道吗?”
“对不起,因为”
“希宁,她刚才被服务台的人挡了下来,因为她们不认为她就是我们交待今天要会见的对象。”魏庆渊出口为她澄清。
看着她这般怯懦的模样,魏庆渊在心底叹气:“哎!看来这支广告会多灾多难。”
毕竟要进入这行,纵使长相未必是重点,但至少脸皮要够厚,才有办法应付各种难搞的人,而她只有被欺负的份,魏庆渊真搞不懂蓝希宁为何如此坚持。
“是吗?”蓝希宁盯著她一会儿,头也不回的道:“庆渊,你把东西准备一下。”
在准备的期间,换好衣服的高海洁走入见到姚茹君时,脸色垮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因为”姚茹君惊异。
“你们认识啊,真巧。”魏庆渊说完后,却觉得她们二人之间的气氛迷漫著怒火。
“什么巧?她就是撞到我的人,害我的套装白白泡汤。”高海洁怒气的瞪著她。
“高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姚茹君唯唯诺诺的应声。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钱你是赔定了。”高海洁的语气难掩讥讽。
“要赔多少?”
“十万。”突然扬起的声音,让高海洁顺口说出。
“这是十万元的支票,可以闭嘴了吗?”蓝希宁掏出支票簿,迅速的写下十万元的金额交给高海洁时,寒峻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希宁,你在干嘛,是她要赔我,不是你。”高海洁拒收递来的支票。
“她现在是我要培训的对象,由我这个经纪人负责她的事宜,收不收?”蓝希宁冷漠的瞅著她,命令般的口气不容拒绝。
“你说什么?她就是”
“姚茹君,蓝星的广告行销经理高海洁。”蓝希宁趁机简短的介绍。
“有没有搞错?要她来拍这部广告。”高海洁不屑的眼神扫过姚茹君“希宁,你是想让marco下次不再跟我们合作吗?你不知道这次是marco打入台湾市场的重要时刻吗?你怎么可以如此草率”
“草率?我是经过慎重考虑。”蓝希宁低沉著嗓音。
“好啦,今天是要与姚茹君签约,场面别搞的这么僵。”魏庆渊企图打圆场。
“签约?我不赞同!”高海洁抛下话便高傲的离去。
“海洁”
“庆渊,算了。”蓝希宁制止他“赶快把事情处理好。”
“好吧!”魏庆渊拿出合约要姚茹君过目“姚小姐,你看一下合约,如果没有任何问题,请签名盖章,今后由蓝星为你打理一切演出及培训事宜。”
姚茹君楞楞的盯著合约书,脑子里回荡的依然是刚才高海洁不留余地的批评,严厉的话让好不容易下决心的她心生动摇,拿著笔的手犹豫的高举,没有动笔的迹象。
“别再考虑了,想想我们昨天的对话,你要相信自己。”蓝希宁坚定的眼神仿佛给了她一剂强心针,从他的黑瞳中她寻得了信心。
姚茹君深吸口气,动笔签下了合约,不仅为了姐,也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期许能从这次的经验里突破自己的懦弱,让姐能够放心她一个人过日子。
魏庆渊将一份合约书交给姚茹君后,担忧的问:“希宁,如果海洁不认同姚茹君,要她如何帮忙处理广告的筹划?”
“不用!”蓝希宁斩钉截铁的答腔。
“但是”
“别再说了。”蓝希宁伸手阻止他的话,拉起姚茹君就往外走,对她说:“把握时间,首先要打点你的造型。”
见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魏庆渊的忧心未随之散去,他只求希宁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否则他的这场战役会输的很惨。
蓝希宁带著姚茹君来到一家发型造型店,迎面而来的服务小姐热络的招呼。“希宁,真是难得,今天带了个可爱的小姐来。”linda神色愉悦的道。
“linda,帮她剪个适合的发型。”
无语的姚茹君,羞涩的站在蓝希宁背后,躲避前方扫射来的好奇眼神,正当她感到不自在时,忽然被压进了椅子里,听著背后男女交谈的话。
“你有什么意见吗?”linda拿著发型样本询问蓝希宁。
“我相信你,好了叫我一声。”蓝希宁扬著唇角,神色轻松的说著。
“0k,你去会客室休息一下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俩人谈论完毕后,姚茹君如布娃娃般任由linda拿著剪刀在她的长发上飞舞著,看着自己的头发愈来愈短,她低喃:“能不能不要剪这么短?”
linoa听见了她的话,笑语:“呵,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变丑的。”
就这样,姚茹君静默的盯著镜中的自己,及逐渐成形的新发型。
及肩的发梢略为打薄造成有层次的卷翘,浏海微烫让其不会贴在额头上,使原本无精神的她显得清新可人,稚气的娃娃脸配上细致的五官更是惹人爱怜。
“我没说错吧,这样的你比刚才更漂亮。”linda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绝佳手艺。
“可是有点不习惯。”姚茹君摸著突然变短的头发。
“几天后就会习惯了,我想希宁见到你这样,一定会喜欢。”
“我去叫他。”姚茹君羞赧的提议。
“好呀!”linda指示了她去会客室的路。
姚茹君来到会客室,虚掩的门后是仰头闭眼,靠著椅子休息的蓝希宁,为了不惊扰他,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侧,看着有点倦容的他。
冷漠的脸庞伴著纠结的眉头,似乎有著困扰他的事,下意识触手抚摸他的眉心,想藉此抚平他的忧愁,而此番举动扰醒了他,反射动作的抓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吵醒你的。”姚茹君仓皇的道。
“是你?剪好了吗?”蓝希宁放手,揉了揉略酸的双眼,丝毫没瞧她一眼。
“嗯。”姚茹君唯应。
“那走吧。”蓝希宁率先走出会客室。
随著他的步伐,姚茹君的心随之闷闷不乐,原本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丝赞美的话,但她错了他连正眼都未瞧她一眼,也许他连她有什么改变都不晓得。
啊?她是怎么了,为何开始在乎起他的想法?似乎那对她而言会是个激励。
不,不行,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要甩去这个莫名的思绪,不能让他的一言一行影响著她,否则她一定会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