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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她来到他家门口轻按门铃,可是没人口应,只好拿出他给她的门卡开门。
虽然来过三次了,可是每次都是直接被掳进卧室,所以来不及看清室内的设备,只知道这间屋子十分华丽。
现在细看之下,脑中的印象确实无误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极尽奢华的装饰及艺术极品、毛毯、家具,在在显示他不容忽视的财势。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她?他身边环绕的女人还不够多吗?什么女人他不曾拥有过,为什么还来招惹她,让她不得安宁?
是为她的外貌吗?可是比她美、年轻又未婚的女人多得是,她是众多美女中条件最差的一个。
然而,他却三番二次的追逐她,甚至追到她家。现在,又以维新的前程来威胁她,他到底想做什么?她真的想不通。
壁上一个鬼魅面具吸引了她的视线,她走过去迟疑了一下,终究拿下它细看。精细的雕刻、邪恶的图腾、森然罗列的黄牙,斜飞升高的紫眉衬着如魑魅的绿眼,恍似地狱来的鬼差。
紫辰身上不禁起了一阵寒栗,惶乱地赶紧将它挂回原位。
“它很美吧!”潮初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她,在她身后帮忙将难以固定的面具挂好。
美?!
紫辰只觉得它十分邪恶。“它是邪恶的表征。”原来他在家却不替她开门。紫辰挪开身子,往沙发坐去。
“从另一面来看,它确实是美的。”他坚持己见,脸上的笑容柔得可以融化她所有的武装。
紫辰心中一荡,潮初邪魅的俊美笑容充满自信,仿佛要看穿她似的,她慌张地将视线调开,避开他的逼视。
“要开始工作了吗?”不想跟他谈论工作以外的话题,惟有导人正题才能将自己紊乱的心思稳住。
“你真的以为你是来工作的?”潮初语带轻佻地问,眼中明显的挑逗大胆的叫紫辰倒抽一口气。
“俞潮初,不要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这样捉弄人,我不喜欢被人玩弄的感觉,那一点也不好玩。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请你说出来,但是,你如果想用我和你之间的事来威胁我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今天若不把话说清楚,她会日日夜夜不能安心睡觉。
红艳的唇启启阖阖、挺巧的鼻翼因紧张过度沁着汗珠、灵眸含怒带气烘染得双颊泛红,这样的她真是人间极品!
他想要她,马上就要,压抑已久的欲望令他全身燥热,难受的想吻住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嫣唇。
紫辰因极力克制激动的情绪,使得身体微微地发颤,潮初如王者般霸道又迷魅的男性气息,一直冲刷着她的感官,她困难地呼着气,不由自主地红着脸,只因他的碰触。
潮初向前一步,在紫辰尚来不及反应时,将她抱进怀里,微怒的脸几乎与她的相贴。
“第一,我没有玩弄你;第二,我们之间不会结束;第三,我更舍不得威胁你;至于第四嘛我要定你了!”潮初用着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出他想要的,然后毫不迟疑地吻上那蜜唇,
他的唇刚接触到她时,她痉挛似的一震,很快地一阵阵酥麻传遍全身,她愈推拒,潮初的双臂捆得越紧,最后她只能无力地瘫在他怀里,任由他狂取豪夺、柔情肆虐。
在得到空档喘息时,紫辰马上用手抵住他的胸,阻止了他欲继续的吻。
“为什么要我?”在自己尚有一丝理智时,她低喃出心中的疑问,她对他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因为你性感又出众的外貌吸引我。”他说出了违背心意的话,强烈的男性自尊迫使他无法在女人面前表达真实的情感。
因为你的眼神、你的唇、你的身体和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着我,而最主要的是,你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悲意,扯动了我的心,让我想保护你、给你快乐、给你安全感、给你幸福这些才是他想说的话。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她感觉到的不是这样?刚刚在他眼中闪烁的温柔难道是假的?但她明明感觉到了呀!
这样的答复令她生气,就因为喜欢她的美貌,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夺取他人之妻?
