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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人?
随着南明鸢摇曳背影的离去,薄辞深仿佛打翻了醋瓶,心中又气闷又酸,脸色黑的不要太难看。
对着别的男人笑容明艳,对他的赔礼和示好就完全无动于衷。
这个无情的女人!
林深:“……”
原以为南明鸢这次态度好了,薄辞深和她好好谈谈,心情和脾气会好一点,哪想人来了一趟,周身寒气更甚了。
夭寿啊!
只怕回去他又要承受这无名怒火了,林深暗暗叫苦连天,脸都皱成一团了。
到底谁回来了南小姐要去接,这么不是时候?
……
南明鸢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下来了,恨不得马上飞去机场。
刚踏出公司大门,却见一辆宝蓝色的高级敞篷赛车停在路边,祁司逸从车上走下来,头发被风微微吹起。
南明鸢喜的跑过去,“小哥你这么快就来了,我还说一起在机场见呢。”
祁司逸上前扶住她,帮她把乌黑的长发别到耳后,宠溺又温柔,“别走路这么快,要是崴了脚怎么办?”
南明鸢看了一眼自己三公分的猫跟:“……”
行吧。
“这不是怕来不及了?”
南明鸢无奈哥哥的宠溺,拉着他的手小声埋怨,“二哥要回来你怎么不早和我说,着都到了机场才告诉我,会来不及接的!走啦走啦去机场!”
说着,就要把祁司逸往车上拉,浑身都写满了“迫不及待”四个字。
祁司逸忙摁住她,“不慌不慌,你等等,你看我手机!”
祁司逸怼过来手机屏幕。
屏幕上微信里聊天对话框中,二哥告知了祁司逸他将要回来的消息,还特意嘱咐道:“鸢鸢工作辛苦,不要太早告诉他,也别让她来接,让她好好休息。”
祁司逸回了个蒙娜丽莎的“OK”表情包。
一看消息时间,是昨天。
南明鸢气的捶了祁司逸一下,跺脚道:“小哥!你就和他串通吧,难得回来一次,怎么能不接呢!”
祁司逸连忙讨饶,反去握住南明鸢的手帮她揉手腕,“这不是二哥要我保密嘛,说想给你个惊喜。”
“我们回家等就行了,走吧走吧。”祁司逸把南明鸢摁上了车,刚要矮身坐进去,忽地动作一顿。
南明鸢疑惑,“怎么了?”
祁司逸似是想起了什么,歉意一笑,“鸢鸢,我刚想起,俱乐部忽然有点急事,我得过去露个脸,你先回,我很快跟上。”
祁司逸的赛车俱乐部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他身为元老必须点个到,南明鸢早就了解,是以也没有多想。
“那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祁司逸看着南明鸢开车离去,神色中闪过一抹心疼。
他没有告诉南明鸢,二哥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件特殊的事,这傻姑娘估计自己都忘记了。
他们可不能忘……
……
南明鸢率先驱车回了南家,一路上,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只觉得心情舒畅看世界都觉得可爱了许多。
二哥就要回来了,又一个她的亲人,要回到她身边了。南明鸢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为了赶快回去,南明鸢抄了一条近道,那是条少有人至的小路。
她已经想好了,一回家就去洗手,再去厨房准备好食材,等着二哥回家,为他接风洗尘做一顿好吃的。
二哥最爱吃鱼,她要去超市里挑最好的鲈鱼……
南明鸢正设想着二哥回来后,家人们团聚和乐的情形。就在这时,一辆长座黑色轿车忽然朝这边冲了过来!
南明鸢眼神一凛。
身体率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双手疯狂调转方向盘,紧急制动,车身擦着对面轿车险险避开!
对面的车辆也停下来,车门一开,下来几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
气势汹汹,面无表情,显然是来找茬的。
南明鸢原本有开心的一天,此刻,却被打破了。
她沉下俊俏的容颜,神色不悦。
……
南明鸢离开后,薄辞深也没有理由和必要再留,不等云峰送,他大步踏入电梯,下了楼。
可等他到了停车场时,南明鸢的车辆已然开走,车尾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路口。
林深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看自家上司的脸色。
跟一块寒冰似的。
薄辞深眼神凝望着早已空无一物的路口,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不悦就是了。
林深喉结滚动片刻,他觉得薄辞深这样回去肯定也是一肚子火,不如破而后立。
“总裁……您看要不要,追上去?”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沉默片刻,最后只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不追,回公司!”
她这么冷漠,他何必去热脸贴冷屁股。
薄辞深现在烦躁不堪。
但他还是无法控制地猜测,南明鸢要去见的男人是谁,不是说不想吃饭吗,这会儿倒是想吃了?
一生气,他上车关门的手劲儿就使大了些。
果不其然,车门摔出一声闷响,林深下意识闭了闭眼,无他,早已习惯了。
“查查她去了哪里。”
车还没启动,后座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林深愣了一下,马上反应点头,“好的,属下马上就派人查。”
转过头,他发了条信息忍不住腹诽:自家上司什么都好,就是情商不太高,还别扭!
明明很关心南家大小姐的动向,可宁愿派他暗中去调查,也不肯自己追上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坐上车,薄辞深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发涨的太阳穴。
油门启动的瞬间,一阵铃声传来。
薄辞深瞥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位置归属地的陌生号码,但能打到他私人号码上,他还是点开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哀怨女声:“辞深哥……”
薄辞深头疼不想拿电话,点的是公放,前排林深听得是眉心一跳,翻了个白眼。
这几天林深没少听司瞳哭着闹着,缠着要薄辞深接电话,通通被他敬业地拦了回去。
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数都使了,跟泼妇也没什么区别,哪里还有当初优雅高贵的舞蹈家的样子。
林深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就厌烦。
薄辞深脸色也很难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