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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洛靖冉出现的那天,本来一切正常,覃莲舟照样拿她的乔,对自己的主子视而不见;而洛澄碧也照样当他的小男人兼扮小媳妇,对覃莲舟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逆来顺受。
可当那个据说以前对洛澄碧的好,可以惹得所有想当上太子妃的女人吃醋的男人出现时,一切都变了。
一时间,整座王府虽谈不上鸡飞狗跳,但也够那些下人受的。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比主子还大牌的——覃莲舟。
什么嘛,她在京城所遇到的男人,越是位高权重的,越是奇怪。先是有一个娘娘腔的小王爷,说是她的准未婚夫!然后有一个痞子型的皇子,说要跟她做好朋友,现在还出现了一个称她为“莲”的皇太子!
这些贵公子是不是太闲了,所以都拿她这个小女人来当消遣?哼!想到这里她就更有气了,明明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太子自己赖上来的,凭什么那个洛澄碧老是以鄙夷的眼神觑她?
他以为他发发小脾气,她就会心软了吗?作梦!她又没错!而且,她心里的气都还没消呢!
看见洛澄碧又瞪了她一眼,她忍不住以同样气势的眼光瞪回去,然后就看到对方以一副不屑的模样,转过头去,继续在他的新作品上肆虐。
覃莲舟忍不住在心底不断的暗骂。这个小男人!事情的缘由都弄不清楚,就直接判了她的罪,他既然如此不明是非,她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谁会先低头!
“莲——”
听到这声如同叹息般的呼唤,覃莲舟立刻收敛起方才的怒气,清丽的脸上白h然地浮现一个灿烂的笑容,也立即起身想要向对方行礼。
她是一个对方敬她一尺,她敬对方一丈的人,而且,即使冲动易怒,她还是有天下所有女性最大的共同点:心软。
所以,当她面对那个一脸深情地望着她的男子,即使自己没有同样的心情,却仍是不忍拒绝他。
“你坐著,不用起来。”现在洛澄碧所拥有的一切特权,都转嫁到了他的贴身女侍——覃莲舟的身上了。
“西域新进贡了一批新的水果,你来尝尝看!”两个仆役在洛靖冉眼神的示意下,把两大盘水果,放在覃莲舟原来趴伏著的桌子上。
“让你如此费心,真是不好意思!”覃莲舟客气地道,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这个太子真的对她很好,好得让她有点拒绝不了他的盛情。
“哼!”一声冷哼由一旁传来,但两人都装作没听见。
“只要你喜欢,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能够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换得美人一笑,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那我就不客气喽!”外面炎炎的大太阳,里面清凉的水果,看了就让人垂涎三尺。
嗯!还真的很好吃耶!覃莲舟拿起一块冰镇过的哈密瓜,觉得有一个当太子的朋友也不错。
自己怎么会认为世间没有那个人呢?洛靖冉在心中暗叹。也到此时,他才想通当初那个少年的话语,说那是他妹妹依著想像绣出来的,少年之音一并非是指凭空想像,而是指想像自己长大的模样啊,
四年前,莲只有十三岁,绣出自己长大后的模样,自然也算是一种想像了!可笑的是他,白白浪费了四年的时光,一味地在澄弟这个形似而神非的替代品上,寻找佳人的芳踪,现在觉得自己真是错得离谱,他们怎么会像呢?
他们一个是那么软弱可欺,若非家族的庇护,只怕是一天都难以存活;而另一个,却是如此丰神秀美。他们一个是令人难以逼视,却又痴痴追随的太阳,而另一个,却是妄想以自己的婉约,迷惑世人的月亮!
“嗯!这葡萄好甜哦!真的很甜!”一般吃了过甜的瓜,葡萄之类的东西多少会觉得有点酸,但这颗葡萄,却没有任何酸音心,反而香味扑鼻。
“这是什么葡萄?”吞下另一颗剥好皮的葡萄,覃莲舟好奇地问道。以后回家,她也要叫老爹去买这种葡萄来吃。
“马奶葡萄,是西域那边过来的。色泽青翠,味甘而有异香,状似马乳,因而得名。这是今年的贡品,如果你喜欢,我叫人到宫里多拿点过来。”难得佳人喜欢吃,她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好!”毕竟是被服侍惯了的人,遇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她可不会想到会不会麻烦到人家。
而且,在她心目中,能够为她做事,对某些人来说,可是无上的光荣。即使对方不是她这样一介民女可妄想的,但在她众人平等的思想中,真的很难对这个什么都宠著她的太子,产生什么敬畏之情。
不过,很奇怪的是,即使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都饱含了对她的浓浓深情,她却没有丝毫心动的感觉。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让这个男人继续宠著她!
