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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爸从自己的儿子脸上,就能读出他正陷入美丽恋爱之中的讯息。
从他三不五时就会露出的幸福徽笑中,他就偷偷的察觉到了。
这样也好,思洛这孩子的个性从小就古怪了些,也许是环境的影响使然,让他一直是过于严肃清醒的在窥看这个世界。
有时候这样的正直却会造成一种负担,他得肩负起太多外界所加诸的责任与压力,尽管有很多都是他所不愿意的。
水若枫这个女孩子和他刚好是两种极端,她的单纯和澄净像是一道清新的蓝,足以中和掉他太深太重的颜色,调和出另一种全新的感受。
但是他的心中还是隐约有那么一种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算了算了,这些年轻人的脑筋手脚都动得很快,哪还需要他这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来替他们担心?
"我说儿子啊,最近若枫那个娃子过得如何呀?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还真有点想念咧。"
"你想念她干吗?"严思洛从公事中抬起头,一脸暴戾地问。
光是听到她的名字从别的男人口中被提起,都够叫他不爽很久了。
去!这该死的占有欲!
"哎唷!你该不会是连老爸的醋都要吃吧?嘻嘻,这爱情的魔力真是大呀!"
"你别尽在那说风凉话,我要是真不近女色,才有你好担心的。"严思洛回顶他老爸一句。
放下手中的笔,他将椅子旋到身后一个视野宽阔的角度,试着定下心来想想。
其实,他根本不确定水若枫在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他就只是一股脑的把自己想的硬是塞给她,也许她一点都不想接受他这一些。
一想到这儿,他就颓丧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的经验,就连送玫瑰花这种老掉牙到不行的步数他都没做过,更何况是那害死人不偿命的浪漫?
这样无趣的他,她可会喜欢?
像她一样的女孩子,想必也会有很多可以选择的机会,他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要如何让她点头愿意跟他在一起呢?他得好好再研究研究。
严老爸像看穿他的心思一样,起身走到他身后说:"儿子呀!凡事别想得那么多,一句话,就是上了再说,嗯?懂了吗?"
严思洛白了老爸一眼,却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他的建议。
上了再说是指什么上了呢?他不敢自私果断的决断老爸话里头的意思,就怕老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随便唬弄自己一下而已。
"我是说,小手就给她牵下去,小嘴就给她吻下去,你可别自己'呷快弄破碗',还收到反效果喔!"严老爸再出一言点醒他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儿子,"咱们若枫可不同你那个什么名模tiffney喔!"
严思洛白了老爸一眼,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最近,他几乎是每天都会接到tiffney打来约他的电话,但他却已一点都提不起兴致来了。
从以前到现在,他的身边有太多像tiffney这种才约过一次会,就迫不及待想爬上他床的女人,通常,他都是看心情来决定接不接受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大餐。
对这些女人来说,不论是严氏的继承人或是严氏的总裁,这两个头衔的等号都指向同一座金银矿山。
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们想要的是什么,拜长期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打滚,他早就练就一身能看透人心的好本领了。
他绝对不会对这种女人交付真心,却又不排斥这样的交往模式,毕竟,他们双方也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反之,对水若枫而言,她并没有强烈的物质欲望,这是他早就观察出来的,难道是她太懂得隐藏吗?他却无法这样认为。
在她身上,他看不见像其他女人身上的贪婪和势利,更嗅不到丝毫狩猎的气息,很单纯的,他只看到她澄净的心灵。
这就是她最动人之处。
"你从哪知道这么多的?"严思洛话锋一转,忽然想到老爸是从哪儿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事?
"你别管这么多,反正老爸是关心你就对了,你还是快想想如何掳获佳人芳心吧。"严老爸四两拨千金,聪明的带开话题。
严思洛听老爸这样说,果真偏着头,兀自又沉思起来。
严老爸笑得开怀不已。怎么以前看儿子在和那些交际花周旋时,都不见他这一副呆头鹅似的笨模样?
