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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三十分,一名理着平头、身穿蓝色短衫、深蓝长裤的高大男子随着人潮缓缓步出出机门,挺拔的身影夹带着一股冷凝的气息,他的出现令四周的气氛完全的改变,充分的表现出绝对的存在感。一双藏在墨镜后的瞳眸暗暗的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站在人口处定定的注视着来往的旅客,看着一张张相似的面孔皆用着他所不懂的语言在交谈,嘴角不禁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来安慰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的叹了口气,再度迈开脚步,一脸若有所思的往领取行李的方向前进,此刻心情已然调适过的他,仿佛戴着一丝没有表情的面具,在有如名家精心雕琢刚硬线条下,是一张平静无波的脸孔,在这张脸孔上完全找不到一丝情绪
起伏,更遑论是焦躁的情绪,至于方才不小心泄漏的情绪就像是昙花一现,晃眼即逝。
因为将整副心思全都放在如何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所以在不知不觉中,男子已开始拉大步伐,加快脚下的速度,不论他现在心里是如何的紊乱,纷扰的思维又在心中在转过向千回。他——北川御星,依旧沉稳如斯。
自幼为了研修剑道、精通剑理,他所受过的各种严格训练早巳成功的让他学会如何掌控本身各种情绪反应。这样光华内剑的表达方式,导致别人产生很严重的误解,存有不该有的错误印象。而最大的原因则是来自于他有张不笑就像黑道大哥的“计严相貌”那张刀刻刚正的脸孔,时口寸散发着强烈的骸人之意,别人光看就已经先吓得半死了,还谈什么交朋友?
因为没有政党人会想和一个长得像黑道大哥的人物走在一起,更别说敢与他为敌了。尤其最近社会上陆续发生许多重大的刑案,警力的扫黑行动可以说是如火如荼的展开,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绝对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北川御星将沉静的目光移向前方不远处的行李,迅速的扫过一遍后,很快的便认出他所托运的东西。当他走上前想拿行李时,其他也等着领走自己的行李的旅客就像是骨牌效应一样,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往后退,旅客纷纷走避,而且是以他为中心点的移动。他们各自往两旁退了一大步,很快的“让路行动”呈现出很好的效果厂,一条通早无阻的路出现在北川御星的面前,而且一片宁静,此时此刻地恐怕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两旁的旅客个个屏气凝神,偷偷的注意着北川御星的举动,大家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个儿一个不注意会造成什么可怕灾难。
面对眼前诡异的状况,北川御星也不打算发表什么感人的言论,一迳的穿过两旁的人群,大大方方的拿了东西转头就走。在转身前,他举起了合并的食指和中指,潇洒的对的众人行了个举手礼,当是回应众人的好意。只是他才走没两步,又突然的停了下来,众人才刚放下的心又再度被提得老高,一口气在胸口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其中甚至有几名
胆小的女性还忍不住的倒抽口凉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一个人知道他停下来是要做什么,当然也不可能开口问了。
北川御星像是要捉弄人似的,故意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众人摆了摆手,才又重新迈开步伐,离开众人的视线。他一离开,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的猜测起他的来历,你一言我一言,热烈的讨论此起彼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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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御星知道自己的体形在东方人中的确高大,而动于锻炼的体格又少不了有些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引人侧目也是在所难免。不过他的长相刚好归类于不好惹的那型,否则肯定不是惹得男性嫉妒就是引来女性的追逐,而他的下场不是被众家自捶男围殴就是被一群花痴包围,不论是哪种情形他都不想也不敢领教,所以他可是相当满意别人视他如牛鬼蛇神而急欲远离的态度,虽然他们的眼光不见得有多友善,但至少眼光不会杀死人吧!