“好吃的——”
“尹总管,你领几个力气大点的仆役,到宫中抬几篓葡萄回来,就说是我要的。”洛靖冉对身边伺候的太监吩咐道,他的声音,直接掩盖掉那个属于第三者的声音。
“可——”从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由于路途遥远、天气炎热,几十筐葡萄也只挑得出十来篓送进宫中。之前皇上又拿了好几篓来打赏,只怕所剩不多。
现在太子殿下一口气就要人抬个几篓,看来,今年不但是后妃们,就连皇上都吃不到马奶葡萄了!
不过,既然是太子殿下要的东西,而且又是送到成亲王府来,谁还会在乎其他人有没有吃到。
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被其他人知道,堂堂一个太子,窝在成亲王府,跟自己的堂弟向一个丫鬟争宠,这——
“还不快去!”看见身边的人不动,洛靖冉冷冷地觑了一眼。
“是!奴婢马上去办!”
“啧!几颗葡萄有什么了不起?王府里好吃的东西还嫌少吗?”那个小小的咕哝声,再次出现。
“不过成亲王府好吃的东西再多,也比不上皇宫的,是不是?”终于被惹火的覃莲舟,突然对洛靖冉道。她表面是在跟洛靖冉聊天,实际上却是在回洛澄碧的话。
哼!真是没用,要是真看不惯,就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嘛!窝在墙角嘀嘀咕咕,算什么男人?
“这是当然!”即使比得上,只怕也没人敢说出来,试想,谁敢犯这欺君罔上之罪?洛靖冉含笑回答,一双黑眸紧盯著有意无意瞟向角落的覃莲舟,一张笑颜,却蕴涵著无比的深沉。
“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识过御厨的手艺!”看见角落里的人,又撇过头去,并且不断地抖动著双肩,覃莲舟就忍不住在心里叫道:气吧气吧,气死你活该!谁叫你不回嘴,这下被人欺负了吧?不过,他是真的在哭吗?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见识一下如何?正好赶上晚膳时间。”洛靖冉语气轻快地道,仿佛没看见两人异常的互动。而往昔对洛澄碧的疼宠,也随著覃莲舟的出现,被他完全丢弃!
“好、好啊!”虽然是可去可不去,但看到洛靖冉那双诚挚的眼,覃莲舟就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就让那个小男人去自怜自艾好了,她要进皇宫吃御膳去了!
只是,他真的在哭吗?!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声地哭泣过耶!
此时,在清风院另一头的烟云居,正有一仆役急急的往内走。
“王妃!王爷来的密函!”
“哦?”成王妃接过那个以腊封好,并盖上王府大印的信封。“你下去领赏吧!”
“谢王妃!”来人躬身退下。
“王爷有什么新消息吗?”乌氏在一旁问道。
“是好消息呢,奶娘。”
成王妃看完了信,然后直接丢到香炉中焚掉。她艳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算计。
“皇宫很好玩吗?”
“喝!”正回身闩门的覃莲舟,吓得跳起来,这才发现坐在黑暗中的洛澄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地坐在这里吓我,你闲著没事干啊!”“哦?!你也知道很晚了,那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冰凉的语气带著冰冷的怒气,直直射向仍靠在门板上的覃莲舟,原本静谧的屋子,此时也彷佛起了飒飒的冷风。
怎、怎么回事?摸摸满胳膊的鸡皮疙瘩,覃莲舟诧异地暗忖,这个洛澄碧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黑暗中又传来一声冷哼。
“我又没做什么?心虚什么?”说是这样说,但那黑暗中传来的阴森语气,还真让覃莲舟有点心虚,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虚什么,却还是背靠著门板,不敢移动半分。
“没做什么?你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原本森冷的语气为之一变,形成暴风骤雨,朝覃莲舟袭去“你说!你今天到哪儿去了!”
“皇、皇宫。”覃莲舟小声的说。
“那你说,你是跟谁去的!”
“太、太子。”他不会是因为太子殿下移情别恋,而发飙了吧?
