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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上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刚才被他那样撞见,此刻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且,而且她还说要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
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是个女人吗?
“小帮主!既然杨公子有意作陪,你不妨过去看看吧!这次的大会,等于是武林新秀一次暖身的比试大会,不一定是要招亲,我想,杨公子这样一表人才,应该也是抱著这样的念头去参加的吧!”萧胜忙不迭的附和著欧阳镶。
“当然!沐兄,”欧阳镶当然是另有目的,她再一次看向沐剑真,眼里挂著让人怦然心动,几乎可以说是挑逗的挑战神情“你怎么说?”
“去比试?”沐剑真实在是很想破口大骂,一个女孩子家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大会,还这样
他看着欧阳镶,坦然无惧的眼神直直射向她的眼底,别说他对她的一切毫不知情,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已嫁为人妇。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一紧,从没有过的渴望,突然就淹没了他的心,他想知道有关她--这个神秘却动人的女人的一切。
“是的!我是打算去欧阳府。沐兄!方才我进门之前,在门外听到,你也是要来参加欧阳重霸府的比武招亲大会,是吧?”
“这”“这当然!”萧胜连忙插嘴,断了沐剑真的话头,以他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个俊逸高雅的青年,对沐剑真具有某种强大的影响力。
“想必杨兄弟这趟来太原,也应该是专为了此事吧?”
“萧舵主!我说过我不”
“那太好了。”
“咦?”沐剑真原想否认,但一听到欧阳镶的话,却又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蓦地,亟欲知道眼前这个“杨重”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想做什么的念头,压过了他做人处事的原则。
沐剑真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知怎么地,眼前这个女孩,不!懊说是女人,她那大胆妄为的行径,让他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更甚者,他很好奇,她怎么能在脸上那明显的酡红下,还这样镇定的对他微笑。
“好吧!既然如此,杨兄是否愿意和我同行?”不知不觉的,沐剑真话里流露出一股自己都浑然不觉的感性。
“当然,我求之不得呢!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家父让我带著的介绍信及我的行李,全在路上被人偷走了,所以,有人肯介绍我进去,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欧阳镶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不知怎么地,沐剑真的话语让她有些许的不自在。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先前在心里编好的谎言。
虽然在她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沐剑真那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像是挑衅一般地在审视著她,但她直视著沐剑真的眼中,没有一丝因为这样明显的谎言,而引起的羞愧。
对萧胜来说,有了这个天赐良机可以让沐剑真去欧阳府是在好不过了“那实在是太好了,你能遇上我们小帮主,并且结伴去的话,以你们两人这样堂堂的相貌,必定会让欧阳雄霸那个老岳父乐得合不拢嘴。”
他的话让沐剑真立时有了反应“等等!我说过我不想娶老婆,就算今天去了,也只是去会一会江湖上的高手罢了,萧舵主,你就别再这样一厢情愿了。”
“小帮主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看人家杨公子,年纪看来小你这么多,却也知道这个道理。”
“是吗?”沐剑真冷冷的看了欧阳镶一眼,她脸上那种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让他报复似的脱口而出道:“如果是这样,那杨兄弟她早该待在某个地方抱小孩了,而不是在这里跟人家去凑什么比武招亲的热闹。”
“啥?你在说什么?”这段话萧胜完全听不懂。
“没有,没事!沐兄大既嫌我是个累赘吧!”听到沐剑真口气中明显的不悦,欧阳镶连忙引开话题。
“累赘?不!怎么会?”
沐剑真看着她,嘴角轻轻的上扬,笑容里泛著让人莫名心跳的温柔“我还希望趁这个机会与杨兄弟亲近亲近呢!”
他话里挑逗的意味,让欧阳镶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一红,却没想到萧舵主在一旁大声附和“对,对!你们两个人都是初到太原城,正好趁这个机会结伴去游山玩水一番,你们说可好?”
对他来说,只要小帮主愿意踏进欧阳府的大门,他就算是鞠躬尽瘁了。
“什么?”欧阳镶对他的提议大吃一惊,萧胜居然建议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去约会?
但她的反应看在沐剑真的眼中,却让他没来由的不高兴起来“怎么?杨兄弟不敢和我去逛逛太原吗?”
