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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敏真的到了极限!
他神色焦急地踏出一步“慕敏!”能靠近吗?!会不会打扰到她、会不会因此而伤了她?
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勉强,也着实为她担忧;但是因为有着和仕鹏相同的顾虑,没有人敢上前。
慕敏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纤弱的身形摇晃地更加厉害,脸庞毫无血色,只剩一片惨白。
“慕敏,停止!我叫你停止!”仕鹏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恐惧,他狂吼出声。分明已经过了她的极限。再继续下去无异是拿她的生命去换法为的命!
不!他不能失去她!仕鹏狂乱地上前,想将慕敏抱开。
在他身旁的鸿志立刻抢上前拦住他“仕鹏,别轻举妄动!万一反倒伤了何姑娘,对她的伤害更大!”
“可是她!”眼见着她在自己面前燃烧她的生命她会死的!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二总管万月也慌张地开口“仙姑,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勉强了,您会撑不住的!”
万法为的伤势渐渐痊愈了,此刻的他甚至能独力撑起身
银色的光芒缓缓转为金黄然后突然间消失!
“慕敏!”仕鹏心头一冷。不是这样的,当初她为他疗伤时,过程并不是这样的!
慕敏缓缓阖上双眼,嘴角溢出一抹怵目惊心的鲜红血渍。她虚软无力的身躯倾斜着往一旁倒去
“慕敏!”仕鹏急忙抢上前,他小心翼翼地撑扶起她的身躯:“你没事吧!慕敏?睁开眼睛,你看着我啊!”她在仕鹏的狂吼声中吃力地眨开双眼“古大哥”
活着、她还活着!强烈地释然几乎让仕鹏热泪盈眶。
“法为哥他”
“他已经好了!你救活他了!”仕鹏急急摩搓着慕敏的臂膀。
好冰冷!她的身体好冷!
“他活了”慕敏嘴角漾出浅笑“古大哥,我好累、好冷”
双眼一翻,她坠入无止尽的黑暗没能留得一具全尸埋葬,全部被那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然后,骆昌连夜带着唯一的独子骆司际逃向北方.隐姓埋名暂时避过锋头。几年后,当江湖上的人渐渐淡忘当年天下第一大庄被毁之事,他利用从古苍山庄抢得的财富创立了骆家庄,重新出现在江湖上。
然而,骆昌深知当年的古苍山庄事件虽然已经为人所淡忘,但还有一个人依旧幸存在世上,总有一天一定会来向他索讨当年的血债,为两百多条人命讨回公道那个人,就是当日他一时失察,忘了斩草除根的古苍山庄继承人——古仕鹏!
“他还记得我?”仕鹏冷冷地听着万法为的述说,嘴角扬起讥屑地笑。
“是的,”万法为肯定地点头“骆昌不仅记得古少爷,对你还颇为忌惮。所以,他将自己所有的武功全部传给了独生子骆司际;努力将骆司际训练成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为的就是怕你前去索讨血债的那一天!”
鸿志眉头微皱“依你的身手,竞能将你伤得几乎毙命是谁干的?骆昌吗?他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有这等身手?!”
“不,伤我的是骆司际。”万法为此刻仍心有余悸“事实上,我这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见过骆昌一面。骆家庄实际上是由骆司际掌管的,骆昌似乎住在骆家庄里的一栋别馆”
“似乎?”凌孟宇不解“你不能确定吗?”
“是的。没有人能接近那栋别馆,骆昌的三餐饮食全由骆司际送去,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场面陷入沉默
“情况有点儿诡异!”鸿志抚着下颚低喃。
万法为在此时提供一个消息“骆家庄的仆人都说,也许骆昌在别馆里闭关修练,研习更高深的武功。”
“又或者,是为了疗伤?”凌盂宇提出另一种看法。
仕鹏站起身,一脸肃杀。“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得去一趟;不仅是为了报仇,我也想会一会这位‘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你是说骆司际?”鸿志也跟着站起来。
“没错!”仕鹏嘴角一抿,掩不住眼底的兴奋。有道是:父债子偿,姑且不论骆昌现在究竟如何,他们古苍山庄两百多条人命的血债由他古仕鹏一个人背负,那么骆昌当年杀了两百余人的这笔帐骆司际自然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古少爷,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万法为出声“据我所知,骆司际已经知道您的存在,对您即将找上骆家庄讨回血债也已经有了准备和部署如果您真的要去。我劝您越快越好。毕竟你是以一敌众,当日我和他一场厮杀,相信也大伤他的元气”
“你是叫我趁人之危?”仕鹏微眯起眼。
“不,这才不是趁人之危?”鸿志强烈否认“他们在骆家庄安安稳稳地等你送上门,届时你要对付的可能是他们父子俩儿”
父子两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万一他们联手仕鹏这次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仕鹏,你要不要再多考虑?”
