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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元婧安还是不懂杨枭的意思,不停地追问。
杨枭看她是圈外人,大概和她说了一下。
“龙脉是什么,这个我不用解释你也明白吧?”
杨枭打开窗透风,淡淡道:“自古以来,对于阴阳风水界的人来说,龙脉向来是必争之地,得龙脉者得天运。但我问你,什么人最忌讳有人触碰龙脉?”
元婧安好像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指了指天上。
“是的,龙脉关乎国运,任何一条龙脉出问题,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邹家只是生意人,但田家不是。你说如果外面有人知道了邹家和田家一直在偷偷窃取龙脉天运,会怎么想呢?”
元婧安思索了一下,应道:“要么想要分一杯羹,要么……直接从中作梗,甚至强权压迫,也要逼他们放弃这条龙脉!”
“是啊,所以你觉得到那时,邹家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之下了,他们还有心思去管邹禾煜的死活么?”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见不得光。
而杨枭这次做的,就是把邹家的秘密从地下挖出来。
你背后不是有高手坐镇么?
那行,我不和你来硬的,但有的是人肯干。
一条龙脉天运,觊觎的人不说成千也有上百。
邹家做好了现成的阵法,谁不想来用上一用呢?
总而言之,接下来邹家人有得忙活了。
接下来的三天,杨枭也没再让元婧安继续去疗养院了,只是拜托元嘉祥那边时刻关注
着疗养院的情况。
同时杨枭也打了个电话给和贺大佬,他在申城有资源,让他帮忙在这件事情上推动一下。
上次徐家支离破碎,这段时间国内可谓是打破了头,但是贺家因为早有准备,在这次的分割之中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杨枭一个电话,那边立刻答应了下来。
而在三天的时间里,杨枭也见证到了什么是上层的力量。
邹家的疗养院被查封,有人实名举报疗养院内曾经多次出现失踪案件,而且还在后山发现了大量的尸骨,甚至在疗养院的花园之内也埋葬着大量尸骨,当天就被立案查封。
疗养院的负责人,也就是邹禾煜本人,当天就被抓去问话了,至今不见人影。
与此同时,邹家名下的不少项目也都暴露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
一名邹氏的财务总监爆雷,同时公司内部也出现了不少投诉信……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一方动手,邹家窃取龙脉的事情暴露之后,几乎是以雷霆之势就被镇压了下来。
田家如何他们不知道,但是陈望山那边给杨枭来过一个电话,只说田家那位老爷子现在已经进重症病房了。
而现在距离龙脉暴露的那天,仅仅是第四天。
“没想到邹家这次的风浪居然这么大……”元婧安窝在酒店沙发上,眼里还满是不可置信。
毕竟在她眼里,不说邹家了,就有田家撑着,邹家都不会倒下得太快,没有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
“没什么想不到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活着还没几个仇家呢?”杨枭对此不以为意:“再说别忘了,这可是龙脉啊,谁不眼红呢?”
“这倒也是。”元婧安点了点头:“可是邹城逾呢,他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杨枭一挑眉:“很关心他嘛?”
“哪有!”元婧安第一时间否认,瞪大了眼睛:“我们纯友谊好么?”
“好好好,我不管你是纯友谊还是唇友谊,但是你可以放心。这些年邹城逾一直属于边缘化人物,邹家的任何产业他都没有参与其中,而且他本身可能连龙脉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你要是有心,让你爸走动走动关系,他很快就能出来。”
至于出来之后什么状态,就很好解决了。
元婧安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先回房间打电话去了,看她那个样子,杨枭就知道这次邹城逾算是走运了。
果然不出两天的时间,邹城逾就被接了出来,帮忙的是元嘉祥的一个故交,直接把人送到了酒店来。
毕竟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名下那点财产也不够人塞牙缝的,而且他现在疯疯癫癫,留着也没用。
到酒店的时候他身上还穿着束缚衣,两个眼睛直勾勾的,从瞳孔里几乎看不出人的倒影。
送他来的人说现在邹城逾仍然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几乎都处于头脑不清晰的状态。
杨枭只看了一眼:“被下降头了。”
下降头在南洋
一代绝对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盛行。
按理说邹城逾一出事,邹家应该会立刻找人给他解降才是,一直拖到现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降头就是邹家自己人下的,目的就是把邹城逾带回来,乖乖配合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杨枭三下五除二给邹城逾解除了身上的降头术,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城逾,你没事吧?”元婧安一直守在床边,一看到他睁眼,立马上前。
邹城逾一脸迷茫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记忆才慢慢复苏。
他中的这种降头术过后也是有记忆的,所以看他眼里流露出了悲伤痛苦之色,便知道他已经想起来了。
杨枭抱着胳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小子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心吧,之前我就看过你的命理,你这一辈子注定是顺风顺水的命格,别想太多。”
“是啊,都顺了这么多年了,一点坎坷没什么。你也别多想,反正他们本来也没把你当一家人,正好这次撇清关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元婧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顺着杨枭的话说。
“杨哥,我……”邹城逾看着杨枭,刚一张嘴就是两行眼泪。
杨枭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红了眼圈的元婧安,知道这小子现在怕是有很多话想说。
他拍了拍邹城逾的肩膀:“你们先聊着,有事儿叫我。”
说完,他还给邹城逾放
下了一包烟,先出去了,至于他们俩要怎么聊,那他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