真是完全的近情情怯啊!那这就是所谓的真爱罗!只有真正陷入爱情里头的人,才会有这种裹足不前和患得患失的心理,他太了解了。
他期待有一天,真能见到他这个冷静惯了的儿子找到他愿意相守一生的女子,到那时,他也才能说是真正了却心中所有的心愿了。
严思洛坐在车子里头等待水若枫,心里头小鹿乱撞,让他不得不一直东翻翻西找找的,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昨天,他才听从老爸的建言,从花店订了好大一束花送到她公司去,惟一没有遵照的,就是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亲自捧着那束粉红色玫瑰招摇的游街示众,要他那样做,不如杀了他还容易些。
可她会不会嫌弃他的老套啊!毕竟老爸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他出的主意也应该有点年代了,真的是让他有点担心。
"对不起,我好像又迟到了。"水若枫一坐进车子里就不改习惯的又道歉。
"没关系。"他发动车子,反正他也需要时间来调整每次和她见面时,都会波动起伏的情绪。
"对了,谢谢你昨天的玫瑰花,很漂亮。"她头儿低低的说。
"不客气。"
只有很漂亮而已?可是你喜欢吗?严思洛心里头其实是最想这样问的,因为从他的角度,实在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到她的但书,他好紧张的倒抽口气。
"那么一大束花,应该要花不少钱吧?"水若枫眯着眼,把脸靠近他问。
"还好,怎么了?"严思洛终于松了一口气,微笑地问。如果是钱的问题,那就简单了,区区这笔小钱,他还不会看在眼里。
"下次别再送花了好吗?"水若枫沉默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的说出口。
严思洛听完她的话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般的狼狈,他没想到他才第一次送花就出师不利,然而他更担心的却是,她会不会是因为讨厌他才不想要他继续送花的呢?天啊!
"为什么?"他佯装镇定的问,其实内心早就颤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一般。
千万别是这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拜托!
"其实,这些花都很便宜的,像我们跟大盘商直接切货做成花圈和花篮,通常都只要市价三分之一不到的价钱喔!你可以参考看看,而且——"
"而且什么?"他急着要听她再接下去的话,口气也因此变得很急促。
"而且我们公司什么东西没有,就是花最多了,那些花拆下来的时候都还很新鲜幄!有黄菊花、白菊花、白攻魄、白莲花等,要什么有什么,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下次千万别再破费了好吗?"水若枫一口气把话说完,抬着无辜的眼一眨一眨的看他,很怕他会因此而生气。
严思洛听完后趴在方向盘上哭笑不得,只差点没刎颈谢罪。
怎么会有人比他还不浪漫啊?女孩子不是都需要一些烛光、鲜花来打动芳心的吗?她的浪漫基因是都被毒死了吗?
"你生气啦?"水若枫把脸移近他,小小声问。怎么办?她又惹他生气了吗?"对不起嘛!"她的声音听起来又要哭了。
"我没有生气。"他抬起头,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表情。
虽然是这么不成理由的理由让她拒绝他送花,但至少她不是因为讨厌他才这样说的,他还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下次不送花。"
都相处这么久了,他气自己竟还无法跟上她的思考模式,如果自己再机灵点的话,应该不难猜出她拒绝他送花的原因,毕竟,她中"葬仪社"的毒太深了,不过,这也算是情有可原啦。
至少,往后若是和她结婚的活,她应该也会以同样单纯的心情来对待自己的家人和家庭,一想到这,他的心就稍稍快慰起来。
"谢谢你。你果然是个好人。"水若枫轻轻的扯着他的袖子,和他道谢,她看来是真的很愉快。
怎么会有人还为这种事道谢?他现在真的可以肯定她是怪人一个,不过却怪的很可爱。
也罢,看她心情好,他自己的心情都跟着飞扬起来,至少现在他又多发现她一个优点了。
"那好吧!我们出发吧!"
水若枫小小的身子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座,也不过问他要带她到哪里,因为她相信他做什么事一定都有他自己的规划,而且,如此一来等会儿的惊喜才会是更加倍令人期待的。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段时间后,转入交流道,来到一处颇负盛名的主题乐园里。
直到看见园区看板,她这才充满疑惑的问他:"就是这儿了吗?"