这样丧心病狂的烂人,她竟然还妄想他会对自己另眼看待?她该醒醒了。
“放开我!”想到此,紫辰奋力地挣开他,引燃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但,潮初强而有力的双臂很快的攫住了她的腰,连带捆住她的双手,猛地将她抱得更紧,不给她逃的机会,唇很快地再次落下。
“牙齿张开。”他命令式地要求,舌在她的齿间来回挑弄,唇更是时而狂热、时而温柔地吮吻、轻咬、诱引她。
被吻肿的唇吃痛地为他张开,凉湿的舌很快地直趋人内,激烈地与她的交缠。
他愉悦地发出一声粗喘,爱恋地品尝她所带来的甜美与激奋,尽情地沉浸在她的热烈中。
他爱死了她身上有如少女般细致嫩滑的肤触,顺着优美的细颈,轻吻点点来到她的胸前,在若隐若现的**上深深一嗅,柔馥馨香犹如蜜酿,让他欲火焚身。
紫辰高高升起的**被挑燃的如烈火焚烧般难受,极想获得解脱的欲望几乎烧尽她最后仅存的意志力。
在感觉到他的欲望已无法控制时,她侧头轻喘求饶:“别再对我做这件事好吗?你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这是不可以的。”
“他根本不能给你这个。”说完他的唇又轻柔地吻上她的耳垂,紫辰为这撩拨又轻颤了起来,欲拒还迎地拱向他。“你们只是一对假夫妻。”
“你在说什么?”最后一句话终于打醒了她的迷茫,她震惊的睁眼看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双眸。
“难道不是吗?”潮初停下了激烈的欲火,莫测高深地看向她。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了什么?紫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难道俞潮初是在知道维新的不能后,才会想对她这样做?而他惟一的目的,就是满足她根本不在乎的荒谬性事?
紫辰双手蒙住脸,痛苦地放开手正视他。“不,你错了,我们”她竟不知如何接续,张着唇愣住了。
看到她苦、她痛、她悲!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地带又被她挑起,他轻轻地放开她,握住她的肩深深凝视,在她的瞳中看到自己深情的面貌,不由得微微一晒。罢了!既然要她,为何就不能真实的面对她。
“我跟他谈过。”
“谈什么?”她又是一惊,心无来由的害怕起来。
“你。”既然要毫无保留的面对她,就必须将实情告诉她。
“我?”她心颤地抽痛了一下。
“木维新将派任久阳集团德国分公司负责人,而交换条件就是你。”他简短的说明。
“不可能,维新绝对不会这么做,你骗我,我不相信。”维新绝对不会放弃她,这是他亲口告诉她的,他爱她、舍不得离开她。
如果说维新会答应离开她,早在十年前他就离开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他还说死也不会放开她呀,他的话犹在耳际,她不会忘的。
难道是因为她的不贞才会让他对她不再珍惜?如果是这样,她真的无话可说。
或是出国深造真的对他意义非凡?为了前途他可以放弃她,并不惜以她为交换条件?想至此,不由得全身颤抖,冷意直袭她的心。
“我有没有骗你,你可以回去问他。”他只去她家一次,就被木维新发觉了他对紫辰的企图,继而猜出让紫辰出轨的人就是他。
但他也对木维新性格上的偏差感到惊讶,为了自己的私心及利益,他竟然开口要求以紫辰为交易,来换取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权力与事业。
“我会问,同样的,不管你们之间协议的是什么,我都不接受你们的安排。”
“我答应。”
潮初的干脆让紫辰感到意外,不禁愕然地望向他。
“但,我会用我的真心赢得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让我好好的爱你。”他又补了一句,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捧起她美艳如星辰般的丽颜恣意爱怜。
潮初深情又决然的誓言让紫辰身心剧荡,但,骄傲的自尊不允许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屈服。她强力地推开他,用着沉痛又愤怒的语气打击他。
“别再碰我,要怎样的女人你没有,为何偏偏要侮辱我?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你这天杀的沙猪,我恨你!”伴着怨骂声,紫辰满脸泪痕地逃离潮初的住处。
望着敞开的房门,潮初坚定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直到雪猫跳上他的怀抱,他才回过神。
不管如何,他相信紫辰是他的,不只是她的身,连她的心也会是他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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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新出国了,在紫辰百般恳求劝说下,断然飞向他认为目前他所能抓住的“钱途”
紫辰悲恸欲绝地整整请了一星期的假无法上班。
她恨维新,也恨俞潮初,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意志力这么薄弱,才会把一个好好的家弄得破碎不堪,如今她该怎么办?
俞潮初的身形像魔鬼一样占据她所有的心思,意识到自己失了心,她自责自恼地更加厉害,警告自己不可以对他产生感情,然而不知何时早已被偷走的心,再怎么挣扎仍无法找回。
因此,她病了,为自己的变心厌恶自己,消极地任自己的生命枯萎。
一阵门铃声中止了她茫然的思绪。本不想理会,又恐是维新的父母来访,紫辰遂拖着蹒跚步伐开门。
俞潮初?!
