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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晨光透过淡粉色的窗帘,照在床上。
车铭的眼皮动了一下,慢慢地醒过来,他一醒来就想到那个昨晚带给他极大满足的小女人。
他忍不住伸山大手摸寻着谷兰昨晚睡的位子,可惜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床单。
“阿兰”
“在这里。”莫谷兰那轻柔的嗓音在床尾的方向响起。
“你一早在那里做什么?”车铭懒懒地拍拍旁边的位子。“快过来再睡一会儿。”昨晚他们两人都没睡到多久,她应该多睡一点补充体力才对。
“画图。”
画图?嗯!不错。车铭安心地翻过赤luo的身躯。“那你慢慢画吧!”
“谢谢。”莫谷兰的唇角漾起开心的笑纹。
“谢什么?”车铭把俊脸埋在枕头上,沙哑地问。
“谢谢你让我画。”莫谷兰那俏美的灵眸欣喜地亮了起来,她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会不同意,所以才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偷偷地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方。
“这没什么——”倏地,车铭警觉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等一下,你在画什么?”
笨小倩的思维方式和一般女人不同,他不能掉以轻心。
“画男生嘘嘘的地方。”莫谷兰那丝白的玉颊爬上一抹淡淡的嫣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车铭立即露出恐怖的表情,大手捞起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天杀的!你没事画我那个地方做什么?”
他对自己的身材和大小是很有自信没错,但这不表示他乐意被人描绘在纸上,尤其是被自己的老婆画下来。
“阿荷说她很好奇,叫我画去给她们看。”莫谷兰向来对两个妹妹的话唯命是从,只要是她们的吩咐,她都会尽心尽力去完成。
“她们?那只小钱鼠也有份?”车铭讶异地挑起剑眉。
小钱鼠就是莫青穗,因为车铭从来没见过此她更节省、更小气的女人,偏偏她的个头娇小、长相甜美,与她那嗜钱如命的本性相差甚远,所以他才会替她取了一个很符合她形象的绰号。
“樱之汤没有老鼠,你不要乱说。”为了维护旅馆的信誉,莫谷兰板着严肃的俏脸蛋,温柔地告诫他。
“小钱鼠是阿穗的绰号。”才在这里住了短短几天,他已经是满口阿穗、阿荷在喊她们了,简直像得了传染病一样。
“噢!”莫谷兰用铅笔头搔了搔迷惑的螓首,还是不懂阿穗怎么会突然变成小钱鼠。
“好了,把素描交出来。”车铭朝她伸出大手。
莫谷兰迟疑了一下,然后乖乖地将素描簿交到他手中。“现在不能欣赏,还没画完。”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打算让其它人看到。”说完,车铭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撕毁素描簿上的纸张。
莫谷兰在傻眼之余,还有点小恼火。“你你怎么可以撕、撕掉人家的素描?”她结结巴巴地诘问。
“纸上画的是我的身体,我当然有权利撕掉它。”车铭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阿穗她们还没看到。”莫谷兰沮丧地咬苦唇瓣,没有达成任务,让她的情绪开始低落。
车铭无法置信地瞪了她一眼。“为了讨你妹妹的欢心,难道你情愿出卖你亲爱老公的肉体吗?”这个小叛徒!
出卖?!莫谷兰吓了一跳。
“没有钱拿的。”她赶紧摇头否认。
“我当然知道没有钱拿。”那只小钱鼠怎么可能舍得吐出钱来?“我问你,到底是丈夫重要,还是你那些妹妹比较重要?”虽然明知道是在自取其辱,但是车铭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
“嗯”莫谷兰为难地衡量了一下两方在心中的分量“应该是妹妹比较重要。”
可恶!车铭低咒一声。这笨小倩就不会说一点好话来安慰他吗?她那么诚实干什么?
“你们姊妹的感情真是好。”好得令人咬牙切齿!
莫谷兰甜甜一笑,以为他已经有悔意了。“我可以再画一遍吗?”