她搞不清楚像他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人,怎么会想来这种十七八岁小孩才喜欢的地方?就怕一踏进这个乐园里,他们俩马上就会荣登创园纪录里最高龄的游客了。
"我从小一直有一个梦想。"严思洛停妥车,带着她走进园子里。
她静静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认真的听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童年时我的梦想就是要站在很高的摩天轮上看一看,上头的风景是不是真有什么比较不一样的地方?长大以后,不论在学业上、事业上的巅峰,我想我都已经能体会到了,但却连这最简单的梦想都还不曾实现过,所以,我一直都期望我喜欢的人能陪我一起圆梦。"看着远方说完这些话,他的耳根渐渐的发红发烫了。
她,可听得懂他话中的涵义?
但蓦地伴随想到童年的孤单,他的心中就又一阵的刺痛。
如今身旁有了她的陪伴,是不是代表他不再孤单一个人了?
水若枫沿着他的视线,看到园区最里头的摩天轮,再看到他红红的耳根,终于才清楚明白他的意思。
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表明喜欢她,她的眼中迅速弥漫雾气,她偷偷擦拭窜逃出的泪意,却是笑脸盈盈的。
"没问题,我想这整个游乐园里,也只有这个设施我能接受了。"她仰起小脸看着他说,并主动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放进他大掌中握着,轻轻的晃啊晃的。
她的胆子其实很小,像时下流行这种过于刺激的玩乐,一向都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但因为他,她知道这一切都可以克服。
"谢谢。"他不知道自己是谢她愿意陪他,抑或是谢谢她接受他。
总之,他现在的心是充满感恩的情感,他小心翼翼的反握住她的手,一大一小的身影朝摩天轮的所在方向走去。
幸福,有时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很接近的两颗心,彼此都能体贴对方的感受。
随着摩天轮的启动,水若枫的心一直悬得很高,像这样单独的处往密闭的空间中,莫名的让她感到紧张,更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所以她只好故意站起来往外头眺望,借以掩饰心中的那股不自然感受。
随着摩天轮愈转愈高,他们所能望见的视野也愈来愈开阔,行一种仿佛天地都能尽收眼底的感动。
严思洛忽然也站起来到她的身旁,两人靠近得都能闻见彼此呼吸的气息。水若枫这时更是紧张得身上每根汗毛都立正站好了起来,她好怕自己只要稍稍一移动,他就能感受到她每个毛细孔都在发抖。
怎么办?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心意跳得那么狂快又大声?
他会不会发现呀?她有些担心,刻意屏气凝神,还故意以手用力压住自己心脏的跳动,不想让它惊动了身旁的他。
其实,严思洛这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照理来说,这应该是个很完美的时机,天时、地利、男女双方都蓄势待发,偏偏他却找不到时机来进行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当然,这是指上次那回"无心插柳"不算的话。
经过这些时候来的相处,他对她的感觉已经晋升到一种很有好感的境界,也就是太有好感了,所以他会一直产生一股想要亲近她的欲望。
偏偏她的四周围像设了"结界"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的让他无法近得了她的身,让他只能无奈的对着她的背影频频发愁。
怎么会?他的良心在隐隐哀嚎着。
"若枫。"他试着唤她。
"嗯?"水若枫是回应他了,可是此时却又出了一点点的状况。
他看着她的脖子愈来愈往左边转,形成了一个很大的角度,可偏偏他是站在她的右边,也就是她的脸面对的相反方向。
拜托!脸再转过来一些啦!他在心中着急的呐喊。
这样他要怎么亲她啊?总不能要他硬把人家淑女的脸扳向自己吧?这样做就太不浪漫了。
可是她为什么看都不看他呢?他的视线从上了摩天轮以后就没一刻离开过她呀,而她却是在上了摩天轮之后,就一直在回避着他,她是在排斥他吗?他忽然感觉到好空虚。
她是在害羞吗?还是这就是所谓"少女的矜持"呢?
可总不能要他还死八股的问她:"若枫,我能吻你吗?"
