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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默离开后,白俊便对银星熠说是答应了温彦芹带他去成都,让他去换了衣服,好和他一起去尘世。
白俊反常地不顾银星熠尚未痊愈,催得很急,让银星熠心里冒起一个老大的问号,连梁玄都没有时间去见一下,便白俊一起朝成都赶。白俊路上对银星熠说了这些日子的事情。
原来那天彩衣去跟踪兰涛,楚平回到洗剑园后,顺利地用菩提子治好了天赐等人,人人欢喜。只有佘念堇见自己和银星熠一场辛苦却一文不值,感觉很是没趣,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缩在一旁。张虎见了,有些雄,便上前去搭讪,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散散心。
岂知佘念堇想了一想道:“我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想到处看看,要走我们便干脆走远一点,去尘世玩几天再回来。上次和阿星去尘世,只待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也看得太简单了。”
他们两人都没有突破结界的能力,张虎不愿意拂逆佘念堇的意思,更喜欢又有了一个和佘念堇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去和白俊说了,想让师傅送他们去尘世,但白俊想撮合银星熠和佘念堇,听了以后不同意,反是楚平乐呵呵地道:“白大哥把徒弟管得太严了。张虎,别管你师傅,我送你们去尘世。”
有楚平发话,白俊心里尽管不乐意,也只有同意了,和楚平一起送张虎和佘念堇去了尘世。张虎和佘念堇在尘世最熟悉的人便是秦昱暄了,所以楚平和白俊便把他们送到了夏琴家的隔壁,楚平原来的家中。然后又和夏琴、秦昱暄闲聊一会儿才回到洗剑园。
楚平和白俊回到洗剑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中练功,只有楚平惦记着和天山仙女崖菩提树精的约会,知道银星熠和雷德出去后便没有回来以后,一直注意着洗剑园的动静,没有入静,所以雷德和银星熠一回来,楚平便知道了。他本来想立刻和银星熠谈谈的,却发现银星熠的心情似乎一点也不好,便改变了主意,悄悄地叫住了雷德。
楚平从雷德的口中知道了偷袭的事情,立刻判断出那是鲛人做的,像银星熠一样,很多疑问涌上心头,便想去现场看看。虽然不需要,但雷德还是自告奋勇地给他带路。
楚平和雷德来到了现场,除了找出了一些蜇丝刺以外,楚平也没能发现什么,只有满怀疑惑的回去了。才走了一半,楚平便发现彩衣罩在洗剑园上的护罩起了变化,心中又惊又急,对雷德交代了一声,立刻便要赶去南海。雷德也很担心彩衣,说什么也不放心楚平一个人去,和楚平争了起来,惊动了大家,结果所有人都很担心彩衣,全部去了南海,连一直在洗剑园帮忙的骋翁也不例外。
只有银星熠,因为还在练功,对此一无所觉,看了楚平留给他的字条以后,还认为所有人都一起去了。不然要是他知道功力最弱的张虎和天赐其实都没有去南海的话,这几天一定不能那么专心的练功。
楚平知道彩衣的能力,深知看是平静的南海危机四伏,因此要求每一个人都要加强自己的防御,光是有护身气劲还不够,还要加上护罩,并在护罩中加上排他性,排斥所有和法术有关的一切。这样做虽然降低了的范围和速度,而且无法察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但可以防止有隐身术的人暗中接近和偷袭,最大限度的保护自身的安全。只是楚平没有想到,这样一来银星熠几次来到南海,想和他们联络也联络不上了。
再说张虎和佘念堇一点也不知道洗剑园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愉快地留在尘世中,每天到处游玩。
秦昱暄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那天和银星熠遇见云淡烟以后,便一直想知道银星熠和云淡烟的故事,可惜白俊几乎什么都没有交代便追着银星熠回仙界了。这次张虎和佘念堇来到尘后,他一直蓄意讨好,没几天之后便和他们成了好友,然后开始套问起银星熠和云淡烟的事情来。
佘念堇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虽然和银星熠和解了,这件事情始终是横亘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根本不用秦昱暄多费心,也不顾张虎的阻拦,三下五除二的几下子便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听得秦昱暄目瞪口呆,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银星熠是这么痴情,现在的功力又是这么高,在仙界的生活又是那么多彩多姿,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地想办法去仙界。
夏琴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也下了决心要去仙界,但原因却与秦昱暄完全不同,她只是没有想到白俊刚刚摆脱关于雷宏的噩梦,却又卷进了一场看来也不轻松的斗争中。她无法想象世上居然有和自己完全相反的生物,光是散发出气息来便可以杀人,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由不得她不担心白俊。
知道了银星熠和云淡烟的故事后,尽管原因不同,但秦昱暄和夏琴都对放在巴雾峡悬棺上的乔娜骨灰有了极大的兴趣,便约好了时间,各自请了假,要一起去巴雾峡看看。张虎和佘念堇反正也没有目的地,小三峡也是一个著名的游览胜地,便和他们一起去了巴雾峡。
