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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林深补充道:“是今天热搜上那个导演,陈亦辛。”
薄辞深被打扰,眉心微皱睁开凌厉的眼。
“不见。”
这种货色,还不配见他!
林深的声音很是犹豫,“薄总,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老婆也来了,哭得惨兮兮的,这样也不好看。要不您给个示下,看我是去把他们赶走呢还是……?”
薄辞深缄默片刻,伸手并揉眉心。
“带进来吧。”
林深忙不迭应声下去了。
不多时,林深引着两人到了书房,“总裁,人带来了。”
陈亦辛一见到薄辞深就哈腰点头,满面谄媚地叫道:“薄总,薄总好。”
然而,他鼻青脸肿,颧骨高高鼓起,挤得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显的有些滑稽。
他紧随其后跟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方面阔脸,天庭饱满,梳着盘发,脸颊两边闪着一对硕大的宝石耳环,凌厉且富贵,一看就是阔太太的面相和气场。
她虽生得有些距离感,见到薄辞深却也谦恭,老老实实地叫了声,“薄总。”
林深看着这位“陈夫人”的做派,心道富家出身的教养,就是比底层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好些。
即使求人办事也不会把讨好都写在脸上,而是拿捏着恰好的分寸,不至于太直接,也不至于太献媚。
相传陈亦辛当年还是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在圈内算没背景的底层新人,四处碰壁。
若不是侥幸碰上了出身豪门世家的陈夫人,有她借家里的资源帮衬扶持,陈可辛连第一部电影的启动资金都凑不出,更何谈请大腕坐镇主演?
可惜世上男人大多见色忘义,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得势就把贴家产帮他的原配抛到脑后了,到最后,还是要发妻跟着他一起赔礼道歉。
人品也忒差了,太给男人丢脸!
陈亦辛在薄辞深面前什么都不是,但她老婆出身不错,薄辞深还会忖度着给几分薄面。
他一抬下颔,淡淡道:“坐。”
陈夫人还在自谦:“这怎么好意思,我们今天本就是来赔罪的……”
话音未落,陈亦辛是半点眼力见没有,已经笑呵呵地坐了下去。陈夫人一巴掌拍上他的背,拧着他的耳朵把人揪了起来:“起来!”
“疼疼疼、哎哟……老婆你快放手。”
陈亦辛疼得龇牙咧嘴连连认错,陈夫人浓眉一低,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是:“还不快说!”
陈亦辛从眼眶里挤出几滴泪花,扯袖子抹着眼角,十分沉痛懊悔的开始哭嚎,“薄总,我现在是真得到教训了,下回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现在我公司也没了,家里的产业都抵扣了出去。您看我老婆把我揍得……真不是人过得日子呀!”
林深在旁边看着他鼻青脸肿声泪俱下的样子就觉得滑稽,想笑,但是又一个劲儿忍住了。
薄辞深缓缓转动手上的钢笔,神色冷淡,“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卖惨不成,陈亦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薄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南家小姐。您看这个,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知道错了。”
陈亦辛搓着手,调整了一下情绪,赔着笑朝薄辞深那边微微靠近,“南小姐我知道,确实是美若天仙。您眼光极好,这样的才配您嘛。咱俩这点上算是一路人,您看,能不能饶了我这次?”
一路人?
林深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直觉告诉他这个蠢货导演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薄辞深也听得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哎呀,薄总,我都懂的,雄难过美人关嘛,哪个男人不爱美色?”
陈亦辛清了清嗓子,仿佛要谈起什么男人才懂的话题,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家里的再好,时间久了终究没滋味,外头的总更新鲜水灵不是?”
“我和那小模特也就是露水情缘,跟您和南小姐是一样的呀,红颜知己嘛,很配,配的很!”
薄辞深的“前妻”外界没什么人见过,陈亦辛想当然的以为,薄辞深是嫌家中原配寡淡无味,这才抛之脑后,想要追求火辣美艳的南家大小姐。
从这点上,他们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他相信,薄辞深一定能够理解他。
都是男人,不都有那点心思嘛!
然而他没发现的是,薄辞深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陈夫人倒是注意到了这微妙的细节,眉心一动。
林深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要完。
这是自家上司极其不爽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神情,陈亦辛这字字句句都正好踩在雷区上。
平心而论,薄辞深绝对和京州那些游手好闲,没有责任担当的花花公子不一样。
他年纪轻轻就能撑起一个公司,对待婚姻的态度也是严谨认真的。
当初误会了南明鸢才对她态度不佳,跟司瞳也是被那女人欺骗了,除此之外,他在任何晚宴和活动上都没有任何越界举止。
林深是他的助理,跟着他出过很多次差。
外出办公有不少老总在外点名模和小演员的,但薄薄辞深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这种举动。
和这个猥琐的陈亦辛,可不是一类人!
薄辞深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行,陈夫人拼命给陈亦辛使眼色,无奈他实在眼力见太差,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说辞打动了薄辞深。
“说起来,令堂,啊也就是白夫人。她和我家母亲也十分熟识呢。”陈亦辛乐呵呵的,“她们经常凑在一起搓麻将打牌,关系好得很呢,烦请薄总代为向伯母问好哈。”
薄辞深眉心拧得更紧了。
他妈在外面,究竟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种货色也能玩到一起,难怪每天在家里正事不干天天作妖折腾,全都被这些人带坏了。
那陈亦辛还待再多说些什么,忽然,薄辞深一记眼刀丢了过去,寒芒乍现,把他吓了一跳!
“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
薄辞深冷冰冰地开口直视他,“我母亲的牌友不止你一个,也大都不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