他还敢到她家里来,真不死心,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你来做什么?”她立即不客气的发飙。
“看你,听说你生病了。”在得知她生病时,想见她的欲望如排山倒海的涌向他,于是他毫不考虑的来了。
他的一颗心是如此在意、牵系着她,即使人在国外,仍无法专心工作,直想奔回来看她一眼。
这是从来不曾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一向不喜欢自己的感情被一个女人如此牵绊着,但又无法抑制对她的思念,因此他成了一颗随时可能爆发的原子弹,脾气暴躁,连公司高级主管都承受不了他近来的脾气。
而几日不见,她竟然瘦了一大圈,还用一种鄙夷戒慎的态度对待他,让他心痛,脾气就在爆发边缘。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她无情地下逐客令。
“我会走,但我要告诉你,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木维新仍然有可能失去他现在所有的一切。”是她可恨的傲气及八股的脑袋逼他说出违心之论。
难道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他温柔相待?难道她不知道,浑身像刺猬一样的女人很不得男人的喜爱吗?而最恼人的是,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
“你卑鄙!”又拿维新来威胁她!她气愤到极点,美目一眨也不眨地与他对视。
“生病的人不要生气,你还没吃饭吧?”他转而温和说。
“不要管我可以吗?你走。”她会病也是拜他所赐。
“我怎能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你生病我会心疼的。”他皮皮地对她眨眨眼。
“你少不要脸了,谁是你的女人?如果你那么想要女人,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卡车的女人等着你用,不要再来烦我。”虽然气他,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教她心神悸动。
“你”这顽固的女人像是存心要气他似的,老是说些话来激怒他。
“什么?”她茫然的怔问。
“笨女人!”第一次发觉她也有愚蠢的表情,对她的爱又多了分宠溺。他没有生气,反而将他的感想脱口而出。
“你干什么?”突然腾空的身子,令她惊慌得握紧两拳往他身上猛捶。“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紫辰柔弱的拳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我来带你回家,我不会再放任你继续自虐下去,从今以后,你要和我生活在一起。”一切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她原本就是属于他,潮初抱着她直往大门走出去,不给她挣扎考虑的机会。
“这里就是我家,你要带我到哪里?”她惊了,潮初坚决的神情撼动了她。
“我家。”
“你家?不,放我下来啦!”见他无动于衷,她转而低声相求。
“不放。”这次绝不再让她离开。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凄楚地流泪低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问我?”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会满意?”认真地追求她,她不接受,一心只想着不可能给她幸福的木维新,总认为她背叛了木维新,然而,这能算是背叛吗?他快被她气炸了,真不知她迂腐的小脑袋是怎么运转的。
“我”紫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使她无助,面对着他坚定的眼神泪不禁流得更凶。
“我还在生病。”她凄然地说,不愿面对他深邃含情的炽眸。
“你没病,你已经好了。”他深深地凝视,突然绽开灿如阳光的笑容。
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阳光,不带一点邪魅之气,她不禁痴迷地看呆了,心跳也漏跳了二拍,迷雾般的眸更是睁得好大。
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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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初堂而皇之的介入她的生活,不只是送花到她的办公室,只要他高兴又有空闲,电话几乎不离手,让紫辰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虽然每天下班回到家,她完全地属于他,他仍嫌不够地找时间约她见面或是聊天,俨然像热恋中的情人般。
紫辰只有将他这种行径列为不可理喻。然而,心中的甜蜜及感动却在日积月累中渐深。
把车停妥,搭上七十七楼的电梯,在电梯停住时,她对镜整理了一下仪容,镜中映出如临大敌的凝肃脸庞,不禁让她觉得好笑,她拍拍脸颊,放松心情的步出电梯。
紫辰用门卡直接开门,门把才一扭开,门就霍然被打开,潮初长臂一伸就将紫辰拉进门内,唇也同时覆上她的,热烈激情的就像要将她吞进肚里,缠住她身子的大手激动的将她捆得好紧。
“不不要,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在潮初热烈激情的拥吻中,紫辰酥软地轻语。
“把身体放松,不要压抑,我好想你,知道吗?一整天都在想你。”
远远的他就看到她的车子了,他一直在心中计算她的路程及时间,所以,才能在她一开门时就把她揽入怀中。