“不行。”车铭挫败地抹了抹俊脸。“你过来一下。”他决定以最快的方式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好。”就像是一头温顺的小羊般,莫谷兰笑意盈盈地走向他。没有任何怀疑与防备——
“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横躺在床上,而身上则压着一名赤luo且亢奋的男人
欲望获得餍足后,车铭亲了一下谷兰的额头,才佣懒地坐起来,打了一通电话给易辙。
“辙,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怎么,你这么快就受不了啊?”易辙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牵着秋樱的小手,优闲地漫步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上。
“谁受不了了?我是有事要通知你。”车铭今天的心情很好,懒得计较他那揶抡的口气。
“什么事?”易辙漫不经心地问。望着秋樱那双眼发亮的开心模样,他温柔地勾起了嘴角。
“我结婚了。”车铭得意洋洋地宣布他的喜讯。
在电话线的另一头,易辙沉默了一下,才怀疑地出声:“你不是对女人过敏吗?”一碰到女人就会起红疹的人可以娶老婆吗?
车铭努力压抑心中的高兴,但是他的嘴角仍然忍不住扬了起来。“已经被治好了。”
昨晚,某个居心叵测的双胞胎故意碰了他的手一下,他本以为自己又要冒红疹,没想到他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已,并没有冒出该有的疹子,虽然不晓得原因,不过,他知道这是谷兰的功劳。
心理医生曾告诉过他,他会起红疹完全是因为从小饱受花痴的骚扰,使他下意识里排斥女人的接近,只要他能突破这层心理障碍,不把每个女人都视为对自己有企图,那他就有机会恢复正常。
至于,他的心理为什么会接受谷兰?
他也不晓得,或许是她的奇言怪行,让他根本不把她当女人看待吧!
“是吗?那恭喜你了。”易辙牵着秋樱在露天咖啡座坐下,慰劳一下走了大半天的双腿。
“其实,这件事应该谢你才对。”车铭的唇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为什么谢我?”易辙瞇起了炯亮的黑眸,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的语气怪怪的。
“如果不是你威胁我到樱之汤,我又怎么会遇到我亲爱的老婆呢?”车铭那感激的话气中隐约可听到咬牙的声音。
照理说,他是应该知恩图报才对,但是他若不为自己出一口怨气,他实在不甘心,而出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气一下易辙,让他感到后悔莫及。
“谁是那个倒霉鬼啊?”易辙的手指规律地敲着桌面,耐心地等待车铭揭开谜底。
这家伙主动打电话给他,不可能只是单纯地通知他结婚的消息,一定还有更惊人的事要说。
“莫谷兰。”车铭笑得贼贼的。
“你娶了谁!?”易辙失去了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冷静,无法置信地提高嗓音。
“莫谷兰,你老婆的妹妹。”车铭嘻皮笑脸地再说一遍,算准了远在意大利的易辙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臭小子!谁准你娶阿兰的?我不答应。”易辙对着手机低咆,一副“乖女儿被坏小子拐跑”的紧张模样。
“来不及了,我们昨天已经办好手续了。”车铭早就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乐得嘴巴部快笑歪了。
“我是不会把阿兰交到你手上的。”易辙不悦地皱起眉来。
若是车铭按照寻常的途径慢慢追求阿兰,他也许会考虑把阿兰嫁给他--在追求个五、六年后。
可是这家伙竟然趁他不在国内的时候,把魔爪伸向阿兰,辜负了他的信任,简直不可原谅!
“老兄,你这么讲就太伤人了,我觉得我的条件还不错耶!”车铭笑嘻嘻地摸着自己的俊脸,继续火上加油。
“有种你就待在樱之汤等我回来。”管他条件好不好,易辙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没问题。对了,我可以叫你一声大猫姊夫吗?”车铭不怕死地取笑了他一声后,才在易辙的咒骂声中挂断了电话。
“可恶!”易辙忿忿地按下手机的结束键。
“怎么回事?”莫秋樱在一旁忍不住好奇地问。她很少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车铭把阿兰拐走了。”
“嗄!?”莫秋樱张圆了小嘴。“我们家的阿兰吗?”
“二姊,你在哪里二姊哟”
一回到家,莫晴荷就急吼吼地四处找寻莫谷兰,可惜她翻遍了整座樱之汤,还是没有找到她二姊的踪影。
“奇怪!跑到哪里去了”莫晴荷嘟喽一声,只好不情不愿地踏进厨房,向车铭求助“厨子姊夫,你有没有看到我二姊?”
车铭凌厉地瞇起那俊磊的黑眸,像是看着鼠类一样冷冷地打量她。“你是哪一只?”
除了亲爱的老婆外,他对其他女人都没兴趣,当然也就不会浪费时间去研究这对双胞胎有什么不同。
“什么哪一只?”莫晴荷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姊夫,你很逊耶!住了那么久还分辨不出来我们两个,我是晴荷啦!”
