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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宇茜的心情又开始“郁卒”了。原本几天前经佟宇杰这位心理医生开导后,她心情已有显著的好转。但自从接到穆绮彤她们的电话后,她的心情又开始恶劣至终日总是哀声叹气,惹得佟家二老也开始注意到女儿的郁郁寡欢。
然而严刑拷打、软硬兼施都无见效用,始终就是无法从女儿嘴上问出个结果来。宇茜的嘴巴紧得像拉上拉链似的。最后,佟家二老只有宣告失败。
他们仅知的消息是儿子提供的。他们的宝贝女儿在台北与某位男士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到最后又少根筋地放弃人家,将他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然后又有别则消息是绮彤她们提供的。什么对方近日要结婚,所给她们的红色炸弹将于近日内火速由她们转寄至云林老家,给他们的宝贝女儿。
搞得佟家二老一知半解又胡里胡涂的,最后他们只有在旁观看,需要他们“下海”插花时再出现,然后验收成果,看看今年他们是否能顺利地把女儿嫁掉,好向周围邻居宣告他们的女儿已为人妻,嚼舌根时别再说佟家的宝贝女儿嫁不出去,准备当老姑婆!
真是的,连儿女当个现代流行的单身贵族也会遭人取笑!这简直是天大笑话,可别忘了他们那一双儿女可不是嫁不出去或娶不到老婆,是他们眼光奇高,他们背后可是有着许多的蝴蝶及蜜蜂在虎视眈眈的呢!不然这黄金单身汉的名言打哪来的。
闲扯了那么一堆,佟家二老却仍不免为宇茜这副失落的模样儿操心。又不是死了爹娘嗯嗯!不是、不是!好端端的干嘛诅咒自己?!应该说是,又不是世界末日,何必一副愁眉苦脸的呢?看她这样,佟家二老的心情也是降到了零下几度c,心头巴望着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每当宇茜心情不稳定时,她就会独自在这棵老榕树下,坐在秋千上享受这里的宁静,让心灵可以得到舒解。
她知道自己这趟回来,在无形中又增加父母及兄长的担心,尤其是接到绮彤她们的电话后,心情更是高低起伏的明显,比以前更无法让自己释怀。
方伟真的要结婚了吗?是和那位妙龄且长发齐肩的漂亮女子吗?自己真的能真心诚意地祝福他吗?不!她没那份雅量。光是想到方伟身旁的那位新娘不是她,心都碎了!还要强迫自己有那份雅量去参加他的婚澧,又不是头壳坏掉。
而更令她气得喷血的事是,她那两个狼狈为奸的损友,做啥还让她知道方伟要结婚的事实?莫非是想让她多后悔一些,所以才多此一举地将他的喜帖寄来云林给她。她都心碎地想一头撞墙算了,而她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想着想着,她便忍不住痛声大哭,一古脑地把所有伤心、忧愁全哭了出来。
“还是这么爱哭,我可爱的小母老虎。”一个声音出现,伴随着一条洁白的手帕,由她低头的面前递了过来。
见著有手帕可让自己擦泪擤鼻涕,宇茜连头也不抬地接过手帕,也不想究竟是谁好心递手帕给她,只是自顾自地将所有鼻涕、眼泪一个劲地“涂”在上面。
“谢谢!”宇茜用完后,便头也懒得抬地将已用得脏兮兮的手帕还人,迳自抽抽噎噎地盯着地上的泥土看。
反正她现在也没心情去在意谁好心地供应她手帕。而且此时此刻的她是见“人”就烦,但她还是有些良心地敬告这位仁兄“对不起,我现在心情欠佳,因此还请识相地离我还点,谢谢!”她可是已把好话说在前头。不想遭池鱼之殃者,就赶快摸摸鼻子识相走人。
而回应她的光是一阵闷笑,而后是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可爱的小母老虎,心情欠佳想必是因为敝人在下的缘故吧!假使可以的话,就请让我补偿你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谁是母老虎?!”人家的心情都恶劣至极了,还这声音很熟悉,宇茜猛地抬头对上方伟熠熠且炽热的目光后,泪水更是毫无保留地滚滚滑落。她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真的是方伟,或许眼前的一切都仅是自己太想他而引起的幻想。