几天后,一行人已经到了巫溪县,也学着银星熠当初的做法,雇了一艘柳叶舟顺流而下,走马观花的看了巴雾峡,都觉得不过瘾,还想多看看,当夜便在巫山县的大昌镇住了下来。
夜里,心事重重,又早习惯了不睡觉的佘念堇说什么也睡不着,索性穿了衣服起来,打算自己一个人飞去巴雾峡看看。谁知道她才刚刚坐起来,和她同屋的夏琴便也坐了起来,伸手开了灯,笑着说:“阿堇,睡不着么?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去外面走走。”
佘念堇推托不得,只有和夏琴一起来到旅店外。
正是午夜十分,街道上十分安静,两人不觉中来到江边。阵阵凉风吹来,使得人精神一爽。佘念堇却有些迷茫,眺望巴雾峡的方向,依稀看见了当初银星熠为了安置乔娜骨灰,攀爬峭壁的身影。她对银星熠的感觉很复杂,虽然和银星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多少舒心的感觉,一点也不如和张虎在一起的时候愉快,但对银星熠喜欢上一个异类却耿耿于怀。只可惜她和云淡烟仅见过一面,还没有过任何交谈,实在是不知道她凭什么吸引了冷漠的银星熠。忽然想到,既然乔娜化身的云淡烟目前在仙界,那骨灰坛中装的是什么呢?
佘念堇想到这里,比刚才还想去巴雾峡,却不知道该如何撇下夏琴,正伤脑筋的时候,忽听夏琴低声说:“阿堇,你说云姑娘现在既然是在仙界又活了,那巴雾峡骨灰坛中装的是什么呢?”
佘念堇一听夏琴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兴奋起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身后有没有人,才压低声音说:“老实说,阿琴,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要不是你跟着我出来了,我已经直接飞过去检查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直接飞过去看看。”
夏琴连忙点头,说:“我也是想去看看,可惜自己去不了。你能带我去,实在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佘念堇开始还觉得自己的念头甚是黄,却不料夏琴居然会赞成,二话不说便带着夏琴直接飞了起来,片刻后已经到了放骨灰坛的石洞外。佘念堇还只想看看骨灰坛中装的东西便算了,岂知夏琴却比她还过分,也不等佘念堇打开骨灰坛,干脆把骨灰坛抱了起来,说:“我们带回去慢慢研究。”
佘念堇迟疑说:“这样不好吧?万一被阿星知道了,我们要怎么交代?”
夏琴有些恨恨地说:“那个云淡烟摆明了便不是善类,银星熠还要和他搅在一起,我们这样做是救他,不是害他。”
佘念堇还是觉得不大妥当,但夏琴已经在催促她离开了,只得带着夏琴回到了旅店。
回到房间中后,大约毕竟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两人谁也不愿意去打开骨灰坛了,但又不甘心就那么送回去,夏琴便把它仔细的放进自己的背包中。一直到回到家中,她也没有拿出来,和佘念堇也没有再谈论过此事。
白俊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下不说了,只是拿眼瞅着一直没有出声,脸上又没有了表情的银星熠。此时他们已经漫步在成都的街道上了,正慢慢地朝银星熠家中走去。银星熠对此很奇怪,白俊催得很急,路上也赶得很急,到了成都后反而不急了。
银星熠一看白俊的神色便明白了白俊的意思,也了解白俊为何一定要他来尘世了,牵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说:“这事她们虽然做得有失厚道,但也算不错。白大哥请接着说下去。”
白俊低叹一声,明知无用,还是说:“对不起,星熠。”
银星熠缓缓摇头,说:“白大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是,平白无故的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但我想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客气话便不用说了。后来怎样?”
白俊看了看已经显得很平静的银星熠,吸了一口气说:“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大约也可以猜到了。虎儿和堇妹从三峡回来后,又去别的地方玩去了,夏琴和秦昱暄要上班,不能总是陪着他们,所以四个人便分开了。坛子一直放在夏琴那里,始终是她的一件心事。昨天夏琴下班回家的时间比平时要早一些,又想起这件事,终于忍不住打开了坛子,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骨灰星熠,你怎么了?”白俊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扶住身边一点血色也没有且摇摇欲坠的银星熠。
银星熠心情激荡是有道理的,骨灰是他亲手装在坛子中的,怎么会没有?不过他在一瞬间又挺直了脊梁,摇了摇头说:“白大哥,你别担心,我没关系的。可能是前几天逼毒的时候失血过多,所以有点头晕。”
白俊当然知道银星熠是在掩饰,但他尽管很担忧,还是放开了银星熠,接着说:“夏琴打开坛子,发现里面全是经过精心制作的兰紫色的干花。夏琴平时不大喜欢花草,认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我一看便知道那全是勿忘我。这些勿忘我是用来固定坛子中间的一朵黄色郁金香的。那朵郁金香花是用纯净的黄色水晶雕刻成的。”
银星熠再次忍不住一震,心中又开始滴血,因为他一听就明白了,是云淡烟自己替换了坛子中的东西。他此刻很是痛恨自己的记忆力,恨自己从乔娜那里学会了花语便没办法忘记,所以知道黄色的郁金香代表的乃是没有希望的爱,而勿忘我却代表永恒的爱,两者加在一起岂不是永远也没有希望的爱?