仕鹏猛转过身面对他们,不带一丝犹豫:“不必了!”他缓缓走到门边,停下脚步:“我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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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出发仕鹏走在长廊上,迎面拂来一阵凉爽的晚风,却吹不走他一身的烦躁与沉重。
来到东院,他轻轻推开房门。
“仕鹏?”凌夫人一见是他,好不讶异。“事情呢?讨论完了?法为他带了什么消息回来?”
“骆昌的确是在骆家庄里。”他简短地一句带过。放轻脚步来到床边,看见慕敏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依旧陷入昏迷。
仕鹏心中满满是对她的心疼与不舍。
凌夫人面色沉重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出发?”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对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与处理事情的方式却不陌生。不论是任何人、或任何事,都没有办法阻止仕鹏北上走这么一遭——复仇,是他无可逃避的责任!
仕鹏凝望着慕敏苍白的容颜“明天。”
“明天?!”凌夫人诧异地惊呼“这么快?”她亟欲打消仕鹏的念头“会不会太仓卒了?你这一趟去,很危险呐!”她一把抢身来到床边“何姑娘怎么办?!你甚至不等她清醒过来,跟她道别?”
也许、也许此后,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仕鹏抬起脸,慎重地看着许贺晴:“慕敏就拜托凌伯母多照顾了!”
许贺晴一时无语。然后,她神色一怔:“期限是多久?你想要我们照顾何姑娘多久?”
“等事情一结束,我会回来接她。”
凌夫人咄咄逼人“如果你回不来呢?”
仕鹏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如果我回不来,就请凌伯母将慕敏当成亲身女儿,为她挑个可靠的好婆家将她嫁了。”再次抬起头来,他浑身散发的哀恸与恳求教许贺晴不舍。
她轻轻叹一口气“尽全力,努力的回来吧!我们能为何姑娘做的毕竟有限,真正的幸福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给的。”她无奈地摇摇头,开门离去。
厢房里就只剩他与慕敏,仕鹏坐在床沿边,不发一语地瞅视她。
真是难为她了。说她老是为他带来麻烦,其实并不公允同样地,他也带给慕敏很多精神上的痛苦!
她会不会后悔遇见他?这问题一直在他心中萦绕,想问,却问不出口,也没有机会。
仕鹏伸出食指,轻轻柔柔地在慕敏苍白的脸颊上摩挲,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不敢妄想日后在她清醒之时,她会原谅他的不告而别;他只求慕敏能稍稍了解他心中的无奈。
其实自己并没有大多的选择——古苍山庄在一夜间遽变、父母被杀、两百多条人命丧生,然后他便背负上了复仇的重任在他心底,不只一次这么企盼过:如果,与慕敏的相逢是在他完成复仇大业之后那应该会是另一种景象、另一个结果!
但这终究是企盼,不是事实。现实中,他明天就要出发前往骆家庄,报仇的重责大任也尚未从他肩上卸除一切都是空谈,也是枉然。
仕鹏静静地待在慕敏身边,凝望着她沉静的容颜,一夜无眠。
当晦暗的厢房里逐渐明亮,旭日晨光穿透纸窗照射进来,他缓缓站起身
倾身在慕敏的额际上印下一吻,情深款款。
仕鹏头也不回的离去,在慕敏枕边留下他最珍视的、父母唯一的遗物——
那件黑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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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经过了半个月,慕敏的病情已经逐渐痊愈。北方也进入了初秋的时节。
万法为四处的寻找,终于在凌家堡的后山见到慕敏那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何姑娘!”他出声唤她。
“万大哥?”原本陷入沉思的慕敏猛回过头“我怎么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我已经在你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了。”万法为笑着看她“在想些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慕敏浅浅一笑,转回头继续望着前方。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从后山往前远眺。能清楚的看见凌家堡前方的景色,一览无遗。
万法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道路。通往凌家堡必经的道路。“你在等古少爷吗?”
