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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不换x红墨)
红墨原本不叫红墨,到底是叫什么阿毛阿狗的,连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只记那一年小小的自己被牙婆子揪着拎到青楼里,万般挣扎却被打得没了半条命。
“这爆烈的性子若是不改改,再好看的面孔也是赔钱货!”
老鸨子得意地用脚尖戳着她但阳,配合着那尖利的声音一下一下刺进她脑海里。
白占家里口粮的赔钱货,倒不如换几个钱回来。
那个始终盘桓在脑中的可怕声音让她意识模糊起来。
是要死了么?
只听到那鸨娘叫了一声:“别弄死了。要是死了找牙婆把钱退回来!”
意识越来越混沌,几乎连耳边的声音都分辨不清,但心中却忽然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她死了,那些抛弃她的人,也得不到好处。
要钱是吗?
她宁愿死都不会让他们如愿。
每当她想起那时的场景,都会觉得那鸨娘虽然可恶了些,但倒是一语道中了她的脾气。
但若不是她这火爆又倔强的脾气,估计也不会被那人看中救回来吧。
“红墨姐姐不好意思啊,”殷子墨搁下笔,颇有些歉意“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我本是想找些新书的素材什么的”
若是没有这样的悲惨,似乎也不会遭遇之后的幸运吧
唇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个弧度,撑着下巴,她看着殷子墨:“原本以为是人生人最倒霉的时刻,但是多年后想来,也会觉得‘啊,还好那时候’夫人应该也有过这样靛会吧?”
说完朝她眨眨眼。
殷子墨挠挠脸,脸颊微红,提起笔装模作样地在册子上写写画画。
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但是的确不只一次地庆幸“幸好那时救了小骚年”“幸好又遇到了他”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红墨,眼神狡黠:“那红墨姐姐是庆幸自己遇到了秦先生?”
红墨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堪堪遮住嘴角情不自禁溢出的微笑,眼中波光流转:“易推倒易调戏的救命恩人,很难得不是吗?”
殷子墨笔尖一抖。
易推倒易调戏确定是在说亲不换么?为毛她很没骨气地发现自己也恰好拥有这个属性啊泪目!
红墨放下杯子,瞄了一眼殷子墨笔下的册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夫人的故事人,若是有像秦不换这样的男角儿,故事会怎么发展呢?”
“秦先生那样的?”殷子墨皱眉。妹的这绝对是个挑战好么,秦不换这样的通常就是一辈子好人却苦逼到死的炮灰男配设定好么?
但这样的话她决计是不会说出口的。
除非她想被红墨的银针戳死
红墨笑道:“这么说吧,闷葫芦又不解风情的男角儿,在话本中都是会遭遇怎样的故事的?”
殷子墨挠挠脸颊:“这一般都是被逼的实在没了办法才会对感情坦率起来吧总之是不好对付的类型。不过一旦开了窍,啧啧”
“会怎样?”
殷子墨眼睛一亮:“那就是猛虎出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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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马车飞驰在西疆官道。
封一白靠在车辕上,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耳边呼啸的风:“不换,再快些。”
秦不换正色:“楼主,这快要到了,欲速则不达,若是行车不慎”
若是翻河里去的话,他美貌无暇的楼主要是因此不幸破相的话
蓝眸斜瞟在冷面剑客身上,封一白勾唇一笑:“不换,这趟远行一个月未回百刃楼,你就不急么?”
紧握缰绳的黝黑大手一紧,愣了愣,秦不换继续正色:“楼主,慢慢来。安全第一”
封一白挑了挑眉,撇嘴:“我可是要急得回去抱老婆”
随即眼中盈满坏笑,戳了戳秦不换僵直的背脊:“不换不急,估计红墨也急了”
缰绳瞬间绷紧,骏马发出一声长嘶,停住了脚步。
秦不换转过头,严肃道:“楼主,属下驾马时若是一有不慎可是很严重的。”
封一白无所谓地耸耸肩,眼中满是“你就装吧装吧继续装吧”的戏谑。
不知道是封一白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的确天色已晚,本是还要一个多时辰的路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
到了议事厅,屁股还没坐热,封一白稍作交待了几句,便风一样地飞去内院找殷子墨,走前还甩给秦不换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秦不换想了想,只觉得揣在怀中的东西硌地胸口疼,帮着封一白把百刃楼事务安排好,摒推了左右又张望了一番,才偷偷拿出一路藏在怀里的簪子,唔,都焐热了。
“秦不换。”
在一个月中默默思念了千百遍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想起,说是惊喜还不如说是惊吓。
特别是正在纠结到底用什么将东西送出去的时候。
面对再凶恶的对手都镇定自若的秦不换,握着簪子的手猛地一抖,五指骤然收拢负在身后,心中有些慌乱便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红墨柳眉轻挑,本是一腔喜悦听了他这木头木脑的话后全化作了怒气:“我看你死了没,是不是又被人砍了几刀要我来给你撒几把药。”
他眼中有一丝黯淡,随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认真回答:“此番前去东皋倒是一切顺利,并没有遇到仇敌。加上楼主又思念夫人,行程更是加快了不少。”
“然后呢?”
他摇头,负在身后的手攥得更紧:“没有了。”
她咬牙,心中很是恼怒,却仍旧笑得艳丽夺目:“你呢?”
“啊?”
“啊你个头啊!”忍无可忍了!怎么会有那么呆的家伙啊?!她上前揪住他衣襟,怒瞪杏眸“秦不换你就没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事情想要告诉我吗?!”