宇茜慢慢地站起身,手则怯怯地伸手摸着方伟的面颊,确定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自己幻想后,她不禁叫道:“方伟!”她紧紧地抱住自己长思久念的他,并深深地将身子埋于他温暖的怀中,嘴中则仍然不信地念着“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真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不是真实的,怕手一放开,你就随风消失。”
“傻茜茜!”方伟紧紧地拥着他怀中的小女人“既然想我又为何要离开我呢?你知道你那天所说的话,听得我的心都碎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啊!我的茜茜,以后我绝不允许你再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更不允许你自我的身边消失。”
“方伟!方伟!我答应你,不再离开你了!我现在更肯定不过地告诉你,打从你那次无故生气地去买臭豆腐,让我整整等了你二十四小时又零八秒时,我就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你,你并没有一厢情愿,知道吗?你并没有一厢情愿呀!方伟。”宇茜哭得更是激动,她紧拥着方伟不放,哭得方伟的心都揪了起来。
“我知道,茜茜!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拉开宇茜紧拥住他不放的手,俯下头轻轻柔柔地吻掉她每颗滑落的泪珠,最后吻上他期待已久的柔软唇瓣,倾诉着他多日来的思念。两颗思念彼此的心,则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直到许久,方伟才结束这深深的一吻。
宇茜娇羞地把身子埋于方伟怀里,迟迟不愿抬起头来。
方伟溺爱地揉揉她千根青丝,声音沙哑地说:“答应我,马上和智孝解除婚约好吗?除了我,你谁都不准嫁!除了嫁给我,懂吗茜茜?和智孝立即解除婚约,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宇茜听得满头雾水,她抬起头问道:“我和穆二哥有婚约?!哪有?谁说的?”说至此,她突地想到似地咆哮着,简直像换了个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正在准备婚礼和那位面貌姣好的女人结婚吗?难不成你要我嫁给你作小的吗?哼,你永远别想享齐人之福!”说话的口气酸溜溜,像打翻了好几缸醋坛子,酸死人啦!
方伟喜形于色,他爱死她吃醋的模样“你吃大醋啦?”他轻啄她翘起的红唇。
“没有,我吃大蒜!”宇茜用力推开他,转过身背向方伟。
方伟由后面环住她的腰,亲密的将自己的脸侧贴向她的脸颊,解释道:“你那天看见的那位面貌姣好的女郎,是我在英国留学的堂妹。那天她碰巧有事找我出去,就非常巧合地被你碰个正着,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茜茜,我的心一直都放在你身上,怎会再碰其他女人呢?!包遑论是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但是绮彤她们怎会说,你已在准备婚礼并且还把喜帖亲自送去给她们,甚至她们为了证明她们所言属实已把‘喜帖’寄过来给我了,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收到。”宇茜不解地说道。
“我亲自送喜帖给她们?!没有啊。”他顿时满头雾水,突然想到穆智孝在pub给他看的那张喜帖“等等,你刚叫穆智孝什么?”
“穆二哥啊!”宇茜理所当然道“他是我干妈的儿子,也是绮彤的二哥,因此我自然而然地喊他穆二哥。”
闻言,方伟开始整理出头绪来“你唤他穆二哥,那我问你,你会不会有可能嫁给他?”