“不敢?”欧阳镶收到了他的挑战,但却强自压抑“不!只是怕小弟扰了你原有的打算,我想,我们在比武招亲大会那一天再见会比较好”“那怎么行?如果我们连酒都没有喝过几杯的话,又怎么能以江湖朋友互称?”
“喝酒?”
“嗯!我是说,如果杨兄弟真心不嫌弃和我这种乞丐一起走的话”他有些迷蒙的眼里,闪著老鹰才有的锐利神采,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他伸出了右手“那理当让我敬你两杯。”
看到沐剑真那充满自信的笑容时,欧阳镶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这个沐剑真的脑筋比她想像中要精明多了,而他的眼睛,比起多年前那个纯真又有点沧桑的小男孩,更多了份让人无法忽视的潇洒从容。
“那”她决定接下这个挑战。沐剑真已经知道她是女人了,就差不知道她是当年那个在黑森林的小女孩。她倒很希望当他知道她的身分时,笑容还会像现在这般自在吗?
“就这么说定了!”她一笑,伸手与他相握。
沐剑真手掌的温暖,就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让人震撼。但欧阳镶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只除了在看到沐剑真脸上那突然疑惑的神情时,她美丽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紧张。
而对沐剑真来说,这微凉而柔润的手掌,被握在他的掌心时,引起了沐剑真心底一股很模糊的回忆,某种感觉在心底升起,他似乎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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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实话吧!”
萧胜离去之后,沐剑真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问出心底的疑惑,他甚至连请欧阳镶喝杯茶的意思都没有,就在布店旁的小巷子里,他看着欧阳镶,眼中流露出一股慑人的冷静目光。
“实话?”
欧阳镶面无表情的看着沐剑真的脸,但是,她心里却在暗叹,曾几何时,这个以前只会跟著她在森林里奔跑的人,如今已经是一个跺一脚而江湖动的人物,而他的威严气势,更是显现出他的不凡。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我去欧阳府?”沐剑真气势十足的说。还有,他心中暗忖:为什么你美得这么令人屏息,你可愿意嫁给我?
“我是谁?”欧阳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斜映著从屋檐旁流泄而入的阳光,宛如七色幻彩,美丽而细致的脸庞,正散发著凡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你猜猜看呀!不过,我知道你最迟钝了,要你猜出我是谁可能很困难!”她看着沐剑真的眼神里闪著俏皮与淘气。
那双晶莹的眼,让沐剑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是的!他几乎遗忘了的可能,猜猜看?会这样对他说话的女孩只有
那个在大东北的黑森林里,那个小女孩的友善和淘气,那个在森林蓬顶,阳光的缝隙中,和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笑脸,和早上方才听到的,欧阳府里某个美丽的小姐,听说早该到家了
“你你该不会是”
沐剑真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那个偶然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美丽笑容,竟然就这么的从梦里蹦了出来“欧阳镶?镶儿!懊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镶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出她是谁。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窃喜,让她有些恍惚。一时间,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沐剑真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他似乎在责备她?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去?还想去参加自己家的比武招亲?你到底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们丐帮出动了所有的弟子,在太原城这个地方翻天覆地的找你?”
“你你说什么?”欧阳镶回神了,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这个家伙自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我你”莫名地,不久前看到欧阳镶更衣的那一幕,突然跃进了沐剑真的脑海里,他的脸陡地红了起来,前一天他还在想着她,今天,他竟然就已经站在这里,和她面对面相望。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和亮丽耀眼宛如天上星辰的双眼,两瓣令人垂涎欲滴的红唇,老天!
他猛然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
“怎么样?”欧阳镶抬头看了看沐剑真那几乎高过自己一个头的身躯“不要以为长得比我高,就可以对我发号施令,小木头。”
乍听到这个让他怀念了十余年的绰号时,沐剑真的脸又红了起来“你你家人到处找你呢!你却女扮男装的想要进自己家凑那个比武招亲大会的热闹?”
“反正那是我家。”欧阳镶不以为她心里的疑虑可以告诉这个多年不见的朋友“我高兴怎么回去是我的事情,不行吗?”她看着他的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担忧,她知道他不想去这个大会“你决定不去了吗?”
“我”沐剑真对著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庞,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说话了,他抬头看了看逐渐炽热的阳光渐渐的晒到两个人。“我们找家茶馆谈吧!镶儿。”
对于自己毫无所觉的就叫出了她的别名,沐剑真知道,要再不问出这姑娘究竟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很快的,他又会像小时候一样,唯她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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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真是木头耶!”
