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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神孽在距离法师塔千米、离地三百米的半空中处于一种相对动态的平衡。
“师父，怎么好像打不动。”哈利小声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不是打不动，是效果很微弱，但不是没有。”雷恩瞥了一眼系统，确定伤害是有的：“你们就这样轮班攻击这玩意，这是我教你们非常重要的一课——面对身体极度强韧的对手，只要有足够的魔力，可以耗死这玩意。”
一轮齐射，居然只能耗掉神孽不到0.001%的血肉。
没有系统，光凭肉眼观察很可能做出误判，认为这是无伤。
雷恩终于明白，为什么远古的神灵不小心弄出这玩意之后选择将其封印起来而不是消灭了。
要消灭这玩意实在太耗费能量了。
不管是信仰之力转化而来的神力，亦或是元素力量。
这么大规模的能量调用是瞒不过敌对神祇的，一旦自家耗费力量太多，分分钟对头就杀上门，把祂的神国给拆了。
何况这个神孽身上，古神只损失了一块神格碎片。无论是神灵依靠信仰之力重新凝练一块新的，亦或是从对头那里抢，都比处理这玩意来得快。
这就是经典的【不是说消灭不了，只是封印更有性价比】。
巧了！
雷恩可以不谈论性价比。
如今雷恩地盘有三块：马里诺、铁手，以及巴巴罗萨的北方五省。
信仰之力他搞不懂，然而这些系统可以通过这些地盘源源不断地汲取四大元素的力量，传送到法师塔里供他挥霍。
“邪恶是吧？混沌是吧？没关系，我耗得起。”雷恩盯着半空中那个靶子，恶狠狠滴做出如此宣言，然后就当甩手掌柜，把事情丢给徒弟们代劳了。
从远处那个活靶子身上收回目光，雷恩把炯炯目光投到手底下的龙女身上：“仙女龙，现在神孽算是处理好了，该让我们好好清算一下，彼此的恩怨了。”
安娜迪希雅打了个冷战，努力在雷恩大手之下别过头，对上他的双眸：“你，伱，你想怎样？我告诉你，你杀了我也不会拿到龙皮什么的。”
那怯生生的语气，配上她骄傲中又带着倔强的小表情……
他觉得自己不该看的。
太怪了！
再看一眼！
一个龙妞，就这样被一个苹果压着天灵盖，死死地摁在墙角，然后因为挣扎而变得姿势极度像orz。
这身材，这姿势，哪怕饱经《碧蓝航线》画风洗礼的忠实玩家雷恩，看了都觉得难受。
“龙女……”
“我有名字的，我叫安娜迪希雅*亚尔迪……”
巨龙的全字很长，雷恩听了前面两个就听不下去了：“安娜是吧？”
“不，我叫$@#!$!”
“好的安娜，没问题，安娜！”
“……”
雷恩撩着龙下巴，用上自己最严肃的表情：“尽管我没有屠戮守序中立阵营存在的兴趣，但你惹了我们物理学派，这是不争的事实，一般来说，身为龙族你唯一的下场就是脑袋挂墙上。比如彩色王子……”
安娜猛一个哆嗦，虽然她很想表现自己的誓死不从，但惹祸带来的严重负罪感让她无比后悔地说出接下来的话：“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当我的坐骑！”
“身为一条巨龙，请恕我严词拒绝！”安娜其实是怕啊！这个人类如此阴险，居然把传奇地精冒充传奇强者。鬼知道他会不会诱骗她变回去，然后把她屠了。
“那……当物理学派的守护巨龙，给特斯拉魔法学院看大门吧。”雷恩觉得自己足够让步了。
“你休想！”安娜字字铿锵，斩钉截铁地拒绝。
“那你没其它用处了。”雷恩无情地下达了审判词。
安娜一张玉脸吓得煞白：我要死了吗？他还是要宰了我吗？果然！这个残忍的人类就是一个邪恶的屠夫！守序中立不过是他的掩饰！我到头来还是要死……
“啊！你要干什么！？”察觉不对的安娜发出惊叫声来。
“驯龙！”雷恩无慈悲地宣告着。
这个破世界就是如此残忍。
假如他就这样放过一条多次针对物理学派的巨龙，那么以后他和他的弟子再出门讲【理】都不会有任何存在愿意听了。
什么蹬鼻子上脸，什么骑脸输出，都会成为常态。
除非你愿意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对方不存在的仁慈之心上，否则这种时候，容不得半点仁慈。
至于放翻巨龙，还留着龙穴里的宝藏不动，这种操作雷恩更是做不出来。
就这样，雷恩以他的【传奇力量】，让安娜好好体会了一把跟【水力锻锤】相媲美的工业级冲击力。
第一场驯龙就持续了足足三个小时。
末了，雷恩还不放过对手，继续骑脸输出！
必须承认，那对生姜外形的龙角，其实还挺顺手的。
“呜呜呜！雷恩，我知道的！你就想逼我变回龙形，然后杀了我！扒我的皮，吃我的肉！我哪怕是死都不会变回去的！”
不！其实，你现在更好。
雷恩正想辩解一下，鬼知道马特突然来通讯了：“师父！冈特亚那货托我问你，什么时候有仙女龙肉吃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由于通讯是公开的，安娜听得一清二楚。
雷恩很明显感觉到，龙躯正在哆嗦。
他忽然意识到，弟子们还不知道她玩了一手终极变形术。
他低头看了一下，对上一双清澈中带着明显恐惧与献媚的眸子：“看那条龙的表现了。如果还是冥顽不灵，那么肉少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雷恩切断通讯，然后开始教导安娜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深渊吞噬者】。
三天后，弟子们傻眼了。
一个顶着一对生姜型龙角、后腰有一条龙尾巴不安地扭动、白毛绿瞳的美女，穿着经典款黑白女仆裙站在他们面前。
她对二代弟子们一个鞠躬之后，怯生生地开口：“我，我是安娜。从今天起我会作为女仆侍奉雷恩*特斯拉主人。作为我此前针对物理学派的赎罪。请……请大家不要吃我的肉！”
呃，最后一句话彻底暴露了她的真实动机与胆小的真面目。
就很明显，她努力跟马特，以及旁听的冈特亚保持可能的最远距离。
弟子们：“……”
这么多人当中，唯有伊丽莎白的反应最为清奇，她发出一声悲鸣：“我第一女仆的地位不保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