白俊察觉到银星熠的激动,却假装什么也没察觉,继续说到:“夏琴发现这些后,极为震惊,开始呼唤我,但我那时正在南海,身上加有排他性的护罩的保护,虽然还是收到了夏琴的呼唤,却比正常的时间晚了很多。夏琴等了一会儿还没见我去,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找不着虎儿和堇妹,便找来秦昱暄商量。只是秦昱暄也说不出什么来,但他想到温彦芹和你很熟悉,便打电话告诉了温彦芹。”
说到这里,白俊又停了下来,担忧地看了看银星熠。
银星熠勉强笑了笑,接口说:“大哥一定是骂了他们一顿,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当初是他和我一起把乔娜的骨灰装进坛子中的。然后大哥觉得应该把此事告诉我,便开始给我打电话。现在大哥一定在我家里等我,我们快点走吧。”说着加快了脚步。
只要转过一个街角就可以看见银星熠居住的小区了。银星熠没有看白俊,把目光投向街角的花坛。街角花坛中摆放的羽衣甘蓝原本美丽的外衣已经开始萎缩,冒出了不合时宜的花苔,用另类语言告诉世人:春天来了。
白俊不仅没有加快步伐,反一把拉住银星熠,艰难地说:“你的推断前半部分是完全正确。我今天早上回洗剑园的时候,碰见了梁玄,知道了你前些日子遇袭中毒的事情。按说你现在还没有痊愈,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应该打扰你,但我想你也可以理解,我在长达千年的悠长岁月中,就只遇见夏琴这么一个女孩”
银星熠还没有看见过白俊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祥地预感席卷过来,打断白俊的话,说:“白大哥,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白俊又看了看银星熠的脸色才说:“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话,是温彦芹和虎儿他们拼凑起来告诉我的。现在夏琴和秦昱暄连同那朵黄色的水晶郁金香全部不见了。此刻在你家里等你的不仅有你大哥,还有虎儿和堇妹。公子现在正在为小姐担心,我觉得不应该再用此事去烦他,加上”
银星熠再次打断白俊的话,竟然笑了笑说:“谢谢你,白大哥,在这种时候还能顾及我的感觉。放心吧,楚平和彩衣的徒弟岂是受到一点小打击便会倒下去的。我看白大哥已经胸有成竹,想到找回师兄和夏琴的办法啦。要我怎么做,尽管吩咐便是。”反拉着白俊加快了脚步。
白俊大是愕然,没注意到银星熠叫秦昱暄师兄,甚是惊奇银星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推断出事情要靠他解决,他真切的感觉到银星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苦笑着说:“我头快疼死了,只有一团乱麻,哪里还有成竹在胸?让你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接到夏琴的呼唤,赶来尘世的时候,夏琴和秦昱暄便已经不见了。我察觉情况不对,向虎儿和堇妹打听,然后又找到你大哥温彦芹,东拼西凑才大致了解了情况。你大哥说,在夏琴挂断电话后,他又接了一个电话,一个男人用最标准的普通话告诉他,想和你在老地方见一面,否则我们就再也见不着夏琴和秦昱暄了。你大哥觉得事情蹊跷,才开始给你打电话的。”
银星熠不禁皱了皱眉头,暗忖又是易水寒做的!他怎么这么卑鄙?旋即又想这事有点不合理,那个暗算自己的鲛人对他的毒刺极有信心,要不是有梁玄在,他也一定是成功了,此刻自己早应该不在人世了,易水寒怎么还会通过大哥来找自己?楚平等人都不在,他真要见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去洗剑园?难道这段时间易水寒和鲛人一直没有通消息?那他和鲛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白俊不知道银星熠心中转的念头,接着说:“公子告诉过我你上次和易水寒见面的事情,我见你一直没有理会温彦芹的电话,便自作主张来到你家里,想和易水寒碰面,可惜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没有任何结果。不得已,只有回去找你。回到洗剑园我见到梁玄后,才知道你没理会温彦芹电话的原因。本来就不想麻烦你了,但梁玄竟然主张我带你来,所以我还是去找了你。”
银星熠心中一动,沉吟着说:“白大哥,你看梁先生是不是和易水寒有些瓜葛?很可能他上次受伤的事情我们弄反了,易水寒根本就是冲着他去的,那个坤孚派的人才是受了他的牵连。白大哥你想想,易水寒一心想让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送去鲛人手中,怎么会拦截坤孚派的报信人呢?”