两个异常英俊、长相潇洒的年轻人,此刻正在太原城里的一个酒馆吃点心,这酒馆的位置正是在太原城里,唯一一条号称是烟花柳巷大本营的街口旁。
“这算是哪门子的茶馆?”
沐剑真站在门口甩了甩身上那件湿透了的斗篷,走到已经坐下的欧阳镶身旁“你就将就将就吧!”
他望着窗外滂沱的大雨,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密,转瞬间,天空已经灰暗的彷如天黑般。
“也罢!”欧阳镶甩甩发辫,回头呼喊“小二!”她虽然不太会喝酒,不过,比起茶馆里的小点心,她倒是比较喜欢酒馆里的下酒菜。
点完了菜,见到沐剑真一脸沉重的看着她,欧阳镶皱了皱眉“等会再说吧!我今天没吃早餐,肚子饿到现在,先享受一下吧!反正,你也不是常常在这种酒馆里吃东西的,不是吗?”
沐剑真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她说得没错!他甚至还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对她说些他该说不!也许是这些年来,他想说的事
大雨-哩哗啦的下,雨打在屋檐的声响,荡的人心一片浮躁。
没多久,菜在欧阳镶望眼欲穿的期盼下上桌了。
正当沐剑真开始觉得心里较为平静,想开口说话时,酒馆里突然出现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家。这十数个花枝招展的花姑娘们,是因为下雨天生意清淡,又没有客人上门,趁空听说附近来了两个器宇轩昂、长相非凡的年轻人,遂闻风而来。
久经江湖历练的沐剑真,一看这群饿虎扑羊似的女人,便知道是什么吸引她们过来的。他瞄了一眼身边的罪魁祸首,欧阳镶那美丽到男人、女人都躲不过的容貌,就算是此刻专注于食物上的这副模样,竟也是这般好看。
而那群女人,在小小的酒馆里拚命施展浑身解数,想要让这两个年轻人,尤其是欧阳镶的目光转到她们身上。
但是,当欧阳镶看到她们的第一眼时,她的反应竟然是对著那几个拚命朝他们挤眉弄眼的姑娘家们挥手。
“喂!大木头,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你说谁是木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沐剑真没想到欧阳镶竟然会大大方方的对那些姑娘报以微笑,还想再度举起手,对她们热情的招手,他连忙将她举起的手按回桌面。
“做什么?”欧阳镶对沐剑真的举动先足一愣,随即理直气壮了起来“回礼呀!她们这些人这么友善,又这么热情,我可不像你,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装作没看到,我们本来就应该对别人友善的呀!”
“你”沐剑真看着欧阳镶一脸的纯真无邪,心中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在江湖打滚多年的他,这会儿竟成了“大木头”?也不知是谁没见过世面,迟钝得不知这女人的来头!
“我怎么样?”欧阳镶双手叉腰,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唉呀!这两位公子爷,这种大雨里,在这种破酒馆喝酒,多没情趣呀?”方才她热情回礼的后果是一个妖艳娇嗲的声音响起。
沐剑真翻了一个白眼,正打算对那个看来年纪虽是大了些,但风韵依然艳丽动人的女人说话时,却听到坐在身侧的欧阳镶冒出一句:
“是呀!大婶,你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她那句纯真无邪,没有半点矫饰的话一出口,那女人的表情顿时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似的。在馆里避雨的客人,以及其他的姑娘们也噗地冒出狂笑。
沐剑真表情不变,但心里却笑抽了肠。他冷静的说道:“我兄弟说得是,你如果想喝一杯,我们请客。”
“不必了!”那女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就差没有抽筋变形,扭身就走。
酒馆里的哄笑声更大了。倒是欧阳镶,她一脸讶异、不解的看着臀部一扭一扭的走出酒馆大门的女人。好一会儿,她的眼神从讶异渐渐转为疑惑,然后才转头看着沐剑真,沐剑真的脸上依然是百变不惊的冷静神情,他在等她这个小笨蛋问:为什么女人会掉头就走。
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的问题却是--
“她**扭到了吗?怎么会那样走路?”