噢,他的紫色星子,神秘又难以捉摸的叮爱女人,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现在还流连在女人丛中不懂得如何爱人。
他从没有这么想要拥有一个女人。是她,是她让他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想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似乎体内所有的细胞都是为她生、为她活一样。没有她,他的情不会为谁留住。他的爱更不知要如何付出。
“除了在床上,我对你来说好像什么都不是吧!”每次话总谈不到三句,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生吞活剥。
“我想你”他不习惯说,习惯用做的,他撩起她的裙,手指伸进她的腿内侧轻柔地摩挲**。
“不要。”虽知这是不可避兔的事,她仍作无谓的抗拒。
怨他、恨他,但心中对他的索求似乎已不再只是男欢女爱,她想要在他身上抓住一点什么,要他在心中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想法,不只是欢情而已。
想独占他的心愈来愈强烈,她不愿在往后的日子,只是他的床伴而已,如果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任何女人都可以取代她的话,她宁愿放弃所有。
“你不专心。”他捧起她的脸要她正视他。
“你专心就够啦!”她无限风情地脱他一眼,双手交缠在他的脖颈,唇热烈地与他的轻咬吸吮。
这样柔媚、风情万种的紫辰,还是第一次呈现在他面前。潮初为她乍现的柔情搅得心情激荡不已
在两人心神**之际,潮初发出一声低吼,在她体内射出灼热的种子。
靠坐在床头,潮初抱起紫辰跨坐在他腿间,他顺手抚着她柔细乌黑的秀发,鼻间净是她的发香,沉醉地爱恋她的一切。
“我订了机票,待会和我一起到台北办一些事。”
“可以不去吗?”她一直排斥与他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心中顾忌着彼此的身分。
“不行。”他坚定的拒绝,唇轻柔地又吻上她的眼、她的鼻。
她全身轻颤,羞赧的不敢看他,硬是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但潮初提紧她的手,坚定地要她去感受,不让她退缩。
“睁开眼。”他霸道的要她正视他。
看着潮初因她而兴奋的俊脸,朱唇又自然地开启轻喘。
“喜欢吗?他以后只属于你。”他这几乎已是对她的承诺,也代表着他今后只属于她。
她无法确知他这话代表着多么重大的意义,但,她仍感动的流下泪来。
“你在哄我!”她娇柔地说出心中的不信。明知他不可能只属于她,但仍私心盼望真能如此。“为什么要我和你去台北?”
“八点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去,但是我不想现在就离开你,所以只有委屈你跟着我走-!”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柔地吻着她。他又想要她了,每次只要一碰到她香柔的娇躯,总难以控制地一再激起他的欲望。
他会打开她的心结,化去她眉间的忧郁,给她一个全新的人生,即使要用他的所有来换取,他也愿意。现在,只等木维新的承诺,他就会开始行动。
“不要了。”看到他眼中又升起欲火,她惊讶他的能力,心里紧张着他即将来临的激情。
“我要,不要拒绝我。”他总是霸道的不给她思考的余地,被激起的**随着软语飘然落在她的芳唇上,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雪胸搓揉、轻刮,诱使她娇袅婀娜地款摆摇动。
室内欲火炽旺,纠缠的情丝围绕在浪漫奢华的帏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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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台北寒风刺骨、霪雨纷纷,与干爽微寒的高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跟着潮初从久阳企业大楼出来,冷飕飕的寒风吹得仅着一件薄外套的紫辰直打哆嗦,她双手抱胸借以取暖。
紫辰住边了南台湾,一下子无法适应台北的严寒,她站在潮初身后,看着他跟客户谈笑自若,犹如群龙之首,钦佩爱慕的眼光久久无法移开,对他的感情更加深刻。
她没想到台北会这么冷,身上单薄的衣裳根本无法御寒,她冷的头皮紧绷,此刻她最希望的,就是躲进温暖的被窝,睡一个舒服的觉。
潮初正与客户道别,未曾注意到紫辰就快被冻僵了,待所有的人都离去后,他回身揽住她的身子,才发觉紫辰颤抖发青的脸色。
“你很冷吗?对不起!我疏忽了。”潮初赶紧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抱歉又心疼地拥紧她,在她的颊上吻了又吻,不舍之情溢满胸臆。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她不曾离开过高雄,台北这种冷得可以冻死人的天气,她根本无法承受,看到她冻成这样,教他心里难舍的不得了。
“潮初,我想回去了,这里好冷,我快受不了了。”如果再在这里待上一小时,她想她会被冻死在台北。
“我们回去了。”他心疼地将她接得更紧,直想把自己身上的热气灌进她的身体里,温暖她的身子。
“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不要”
喜欢他的温柔、体贴、细心,更爱他的吻,但是她无法适应在众人面前亲热,若是被熟人撞见她会无地自容,而且跟他出双人对本已不该,若再肆无忌惮地恣意而为,怕会惹来闲话。