想当初,大猫姊夫一眼就认出她们两人的不同,哪像车铭这么不用心啊?
“喔!你是小只的,”车铭那冷峻的神色和缓了一些。“你找阿兰有什么事?”
由于莫家这两个双胞胎思想十分“邪恶”--大的那一只整天怂恿阿兰和他离婚;小的那一只则老是灌输她一些奇怪的念头,为了防止阿兰被这两只小恶魔带坏,车铭只好想尽办法将她们隔离开来。
然而,从两人的危险程度来比较,车铭还是勉强可以接受晴荷接近阿兰,至少这丫头不会一直命令阿兰离婚,更不会破坏他们的婚姻,所以他对她的脸色也好一些。
“呃”莫晴荷搔了搔脑袋瓜子,试图挤出一个完美的借口。“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二姊。”
真累!以前二姊是她一个人的,她想见就见,根本没有人管她,哪像现在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啊?
唉!看来她得慢慢习惯跟别人分享她的二姊,她的“私人玩具”了。真是叫人伤心。
车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她那落寞的神情,觉得有点好笑。“阿兰在女汤,你自己过去找她。”
奇怪!这只小恶魔那么难过做什么?
“噢!”莫晴荷垮下纤细的柔肩,无精打采地要转身离开。
“对了,你等一下。”车铭突然叫住她,从烤箱内夹出一块花办形状的精致糕点,轻轻放在高雅的瓷盘上。“这是阿兰想吃的樱花酥饼,你顺便端过去给她吃吧!”
樱花酥饼是他为樱之汤特别研制出来的招牌点心,可以让人一边泡温泉,一边品尝它的味道。
他以面粉、酥油、奶粉和糖揉成外皮,再包上由樱花叶汁加草莓制成的馅料,然后放进烤箱烤二十分钟,就完成这道樱花酥饼。
樱花酥饼的外皮香酥、内馅甘甜而不腻,口味十分讨好,即使是不爱吃甜食的男人,也会深深爱上它的滋味。
一闻到那香甜清馥的酥饼香,莫晴荷立即眼睛一亮,口中的唾液迅速分泌。
“姊夫,怎么只有一块?”
“阿兰的食量小,吃一块刚刚好。”不然晚上她会吃不下饭。
“那我呢?”莫晴荷吞了吞口水,赶紧问道。厨子姊夫应该不会这么残忍,不分给她吃吧?
“你怎么样?”车铭一脸莫名其妙。他只是叫她顺路端过去而已,她还想要什么?
“我怎么没有樱花酥饼?”莫晴荷瘪起可爱的小嘴,振振有辞地为自己谋福利。“姊夫,你不可以这么偏心,我是你的小姨子耶!”
“没有了。”车铭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她的短发。“你想吃,明天再做给你好了。”
“好吧!”莫晴荷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姊夫,你不要忘记哦!”叮嘱完后,她端若盘子悠哉地晃了出去。
幸好这块樱花酥饼最后还是会落入她的手中,让她的心里好过了些。
在前往女汤的途中,莫晴荷已经受不了诱惑,开始享用香味四溢的樱花酥过了,等到她走到了目的地时,酥饼正好被她吃完,一点残渣都不剩,
“二姊,以后叫姊夫做多一点,别小气巴拉的。”她笑嘻嘻地坐在温泉池边,然后脱下鞋袜,把脚丫子泡在温泉里,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已经说过了。”望着那疑似被舔过的光亮瓷盘,莫谷兰心中一阵抽痛,她也很想吃樱花酥饼说。
此时,她正穿著一件式样简单的黑色泳衣,整个人轻松地泡在热呼呼的温泉水中。
“那就好。”莫晴荷露出放心的甜笑,小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水。“二姊,你的素描画好了没?”
她已经等了两天了,怎么还没有看到她二姊,把完成的人体素描拿给她欣赏?
“素描?”莫谷兰拧起迷惑的柳眉,显然幸福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忘记这回事了。
“二姊,你怎么可以忘记?人家期待了那么多天说。莫晴荷失望地嘟起红唇。
“素描被发现了。”想起那张“无疾而终”的画稿,莫谷兰的心情就有点低落。毕竟,那张素描是她这几个月最好的作品。
“喝!不会吧?那你有没有将素描保护好?”莫晴荷大为紧张地问。
“被撕坏了。”
“唉!好可惜哦!”莫晴荷心疼地叹口气。唉!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弄清楚男生的重点部位,是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