比如“我也很想你啊”“我给你带了礼物”一切是“我”开头的都好,谁要听那个麻烦精楼主的事情啊!
秦不换任由她蹂躏着衣襟,垂眸看着她,道:“我一切都好。”
气得吐血!
红墨挫败地松手,仰起下巴,笑了笑:“秦不换,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黝黑的面孔似划过不自然的色彩。
“你当年与红席姨救下我的时候是十一岁,我那年七岁,楼主还穿着开裆裤,现在楼主都成亲了,”她眼中似有碎光,唇角仍旧是骄傲的笑容,却掩不去声音中的无力悲伤“你不觉得我这个年纪还没成亲已经很不正常了么?”
秦不换心中慌乱,却又摸不着那份慌乱来自于哪里,连忙扳住她肩膀:“红墨,其实我”
“要是不喜欢的话,麻烦你老人家告诉我一声好么?”她低头,推开他“好让我在年华还所剩不多的时候找个靠得住的男人”
说完便转身要离去。
她要找其他男人?
光想到这个可能性,一股无名邪火就直冲上脑,他一把拉住她拽进怀里,低吼:“红墨!”
吼个鬼啊!不知道说些有用的!笨蛋!
贴在他胸口的红墨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遂推了推他,幽幽道:“我知道我并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子从小时候开始,都是我对你死缠烂打”
“红墨!”他急得只能喊她的名字。
这时候该做什么?他万分后悔没有好好钻研之前买给自家楼主的那些小话本。
红墨在她怀里低着头,偷偷撇撇嘴,心里又急又气地腹诽他,这个呆货倒是说点有用的啊!快!
秦不换再一次对于自家楼主能够若无其事地说出肉麻话表示无比佩服,他咬咬牙:“我我我一直喜欢你的红墨”
红墨松了口气,随即挑眉。
这家伙结结巴巴是作甚?!这时候就应该亲下来啊!之前在东皋的成衣店里大庭广众之下亲她的是谁啊?!
看来不够啊继续努力。
她从他怀中挣脱,摇摇头:“如此勉强,我知道你是看我难过才如此安慰我的,真的不必”
说完不等他反应,用了轻功转身就朝门外而去。
秦不换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却没能触到她分毫,反倒是手中本要送她的簪子落在了地上。
他俯身捡起,这才发现那簪子早被他攥成了两截。
浓眉皱起,他握着簪子呆立在原地,许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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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
小别胜新婚的某人全然不顾自家好兄弟兼下属纠结的感情心路,此刻正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家老婆亲亲又摸摸。(你个流氓。)
“子墨子墨,”小骚年咬着她的耳垂,带着沙哑的声音撒娇般蛊惑她的神智“我又有点难受了”
殷子墨怒瞪了一眼满脸都是“我很舒爽”的小骚年,腹诽,难受个p!
而落在他眼中,全成了更加诱人的娇嗔,小骚年没脸没皮地又一次将她推倒,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某“难受处”肆无忌惮地蹭着她。
“子墨子墨”
“叫什么呀闭嘴嗯”他这么一叫,她就没了抵抗力了好嘛?!
“哦,”小骚年老老实实地点头,动作却不老实“我不叫,那子墨叫好了”
被他再次撩拨地像要化成一摊水,她软软地埋怨:“你个色胚真不知道秦不换跟你那么久为什么还跟木头似的”
小骚年蓝眸一眯,一个挺身:“看来我还不够卖力子墨都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
“哈唔封一白!”混蛋!本来还想跟他说说红墨和秦不换的烦心事的。这个只知道哔——哔——的色胚!
小骚年吮着她的唇瓣:“子墨乖,叫夫君”
“唔慢点啊”殷子墨被他挑逗地几乎失了神,只好攀着他的脖颈软软糯糯地凑到他耳边“夫君混蛋!不要唔,不要碰那边”
几番纠缠,红烛将尽,小骚年终于消停了些,拥着殷子墨,不时在她后颈落下细吻。
“小白,秦先生喜欢红墨姐姐的吧?”
小骚年看着她笑:“子墨从刚才就一直想着这个?”
差点影响哔——生活品质了有木有?
殷子墨靠在他怀里,声音是纵欲后的沙哑:“秦先生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红墨姐姐很可怜呀”
小骚年乐呵呵地将她翻转过来,亲亲她额头,得意道:“相比之下,觉得你家夫君好了吧”
“切”她撇嘴。
他戳戳她脸颊:“不换那家伙,才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呆。”
也是。秦不换作为小骚年的青春期导师能导出这么个风骚家伙,内力说不定怎么火热奔放呢。
也许只差点化而已。
小骚年继续道:“今天不换来找过我了。”
“关于红墨姐姐的事?”
“那家伙,今天向我提亲了。”
噗!“向你提亲?”
“说想要娶红墨,问我意思,”他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那个笨蛋,想娶就娶,还来问我子墨你说,对于这种磨磨唧唧的男人,是不是该抽他一下?”
“那你怎么说的?”
小骚年笑得狡黠,在她颊上印上一吻:“我告诉他,红教震护法对红墨颇有好感,先于他与我提过亲了,人家样貌地位都不输他,而且追姑娘从来都是百发百中,我琢磨着可能还是震更适合脾气火爆的红墨”
“你是要逼死秦先生么”
小骚年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手顺着她曲线轻抚,凤眸弯弯:“不逼不成才啊哪有你家夫君我如此积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