阿平曾透露给她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太子缠著洛澄碧,而洛澄碧这个小男人唯一没丢脸的地方,就是对太子的纠缠厌恶至极。
“你都已经抛下了我,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还说你没干什么——”此时洛澄碧的声音,既不似阴森也不似暴怒,感觉倒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那风雨欲来的声音,却足以让一个弱女子,在深夜时刻心惊胆跳。
覃莲舟混乱的大脑,突然变得没什么思考的能力,一时想不出说什么,也只好暂且打著哈哈,拖延拖延时间。
“你说得太严重啦!哈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说出那种话,好像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似的!哈哈哈——”
“难道不是吗?”
“不、不是什么?”今天的洛澄碧,真的有点不对劲耶!
“难道我们的关系不是非比寻常?”
“我们的关系很特别吗?”对他的话她是不太理解,但为了避免踩到老虎尾巴,她还是不要那么诚实得好。
“你忘了?”原本静坐在黑暗中的洛澄碧,激动了起来,颀长的身影开始有了动作。
“喂,有话好说嘛!你那么急著动手,呃”覃莲舟死命瞪著两尺外,那个反射著微弱光芒的小荷包,说不出话来。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洛澄碧沉痛而悲怆的声音响起。
“那、那不是开玩笑的吗?”覃莲舟的声调,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她觉得好沉重哦!从来没遇到过今天这种状况的她,好像平常的强悍精明,都发挥不出来了。
“开玩笑?呵呵——原来你一直认为那是在开玩笑啊!”洛澄碧笑了起来,而覃莲舟却宁愿他像方才一样怒气勃发,而不是现在这样,笑得比哭更让她难受。
笑?哭?覃莲舟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你知道吗?与你结为夫妻,是我此生最大的承诺,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妻子在对待!”他全心全意地爱著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什么都没发觉,这世间,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
把你当自己的妻子在对待!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劈中了覃莲舟。她真的不知道洛澄碧,一直把当初他们结拜时的诺言当真,而且,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男人,对她怀有这种感情。
“你真的想清楚,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比如——哎呀,她也不知道比如什么,但不管比如什么,那个小男人,都不应该对她有如此深刻的感情才是,没道理嘛!
“我当然想得很清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怕你离开?又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难道她真的以为王府就那么没尊卑、那么没规矩吗?
他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她不会那么倒楣吧?覃莲舟小小声地在心中嘀咕。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再装傻就似乎有点过分了。“那,你想怎么样?”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事情不解决,今晚她可能连床都碰不到。
“怎么样?”洛澄碧发出一声冷笑,开始迅速移动。
而覃莲舟的反应也是立即的,这会儿已经寒毛直竖的她,真有点恨自己此时的景况。自己怎么什么不好靠,靠在个已经闩上的门板上?现在想逃跑都找不到退路。
“怎么?怕了?想逃?你不是一向都很大胆的吗?你不是一向谁都不怕的吗?怎么这会儿竟怕起我这个娘娘腔的小男人来了?”洛澄碧低柔的嗓音,充满了讥诮,却也终于让心慌音心乱的覃莲舟,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笑话!本姑娘怕过谁来著?是你莫名其妙地闯进我的房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赖人家怕你!谁怕你了!”她声音是很大,但对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却不由自主地心生颤栗。
娘娘腔的洛澄碧她当然不会怕,而且还有可能为了他的娘娘腔,而冲上去踹他个两脚消消气,但现在问题就出在:这个洛澄碧,似乎不是那么娘娘腔!
“你当然不必怕我,我算什么东西?一个不中用的王爷世子而已嘛!怎么比,都比不上将会成为一国之君的太子啊!”看似自嘲的话,听在覃莲舟的耳里,却充满了对她的讥讽,像在暗示她是一个攀权附贵、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就是看上当今的太子怎么样?”被洛澄碧一激,覃莲舟也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
本来洛靖冉是邀请她在东宫留宿,让她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宫中的生活,但她脑海里却满满都是她离去时,洛澄碧暗自饮泣的景象,所以她玩得一点也不开心。
因此,已经准备就寝的她,又请洛靖冉派人把她给送了回来。没想到自己好心回来,却落得这种下场!
