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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关门声,打扰了肖咏熙的思绪。他收回视线,迈开步子,走向柔软的大床。他的妻子满脸疲惫的坐在床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肖咏熙缓缓坐在妻子的身边,平静的脸庞滑过一丝焦虑,心也为她而痛。他熟练的揽过冰雪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
冰雪轻轻闭上双目,他的温柔与安慰让她的心踏实了不少,人也轻松了下来。是的,从20年前到现在,一直是这样,每次她无助、落魄、伤心,他都会在她身边,让她的心能得到一丝温暖。
“冰雪,我们离婚吧!”
肖咏熙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让冰雪的心沉了下去,更让她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度绷紧。她本能的推开他,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冰雪突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她撑起一双本就不小的眸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惊愕的眼光落在他平静的脸上,试图寻找到原因。
“一家团聚,你和顾飞,该拥有的。”他仍然平静的说出离婚的原因之一。
冰雪惊愕也惨白的脸变得悲伤,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在轻轻的颤抖,泪水在不经意间盈满眼眶。她不由自主的倒退,直到靠在洁白厚重的墙壁上。
说实话,她对顾飞确实不曾忘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忘。只是,他肖咏熙到底把她看成什么人了,失意时找他填充,得意时闲他碍眼?难道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不成吗?在一起生活了20年,对于他的不理解,她感到伤悲。
咏熙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他略一踌躇后,侧身,望向冰雪。良久,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迈开了稳健的脚步。来到她身边的他,缓缓递过纸袋,静静的望着她,等待她的开启与答案。
冰雪接过纸袋的手微凉,也在轻轻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它,拿出纸张,首行五个明显的黑色字体离婚协议书,让她忧伤的眼光变得空洞,全身发麻,纸张也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冰雪的眼光随纸张飘向地面,也恢复了些许思绪。之后,她勾勒出一个笑,有些木然的笑,泪水因为那弧度而从眼眶中溢出。她终于开口,只是那寒如冰的声音除了无力,没有丝毫的情绪。
“肖咏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希望你们母子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肖咏熙淡然也坦然,扪心自问他所有的决定都是为她着想。
冰雪望着肖咏熙,笑意更深了些。她缓缓半蹲下身子,拾回纸张与纸袋,起身。她的淡然与坦然不在他之下,目光再度与他的在空中相撞。同时,‘嘶’的一声,那离婚协议书被她撕成了两半。
“我不离婚。”
如果她梦冰雪和顾飞的幸福要用肖咏熙的不幸去换,那即使他们能在一起又如何?愧疚会填满他们的后半生,不幸会属于他们三个人。
“那剑洋呢!?你忍心让儿子痛苦下去?”
这是他提出离婚的原因之二,因为他了解,如果不能各归各位,以梦剑洋的固执倔强,又怎会对那不可能的爱情死心?
“离婚,告诉儿子身世,痛苦就会消失吗?”
肖咏熙犹豫了,虽然他心里仍然坚持己建,但是却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他的思绪开始慢慢的沉淀。
是呀!冰雪说的也不无可能,而且,说实话,如果真的分道扬镳,他会痛不欲生。只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会是她想要的吗?而且,这样拥有,他总觉得是自己夺走了好友幸福的一切,让他心里愧疚不安。
这样的夜,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切,让两颗复杂的心伤感纠结,陷入沉思,也更加迷惑
躁热的夏夜,梦剑洋与母亲争执过后,跌跌撞撞打开卧室的门,扑向柔软的大床。醉醺醺的他全身无力的趴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今夜,他再次寻求真相的梦破碎了。昔日种种如暴风雨般袭来,让他本就激动的情绪更加失控,泪水肆意滚落。
他的思绪断断续续,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分手时的波涛汹涌和现在的形同陌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不解。
有的时候,他也会恨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没出息了。记得不认识她之前,对待女人,他向来随意、潇洒。可是,现在,他竟然变得拖泥带水,纠缠不清,更死皮赖脸。
就这最后一次吧!如果她临走前,他不做些什么的话,遗憾会填满他整个人生的。虽然他也怕自己再次颜面扫地,只是,丢了尊严总比遗憾终生好很多吧!
这一整晚的不快,随着泪水倾泻而出,同时,他拿定了注意,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人松弛下来后,昏昏睡去。
宁静躁热的夜,剑洋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乱糟糟又让人记不得的梦让他转醒。宿醉使得他的头‘砰砰’乱跳,感觉口干,也躁热。
他的身体懒懒的,很乏,强迫自己抬起沉重的眼皮,天,依旧黑漆漆的。他感觉到天气的闷热,幸好空调的遥控器就在他的手边,按钮一按,空调上显示的数字是18。
夏天,他喜欢把空调的温度降得很低,然后将自己裹进厚厚的棉被中。这样他会睡得既舒服又安稳。
清晨4点半刚过,天蒙蒙亮的时候,剑洋睡得正熟。宁静的房间内,优美的旋律固执的想着。剑洋被吵醒了,微一蹙眉,烦躁的抬起眼皮,原来天并不明亮。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这才几点呀!?谁这么有病!?
他看都没看的按下拒接键,把手机丢到一边,把头蒙进被中,继续睡觉。只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固执,同样的旋律再次想起,而且任凭剑洋按多少次拒接,他都会再打过来。
剑洋被他搞得睡意全无,更加愤怒。只见他用力的一掀被子,一脸暴躁的坐起身来,沉着脸,不带好气的拿过手机。
他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竟然还是个陌生的、外省市的号码。这让他不由得更加怒气上涌,眉间也打了一个既深又黑的‘川’字型死结。
只见他狠狠按下了接听键,态度恶略的问着:“你谁呀!?”
“火药味很重哦!?”电话那头的声音深沉,玩笑中带着调侃,更得意自信的说着。
剑洋无奈的吹出一口怨气,睡眼朦胧的抬头看看表,5点还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他真的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这半生不熟的,让他想骂人不好意思发作,态度温和他更是做不到。
“你大早晨不到5点打电话,谁的火药味会不重呀!?”剑洋的语气中有无奈也带着浅浅的责备。
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似乎他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没办法,我刚回国,找不到可以骚扰的人。”
这话到是事实,在国内,他只有两个电话,一个是他老妈,另外一个就是剑洋。难不成这大清早的让他去扰他老妈清梦?
只是这样的说辞只会激起剑洋更加深刻的怒火,他忍无可忍,冷笑一声,温和的出言不逊:“我管你去死。”
“喂!梦剑洋,好歹同窗三年,干吗这样绝情呀!?”电话那头的声音理直气壮的拉着关系,更带着些许责备。
“同窗三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凭什么有情呀!?”
“你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再不报上名来,我就要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吹出一口怨气,无奈中带着无力的责备抱怨着:“我是喻枫,才两年没见,你竟然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