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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好笑地瞪了秦昱暄一眼,说:“昱暄,你干嘛?像要吃人似的。”俯身抱起人参娃娃,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笑眯眯地说:“小弟弟,别怕,那是秦昱暄叔叔,虽然有点讨厌,但没有恶意的。”
秦昱暄愣了一愣,看彩衣的样子,怎么像在哄小孩。那小孩既然是一个人参娃娃,外表看来虽然小,但怎么说也应该有好几百岁了吧,不觉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人参娃娃依然深俱戒心,缩在彩衣的怀里看着彩衣。彩衣又端起自己的茶杯柔声说:“小弟弟,你渴了吧,喝不喝茶?”她喝不习惯茶楼中加了各种材料的茶,杯子中的茶还一口没动。
人参娃娃迟疑了一阵,还是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地将一杯茶水都喝了,感到好过多了,也没那么害怕了。
楚平温和地笑笑,说:“小弟弟,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吧?”
人参娃娃又迟疑了片刻,害怕地看了看秦昱暄和张虎。秦昱暄还在发呆,张虎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人参娃娃缩在彩衣的怀里,终于对楚平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楚平的问题。
彩衣搂紧了人参娃娃,指着张虎安慰他说:“别怕,那是张虎叔叔。刚才阿姨看你一个人在外面,怕有坏人欺负你,才让张虎叔叔过去带你进来的。你想不想吃糖?刚才那个讨厌的秦昱暄叔叔吓着你了,我们就罚他出去给你买一些糖来吃,好不好?”
秦昱暄不满意地抗议:“师傅,我哪里讨厌了?”
彩衣笑眯眯地说:“只是你一直叫我师傅,就已经够讨厌的了。何况你刚才还吓着了这个可爱的小弟弟。你还好意思说,罚你去买糖,已经很轻了。”低头问人参娃娃:“小弟弟,你喜欢吃什么糖?”
秦昱暄唯有苦笑,自认倒霉挑了个古灵精怪的人做师傅,但他绝对不会因此放弃做彩衣徒弟的努力,认命地说:“好吧,说不过你,师傅,买糖就买糖。小弟弟,你要什么样登?”
人参娃娃终于肯定眼前的这些人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嗫嚅说:“我不要吃糖,我还要喝一些水。”
楚平拿起茶壶注满彩衣的杯子,递给人参娃娃,温和地问:“小弟弟,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
人参娃娃又喝完了茶,才略带哭腔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山上住得好好的,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了。这里好奇怪呀,和山上一点也不一样,我好想回家,可不知怎么才能回去。”
楚平和彩衣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接过人参娃娃手里的空杯子,再次为他加满茶水,轻轻放在茶桌上,问:“小弟弟,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么?”
人参娃娃点点头,眼眶中蓄满泪珠,却拼命忍着没有滴下来:“这里有好多人类,我好害怕。我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这个地方,更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回家。”
彩衣急忙安慰他说:“别怕,别怕。阿姨知道怎么回家,过一会儿,阿姨带你回家。”又问:“你来这里以前有没有遇见什么人?或者发生什么事?”
人参娃娃依然摇头:“山上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人也没有,也没有事情发生,一切和以前一样,可我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呀,树那么少,人那么多,好奇怪呀。”
彩衣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又哄又安慰地逗人参娃娃开心。
人参娃娃虽然岁数不小,但成人形的时间不长,还天真得很,片刻后就破涕为笑,和众人有说有笑的了,接着又开始对尘世好奇起来。
秦昱暄去结了账,四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在街道上信步闲逛。那人参娃娃精灵得很,他觉得彩衣对自己最好,察觉到彩衣对秦昱暄有些不客气,他也有些仗势欺人,竟然一定要秦昱暄驮着他走。
秦昱暄开始还不太愿意,但看彩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好拒绝小孩子,只有认命的驮着人参娃娃。好在人参娃娃也不重,又很可爱,驮着驮着,秦昱暄也有些喜欢这个小孩了,只是他觉得这不是一个新冒险的开始,心中不免深深遗憾。
逛了一下午,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楚平和彩衣决定去接银星熠。秦昱暄粘劲非凡,一定要等众人回仙界后才肯离开,还和他们在一起。
彩衣先用心神探查温彦芹的家,笑着说:“我还是先看一看,如果温大妈又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我们就不要进去了,直接把星熠叫出来就可以了。”她立刻发现温彦芹的家中空无一人,不禁微感诧异,用心神其他地方。
张虎关切的问:“怎么了?”