“哼!”冷飕飕的一声冷哼,从洛澄碧的齿缝中吐出,而他的人也终于走到了覃莲舟的身前,并且把双手放在门板上,把覃莲舟困在他的怀中。
“你——”被吓得浑身发抖的覃莲舟,看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蓦然抬头,想以更恶毒的话顶回去,却被突如其来的热唇给堵住。
“唔——”覃莲舟拳打脚踢地想挣扎,但手脚都被困住,整个人被锁在洛澄碧怀中,动弹不得。
她原本欲张口呼救,却给了洛澄碧偷袭的机会,他一条灵舌,毫不迟疑地往她口里钻,逐一品尝著这迟来的甜美。
一番热烈的纠缠过后,覃莲舟没有挣脱她一向以为弱不禁风的双臂,却开始体会出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的美妙感觉。
此时的她,早已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她要讨厌这个娘娘腔的小男人,忘了她最大的目的和心愿,就是解除与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热!很热!她的唇舌很热,她的大脑很热,她整个身体都很热。腾腾的热气,似乎蒸发掉她所有的理智和气力,昏昏沉沉中,只能无力地攀附在那具平时她只会挑毛病的身躯上。
轻薄的外衫不知何时已掉在地上,一只温热的手,正急切地把她的中衣往下扒,冰凉的空气轻拂著她热烫的肌肤,使身陷在激情中的她,顿时回过神来。
她反射性地用力一推,把此时**高涨,战斗力也不够强的洛澄碧,推倒在地。
“喂!你干什么?”正以为自己就要得手的洛澄碧,以手支地,坐在地上大叫。
“你才是要干什么呢!”覃莲舟涨红了脸,而这次,的确是因为害羞而红的。
她差点就让他给骗得失了身,那样想不嫁都不成。她那么年轻貌美,才不要被一个娘娘腔骗呢!呃,虽然现在这个男人,不是很娘娘腔啦!
“干什么?当然是加深我们之间的感情啦!”把自己的心思,说得冠冕堂皇的洛澄碧,站起身,又准备再接再厉。
覃莲舟见状,迅速想避开。
“你逃不了的!”洛澄碧笃定地在覃莲舟耳边低语,美丽的脸庞再一次缓慢地朝身前的人儿靠近。
覃莲舟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然后一双吝眸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噗——”
“你怎么了?”洛澄碧愕然。
“你、你、你”覃莲舟浑身颤抖著靠在门板,任由自己缓缓下滑,最后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喂,女人,我们在亲热耶!”明明占了上风,却莫名其妙破功的洛澄碧尖声叫嚣,却不知道自己是败在自己的核桃眼上。
“起来啦!我们还没亲热完——”
“哈哈哈哈——”
“恭迎惠纶郡主、晴纶郡主回府”长长的吆喝声,一直从王府大门传到王府深处,也传到了清风院。
“惠纶郡主?晴纶郡主?那是你的姊姊吗?”覃莲舟侧著头,一脸可爱地问著身旁与她有著相同的面庞,却比她更艳光四射,身著白绸衣的男子。
但男子却是理都不理她,迳自把头偏向另一边。
覃莲舟细心地发现,洛澄碧拿针的手抖了一下,连脸都有点发白了。
啧,还在跟她闹脾气啊?自从三天前她半夜从宫中跑出来,在房中遇到等著找她算帐的洛澄碧,最后在气氛正好时,却被他的两颗核桃眼惹得哈哈大笑后-他就似乎直的打定主意不再理她。
而且这次他们冷战的情况,比之前更为严重,他就只差没把她当隐形人看待。不过说是冷战,也只是单方面的而已。想起那一夜,她没有丝毫的羞赧之情,反而是更喜欢一脸寒冰的洛澄碧。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覃莲舟右手托著腮,双眼望向屋顶“应该是两个大美人!”洛澄碧都可以称得上是绝世美人了,他的姊姊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眼珠骨碌一转,看到身边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又继续自问自答地道:“有那么好的家世,气质一定很好!”起码也有洛澄碧一半的柔情婉约。覃莲舟的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两个随著落花翩翩起舞,且柔情似水的女子。
“哼——”
覃莲舟回头,发现洛澄碧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没变,不过她方才真的好像听到一声不屑的轻哼。
无所谓地耸耸肩,覃莲舟继续她的幻想。
“不过,我也不能都往好的方面想,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也应该想想坏的方面才是!”点点头,覃莲舟决定开始她的反面想像。
不自觉的,她的眼睛又往后瞄,却看到洛澄碧捏紧手里的针,在那块粉红色的绸上用力地乱扎。此时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即使是她这个很久没拿过针的人,也看得出他的混乱。
她踩到他的痛处了吗?覃莲舟暗想。
“哎呀,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总会见到面的嘛!”覃莲舟甩甩手,伸了个懒腰“对唯一的弟弟,她们应该是很亲切吧?”
“啊——”清风院传出一声长长的惨叫,洛澄碧终于扎到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