慕敏微微颔首“都过了半个月了,我想古大哥也该回来了”
所以她一有空就跑到这儿来等,或许真的被她等到了“对了,万大哥,你找我有事?”
“嗯。老爷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想告诉你。”
“会不会是古大哥有消息了?!”慕敏精神一振,轻撩起裙摆急急往大厅跑去。
“凌伯父凌伯母!”慕敏闪身冲进大厅,这才发现凌家人全聚在大厅里。乍见凌孟宇凝重的脸色教她心头一沉,急促地脚步也缓缓慢下“凌伯父?”
“慕敏,你过来,我有件事要宣。”凌盂宇招着手.要慕敏走上前。
不祥的预感在她脑海中浮现,凌孟宇眉宇中的凝重像块沉重的大石将她压得逐渐喘不过气来。
“前阵子我派出去的探子刚刚回来回报,他说骆家庄前几天突然在江湖上消失了。”
凌鸿志掩不住语气中的兴奋“这么说,仕鹏成功了?!”
慕敏与七美也忍不住欣喜之情“那古大哥呢?”慕敏急切地上前询问“您派出去的探子有没有告诉您古大哥的事?他什么时候要回来?”
许贺晴走到慕敏身边,拍抚着她的手,一脸为难:“我和你凌伯伯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好的预感顿时充塞慕敏心头,她眨动着双眸,眉睫中透露出不安。“凌伯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在凌孟宇和许贺晴之间来回穿梭。
“骆家庄是消失了但仕鹏也跟着不见了。”凌孟宇一脸苦恼“派出去的七、八个探子分头在骆家庄的废墟附近寻找了近三天的时间,他们甚至将整个渭江城翻遍了,就是没有仕鹏的影子”
“您是说”慕敏摇晃着螓首,节节倒退。“古大哥现在下落不明?!”
凌孟字眼眸一黯“也可以这么说”他抬起头,与妻子交换个哀伤的眼神。
凌鸿志往前大踏一步“但这并不表示仕鹏他”他急切地走到慕敏面前“找不到仕鹏的身影,并不代表他发生了什么不测!或许、或许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是一时被别的事耽搁了,所以才”
慕敏抬望眼看他,泪眼婆娑。“可是,连凌伯父派出去的探子都已经回到凌家堡了不是吗?”
“慕敏,别尽往坏处想!仕鹏的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他会平安回来的!”鸿志频频安慰她。
“嗯。”她微微颔首,两滴眼泪无声的没人地面。“凌伯父,如果还有消息传来,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我会的!”凌孟宇看着慕敏弯身行礼,慢慢退出大厅。他在她身后喊着:“别放弃,仕鹏一定会回来的!”
慕敏走出大厅,泪流满面。
她没有放弃,她只是只是担心,但绝不放弃!
走在通往房间的长廊上,慕敏紧抓着披在肩上的黑色斗篷不自觉地用力抓着,直到指尖泛白、指痕深深镶嵌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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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鹏颀长的身影窜出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他停下疾飞的脚步,全神戒备。
方才头顶上一阵禽鸟振翅将眼前的静默衬托的更加诡谲。听不见任何鸟鸣声,耳里只传来秋风飒飒;树林里枝影摇曳,空气中透着不寻常的波动仕鹏挺直了身闭上眼,静待变化。
突然,他翻身跃向身后五尺,方才站立的地面上霎时间多了五支喂了剧毒的暗器没入土里。
没有一丝迟疑,仕鹏反手挥出手中的弯刀,旋转的刀刃转眼间窜人右方的林木里一声闷哼传进他耳里。
仕鹏提气直追,然后,他看见弯刀刺进树干三尺深,凛亮的刀刃上布满血渍,地面上的鲜血一路洒落,血迹斑斑
他肃杀的脸庞在此时露出一抹笑意。受伤了?会是谁呢?骆昌
还是骆司际?
