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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眼下限制级的画面让本来被围攻的三人都看懵了,涂山渺忍不住凑到杨枭耳边低语:“这应该不是你的手段吧?”
杨枭瞥了她一眼:“这要是我的手段我还用得着跑?”
“当我没问。”涂山渺闭嘴了。
能够将蛊虫直接策反,有这本事他们还跑个屁,昨天晚上就大摇大摆地杀进来了。
可如果不是杨枭,那这是什么情况?
巴南也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看起来全然没有预料,甚至都忘了杨枭他们的存在。
还是秦志尚走过来提醒一句:“大祭司,您还是先想办法先控制局面吧!”
对于蛊虫他也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巴南身上。
巴南这时也回过神来了,从袖中拿出了一支骨笛。
杨枭注意到,他这支骨笛和之前查贡以及其他人的骨笛完全不同。
他们手中所用的骨笛都是以人骨制作的,都是取成年女性的桡骨制成,打磨之后是灰白色,随着岁月沉淀会有些发黄发黑。
但是巴南手中这根不同,也是女性的桡骨,不过尺寸不大,看起来并非成年女性,而且通体呈现出黑色。
看到这根骨笛,本来还在看热闹的涂山渺一拉杨枭:“这是以蛊身圣女的桡骨制成的,而且看起来就是唯一一个成功坚持到分娩的那位圣女的。”
涂山渺之前说过,当年那名巴宁寨妇人讲述过,巴宁寨曾经有一位圣女是差点就成功分娩了的。
不过妇人没说为什么最后那名妇人没能成功分娩,只说后来巴宁寨找到了她的尸体之后,便将她的桡骨取下来制成了一根骨笛。
虽然有两根桡骨,但真正能制作成骨笛的只有右手桡骨,所以这根骨笛也是巴宁寨里独一无二的存在,只由大祭司掌管。
随着巴宁吹响骨笛,原本暴走的几只蛊虫忽然就安分了下来,与其说是安分,倒不如说是恐惧。
杨枭也是第一次在蛊虫的身上看到恐惧,最开始“闹事”的那只蝎子从一具尸体里钻出来,身子蜷缩在一起,似乎非常痛苦,不断地翻滚着。
而其余村民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知是因为笛声还是因为满地的尸体。
笛声停下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了。
巴宁寨本身人口不多,死的人里还有几名是要准备参加祭典的青壮年,这对于巴宁寨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巴南忍着怒火,将目光落在了杨枭身上。
杨枭直接举起双手:“你别看我,我可没这本事。”
巴南虽然生气,却也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毕竟巴宁寨的蛊虫不是什么人都能操控的。
“不管是不是你,今天的祸事因你而起。先把他带回去,随后处置!”
发生了蛊虫暴走的意外,巴南不想再多生事端,当务之急是先把圣女带回去,杨枭三人反而是其次的。
眼看着焦点重新落到了自己身上,杨枭却不慌了:“我声名一下,虽然刚才的人不是我杀的,但是接下来的人就不好说了。”
刚才的祸事给他争取了时间,所有人都被突然的暴乱吸引了视线,没有人注意到杨枭的手指在背后不断的滑动。
在不能必杀的前提下,以符成阵的本事轻易不能暴露,而杨枭准备的,也不仅仅是以符成阵。
“别跟他废话,先把他拿下!”赵千洲一声令下,茅山的人首先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杨枭也目光一凝:“敕!”
随着他话音落下,其中一人冲得最快,在踏入杨枭跟前不到两米的范围时,他整个人忽然消失了。
秦志尚见状嗤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虽然不知道杨枭是何时布下的阵法,但料想他们敢三个人就来抢人,想必这一路上都布下了不少阵法。
不过这种障目的阵法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也不觉得杨枭能布置出什么高深的阵法来。
“我茅山虽然不擅风水之道,但还不会被你一个毛头小子的障目阵法给难住。”秦志尚轻嗤:“以你现在的年纪和道行,只怕这三道阵法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
布阵从来不是随便的事情,特别是涉及到人的阵法,更是需要消耗巨大的精力和时间去布置,差一分错一毫结果都截然不同。
有时候道行不同,布置出来的阵法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之前杨枭在寨子里使用的那道阵法还算精妙,若是外行一时半会儿根本破解不了,秦志尚是完全凭借着道行碾压破解的。
他不信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就能连续布阵,而且还布置出什么具有攻击性的阵法来。
“今天如果我不在,或许寨子里的人还真被你蒙过去了,可惜,你运气不好啊。”
说完,秦志尚十分自信地将一枚五帝钱从指间朝着那名弟子消失的地方弹射过去。
“啪嗒”一声,铜钱似乎在空气中碰到了什么东西。
赵千洲不屑一顾:“果然只是障眼法而已。”
他瞥了杨枭一眼:“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就敢擅闯巴宁寨,结果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果然,小门小派出来的术士就是上不了台面!”
言罢他转头冲秦志尚道:“师伯,让我来破阵吧,我已经找到阵眼了。”
“好!”秦志尚很给名字,赵千洲要找场子,他自然不会不让。
杨枭也不说话,就看着赵千洲走到了之前那人消失的地方,捡起了地上的五帝钱,随后将五帝钱旁边一块十分突兀的石头一脚踩碎。
他盯着杨枭,直到将那块石头碾成了齑粉:“这次,是你输了。不过很可惜,我输了还能从头再来,但你输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那块石头碎裂的瞬间,之前消失的那名弟子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在场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杨枭轻笑一声:“是么?我好害怕啊……”
赵千洲冷笑:“现在才知道怕,当初你就不该……”
他脸上没有半点慌乱,微笑着看向赵千洲,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可不敢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