“我从不为他人的眼光而活。”潮初不以为然地轻笑。
紫辰酡红的双颊、羞赧的娇媚样子、如少女般的微嗔神态,娇柔又惹人怜惜,她又轻易地牵动他蠢蠢欲动的欲望了。
天!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竟能让他的欲火旺盛,直想马上剥下她的衣服。
“哦!”是啊!这样一对燃着熊熊烈火的星眸,是不可能为任何人而有所收敛的,那是自我又自傲的眼神。她真是愚蠢得可以,竟然跟他讲道德,如果他会在意的话,就不会明知她罗敷有夫还来纠缠她。
褚鬼开来了他的座车,潮初为紫辰开车门,他们双双人座,乘着严寒消失在霓红甚嚣的台北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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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紫辰,到家了。”潮初轻柔地唤醒沉睡的人儿。
经过一天的疲累及寒冷的天气,让她一上车寻到温暖的怀抱便沉沉睡去。
乍然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她不由得皱眉。
“这里是哪里?”怎么像是车库?
“我家。”本想直接到机场带她回高雄,但是看她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叫醒她,才会骤然下决定把她带回家。“下来吧!今天就在这里过一夜。”这才是他真正留她的原因。
“在你家?”紫辰被他的话惊住,本来还有点朦胧的睡眼马上清醒过来。
“是啊!欢迎光临俞府。”看她惊讶得好像进到了监狱一样可怕,真是败给她了。
“你怎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到你家?”紫辰按着尚有点昏沉的头。“不行,我不能在你家过夜,我要回高雄。”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沙猪了,竟然趁她睡奢时把她载到他家来,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身分,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已婚的人吗?
“你睡着了。”潮初揽着她往主屋走去,对紫辰的抗议完全不理会。
这算什么理由?
“你可以叫醒我呀!”紫辰挣扎着甩脱他的钳制,想停止两人前进的脚步。
“我舍不得。”潮初仍然带着她往大厅走。
她火了,用力地甩脱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就为了舍不得她醒来?他真的这么在乎她?
潮初不悦地将她拉进怀中,不懂紫辰为什么总是要触怒他。
“不能。”若依她的话,他什么都不能做了。
噢!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男人,简直比石头还要固执。紫辰无可奈何只有死硬的赖在原地不走,赌气的瞪着他。
见紫辰不走,潮初轻扬唇角,将她一把抱起,毫不犹豫地往主屋去。
“你这个大沙猪,放我下来,我不要住在你家,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如果你不放我回去,我一定闹得你一夜不得安宁,快放我下来呀”紫辰在他怀里挣扎踢打,不妥协地叫喊。
“少爷。”一个老成的声音成功地阻断了他们的争执。
紫辰看到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难为情的停止了叫喊,脸红耳赤地不知如何反应。
潮初放下她,若无其事地揽住她的腰,亲昵的将紫辰护在怀里。
“什么事?”他不悦管家的不识趣。
“少奶奶回来了。”管家必恭必敬的回话。
菲菲回来了?潮初不解地皱眉,正想问管家时,一个细柔的声音唤着他。
“大哥。”
正当两人惊疑不定时,从楼梯走下一位脱俗清雅的美丽女人。
“大哥。”虽是夫妻,但菲菲一直以大哥称呼他。
紫辰十分震惊,俞潮初竟然在太太在家的情况下,还敢公然带她回家,他到底把他的妻子当成了什么?又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两人的事是非常秘密的,不为第三者知道,但依现在的情形看来,却不是如她所想象的。
然而,不管是什么,此刻她的心受伤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真希望有个地洞能让她即刻消失。
虽然知道他结过婚,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人家的第三者,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一股怒火源自胸臆,让她直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菲菲,什么时候回来的?”虽然讶异,但潮初马上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及温和,他像个大哥一样地和菲菲寒喧,亲切地拥住她表示欢迎。
乍看到潮初,菲菲便抑不住悲伤地投进潮初怀里哭得好伤心,完全把紫辰给忽略了。她哭得双肩耸动着,不胜悲伤地抱紧潮初。
看着眼前娇弱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在潮初怀里恸哭,紫辰的心绞痛了。
潮初有了这么清灵的娇妻,竟然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而将妻子置在家中不顾,这样不负责任又自命不凡的男人实在可恶!而他最可恶的还是对她的玩弄,实在可恨到了极点!