不再多加停留,仕鹏旋即尾随着血渍沿路追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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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敏从梦境中惊醒。
厢房中,微弱的烛火在一片阒暗中摇曳。她瞥见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一身冷汗
她梦见古大哥倒卧在一片血泊中他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神里透着对她的歉意然后他缓缓闭上眼,从此没再睁开过!
“不!这是梦、这只是一场梦!”慕敏眼神狂乱的四处张望着,她拚命地说服自己。但为什么这么真实?!她的梦境好真实,真切地教她不敢相信那只是一场梦!
急急将枕头旁的那件黑色斗篷抱在怀中,慕敏忍不住埋头痛哭。
突然。她的哭泣声迭然停止有人在叫她真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谁?!慕敏爬下床,四处寻找。那声音好熟悉不是古大哥
是、是妈妈?!她仰起头,在房里搜寻。
越来越大声“妈妈妈妈?!”
“慕敏?!慕敏!你在哪里?!”母亲的声音在空中传来,教她听得真切。
不是梦!她不是在作梦!慕敏急忙开口“妈妈,你听得见我,对不对?妈妈?!”
无色透明的空气中传来母亲欣喜震惊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进慕敏的耳里。“慕敏你还活着,你没有在那场爆炸中死掉对不对,慕敏?”一
“是的、是的!我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慕敏像个疯子一般,拚命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流眼泪。
“你在哪里?!告诉妈妈,妈妈去接你”“我我在古”
慕敏话还没说完,四周的空气突然一冷消失了!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妈妈?!”她迟疑地望着房内“你听得见我吗?妈妈?”
着实静默了好半晌,慕敏终于接受事实——消失了,她母亲的声音消失了!
她颓唐地坐回床边,一脸怅然。她居然听见妈妈的声音?!甚至和她对话?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吗?她会不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妈妈的身边?有这个可能吗?慕敏怔怔地想着,分不清心底的感受究竟是期待还是有其他的含意?她的目光一转,看向身旁的那件黑色斗篷。小心翼翼地拿起它,将它捧在怀里,慕敏的眼泪文再度扑簌扑簌地滑落颊边
“古大哥”她轻轻地唤着仕鹏,哭得好不伤心。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他答应过她,要回凌家堡接她的她一直在等着啊!
记得古大哥每次有事要离开她身边,离去前总会严厉地盯着她,然后要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他回来她这一次依然有老老实实地照做啊!她乖乖地留在凌家堡等他是他食言了,他曾说过要回来的!
一个念头闪过慕敏心中。如果如果古大哥始终没有回来
她希望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妈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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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罩空,后院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七美提着灯笼在慕敏的房前徘徊,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去
“七美姑娘?”黑暗中,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响起。
“法为哥?”
万法为在不远处停住脚,险些看得痴了。忽明忽灭的灯火摇曳,将七美娇俏的身影照拂的更加温婉柔和,甜美中似又带着一抹朦胧与神秘。
“法为哥你在看什么?”在万法为炽烈的注视下,七美忍不住心中一阵羞涩,羞红了双颊娇怯地低下头。他他怎么这样看人呢?
“嗄?呃对不起,我”惊觉自己的失态。万法为朴拙地搔了搔头,连忙转移话题:“七美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七美回头望了望慕敏那依旧闪烁着灯光的房间。
万法为懂得,他上前一步:“你也注意到了?慕敏姑娘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消瘦呢!”
七美微微颔首“嗯。我觉得她”唉!看慕敏为仕鹏哥这般伤心伤神,相较自己的难过,那真是太微不足道了!这阵子她不断在想或许,自己对仕鹏哥的感情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男女之情?
也许她将心中对他的崇拜与敬爱过度地扩展,把原本单纯的兄妹之情误认为男女之爱?一思及此,她便觉得自己欠慕敏一个道歉,这也就是今晚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是,心里想道歉是那么的容易,说出口却是那么的困难啊!
万法为怔怔地望着七美,看着她蹙起眉,他也拧了心“七美姑娘,你还爱着仕鹏,是吗?”