“噗!”这次沐剑真忍不住了“哈哈哈!我真服了你了!”他抱著肚子,趴向桌面拍打著桌子,笑得乐下可支。
他笑了好一阵子,却不见到欧阳镶有任何动静,他猛一抬起头,看向她,却看到她的视线落在大街上,一脸茫然的微笑,而她手里拿著的酒杯,则停在嘴边,完全没有要一饮而下,或是放下来的动作。
他顺著她的视线往大街上望去,看着那些撑著伞或披著蓑衣,来来往往的人们,雨滴滴答答的落下,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而在经过刚才那位姑娘碰到的超级大钉子后,其他的姑娘们虽然跃跃欲试,却也收敛了许多。
也因此,沐剑真知道谈真心话的时候到了
“镶儿!为什么不回家?”
默然中,沐剑真的笑容敛去,他的目光诚挚,他循著欧阳镶那显得有些茫然的视线中,搜寻著答案。
“回家?”欧阳镶在这样的雨里,想起了一年到头常常雾气蒙蒙的山里。“是呀!我好想回家。”
“东北大山?还是欧阳府?”欧阳镶如梦似幻的语调,让沐剑真想起那一片飘渺的山林雾气。
“什么?”欧阳镶这下才有些回神,她看着沐剑真“你刚刚说什么?”
沐剑真一笑,他知道正事要紧。“我是说,欧阳府拜托了我们来找你,镶儿!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女扮男装偷偷溜回欧阳府呢?”
“我我是为了想多了解一点他们。大木头,我有二十几年没有回过家了。”
“二十几年?”沐剑真皱了皱眉,他在想她应该有的年龄“我今年也不过二十五,你是说你从来没有回过欧阳府?”
“嗯!”欧阳镶有些心惊,她没有想到沐剑真这么敏锐“所以我想先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再光明正大的回家。”
她自己知道,这样的谎言真的是很离谱,可是,让人讶异的是,沐剑真那若有所思的目光,竟然显得有些疑虑。
“是这样的吗?”谁知道,沐剑真的心里想的根本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是怕你父亲会在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上让你嫁出去?”
“什么?”欧阳镶讶异的看着沐剑真。
“不!我是说,你你还没有没有”沐剑真就像是喉咙里梗著个大结,他不知道要问出这样的话竟有这般困难“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没有嫁人吧!”
欧阳镶一愣,她非常疑惑的看着沐剑真,心想,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她在说什么?他又在说什么?
“我没有嫁人!”蓦地,小时候两人玩耍的戏言突然冒了出来。“我在等你呢!”
“什么?”
沐剑真的声音里,显现出来的惊恐不是很大,因为,他吓得从椅子上跌到地上的声音更大。
“哈哈!开你玩笑的。”欧阳镶单手支著下颔,看着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沐剑真,她脸上挂著浅浅的微笑,笑容里有一种绝望的凄美。
“说真的,如果今天换个地方,又换个好天气的话。”她望向窗外滴滴答答的细雨,整个人几乎就像是要融入雨里一般。“也许”她看向他,望着他一脸的怔然,绽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我会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也不一定。”
她说完话便霍地站起“走吧!雨停了。”
她心里那哀伤情绪,像是一个诡异的梦意,突如其来的席卷了沐剑真,他追了上去“等等等!你在说什么?”
“什么?”欧阳镶一脸无辜的回头看他。一看到他身后的人,她樱桃般的小嘴顿时噘了起来,眉头也假意的皱了起来“我以为,你要付帐的。”
“啥?”沐剑真一回头,才知道店小二气喘吁吁的追了出门“唉!真抱歉!抱歉!”
他急急忙忙的掏了银子给店小二,再回头,欧阳镶已经跑了老远,躲在人家的雨篷下,正兴致盎然的玩著从雨棚裂缝中落下的水柱。
刹那间,沐剑真疑惑了。这样的欧阳镶,跟先前他所见到的欧阳镶,还有下午遇到萧胜的欧阳镶,仿佛不是同一个的人。
她是怎么办到的?
被他撞见几乎光溜的身子,还可以不慌不忙应对自如;对上酒馆里的女人时,她又是这么天真无邪的神情和作为;然而,她又有种成熟的凄美,仿佛生命走到尽头,想要融入雨中一般的苍凉和悲哀。
而更让他讶异和担心的是,为什么?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这么的让他的心感到慌乱不安、颤抖不已,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椎心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