楚平也察觉到了,轻蹙剑眉说:“星熠不在温彦芹家,温家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秦昱暄不在意地说:“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银总很久没有回成都了,也许他和温总一家人出去吃饭了。”
张虎有些担忧地摇摇头,说:“来之前我们问过银星熠,他说只是到温彦芹家去叙叙旧,不会去别的地方。现在他们都不在家,一定是出事了。”
彩衣这时低声说:“我找到星熠了,原来他在医院中。是温彦芹病了,好像还不轻,星熠和温大妈他们都很担心。我们快去看看。”
很快,他们到了医院中,来到病房门口,听见温彦芹正在安慰众人:“妈、娟娟、老大,你们都别担心了,医生不是说了吗,我们发现得很及时,以后只要好好调养,便没有大的关系。”
温大妈深深地叹气,愁眉不展地说:“我究竟是造了啥子孽嘛,刚过了两年舒心的日子,又遇上这种事情。”
楚平不想打搅温家的人,传音把银星熠叫出病房,才小声问:“怎么回事?中午温彦芹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得的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银星熠想到仙界的神奇,又知道楚平和彩衣的本事很高,心中燃起希望,详详细细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中午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大哥都还好好的,然后大哥惦记着公司,要我和他一起回公司看看,说是在巫溪耽搁了好几天,公司里积压了很多事情。那公司也是我的心血,我也想回公司看看,也赞成大哥滇议。谁知道我们正要走,大哥就说他很不舒服,说是头晕得很,接着就昏到在地上。我们很害怕,从前乔娜就是这样突然昏倒的。”
银星熠有些难过,定了定神接着说“还好,我们到了医院后,大哥已经清醒了。医生检查后对我们说,大哥得的是一种内分泌的毛病。医生检查后说这病很罕见也很危险,发病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但幸好我们发现得早,大哥暂时还没有危险,以后怎么发展还要看情况。医生说得很含糊,但我觉得一点也不乐观。”
秦昱暄听了,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银总,你用不着担心的,你不知道你现在认识了神仙么?你的两位师傅和黑白无常的关系很好,就是死人也可以救活。当初张虎的师傅白俊魂魄都散了,换了是平常人,那命铁定是丢了,可还硬是让彩衣师傅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据说用的咒语还是黑白无常亲自教她的呢,效验如神。温总的病再特殊,也不过是寻常毛病,老爷那里有的是仙丹,随便给他吃一颗,一定可以搞定啦。”
银星熠听了,一颗心嘭嘭乱跳,心想秦昱暄口中说的黑白无常,不知道是不是地狱中的那个黑白无常,若是他们的话,自己岂不是问问乔娜的消息吗?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件事情的时候。
张虎不知道银星熠是想到了别的事情,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相信,说:“对呀,你想想你自己,跳下大宁河,不也是命丢了一大半,还不是硬让公子和小姐给救活了么?不用担心了,你朋友一定没事。”
银星熠一想也对,说:“师傅,师母,你们就快救救大哥吧。”
彩衣皱了皱眉,说:“星熠,你先别担心,让我们看看情况再说。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更不要和温大妈说,白大哥和你都是受了伤,情况跟温彦芹不一样。温彦芹这是身体本身出了毛病,我们也不太懂医学,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的。”她和楚平的医术都是到了同心苑以后才跟着骋翁学的,谈不上精通。
银星熠点点头,问:“现在就进去看看吗?”