他要是真这样做的话,就连他的男性尊严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啊,思洛你瞧——"终于,在摩天轮几乎要转至最高点时,水若枫忽然兴奋的转过头,用力的拍着严思洛的手臂。
可是,在接收到他充满情感的眼神后,她原还高举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汹涌的情潮在一瞬间漫过她的心扉,淹没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么深邃的一双眼啊!让人不禁要沉醉了,她仿佛被吸进了那里头,再也无法逃脱。
此时的他们两人,就像是故事中被施了魔法的王子和公主,此时眼里只看得见站在对面的人儿,再也装不下其他多余的心思。
严思洛缓缓的低下头,温柔的覆上水若枫嫩嫩的唇,在唇与唇贴合的那一刹那,她很没有情调的"嗯"了好大一声。
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做?这种小说里常有的情节竟让她慌了手脚,在接吻的途中她竟只会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严思洛干脆伸出手慢慢阖上她的眼,太不浪漫了,总该有人来教教她吧!这下他只好义不容辞的采取行动。
渐渐的,水若枫原本很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舒解开来,两人心中均是满满的激动,让他们几乎要晕眩、不能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捧住她剔透的脸庞,轻轻撷取她唇内的芬芳,深怕太过激烈的吻会吓坏这样单纯而生涩的她,就像在呵护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
她的唇甜甜蜜蜜的,真如同她的人一样,他揽紧她在怀中,很肯定自己喜欢这样亲吻着她的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动。
也许,她的善良和勇气只是初次见面时撼动他心里的原因之一,但爱情的真正开始,却是在更频繁地接触她后,发现到她钻石般透然的好,是那么多的数不清,他才知道自己是再也舍不得离开她了
水若枫的手腕无骨似的攀附在严思洛的肩头,借此支撑住她此时发软燥热的身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冲撞着她的感官,她只想更接近他一些。
她将头斜斜靠在他的肩窝,静静的感受着来自他心的跳动,莫名的泪盈满眶。
这就是爱情了吧?一种日也惦着、夜也挂着的魂牵梦萦,在见着与见不着的时分徘徊思念
她多希望时间能就这样停止,他的怀抱深处,就是她的最终依归。
水若枫和于凌、萧采律坐在一家装潢得很可爱的咖啡馆中,聊着近来彼此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萧采律打从一进门就开始研究这间店的风水装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间没什么特别的小店每天人潮多到不行?
要是让她研究出来,她一定要如法炮制,海捞它一笔才肯罢休。
"我说采律呀!你就不要再研究了,反正有人大生就没那种命的。"于凌拿话刺了她一下。
"你说谁没哪种命?"采律收起她的大近视眼镜,不甘示弱的瞪了于凌一眼。
"你说这里除了某人还有谁看起来一脸贫穷ㄇヘ?"
"你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这个专写**的三流低级小说家。"
"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清楚?好,我就再说一遍,你听清楚罗!你这专写不入流**故事的黄色小说家。"
水若枫实在是看不下去,笑着站出来打圆场:"你们俩闹够了没有?都多久没见了,哪有人还一见面就吵架的?"
于凌和采律两人从大学起就这样唇枪舌剑惯了,谁叫她们同样都属于口齿伶利、骂人不带脏字的高手,可偏生感情却又好的紧,这才奇怪。
"谁叫她先挑衅的嘛!"采律嘟着嘴,一脸很是委屈的样子。
"我哪有?都是你一进门就忘了我们的存在,我才看不过去的啊!"于凌也有道理要说。
"好好好,都是出自一片善意啊!没什么好计较的。"水若枫的这个和事佬角色倒是扮演的蛮称职的。
从大学时代开始,她们三人就以一种互相依存的态度在共生着。彼此就像是对方的男朋友、老公兼情夫,一体成型,完全的无周休二日、无支薪、无给职制。
有多少的风风雨雨都是捱着对方的肩才走过来的,所以她们的感情比一般的死党来得要亲密、浓厚。
"说对不起。"于凌叉着腰,一脸诬赖的对着采律要求。
"对不起。"而通常,采律也会笨笨的跟着照做。
"这样才对嘛!"水若枫有时也会对自己这样的乡愿感到愧疚。
三个人很快的就和好如初,有如一千五百只鸭子似的叽呱起来。
"什么时候才让我见见你口中的'十全大补男'啊?"于凌眯着眼,一脸好色。
水若枫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她的事。
但是她和严思洛昨天才很用力的给它"啵"一下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算是她的男朋友了吧,怎么还能介绍给于凌?
