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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手最快,胖子刚喊完,夏侯渊早已一把将那东西从胖子里手里抄了过来。
“还给我!”胖子说着就要上前去抢,我赶紧制止住他。
先前众人都以为另一条鱼里也是一个同样的铃铛,才都没有注意,只有胖子财迷心窍,不怕脏不怕臭地把另一条无尾鲵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通。
现在拿在夏侯渊手里的,赫然是一块上等好玉。虽然也已有些被污染,使其看上去发出一种乳白色,间或还有一些暗黄,但仍然掩饰不住好玉本身所特有的那种润滑和光泽。
玉的整体被雕成鱼的形状,不过不是一条,而是双鱼,尾巴各在一端,鱼头却在中间重叠在一起,其实说白了,就是两条鱼共用一个鱼头,只不过那鱼头刻得实在是有水平,让人根本分不出是哪条鱼的,看上去属于左面那条,再看却又好象是右面那条的,但要是继续仔细看下去,又好象属于左面了。而至于鱼眼、鱼鳞、鱼鳍,雕刻都相当精致,惟妙惟肖,让人一看便爱不释手。
夏侯渊拿在手里,使劲搓了几把,去掉了一些附着物,使玉看起来更加晶莹剔透。但饶是这么多能人异士在场,却仍看不出这块玉的来历。
几个人传着看了一圈,胖子便生怕别人不还他了似的,赶紧要回去,放进贴身的口袋。
但这么一来,众人也更加迷惑了,原来以为这些怪鱼的身上都是清一色的铜铃,却没想到刚抓了两条就发现根本不是,不但没有找到直接有用的线索,反而发现情况其实远比我们所想的更为复杂,扑朔迷离之至。
夏侯渊主张再向前找找看,但帽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胖子却浑不管这一套,不管别人愁眉苦脸,还是怎么样。此刻,他正自顾自地又伸胳膊又踢腿。一边忙活还一边不时回过头向着大家说“我看啊,咱们也甭往里走了,没谱!不如大家就在这里捞鱼吧,反正鱼是宝鱼,身上都有明器,是大是小好歹也算有个进项!”
我拉下脸道“胖子,别胡闹!”
胖子道“怎么是胡闹呢?反正现在也没线索,在这呆着不也是呆着嘛,先等我捞几条上来,没准有意外收获。”
我看看帽子和夏侯渊,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大概两人也是进退难定,而胖子再捞几条鱼上来,也许真能得到什么别的线索也不一定。
帽子道“那咱们就原地休息一会儿吧,大家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胖子一看大家都这么配合,心里不定怎么得意呢,但脸上还装着不表现出来,学着夏侯渊的样子,给自己腰上缠了一圈绳子,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我,向众人道“那大家就等我好消息吧!”说完摸出伞兵刀,走到河边,看着波动不已的水面,犹豫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向着大家说了一句“诸位,我真去了!”
这才咬着牙“扑通”一声跳下河去。河面被荡开,无数的无尾鲵因为受惊而窜来窜去,好一会儿,河面仍然翻滚着不少的浪花。
其他人都在吃吃喝喝,我却没有心思。胖子的水性自然比不了夏侯渊,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换气,所以我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河面。现在的河面比刚才已经平静了许多,无尾鲵也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不停地跃着龙门,但没有一条能够跃过去。
其实不光铜铃,还有很多别的问题我们也都没有弄明白。比如既然摆的是鱼跃龙门的局,那为什么不干脆就用鲤鱼,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换成了无尾鲵?是因为无尾鲵比鲤鱼的寿命更长?是因为无尾鲵更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我们想不到的原因?
还有,这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形状,为什么我们走来走去,始终都离不开这条河?是环形吗?我们一直在围着它打转?可要是环形的话,那上下游又怎么理解?地势并不是平的,而有相当的坡度,水往低处流,千古亦然,即使在这个充满了神秘性的古墓里,也不可能发生逆转。
再就是到这里我的思路被打断,韩咏絮走了过来。
“夏侯大哥,你吃点东西吧?不然呆会儿饿坏了就没力气了。”
我笑了笑“你多吃点儿吧,我还不饿。对了,你二哥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还是那样子,自从醒了就一直两眼发直,也不知道吃东西,我喂他喝了些水。”
我回头看了他二哥一眼,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韩咏絮点点头“夏侯大哥,你,你能不能,能不能”
“怎么了?看你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说,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韩咏絮咬着嘴唇,模样立时变得颇为羞涩,停了一会儿,才道“你能不能再背几首情诗给我听?”
我一听差点没晕倒,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会有心思想这个?再说现在我也实在没有心情,胖子下去还没上来,李元婧又下落不明,前方的路像一片没有头绪的迷雾,我怎么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心情附庸风雅呢?
韩咏絮见我面露难色,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就觉得特别得好,现在我不能回去了,我不想再见到爷爷,二哥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恶梦,而等梦醒了,我还是以前的我,这可怕的一切从来就没有真的发生过。”
韩咏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我听得呆了。是啊,我们来倒斗,当然是蓄意的,她爷爷要守陵,也是逼不得已的,可她呢?从头到尾,她竟然忽然之间成了别人操控的木偶,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想到这里我更加同情她的遭遇了,也许听我背情诗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慰吧,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推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