楚平说:“也好,先看看情况再说。星熠,你先放宽心,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回同心苑让爷爷再来看看,爷爷的医术还不错。”他不想让温家人察觉,发出几道指风,先让屋里的人都失去了知觉,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见病房中的人都昏了,银星熠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很是诧异,楚平一边给温彦芹搭脉,一边解释说:“星熠,你别担心,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等我们走了,他们便清醒了,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愈搭脉愈是奇怪,神色不动地对彩衣说:“你也来看看。”
彩衣搭上脉后神色也是丝毫不动,但心里却是着实吃惊。是不是内分泌出了问题她不太懂,但据脉象看来,温彦芹得的分明是一个弱症,此刻气虚血弱,最对症的一味主药便是人参,且愈老的人参功效愈大,她禁不住凝神看了人参娃娃一眼。而且根据脉象看来,温彦芹还没有到发病的时候,他现在就发病实在是太巧了,正好是他们刚巧得到对症主药的时候。
人参娃娃一进了病房,便感到十分好奇,手脚不停地东摸西瞧,显得甚是开心。她这一眼是神通暗查,虽然看了人参娃娃,除了楚平外,屋里的其他人并未察觉。想到银星熠来到仙界的古怪方法,彩衣心里实在是疑惑,暗忖这也太巧了吧。放开温彦芹的手腕,她抬头看看楚平,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
银星熠一直注意着他们的神色,但在这两人是何等的修为,他自然是什么也瞧不出来,见彩衣放开了温彦芹,立刻问:“能救不能?”
彩衣淡淡地说:“放心,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有些气血不旺。等我们回去请爷爷配两丸药,他吃了就好了。”
银星熠放心了,提出要留下来照顾温彦芹两天,楚平和彩衣都没有意见。
楚平和彩衣回到同心苑时,宾客都已经散了,同心苑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楚平和彩衣心下窃喜,只是连雷德也不在,他们不免有些奇怪。还没有开口询问,好事的雷柏便告诉他们,雷德是送黄映雪回寒梅岭了,过些日子自会回来。
楚平先说了娲族和银星熠的事情,然后又详细地介绍了温彦芹的病情,道:“我和彩衣都不精医术,只是猜测主药当用人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对了,还想请爷爷去验证一下,给温彦芹配两丸药。”
人参娃娃回到仙界本来甚是高兴,此刻却愈听愈是不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抱着彩衣的腿道:“阿姨,你们不能为了救别人的命而害了我的命。”
彩衣急忙把他抱起来,安慰他道:“放心好了,阿姨那么喜欢你,怎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即使真的要借助你的功效,我们也不过是取一点你的血就好,一点也不疼,更不会要了你的命,你将息一下便会复员了。你也是一个勇敢的好孩子,不会见死不救吧。”
人参娃娃听了还是很害怕,彩衣再三保证,才哄得他心里稍安。
,十年内连感冒也不会得一下。”
人参娃娃听了,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向一边缩去。
骋翁从怀里摸出一丸龙眼大的药丸来,又取出一支亮闪闪的银针,对人参娃娃招招手,说:“小娃娃,你过来。”
人参娃娃虽然来之前就知道免不了这一难,事到临头还是很害怕,地挨到床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却把头埋在床上,不敢看上一眼。
彩衣笑笑,抱起人参娃娃。人参娃娃立刻缩进了彩衣的怀里,也不知怎的,明明是遇见了彩衣后,他才有的这个无妄之灾,他还是全心全意地相信彩衣不会害他。
彩衣自骋翁手里接过药丸和银针,轻言细语地对人参娃娃说:“小弟弟,我们都认识了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以告诉我们么?”
