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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三年,他没有一次帮到南明鸢。
这回,他绝不会退让。
薄辞深面无表情看着白秀兰,“还有,温熏的事我早就拒绝过,再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麻将你也别出去打了,禁足!”
白秀兰一拍大腿,又打算开始表演:“天爷啊,我不活了,胳膊肘居然……”
话没说完,就被薄辞深冷厉的眼神堵了回去,白秀兰讪讪地收声,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明明,以前薄辞深并不是这样的,三年前,无论她借着婆婆的身份怎么教训打压南明鸢,他都不过问,白秀兰别提多自由了!
可现在呢!
南明鸢离婚后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妖术,让男人一个接一个为她迷糊。
现在甚至还迷倒了自己儿子!
南明鸢。
这个狐狸精!
迷得薄辞深连她这个亲妈都不认了!
白秀兰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气得一跺脚,大哭着跑了。
也不顾周遭食客投来打量的目光,白秀兰一口气跑出了大门,深深呼吸,也没觉得胸中那股浊气缓和些许,还是憋闷不已。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小凝,你在家吗?”
那边的薄珏凝懒懒道:“我在呢,怎么了?”
“你先别出门,等我回去,有事和你商量!”
白秀兰拦下一辆出租车,修成韩式大平行的眉毛滑稽地紧拧。
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人,她一定要南明鸢好看!
……
送走了白秀兰,薄辞深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回到公司依旧都是寒意满身,周遭一个个路过的员工战战兢兢。
在他们眼里,薄辞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谁能将他气成这样?
办公室,林深早已在其中等候。
利落落座,薄辞深抬眸敲了敲桌面,“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深知道自家上司问的是,南明鸢和祁司礼的关系,可……
林深乖巧站立,抬头小心看了薄辞深一眼,忖度着道:“总裁,这个……时间仓促,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薄辞深的脸色猛地一顿,周身瞬时被冷冽的寒意包裹。
“时间仓促?”
薄辞深强压下愠怒之意,深沉如墨染的一双眼盯着林深:“上回让你查神医的事也没有结果,别和我说还是时间不够!”
林深心知肚明,这里的“她”只能是指南明鸢。
薄辞深的气场过于强大,其他事还罢,偏偏是与南明鸢有关。最近只要是和南明鸢沾边的事总裁都格外上心,林深每回报告都得赔着十二分小心。
眼下更是都不敢直视。
林深也很懊恼,低着头又敬又怕,支支吾吾片刻,硬着头皮道:“神医形迹萍踪,她最后一次出现的身影没有留影像,后续实在是难以追踪,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查到。”
满心期待的事情落空,兼之又撞见南明鸢和祁司礼举止亲昵,还被那男人刁钻刻薄了两句,薄辞深此刻的情绪可说是烦闷到了极点。
砰!
他挥手带起一阵掌风,桌面上的文件被甩得四散,有几张擦着林深的脑袋飘落下来。
“南明鸢的身份你没查出来,祁司礼的消息和神医的下落也查不到,我要你是干什么用的!”
林深紧张得浑身僵直,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默默蹲下身子将文件一张张捡起来,轻轻放在了薄辞深的桌角。
“总裁,您消消气,消消气……”
“这么久过去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我交代的哪件事你能办好?”薄辞深怒目而视,英俊的脸板得铁青,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林深早就被杀死千百遍了,“最后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要么给我查出神医的事,要么查出祁司礼和南明鸢的关系,要么——”
薄辞深蓦地一顿,眼神暗沉如夜色下的大海,语气饱含森冷的愤怒。
“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林深真是这辈子没这么惊吓过,他连连点头,忙不迭道:“是、是。感谢薄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就去办!”
说完,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小跑出办公室。
呼吸到室外新鲜空气的那一瞬,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从现在开始算起,他调查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
他还能活一个月。
救命!
苍天啊。
快让前夫人和总裁和好如初吧,再这样下去他要死了!
……
有人欢喜有人愁,显然,南明鸢是欢喜的那个。
偌大的包厢内,有家人,有朋友,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祁司逸给南明鸢递去纸巾,给她揩去眼角的泪花:“鸢鸢,这就感动哭啦?后面还有惊喜呢。”
“还有惊喜?”南明鸢忍住喜极而泣的泛出的一点泪水,笑道,“小哥,这点时间你准备了这么多呀?”
“那当然。”祁司礼拍了拍手,高声道,“带进来!”
大门一开,两个彪形大汉压着一名浑身狼狈的男子应声而入。左右两个是祁司逸的人无疑,中间那个受制于人的…
正是一脸不忿的陈亦辛!
祁司礼与祁司逸悄然对视一眼,视线紧紧盯着伤害自家妹妹的罪魁祸首。
押来陈亦辛其实是饭局刚开始祁司逸的临时起意,加上有祁司礼帮助,他们在京州的人脉广、势力深,抓个倾家荡产的落魄导演不是什么难事。既然要送南明鸢礼物,就索性连陈亦辛一起抓来,省得南明鸢自己再费力去找。
祁司礼稍稍抬颔:“小鸢,他就交给你处置了。”
陈亦辛此时犹如丧家之犬,下巴一圈杂乱的浅青色胡茬,黑眼圈深深拖到颧骨,眼窝和面颊都有些凹陷,显然是连日寝食难安。一朝破产,他的锦衣玉食、风光无限都化为了齑粉,天翻地覆的变化把这个生活能力几乎为零的男人逼上了绝路!
他唯一的念想就是让害他至此的南明鸢受到惩罚,哪想南明鸢好好地站在他眼前,反倒是他被压着任人宰割!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居然敢绑人!我要告你们!”陈亦辛大叫起来,“都是你把我害得妻离子散,你居然还敢抓我?!我要报警、报警!”
“好啊,那就看看警察来了先抓谁!”南明鸢美目一凛,“别打量着你干的事我不知道。那帮小混混早就把你供出来了。说,你的帮手是谁。”
南明鸢想得很明白,陈亦辛刚破产,又忙着和妻子打官司,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就算有精力去找小混混也未必付得起高昂的酬金,这事他一个人必定无法完成!
陈亦辛神色明显一顿,转过头不愿多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明鸢一声冷笑,很好,装傻充愣是吧?
她可不会手下留情,微微抬膝,一脚踹上了陈亦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