“不可能!”宇茜笃定地摇头否定“我既喊他穆二哥,那就表示他在我心中都一直是个扮演哥哥的角色。”
“既然这样,茜茜我老实告诉你,那天智孝约我去我们常去的那家pub,他拿了一张印有你和他结婚消息的帖子,且结婚的日期是在五月份的第一个周日,甚至他还直强调他之所以会和你结婚,全都是为了用来掩人耳目。”忆起那晚的事,方伟不免起了鸡皮疙瘩,他有点迟疑地道:“和智孝臭味相投这么多年来,他那晚的表现令我心里毛骨悚然。茜茜,你说智孝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啊!你怀疑穆二哥”宇茜眉头挑得高高地直看着他,见方伟有些迟疑地点了头,她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老天!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穆二哥绝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样。他虽和异性总保持距离,但这并不代表他心理不正常,而且他视女人为麻烦,就如同他的母亲及妹妹,也可说他今日会有这种讨厌女人的想法全都拜我干妈及绮形之赐。至于那‘断袖之癖’,以他好强的自尊心,他是绝对唾弃的。你和穆二哥臭味相投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个性吗?”
“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扭怩地道“他那天的表现实在令我不得不产生怀疑。”
“啧!你还敢否认你怀疑他。”宇茜笑道。她大概可以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我想他那日的‘反常’,大概是被绮彤她们给强逼的!因为穆家兄弟有个共同弱点,就是他们都很怕他们的母亲大人,所以可能穆二哥那时有把柄落入绮彤她们手中,所以他不得不乖乖地就范。”
“那我完了!”得知事情真相后,方伟怪叫地一脸满是忏悔地皱着眉。
“你怎么完了?!”宇茜玩味地眨着汪汪大眼瞅着他。
“为了你,我狠很地k了他一拳。”方伟不免苦笑。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地叫道:“你为我k了穆二哥一拳?!”
“因为他当时演得太逼真了,让我误以为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愤怒地一拳挥向他的下颚。”方伟挫败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涉及到你的事,我便会失控地无法想清楚。”回去得好好向智孝道歉,请求他的原谅,方伟暗自打算着。
宇茜听到他后头的话,不免甜蜜在心头“看来回去后,我们得去向人家赔罪喽!”
“不只赔罪,还得向他道谢!”方伟眼中溢满了不歇的柔情“就因为他逼真的演戏技巧让我误以为真,我才意识到我不能因个小小的挫折就放弃你,因为在我往后的日子里根本不能没有你的陪伴。”接着方伟笑道:“要不是智孝好人做到底地提供我这里的地址,相信现在的我仍像只无头苍蝇般地到处找你。”
“天啊!我们真是欠穆二哥好几份人情债了!”宇茜由衷感谢穆智孝为她和方伟牺牲那么多。
“是呀!”方伟认同道。“除此之外,我们也得感谢你那两位好姊妹,要不是她们想出那么多计谋出来,今日我们也不会有拨云见日的时刻。”
“这下看来,我们要感谢的人不止一位喽!”宇茜打趣地笑意更浓。
“没错,因此应众人之要求”方伟由口袋内取出个小型红色绒盒,打开了它“佟宇茜小姐,你愿嫁我为妻吗?虽然在这里求婚并不浪漫,又没有美丽的花朵陪衬,但是这棵老榕树可见证我是真心向你求婚的。”
此时风适时地吹拂而来,而那棵老榕树像为他们见证似地不时传来树叶摇动的沙沙声响,令宇茜不禁为之动容。
她接过方伟手上心型的红色绒盒,虽已在心里答应他的求婚,但仍免不了想捉弄他地关上绒盒道:“让我考虑考虑,今年中秋再和你说我的决定。”
这小妮子!没关系他另有个撒手寰“既然你还得考虑至中秋,那我也只好收回婚戒,考虑中秋时还要不要娶你,或是把婚戒埋放土中暂给老榕树保管至中秋再说。”语毕,方伟真的在老榕树旁找寻地方藏戒指。
“啊”宇茜急地立刻把婚戒戴至右手的无名指上“好啦!我答应你的求婚啦,看,我都把戒指自动戴上了。”
方伟高兴地抱起她转了好几圈“你这顽皮鬼,故意整我!别忘了你曾向老榕树许诺的事,我都在这树下向你求婚了,你还顽皮地没马上实现诺言地立即答应我。”
“你怎么知道我向老榕树许诺的事?”宇茜讶异地道。
“这”方伟笑意横生地轻点她俏鼻道:“是我未来大舅子提供的!”