人参娃娃还是不敢抬头,把头埋在彩衣怀里说:“我一个人住在山里,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没人来给我取名字。”
彩衣握住人参娃娃的小手,笑着说:“你是上天恩赐给我们大家的礼物,我们都很喜欢你,就叫你天赐如何?”
人参娃娃毕竟是一个小孩,忘了取血之事,抬头高兴地说:“这名字不错。今后我有名字了。我叫天赐。”
彩衣笑眯眯地又说:“天赐是一个又聪明,又勇敢,又善良,又乐意助人的好孩子,不如我们以后又叫你善孩儿如何。”边说边趁天赐不注意,快速的用银针刺了天赐的小手一下,一滴乳白色的人参汁液涌了出来。彩衣迅速拿药丸轻触伤口,药丸立刻吸收了汁液。彩衣将药丸递给银星熠,银针还给骋翁,同时输了一道真气给天赐止住了血。
彩衣的动作奇快,手脚又轻,一切都完成了,天赐还茫然不觉,兀自用心思索彩衣给他取的名字,极为认真地说:“善孩儿这名字不好,好像我还是一个小孩似的,其实我都好几百岁了,我不要给人当成小孩子。”
此言一出,人人莞尔,好几百岁奠赐实在和一个孩子没有区别,连孩子喜欢充大人的性子也是一样。楚平从彩衣那里接过天赐抱在怀里,微笑说:“那我们就叫你小叶子,你看怎么样?因为你是一个勇敢而无畏的人,用自己的汁液拯救了温彦芹,不过‘汁液’的‘液’写来没有‘树叶’的‘叶’好看,我们就用‘树叶’的‘叶’好不好?”
天赐拍手说:“这个名字好,我喜欢。我以后叫天赐,又叫小叶子。”想到彩衣和楚平一再夸奖自己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也决心真正做一个勇敢的人,顾不得再害怕了,豪气地伸出小手,紧闭着眼睛说:“爷爷,你要用血的话,就赶快来取吧,我一定不哭。”
骋翁哈哈大笑,伸手揉揉天赐的小脑袋说:“笨蛋小叶子,你还不知道啊,彩衣早取好你的血了。温彦芹的病也不重,有一滴足够了,没人再要你的血了。”
天赐愕然看着彩衣。彩衣爱怜地说:“阿姨不是给你说了么,一点也不疼,叫你不要害怕嘛。”
楚平对银星熠说:“我们在走廊等你,你叫醒你大哥,给他把药吃了,告诉他一声,便和我们一起回仙界吧。”
银星熠跟着楚平等人来到同心苑后才知道,骋翁是楚平和彩衣在仙界认的干爷爷,是天庭指定了管理天梯的人,虽然和他们没有一起在峨眉山的洗剑园中,但和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同心苑是一个中国古代的园林式建筑群,住在这里的除了骋翁外,还有白俊的徒弟张虎,同心苑离楚平和彩衣居住的峨眉山洗剑园有几百里的路程,但众人云来雾去来往两地却用不了多少时间。用白俊的话说,两个地方就像是前庭后院一般。
洗剑园除了楚平、彩衣和白俊以外,还有一帮雷神人居住。雷神人全部都姓雷,雷德是族长,各个身材魁梧,膀阔腰圆,长着一副圆眼塌鼻厚唇,说话声音洪亮,长相即使不算丑恶也绝对称不上好看,又都喜欢穿威风凛凛的武士服,与儒生打扮的楚平和白俊的斯文俊秀天差地别。银星熠刚见着的时候吓了一跳。
不过雷神人外貌看来虽然吓人,但却对银星熠和天赐都很好,尤其是天赐,只一会儿功夫,就征服了所有的雷神人。为了博他一笑,雷神人可算是出尽法宝,简直把天赐当成了宝贝。
天赐极是欢喜,干脆也不回山上去了,当天晚上便让雷柏陪着他回去挖来了自己的原身,栽在畅心阁的旁边,要搬来和大家一起住。
楚平、彩衣带着银星熠和天赐又在同心苑中住了两天,好好地安抚了一番骋翁忿忿地心灵,才离开同心苑。银星熠的去留不成问题,但天赐要住在哪里几乎引起了一场大战。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天赐,骋翁和雷神人都想天赐和自己一起住,双方争得一塌糊涂。这让银星熠觉得非常好笑,但楚平和彩衣却好像是习以为常了,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谁也不帮。
