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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宽阔的地面上，身着玄衣的清丽少年手执一柄灵剑，灭了莫问城饶有声名的七情宗。
全宗上下五六百人，那些趁乱逃亡的大部分弟子，离燕弄放过了他们。
宗主和六名长老皆殒在冰寒的剑下。
离燕弄拎着剑走出宗门，停在山道的宗门石碑处。
凤流现出身形，上下扫视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
凤流给他和自己隐了身，随即化回本体，“燕弄乖乖，我们去问灵城玩几天。”
望着庞大美丽的凤凰，少年点点头。
七情宗被屠一事，不消几天便在灵界五城传得沸沸扬扬。
装修华丽的宽阔房间里，凤流慵懒地躺在长榻，乏味道，“灵界之人真是愚笨。”
少年在看话本，不接男子的话。
一会儿后，凤流抽开少年的话本，“爹爹和你去逛逛街。”
易容的男子帮少年也易了容。
两张英俊潇洒的脸。
凤流满意地看着他，“燕弄怎样都好看。”
离燕弄推着磨磨蹭蹭的男子出门，”快去逛街。”
春日和煦，微风习习，路边栽种的白色花树开得灿烂。
问灵城主街一如既往的繁盛，人潮不断。
男子拉着少年的手穿行在拥挤的大街上，少年温顺地挨在他身边。
一会儿后，两人进了一家典雅的听书茶楼。
凤流对小厮说，“天品正山小种茶。”
小厮躬身道，“还请公子见谅，我们茶楼没有这般昂贵的灵茶。”
“天品九曲红梅。”
小厮窘迫摇头，“公子，我们也没有这灵茶。”
少年取过小厮手里的茶单。
“天品冻顶乌龙、天品金骏眉，天品千两茶、天品天尖黑茶——”
离燕弄掐凤流的手背，“天品武夷水仙。”
“公子说的这些，我们都没有，店里最好的灵茶为天品君山银叶、天品武夷水仙、天品碧螺春。这位公子可是决定要武夷水仙？”小厮先对凤流说，然后再对离燕弄说。
凤流看向少年，“武夷水仙不是寒凉性茶吧？”
“回公子的话，是温性茶。”
“就这个吧。”
离燕弄支着下颌等待小厮上茶。
凤流凝神听了片刻，讲得是灵界第一世家景家坐镇老祖，灵界七大合体境大能之一景华庭。
“嘁，灵界就七个合体境。”
离燕弄歪头道，“妖界也没有多少位吧？”
凤流笑道，“妖界十位，凤族就占了八位，燕弄可是经常见到其中的三位呢。”
凤族长公主殿下凤明、凤族三长老兼凤宫大女官凤长悦、凤族五长老兼宫医令凤祈。
小厮把茶送进来，而后退出房间。
男子瞧着正在斟茶的少年，“如今魔界十二位合体境，燕弄有什么想法吗？”
离燕弄说，“没有想法。”
凤流揪他的脸，“真不乖。”
两人都不认真听书，而是边品茗边看对方。
忽而，少年蹙眉，“不许打量我。”
“燕弄乖乖，你分明也在打量爹爹。”
离燕弄不理凤流了，自顾自饮茶。
男子默默注视飘渺如云的少年。
许久，两人终于走出茶楼。
男子身边的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人，他顿住身形。
“燕弄怎么不走了？”
离燕弄摇晃凤流的手说，“爹爹，我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凤流点了点他的额头，“去吧。”
少年跑离了男子的视线。
风度翩翩的男子站在原地，自嘲道，“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唤爹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