"我我"她欲言又止,不晓得是不是该把真相昭告天下?
"怎么了?是有什么困难吗?"于凌眼尖的发现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水若枫招架不住于凌对自己的关心,终于是硬着头皮招供:"你晚了一步啦!"
于凌瞪大眼,怎么自从她跟自己提起这一件事,不过也才隔几天而已,难道说就已经天人永隔了吗?
"你是说,我的最佳男主角已经那个了吗?"她不敢置信。
"嗯!差不多啦!"水若枫其实搞错了于凌的意思,她还以为凭于凌的聪明才智,应该会知道自己要表达的。
"怎么这么惨啊?现在好像只要和你扯上关系的人,一个个都会死于非命,采律,你买过保险了没有?"于凌以一种极度哀伤的眼神看着采律说。
"有这么惨吗?我不过是和他谈恋爱而已。"水若枫辩驳。
"什么?只是谈个恋爱就会死,你是被死神附身了吗?这么晦气?"于凌一阵哆嗦,真的开始想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了。
"什么死不死的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水若枫这个迟钝的小脑瓜这才开了窍,她发现她们好像已经鸡同鸭讲很久了。
"搞错什么?"
"我是说,我正在和严思洛谈恋爱,而且他人还活得好好的,没有死啦!"
于凌这才搞清楚了,她不好意思的陪笑:"对不起啦!是我老人家耳背误会你啦!"
"没关系,大概是我自己也没有说清楚,才害你误会。"水若枫看于凌似乎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这才松一口气。
"不错唷!黄金单身汉ㄋヘ"于凌又一脸贼兮兮的对着她挤眉弄眼:"试用过后可要告诉我感想喔!我好把它写进小说里头。"
"黄金?什么黄金?"采律是最置身状况外的,但对于有价值的东西,她却是最敏感的。
"人家是在说若枫她最近终于交男朋友了,而且还是咱们台湾赫赫有名的黄金单身汉。"
"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分手?"采律瞪大眼问。
"你怎么这么给人家问啦?真是乌鸦嘴。"于凌啐她。
"我只是要提醒若枫,如果她想分手记得第一个要通知我,我不介意捡破鞋的。"采律委屈的说,她真的没有恶意。
"你啊!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于凌笑了出来,她就爱看采律这家伙成为她手下败将的表情,很有快感。
"你别拽,这世上谁不爱钱?你吗?"采律又和她杠上了。
"我爱啊!可是我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于凌摇头晃脑的说。
"隐!少自命清高了,如果现在让你做现成的少奶奶,你不高兴死才怪。"
"ヘ这又另当别论了,所谓豪门一入深似海。我可不想被淹死。"于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是被钱淹死我倒无所谓。"采律喃喃的说。
"你觉得幸福吗?"于凌不再理她,转过头很认真的趴在水若枫面前问。
爱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因为另一个人而产生很幸福的感受,那就是爱了。
"我现在很幸福。"水若枫甜蜜而灿烂的微笑着。
她自认不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从以前开始,她一心就只能做一件事而已,多了就会搞砸。
对现在而言,除了希望她的幸福也能成为他的之外,她别无所求。
"那就好了,祝福你。"于凌心中也是退高兴的。
"我也祝福你,这可是绝对真心的喔!"采律也抢着说。
在她们眼中,水若枫一直像是个善良迷糊、却不够了解人情世故的单纯天使,这样的她,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来小心呵护着,才不至于在险恶的社会中折翼了。
对她们而言,三个人里头任何一人的幸福,她们都能感同身受。
只是,她们是真的很担心,像她这样天真的近乎"愚蠢"的个性,严思洛这样正经八百的大男人,可真的会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