“不!”七美脱口而出的大喊不仅震住了万法为,也着实吓了自己好大一跳。她好生尴尬地垂下头,不敢看他诚恳无欺的脸最近她真的好奇怪!一双眼总不自觉地找寻着眼前这男子的身影他壮阔的肩、中肯的脸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乍来的惊喜让万法为无法思考,他冲口而出“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吗?是吗?!”
“我我不知道!”七美真的羞得巴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娇嗔地跺了跺脚,瞅了万法为一眼,双颊绯红地转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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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谢谢你!谢谢你医好了我儿子的伤!”厨娘张大婶频频揖身,对慕敏又敬又谢。
“别这么说,您太客气了。如果没事的话,那么我出去了。”
慕敏微微弯身,浅笑着走出张大婶的房间。
“嗳,你还好吧?”七美走上前,伸出手想扶住她。
“没问题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碍事。”慕敏微笑着回应。
她好高兴终于能够得到七美的友谊,有了她的陪伴,在凌家堡等待古大哥的日子也不再那么难熬。
站在不远处的万法为此时正拼命地朝她们这儿挥手,目光直落在七美身上流连不去。
慕敏促狭地用肩膀推推七美“嗳,人家在叫你了!”
七美忍不住一阵羞涩“别闹我了!我过去看看法为哥有什么事,那你”“我到后山坐坐,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记得带披肩去。”七美交代一声,便急急地跑上前去。
慕敏望着七美漾着甜腻地笑容跑到万法为身边,满身地娇柔、一脸羞怯,她心底好生羡慕。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她形影孤单地独自一人踱向后山。
每天在凌家堡的后山待上几个小时,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凌家堡前的那条通道,期盼着那个远去的身影这几乎已经变成她每日不变韵课题。真想不到,她的生活竟是如此的没有意义;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没有第二种选择。
自从那一晚,听见了妈妈的声音以后,她一直有种预感也许,自己真的能回去,回到二十一世纪、妈妈的身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也从抗拒到如今的期待;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古大哥始终没有消息凌家堡上下渐渐地没有人再提古大哥的名字,至少在她面前没有;她了解这背后隐涵的含意或许,古大哥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回来接她了。
昨晚凌夫人到她房里,谈话中甚至暗示,如果她愿意,凌夫人会为她寻觅一个夫婿、促成她的姻缘——凌夫人说,这是古大哥临行前交代的。
得知这件事,她对他又爱又恨。他难道不知道吗?!她只想要他,她的幸福只有他给得起、也只要他给!这傻瓜原以为这么做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排吗?!他该死的忘了,她也是有自主权的,她才是自己的主人!
拉紧了肩上的黑色斗篷,慕敏的目光直落远方。突然,她感觉到空气中有着异常的波动猛回头一看,她直抽口冷气!
“你是什么人?!”
高大壮硕的男子觑视着慕敏,眼神冷硬。“你就是传说中能冶病疗伤的仙姑?”他一步一步的向慕敏逼近。
“你到底是谁?”慕敏心中充满警觉。凌家堡上上下下所有人她全摸熟了,就是没见过眼前这一个!“你是怎么潜进来的?凌家堡的戒备森严,你”男子仰头大笑“我骆司际要进来就进来、要出去就出去,想这世界上有什么地方能关住我的脚步?!”
骆司际?!这名字如雷贯耳,教慕敏脸色霎时刷白。“你!你是骆昌的”
“没错,”骆司际扬起眉睫“我是骆昌的独生子,古仕鹏杀父仇人的儿子!”
他、他竟然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慕敏忍不住眼前一黑,急忙撑住一旁的大石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骆司际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这不就代表古大哥他的复仇失败了?那他“古大哥人呢?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一听见“古大哥”这三个字,骆司际的眼神登时变得暴戾,一脸恨意。
“废话少说!苞我走!”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抓住她。
慕敏急急往后退,神色着慌。“去哪儿?你要做什么?!”
“救我爹!”骆司际轻而易举地抓住慕敏纤细的手腕,箝制住她的行动。“我爹受了重伤了!你得负责医好他,否则”
“不!你休想!”慕敏拼命地抗拒“你爹是古大哥的杀父仇人,我怎么也不可能救他,更别说替他医病疗伤!”
骆司际撇开嘴角,冷冷一笑“容不得你说个不字!”
慕敏惊惶地看着他举高了手向她劈来,然后
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