“啊,我哥?!”早该料到是他的!当时他还故意佯装没听见她对老榕树所许下的诺言“那不用想,你能马上在这里找到我.也是他带你来的!”
“哇!未来的老婆聪明!”方伟重重的吻她后,立即朝远方做了个ok的手势。
接收到远方方伟传来好消息手势的佟宇杰,也立刻转过身朝佟家二老做个胜利的手势。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宇茜翻翻白眼,原来她老爹老妈也有凑一脚,不过她的心头正酣呢!便和方伟牵着手,向父母挥了挥手,和他们共享这美好的愉悦时光。
穆绮彤她们所寄来的“喜帖”并没有什么,只是在大红的喜字信封内,写了两大张祝福的话,及附上她们所提供帖子的设计样本,来供佟家二老参考罢了。
这惹得宇茜及方伟他们纷纷打电话北上,除了抗议她们的整人把戏外,更是连连的向她们及穆智孝致上深深的谢意,另外他们更准备了大红包给这三位超级媒人。而且方伟为了补偿穆智孝挨的那拳,便邀他当婚礼的介绍人。
一方,正所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因此方伟在国外的父母,一听儿子总算动了凡心要结婚了,二老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台湾,想会会这位让他们那个桀骜不驯的儿子有念头想定下心的未来媳妇。
待双方家长一打照面,彼此即相见欢地热络起来。他们对宇茜这未来媳妇儿可是十分满意,不免赞赏儿子的眼光深得他们心,能找到像宇茜这么好的女孩,真是福气。
趁双方家长都在互相寒暄时,方伟凑了过去搂搂因紧张而全身有点僵硬的宇茜,咬耳朵似地用仅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放心,我老爸跟老妈对你再满意不过,没看见他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的直夸你好吗?现在你什么都可以不用紧张,只要等着结婚就行了!”他偷偷地亲吻她娇嫩的面颊,调侃道:“害羞啦!我的待嫁娘子。”
宇茜娇嗔地在他大腿外侧狠狠地拧他一把,痛得方伟龇牙咧嘴,她才满意且不着痕迹道:“你这位‘待娶’新郎,假使再继续欺负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你到北极去和企鹅新娘结婚。”
“这么说,你是建议我们的婚礼在北极举行,然后你不想穿婚纱反倒想穿企鹅装和我结婚。”方伟佯装地叹口气“既然你有个如此别出心裁的点子,那我只好委屈点和你这位‘企鹅’小姐结婚啦!”
宇茜羞恼地捶了他的肩一记,啐道:“去你的!”
“哦‘淑女’说粗话。”方伟调皮地朝她扮鬼脸,于是这一对欢喜冤家就在私底下打闹了起来。就这样,宇茜将心情放松了许多,然后她仔细想想,事实上,方家二老并不是难相处的公婆,反倒是对幽默、可爱的老夫妻,宇茜发觉她真的颇喜欢他们的。
然而在一旁假意寒暄的长辈则装作若无其事地,互讨论一些婚礼的琐碎问题,识相地不打扰那对打情骂俏沐浴于爱河中的小俩口
五月第一个星期六,一对新人在一间白色的教堂内完成他们的婚礼。
穆智孝这位婚礼介绍人,新郎新娘的大媒人,被一大堆抢新娘花束的女性同胞给挤于一旁。
他颇无聊地仰头看看天空的白云,又看看地上的花草树木,突然在无意间,一个长发齐腰正拿张照片的女孩穿梭在人群中,似乎在找人般地东张西望地引起了他的注意。耸了耸肩,穆智孝近来似乎是好人做上瘾了,他发挥他少得可怜的“异**”前去解救那位差点被那群抢花束的女性同胞给挤扁的小女孩。
就在对方被挤得显些跌倒在地时,他很有“爱心”地伸手解救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像被触电般地赶紧将她拉至安全的地方,待她站稳后,他立即毫不犹豫的将手拉回。
“小妹妹,你没事吧?”穆智孝快速地审查她有无大碍。确定没事后,他便好心地叮咛她“像那种恐怖的人挤人,争先恐后抢东西的危险地方,你一个小女孩挤进去是很容易变‘人’干的!”