到停车场的途中,北川御星一直努力的在反省,他明知自己天王的气势会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还老是喜欢利用这点优势来捉弄人,逼得别人不得不对他退避三舍,以策安全,敢怒不敢言他是不是真的很恶劣?其实,长相是天生的,要长成这副德行又不是他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他父亲为什么把他生成这样,而且他已经习惯这副皮相,既然他不打算刺形,又没办法控制别人的想法,只好大方点了。
常言道:一笑泯恩仇,对于别人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他除了一笑置之还能怎么样?事实上也不能怎样,总不能真的去揍他们一顿吧!那他绝对揍不完,到时累死的是自己那才划不来。
至于举手投足间总是会不经意流露出霸气,也不是他愿意的,他自认自己已经够内敛了。所以说那股霸气变成无形的骂语,自动在他四周设下间人勿近的结界,也绝对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嗯!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既然他反省也反省过了,那么以后又继续捉弄别人应该是可以谅解的,大不了他捉弄完后多反省饼遍好了。
这次匆忙的来台,一方面是为了海交代的事,
一方面则是唉!总之一言难尽。
而且他记得提醒自己要带纪念晶回日本,不然这绝不是学女人出国shopping那一套,而是还不都要怪他那个抱孙心切的母亲大人,平常老爱在他耳边唠叨要他尽早成家,以前他还无所谓,本来嘛!因为工作上的需要,他必须时常陪着风见海出国,巡视各地分公司的营运状况,因此他几乎两、三两个月才回家一次,与母亲见面的机会可以说很少,所以即使要他偶尔发发善心,假装成母亲的好儿子听听训,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偏母亲最近有变本加厉的倾向,而且还觉得光说不够,竟开始白作主张的最选对象来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一大堆女人的照片和资料,要他从其中挑几个,换句话说就是要他去相亲。开玩笑,相亲?他又还没到销不出去的地步,怎么可能会去相那个什么白痴视。都怪海,好端端的于么要他的母亲去帮他筹备毁事,海爱往爱情的坟墓里面跳是海的事,用不着坏心眼儿的拉他陪葬吧!想害他?哼!门儿都没有。
既然他在日本待下不去,就只有来台湾了,而且又有这么好的藉口可以让他正大光明的溜到这儿,不溜的人才是白痴,所谓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他呀!溜得可快了,至于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害他有家归不得的,大家是一清二楚,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会找机会扳回一城的,只是这趟要待多久呢?他也没个准,总之最少也要等到双亲的抱孙热度降温,他才会考虑回日本。
轻轻松松一甩,简单的行李已经安稳的落在车子的后座,因为这次他要找的人在中部,所以必须南下才行。虽然车子才开到半路就下起了大雨,但幸好今天不是假日,现在也不是下班时间,所以北川御星很幸运的在晚虎前抵达了事先预订的饭店,将车子交由饭店的泊车人员。
他拿起后座的行李入饭店,任绵密的雨丝落在身上,他注意到天空的乌云开始渐渐散去,原先的倾盆大雨转眼间已化为轻柔的雨滴降落到地面上,他想起这几个月正好是台湾的夏季,想来这种时清时雨的天气势必会持续好一段时间。
梳洗过后,北川御皇全身放松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竟老师长吁短叹的,心境老活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点都不像二十多岁的人。这要是让尹川流那家伙知道,以那家伙老爱损人又不可爱的个性,不大肆取笑自己一番才怪。算一算,尹川流现在应该是在“阿美里卡”工作,除非那家伙有千里眼,不然是损不到他的。
虽然如此,他的心情依然好不起来,总觉得心头闷闷的,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平时他并不是那种烟不离手的老烟枪,但在烦心的时候还是会免不了点根烟,望着缓缓上升的白烟可以帮助他沉淀纷扰的思绪,淡淡的烟草味在室内晕散,心中的浮躁如散开的烟雾消失在空气中,漆黑的房内闪着断断续续的火光,微弱的红光映着凝然的神情直至燃尽。吐出胸口中的闷气,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索性闭起眼睛斜靠着休息,反正该来还是会来,逃也逃不掉,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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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铃声在门上响起,桑可忧立即放下的笾的花束起身转向门口,一道娇小的身影顿时映人她带笑的眼里,不过伴随而来的却也是一长串的诅咒兼抱怨。听着熟悉的声音,她脸上不自觉露出宠溺却又无可奈何的微笑,这也是这阵子最常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眼前的小人儿虽然老爱抱怨,但小人儿的善解人意让桑中感到很窝心。她的世界一向单纯,即使当时赫快乐突然在她的生活里,她也没想到应该追问这个人的来历,反而还庆幸有赫快乐的陪伴,让她得以度过这阵难挨的低潮期。从小聋哑的她在七岁那年失去了最亲爱的父母后,上天并没有多厚待她,围绕在她身边的净是些居心叵测的人,没有多少人是真正对她好的。
偏偏上天又在三个月前夺走一向疼爱她的祖母的生命,即使她在日本还有亲人,桑可忧也不希望让他们为她担心。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本来是该独自舔舐失去亲人的哀伤的,但是赫快乐出现了,并且用那开朗的笑容适时的淡化她心中的创痛,使她不
再怨恨老天爷的不公乎。多亏有赫快乐,否则在她恐怕还沉溺在悲伤中难以恢复吧!随着赫快乐的出现,让她一向平淡的有如白开水的生活也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进门到现在,赫快乐连珠炮似的咒骂一直没停过,内容之精采不仅让桑可忧难以望其项背,即使连一般成人也难以置信;有谁会相信这些器人不带脏字的话竟会出现在一名六岁的女娃儿的口中?