最后还是骋翁赢了,因为他理直气壮的道:“这次我们一共来了两个新朋友,怎么说也是应该一边一个,银星熠不用说是一定要去洗剑园的了,那小叶子当然留在同心苑了。要不然你们就都不要回峨眉山了,全部留在同心苑中。”对于后面的这个提议是没人同意的,最后只有把天赐留下来了。
天赐只觉得两边都好,留在同心苑还是洗剑园,他都没有意见。
洗剑园坐落在峨眉山山腰的剑光坪中。
剑光坪终年笼罩着似雾非雾,似雨非雨的烟雾,林木苁蓉,环境清幽。洗剑园在剑光坪的一角,是一个中国古代的园林式建筑群,所有的建筑均为石制的。洗剑园的前面是一个四合院,后面是一个大大的花园,有三十三组相通又**的石屋,掩映在一片奇花异草,假山流水之中。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红墙碧瓦,所有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凝重,几乎没有什么装饰,自然真挚中气派非凡。原本这里石屋布置简单,只有一个打坐用的石塌,几个石凳和一张石桌而已,显得有些简陋的,但白俊和雷神人借着楚平和彩衣结婚的借口,大力将这里修葺一新,每座石屋都加盖了房间不说,还增加了很多的家具和用品,又把里面打坐用的冰凉的石榻换成了温润的木榻。
银星熠一到这里便喜欢上了这里,选了一幢角落中的石屋居住。每天除了听楚平传授修道法门外,也不与人交谈,只是一个人在屋里打坐苦修。看来对这样的生活还甚是满意,眉宇间不时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凤目更是迷人了,只是话依然很少。
银星熠这样进步虽很快,但彩衣却觉得太闷了,也有些奇怪,在娲族和在尘世的时候,银星熠已经开朗多了,现在看他也不像是不快乐,怎么还是这么沉默,一味的封闭自己呢?
两天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叫来银星熠道:“现在洗剑园中只有你一个人还要吃三顿饭,我们都没有义务一直照顾你,今后你自己解决这个小问题吧。”
仙界中都是以山药、黄精补气益神的药草为食,彩衣轻轻一抓,便可以从野外抓来一大把,一点也不费事,但银星熠却没有这样的本事,要找还必须自己到野外去挖。彩衣这样说,不过是想挤兑着银星熠多活动活动罢了。
银星熠确实是很喜欢目前的生活,宁静悠闲又很充实,让他的心里很平静。他的沉默只是由于他有些害怕。在医院的时候,他由秦昱暄口中知道了楚平、彩衣和黑白无常是朋友,心中又燃起希望,但有了娲族的经验后,他很怕这希望再次破灭,干脆不问也不想,给自己留下朦胧的憧憬,他甚至害怕由其他人口中知道了真相,索性终日躲在自己的房间中。他发现楚平教他的打坐方法总是能让他忘了一切,心境平和安详,所以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打坐上了。
他听彩衣一说,便明白了彩衣的意思,笑了笑道:“师母,那是当然,我以后自己解决我的食物好了。”
彩衣最不喜欢银星熠这样无所谓惮度,大怒道:“不要叫我师母!”
银星熠依旧笑笑:“要我叫你小姐也可以,先把婚离了吧。”说完后理也不理彩衣的愤怒,施施然转身离开,到山上挖食物去了。
楚平在一旁憋着笑道:“彩衣,你这次可遇见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