白俊深以为然,立刻记起云淡烟说是舞沉破坏了坤浮山的寒晶室,按照银星熠的这个推断,也很不合理,正要说出来和银星熠讨论,他们已经到了银星熠的家门口,便将要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中。
还不等他们敲门,早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佘念堇已经跳起来把门打开了,一见到银星熠立刻吃惊地叫道:“阿星,你怎么了?不过几天时间没见着,便成了病猫了?”
银星熠的头顿时大了一圈,偷眼一瞄,温彦芹的脸色果然已经开始变了,忙陪了一个笑脸说:“阿堇,我不过是得罪了你一次,你便总是不肯放过我,让我都有些怕见你了。一想到又要见你,气色都差了很多,你还好意思说呢。”
说完硬从怒火渐升的佘念堇身边挤进房中,坐到温彦芹的身旁,笑着说:“大哥,今天公司里没事情么?你怎么有时间在我家里等我?对了,你昨天找我什么事情?”
白俊见银星熠抛下佘念堇不理了,只有自己陪着小心把佘念堇拉进房中坐下。奇怪的是,佘念堇居然没有发作,只是神色不善地哼了一声。
温彦芹瞪了银星熠一眼,学着他的口气说:“你也好意思说?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明明知道我在找你,怎么昨天晚上不过来?”
银星熠苦笑说:“我给你号码的时候不是就告诉过你,我住的地方手机的信号太弱了,无法通话么?大哥,我知道你在叫我,已经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我现在又不是在成都住,不管是汽车还是火车,路上总要一点时间嘛。”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除了温彦芹以外,屋子中的其他三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贯严肃冷傲的银星熠说起谎话来眼睛也不眨一下,还表情丰富,编得似模似样的。
温彦芹注意到三人的表情,靠在沙发上,疲惫地哼了一声说:“老大,你又和我玩什么花招?今天公司里的事情的确很多,你又有要紧事情要办,我现在不和你说了,但你今天不许离开成都,我晚上再和你说。”说完便站起来要离开。
银星熠没料到这次这么容易便摆脱了温彦芹,反而感觉有些不妥当,一愣说:“大哥。”却发现看来很疲惫的温彦芹眼中闪烁的依然是掩饰不住的关切,心虚地笑了笑,起身将温彦芹送到楼下。
分手的时候,温彦芹忽然拉着银星熠的手说:“老大”想说什么,终于叹了一口气,只是握了握银星熠的手,转身上了汽车。
银星熠见温彦芹开的还是自己留下的那部“富康”不知怎的,涌起一股冲动,俯身对着车窗说:“大哥,晚上我把什么都告诉你。”温彦芹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发动汽车走了。
银星熠更是觉得不妥当,但也没时间深究。回到家里后,表情又恢复成从前那不带丝毫感情的样子,毫不客气地说:“白大哥,我看易水寒只肯见我一个人,你们先出去转转。”
佘念堇正要驳斥,见白俊已经领头站起来了,便也默不做声了,眼珠一转,跳了起来,第一个抢着出了门,大力一摔,将白俊师徒都关在了门内。白俊不禁皱了皱眉,对张虎说:“你快点出去跟着阿堇,别让她闯祸了。”张虎答应一声,追着佘念堇去了。
白俊也跟着离开,走到门口了,终于还是不放心回头对银星熠说:“我在对面的茶楼里,有事情你就叫一声,我一定可以听见。要记得梁默的话,你现在不能用法术的。”迟疑一下又说“你还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体再不是你自己的了,而是我们大家的,你没有权力糟蹋它了。”
银星熠笑了,胸中涌起浓浓暖意,对白俊挥手说:“白大哥,我知道了,我从冥界一回来师傅便告诉过我了。易水寒真要想把我怎么样,上次就做了,放心好了。”
白俊摇摇头,也离开了银星熠。出门一看,佘念堇和张虎已经没有了踪影,他记挂着银星熠,也没多费神去想,来到对面的茶楼中,将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银星熠的身上。见银星熠先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然后又不紧不慢的收拾了茶几,将上面放满的温彦芹用来招待佘念堇和张虎的易拉罐饮料和各种小食品都放进一边的塑料袋中。
水很快便烧开了,银星熠沏了两杯茶,这才坐了下来,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徐徐地说:“易兄,我知道你早来了,请过来喝一杯茶吧。”紧接着,白俊便无法察觉银星熠的情况了。白俊知道易水寒果然来了,虽然知道没用,却更加专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