即使桑可忧没仔细听,她也大概猜得出那些内容是什么。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十分明白,会议赫快乐指天骂地的对象永远只有一个,只怕哪天赫快乐突然不骂了,桑可忧才真是不习惯呢!
桑可忧一脸了然于心的笑容,让赫快乐懊恼的嘟着小嘴,一头长及腰际的马尾因她跺脚的孩子气举动在她背后晃呀晃的,让她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不过桑可忧可不敢笑出来,也不忍笑出来,以免打击到她小小的自尊心。
今天的赫快乐穿着一件白色无袖的小洋装,裙摆上缀满的蕾丝边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小天使,只是此刻这个小天使正在用力的和某人生气,她那使众“老女人”嫉妒的白析肌肤正因怒气而泛起气愤的潮红,有如白里透红的鲜果,但丝毫无损她天使的形象,模样煞是可爱,不过如果她那张粉扑扑的苹果脸没有皱成一堆面团的话,就更完美了。
每次只要赫快乐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再适时配上波然欲位的无辜脸孔,绝对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只可惜桑可忧这阵于已经非常习惯她那种说风是风,诅雨是雨的个性,所以从头到尾桑可忧都只是微微的笑着,对她的行径不予置评。
见桑可忧不仅不打算理她,甚至还白顾自的转头继续工作,赫快乐只好先停下来喝口水,以补充刚刚流失掉的水分。通常在无人捧场的情况下,她都不会自讨没趣的做白工,因为就算她演得再卖力也没人欣赏,她赫快乐是最不屑做这种没半点乐趣的事的。
“桑宝贝,我很丑吗?”桑宝贝是赫快乐对桑可忧的昵称。
谁都知道解语花坊里有两朵迷人的花儿,她们一大一小的美貌可以说是远近驰名,尤其每次来花店的客人在见到赫快乐后,都会忍不住提出想收她做乾女儿的想法。只可惜对这件事情桑可忧并不能作主,至于赫快乐,依她那种火爆小霸王的倔脾气,自然也是不留余地的拒绝喽,愈她又不是没人疼,干么要多此一举的找些干爹乾妈来虐待自己已经不算好的耐心,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况且平时天宇门里一些叔叔伯伯的宠爱已经让她够吃不消了,哪还有精力找来一堆杂七杂八,有的没的的无聊人士来“疼爱”她,最重要的天,要是让宇文大哥知道她私下认些不相干的人来做爹做妈,那他不气疯才怪,她可不敢领教仙生起气来的恐怖样。
诸多的情形再再显示出赫快乐问题的答案,但桑可忧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而且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没自信的人啊!桑可忧好笑的看着她,实在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又似乎真的深受这个问题困扰,所以她还是肯定的摇了摇头,反正赫快乐要的不就是一个答案。
只要是女人就一定爱美,不论是两岁孩童抑或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都不能免俗,一律同等观感,所以这么回答绝对没错,嗯应该是吧?桑可忧心底原先的肯定在看了一眼为此困惑不已的赫快乐后又再度迟疑起来,总之,虽然她不同于一般人,但至少她是个女的,这总是不容置疑的事吧!
“真的吗?”
桑可忧用力的一再点头,怕她不信还夸张的做出发誓的动作。
“说的也是。”赫快乐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一向选好听的话听、好听的话信,所以桑可忧的话一定是真的。
只可惜自满的声音没持续多久,她又沮丧的问道:“既然这样,那月饼为什么不喜欢我?”