小妹妹?小女孩?龙裴裴厌恶这个称呼地眯起双眼,瞪着这位高她一个半头,且背向阳光让她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她不过是个子娇小又长得一副娃娃脸罢了!他就此定她罪,喊她小妹妹?小女孩?有没有搞错啊?!
正所谓勃可忍孰不可忍。当下龙裴裴立即踮高脚努力地把人高马大的他的衣领给拉下来,与她视线齐高“大叔──”她虚伪她笑甜了脸“我不是啥小妹妹、小女孩了!我今年芳龄二十有二了,我只不过个子娇小又颇不凑巧地长了副娃娃脸。”随即她便凶狠狠地对他吼道:“你别狗眼看人低。”
楞了楞,穆智孝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人了“哦,小”他的“小”字一出口,便随即被这小他一个半头的“恰查某”给瞪了回去,只说了句“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念你是初犯,本小姐就饶了你这一次。”
穆智孝吞了口怒气,这小家伙真不知天高地厚!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没好气地想。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他憋着气指了指还停留在他衣领上的小手。
“可以!”龙裴裴满意地正想松手,这才注意到他长得很像很像她老爹拿给她的照片里的人,尤其是前额那绺耀眼的金黄色头发。
“你”她满腔怒气地眼睛又眯了起来,也忘了要松手“你是不是叫穆-孝?”这次她绝没认错人,因为前面几次她认错了很多前额有绺金发的。
“穆-孝?”他疑问地看着眼前这盛怒的小母狮“我只认识穆智孝,并不认识穆-孝。”
“对!”能裴裴咬牙切齿地死瞅着他“就是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智孝迟疑着要不要表明身份。突然一束新娘花束远远的抛向他们,并且呈抛物线地落于他俩面前,夹在龙裴裴紧捉他衣领的双腕上,一旁的绮彤她们则远远地朝他做出个胜利手势。
穆智孝呻吟地翻翻白眼,天啊!为何什么乌龙事都找上他呢?穆智孝一不作二不休拿开新娘花束后,坦诚地说“我就是穆智孝!”
“啪、啪!”顿时两个铁沙掌同时落于他俊秀的脸庞,智孝楞住双眼不明所以的直看她。
龙裴裴愤怒地指他的鼻头,劈哩咱啦地咒骂一堆外加警告的话“穆-孝,我可警告你!不管我老爹答应了你什么,我龙裴裴是绝不会嫁给你的,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以后要是让我给撞上了,看我不大卸你三十二块喂猪吃才怪!”语毕,她便气呼呼地甩头就走,留下穆智孝一人楞了再楞,楞了久久都没回神到。
上帝啊!你真的不打算让我穆智孝就此得到安宁,编派了一堆麻烦给我!哀着留有十只手印的面颊,穆智孝发皙,他绝对会离那女人远点,而且是愈远愈好他慎重且坚定的发誓。
但他们却都似乎忘了月老的姻缘线早牵住他们两人了,离得愈远却反而愈近,看来他真得注定一辈子凄惨喽!
当、当、当,白色教堂上的钟又在作愉悦的欢呼了,人群也渐渐地将准新人团团包围道贺。
叹口气,穆智孝手拿着那束呈抛物线从天而降的花束,也往准新人他们那边移动着。
蓝蓝的天空,衬上白白的云,今天是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