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必修课

刀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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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必修课

    “所谓腹诽罪,是指在心里骂人,乃是‘莫须有’的罪名之一。”

    夫子正摇头晃脑,讲的认真,讲台下两只位也听的入戏,只见——

    小艾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小黑看,被小黑一个瞪眼瞪回来后立刻换上可怜相,哭闹:“你骂我!在心里!”

    夫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艾:“夫子没羞,教人流连花丛中!”

    无相,双手环胸:“夫子,我们都二十多了,还需要学这个?有个叫本能的词儿,您听过没?”

    夫子终于忍无可忍,摔书而去,留下长长地尾音回荡在屋里——

    “朽木不可雕也!”

    “雕也!”小艾说。

    “雕也!”无相重复。

    “也……也……也……”二重唱……

    “哎哟!”

    两人脑门上各挨了一下,回头想发火,却在看清楚来人后露出了笑容。

    “把夫子气走了还有心情在这学回音!”

    长相粗狂的张管事其实心思细腻,负责看着这三个身份特殊的人上课就是他的任务,张管事家中排行老三,小艾总爱叫他张三哥,叫完后就哈哈笑,门中其他人觉得奇怪,曾今缠着问了好久,总算从她嘴里听到了个一个关于三国鼎立的故事,大家听完砸吧砸吧嘴,也觉得故事里那黑脸大汉和张管事挺像,一同认可了张三哥的称呼。

    “张三哥早啊!”小艾最喜欢逗他,豪爽的大汉脑子直,神经也比较粗大,常常被小艾耍了也反应不过来,小艾最爱看他慢半拍的迟钝模样。

    “三位又把新来的先生气跑了,这可如何是好?门中祖训,门主必须学习道德礼仪,琴棋书画,可整个乾国的教习几乎都快被你们得罪完了,这可??”

    三人同时无辜的抬起头:“可我又不是门主!”

    张管事无奈叹口气——门主候选人也不知是怎么选出来的,两位是上任门主的嫡传弟子,这还算可以理解,可这忽然出现的小艾姑娘,怎么居然也??

    倒不是对她不满,小艾姑娘为人和善,活泼可爱,虽然说话常常不靠谱,可心地总是好的,对长辈恭敬有礼,从不胡来,加上她那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可算乐坏了门中几位老前辈,总时不时拉她进那禁地,说要做什么研究??

    门主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不过跟了门主这么多年,对他的眼光,总是相信的,既然门主认为这三人是候选人,那就不会有错!

    张管事收了夫子来不及喝完的茶水,虽然叹气不已,心中却已经在计较下一位教习要从哪边找??

    趁着张管事忙活,小艾把一只色泽红润叫人垂涎的苹果放在桌边,这才从食盒里一一拿出点心,可爱的点心宝宝在桌上排排坐,还没选完先吃哪一个,身后咔吧一声响,她回过头看,苹果果然已经不见了,而无相正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擦嘴,小艾眼睛一眯嘴巴一咧,看不出不满,只见她转过身气定神闲,学起了夫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板着脸问:“下面是智力问答时间,咱们来研究探讨一下吃苹果吃出几条虫最可怕?”

    无相——肩膀颤抖。

    小黑——言语不能。

    张管事——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你就打算这么混日子混下去了?”到山下开这小客栈已经以一年了,小艾还是坚持不肯填完那本书。

    怪的是提出让她在书上填空的无相也不见着急,还有心思每天和她闹腾。

    “没办法,你们红尘门的门主必修课实在太无聊了!”她翘起小指,耳朵有点痒,该不该挖呢?

    无相的眼神又开始让人讨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无奈放下小指,“这日子挺好的啊,开个客栈,赚点儿小钱,养只鸟儿,多惬意!”她往自制的藤椅上一赖,翘起了二郎腿,伸手去拿桌上瓜子。

    “你胡说!”无相劈手夺过了瓜子盘,“炎羽明明都是我喂的!”

    ??

    小黑在一旁看他们闹腾,这兄弟沉默寡言,一般都只扮演冷漠的旁观者,偶尔会用鼻孔鄙视一下他们俩,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打赌频繁的输给他们,他到现在也只能用“小黑”这个名字??

    “我可提醒你了,库房的钥匙在老钱那里,我刚刚好像看见他了,待会儿他要是回山上去了,你又得一周没零用钱花了!”

    小艾一个机灵蹦起来,把瓜子丢回无相手中:“我得去看看,免得再尝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痛苦!”

    无相十分欣喜的磕着失而复得的瓜子,没几次声响突然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的指着瓜子盘:“你!你!你!这瓜子!你刚刚嘬过了?”

    小艾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回头笑眯眯道:“好像是有一两颗我到了嘴边又放回去,你这么快就磕到了?运气不赖嘛~~~”

    无相,捏个兰花指做苦情状:“我已经让人把遮住你题字的布取掉了……你怎么还这样对奴家!”

    小艾哼了一声,当初小客栈开张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文学功底,她特意临摹了某个书法大家的字,花了三天三夜才写出“小客栈”三个大字,可无相居然嫌她字丑,愣是让人给换了!

    其实她知道,无相是怕有人认出她的字,跑来要把她领回去,或者怕她见了人,自个儿心虚动摇想跑,无论是哪一种,都挺麻烦!

    其实她不知道,那一次失误,究竟是意外,还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人来找回她??

    有时候她会想,那两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都不来找她,就连大隋那莫名其妙的誊敛都派人找过,怎么心里头还惦记着的人,偏偏不来呢?

    该不会,他们已经忘记她了?

    不在乎她了?

    这两种可能,每一次想到,都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她原以为分开的久了,那刚刚萌芽的,不应该继续的感情就会消退,可如今看来,是她打错了算盘,情感是酒,藏得越深越久,反而更浓??

    她常常做些怪梦,有时候梦见张温润脸庞,不带责备,温吞吞轻柔柔的说:“你高兴,就好。”

    有时候又梦到另一张僵硬的表情,他会眉头紧锁,恶狠狠的说:“欠我的,你永远也别想还清!”

    她也常常想:如果那些夫子的授课是门主必修课,那这一切不安、纠结和矛盾,是不是就是人生的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