赫快乐口中的月饼,也是她喜欢的对象。因为她总是月饼、月饼的叫,所以桑可忧也不知道这个男孩究竟叫什么名字,只晓得他比赫快乐大一岁。
“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年纪还小,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你的月骈哥哥只是在等你长大。”赫快乐的问题让桑可忧不禁讶异于现在小孩的早熟。
不过说实在的,有哪个小男孩会喜欢被人月饼月饼的叫,可怜的是这一大——桑可忧、一小——赫快乐,她们两个女生完全不明白症结点的所在,还一味的在那儿怀疑人家为什么那么“不解风情”一点也不知道该检讨检讨自己。
“可是,我问月饼喜不喜欢我,他都不说话,还说我吵死人了。”想到这儿就有气,赫快乐还记得月饼是在被她烦得受不了了才吐出那么一句话。好嘛!就算他本来就不多话,不能怪他,可是他也用不着那么伤人的说她烦,要知道换作别人她赫姑娘还懒得去烦他们呢!这个月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哪天她不喜欢他了,他就别哭,想到月饼那张脸哭成丑八怪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直笑。
“那那是因为你的月饼哥哥害羞啊!”用手语应付得有些辛苦的桑可忧开始有招架不住的情势,也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赫快乐笑得这么开心。
“咦!男生也会害羞吗?”其实她要说的是月饼也会害羞吗?在赫快乐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没什么表情,月饼的妈妈也常说他太老成了,一点也不像个七岁的小孩儿,如果他真的是在害羞,肯定也是因为他皮肤太黑了,不然她怎么都看不出来,
“当然。”桑可忧心想赫快乐这下该满意了吧!不过,很显然的,她低估了小孩子追根究底的精神,尤其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魄就连大人也不见得招架得住,而且以赫快乐这个年纪,正是最喜欢问为什么的时候。
“那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要长多大才可以当月饼的新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赫快乐再度提出超龄的问题来考验桑可忧可怜的心脏。
“新新娘?怎么?快乐已经想嗯决定当你月饼哥哥的新娘了吗?”太可怕了,台湾的小孩都像赫快乐一样吗?哦!老天。
“嗯!而且大哥也说我们很配,还说什么我们结婚象徵着什么大结合,值得鼓励。”提到自己崇拜的偶像,赫快乐的眼睛不由得闪闪发亮,她的宇文大哥的地位对她而言有如神巳,不过前提必须是他对自己百依百顺,而且不自己偷跑去玩的时候。
“值得鼓励?”听听,这是什么话呀!这个什么大哥东东的居然敢灌输小孩子这种想法,是想摧残民族幼苗吗?就算他不知道中华民国的法律规定女生要满十六岁才能结婚,以赫快乐十六岁的一半都不到的年纪,谈结婚?这未免也太过离谱了吧!
“快乐,你说的大哥是谁?”不行,她一定得和这个大哥沟通沟通才行,以免赫快乐误人歧途,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在一旁傻傻的数钞票呢!嗯!没错,自己年纪比她大,就该多为她设想一点。
“大哥?大哥不是谁,大哥就是宇文大哥啊!他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了,桑宝贝,你想见他吗?”
顺着赫快乐的问题,桑可忧立刻强烈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头点得脑袋都快被她自己折断了。
“可是字文大哥最近出国不在台湾,我也找不到他。”不说她还不气,平时宇文大哥最疼她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没通知她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玩。赫快乐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最讲究公平,既然宇文大哥“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她“不义”在后,所以她的宇文大哥前脚才出门没多久,她赫大小姐的后脚也跟着溜了。所以,她现在的身分其实是个跷家的坏小孩,不过,当然她跷家的事自是没敢让桑可忧知道,否则,依桑可忧古板守旧的传统想法,只怕早把她打包送回府去了。
刚跷家时,从没独自出门的她一时也不知道上哪去好,本来想去找月饼,但仔细想想后还是作罢。毕竟月饼的个性一向一板一眼,只怕他不仅不会收留她,反而还会拎着自己回家。别看他才七岁,那副遗传自父亲的体格要像拎小鸡一样的对待赫快乐,那可说是易如反拿,事实上,他还常做这样的事,特别是在赫快乐烦得人受不了的时候。所以说去找他,只会让自己的跷家提早结束。
不过,也或许是她干常好事做得还满多的,让她幸运的在刚离家之际就遇到了温柔可人的桑宝贝,所谓盛情难却嘛!既然人家那么诚心的邀她回家作客,她当然也就老大不客气的给它住进人家的家里,然后也顺理成章的被收留了。
桑可忧不表赞同的皱起两道秀眉,看来这个什么宇文东束的还是个不怎么负责任的兄长,喔!难怪当时她会遇见在街头游荡的赫快乐。
“没关系,等他回来,我再介绍你们认识。”赫快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小孩子的记忆力可是惊人的,赫快乐还没得到她要的答案,可不会那幺容易善罢甘休。“那么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做月饼的新娘呢?虽然大哥说我们可以先订婚,可是什么是订婚?订了婚又要做什么?”
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桑可忧不免责怪起始作俑者——那个什么宇文东束的,好好的干么要和小女孩说什么订不订婚的,现在她要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