紫辰又羞又恼又伤心的黯然想着自己对他不该有的情愫,再看到菲菲那凄凄切切的哀伤,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罪恶到极点.而潮初对菲菲的呵护及温柔更让她不知所措
她不该再留下,再留下来只会自取其辱。
最后,她选择了离开,在无声无息、没有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地遁人黑暗中,离开了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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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紫辰不告而别之后,潮初的怒火几乎要烧穿自己,把菲菲安抚妥当后,他站在自己房内的落地窗前凶猛地抽着烟。
紫辰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她总是这样难以捉摸,让他无从猜测她的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他对她那么用心,甚至将她带回家来,为的就是要让她多了解他的生活,走入他的世界,然而她拒绝了,甚至再一次的在他眼前逃得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她是他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也是第一个真心想要的女人,若是知道的话,她还会逃吗?
为什么?难道他比不上木维新?或是他不值得她的等待?抑或是她根本不在乎他,不想要他的爱?
但是,他明明感受到她的热情,却每每在他欲有所表示的时候,她就离他而去,且一句话也不留的消失在他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不曾为女人这么伤神过,更不曾为女人花过时间,但是,弓紫辰却让他用了所有的时间在想,他的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
他承认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了,也该死的想要她想得发疯,但她却像一只泥鳅一样,总在他握住她时,一不小心就狡猾的从他手中溜走,教他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气得牙痒痒。
唉——罢了!现在只能将紫辰悄然离开的事先放一边,眼前突然回到台湾的菲菲一定出了问题,他必须先处理好她的事,才有心情去追问紫辰的不告而别。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捧起菲菲纤雅的脸庞,潮初心疼地凝视。
四年前,这张脸怀抱着无数的梦想与憧憬,毅然地离开他去追寻属于她的幸福,那分坚定及执着曾叫他佩服。
而今,这张脸装满了疲惫及愁绪,不胜负荷的的憔悴回来,却仍激不起他的爱,只有不舍与怜惜,及那一份曾经属于他的责任。
“我决定离开他了。”她伤心欲绝地道。
二年前,菲菲的父亲不忍见爱婿的才华被埋没,因此替宋家骅打开欧洲绘画艺术市场。
随着知名度的提升,伴随着名利而来的是一大堆的仰慕者,而这些仰慕者中又以女人最多,加上宋家骅本身斯文俊雅的艺术家气息,他的红粉知己便如雨后春笋般与日俱增,让他们原本幸福无忧的日子,逐渐破碎支离。
宋家骅生性温文不擅拒绝他人的好意,因此两人常为此吵架,家骅一再保证心中只爱她一人,但是,菲菲就是无法忍受丈夫成天周旋在女人堆里。
她爱他,爱得好辛苦,为了宋家骅,她强颜欢笑的穿梭在他的红粉知己中。
然而,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所以她回到台湾舔舐伤痛,希望从此把心埋藏,不再为家骅伤心,但是她仍然爱他,无法割舍对他的爱。
“你真的要这么做?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听完菲菲的陈述,潮初发觉菲菲仍然深爱着家骅,只是对他多情又博爱的作风无法释怀里了。
他相信宋家骅对菲菲的心仍然没有变,因为,他见过他,宋家骅也于昨晚以电话询问了菲菲的状况,那种焦虑忧心在在显示他对菲菲的真心。
“我可以在你这里暂时住下来吗?”在这里她可以看到她日夜思念的家人,才能稍微排遣掉一些愁绪,她是这样私心祈盼的。
“住吧,没有人会赶你。”虽然未曾爱过她,但是得知她受到这么多委屈,仍为她感到忿忿不平。该死的来家骅!如果下次再让他碰到,定要狠狠的送他一拳,替一菲菲讨回公道。
菲菲绽开一抹浅笑,感谢他对她的纵容。对当年自己决然地离开他,她仍觉得愧疚不已,随后她又凝起眉头看向窗外晦暗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