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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命案,凶手直接指向了两个王妃,可是她们却丝毫不惊慌,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到底是她们真的没有做过呢?还是自认为就算是自己做的,也不会有人查得到,所以很淡定?
姬旦看了她们一眼,再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仵作,示意他开始检查叶媚儿的尸体。
仵作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观察起叶媚儿的尸体,只见叶媚儿的身体因为在水中泡的太久而发胀,肤色也变得惨白,那张被毁容的脸上满是一条条的伤痕,眼睛也已经不知去向,看起来很是恐怖。
这么恶心的尸体,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想去看第二眼,可是仵作身为验尸官,看过的尸体也不下奇数了。叶媚儿的尸体还恶心不到他,看他那专注认真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一尊艺术品一般,而他就是鉴定的师傅。
在仵作检查尸体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安静的呆在那里,那些下人压根不敢看向叶媚儿的方向,春雪更是发抖得厉害。
相反的,坐在堂上的姬旦和两位显得淡定了许多,姬旦是面无表情,木有钱虽然觉得很恶心,但还是很好奇的东张西望,难得能够看到现实版的验尸,她恨不得瞪大眼睛看个清楚呢。
秋紫陌看到她这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再险恶的看了一眼叶媚儿的尸体,随即
转过头去不再看。
时间匆匆而过,仵作终于从叶媚儿的尸体上抬起头来,洗了一下手后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走到姬旦的面前道:“王爷,按照老奴的观察,这具尸体是女性,在她的身上有很多不同的伤痕,而且脸上也有很多伤痕,双目被挖。相信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然后才丢弃在井里的。根据推断,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前天晚上到昨天的凌晨时分。”
姬旦威严冷冷的问道:“她身上的伤痕是用什么东西造成的?”
仵作微微想了一下,继续道:“依老奴看来,死者身上的伤痕是与人扭打挣扎造成的,还有一些是被人施以酷刑所留下的。刚才老奴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手指紧握,似乎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只是她握得很紧,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众人闻言都来了精神,叶媚儿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而且死相那么惨,听得他们都毛骨悚然的。现在听到她手中握着东西,众人便想会不会是在她死前抓住了凶手的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凶手的东西的话,那他们就可以凭着这件东西找到凶手了。
姬旦当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便让两个家丁合力去把叶媚儿的手掰开,看看她的手里到底握着什么东西。
两个家丁看到眼前的这一具尸体,就忍不住毛骨悚然,可是碍于王爷下的命令,他们只好闭着眼睛不去看,努力的掰开叶媚儿的手。
叶媚儿的手在水里浸泡了那么久的时间,都已经发胀了,所以摸起来有些很奇怪的感觉。而且她的手握得很紧,就像是死命的抓住什么东西一般,费了他们好大的力气才给掰开的。
手被掰开了,可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这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在场的人多少都有点失望,而秋紫陌却像是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很轻微的动作,但却被一直暗中注意她的木有钱发现了。
不对啊,看叶媚儿的手握得那么紧,很明显的就是死前一定是狠狠的抓住了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呢,实在是太奇怪了。
莫非在她死后,手中的东西被井里的水冲走了,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啊,她的手可是要两个家丁合力才可以掰开的,所以根本不存在被水冲走的可能性。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她的手中压根就没有抓住过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掰开来,一点东西也没有。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众人心中浮现,他们也忍不住在暗中嘀咕着,却不敢说出来。
姬旦一直很冷静的听着仵作的分析结果,现在叶媚儿手中没有握着东西,他也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此时,四大侍卫之一的花残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样东西,交给了姬旦,而且俯下身嘀咕了几句。
众人不禁好奇的观望着,只看到姬旦手中拿着一支簪子,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
姬旦看了一眼簪子,然后冷冷的眼光扫了一眼堂下的众人,冷声问道:“究竟是谁在前天晚上见过叶媚儿,快点从实招来,不然本王得知的话,定将你们五马分尸。”
堂下的下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忽然发怒,而且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一听到五马分尸他们还是懂滴,顿时又牙齿打架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咋滴那么倒霉呢。
姬旦眼看着众人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站在底下,没人站出来承认。便冷哼了一声,叫道:“春雪,这支簪子你应该不陌生了。”
春雪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王爷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到底怎么死的。奴婢只知道,这支簪子是主子最喜欢的,前两天主子出去的时候也是戴着这支簪子,其余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前天晚上奴婢也的确没有看到主子回来,更不知道主子的簪子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秋紫陌的丫鬟小蕾颤颤惊惊的站了出来,弱弱的说道:“王爷,奴婢有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姬旦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说。”
小蕾犹豫的看了一眼姬旦和两个王妃,最后再看了一眼站在木有钱身边的小青,鼓起勇气道:“王爷,前天晚上奴婢半夜肚子痛,路过后院井边的时候,看到。。。看到小青一个人站在井边,神情很惊慌。那时候奴婢不知道她为什么站在那里,便想上去叫她,可是就发现她很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就跑了。那时候奴婢很好奇,井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所以就想走过去看看。可是刚走到井边就觉得脖子很痛,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奴婢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
姬旦静静的听着小蕾的话,听完了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小青,你有何解释?”
木有钱诧异的转过头去看着小青,带着一丝疑问。小青慌乱的逃避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内疚和害怕走到了姬旦的面前跪下,摇摇头道:“王爷,奴婢并没有杀害叶主子,请王爷明察。”
秋紫陌开口了,她冷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木有钱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小青道:“哼哼,你当然不承认杀人了,杀人犯会那么轻易承认自己杀人吗?我看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小青闻言很是害怕的猛摇头道:“王爷,王妃,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木有钱心里也不相信小青会去杀人,不过想起来确实有点奇怪,如果小蕾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小青为什么要半夜去井边呢,而且脸色那么慌张,那时候刚好是叶媚儿被丢进井边的时候吗?她怎么会在那里。
想了想,木有钱忍不住问道:“小青,小蕾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天晚上你真的去过井边吗?”
小青闻言抬起头,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后点点头道:“回王妃,那天晚上我的确去过井边,不过我真的没有杀叶主子。那天晚上我想去后院,可是快要到后院的时候却听到一声闷响,我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就看到一个身影匆忙的从井边跑开,我一时好奇就去井边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里面有一具尸体。”
“既然你看到井里有尸体,那为什么不告诉管家或者是本王,甚至连王妃你也没说。你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姬旦冷声问道。
小青闻言有犹豫不决起来,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秋紫陌眼看到这种情况,又再次冷笑起来道:“王爷,我看八成是她杀的人,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一定是她的秘密被叶媚儿给撞破了,所以才杀人灭口的。”
小青依然猛摇头,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木有钱眼看小青快要被人当成是杀人凶手了,便想帮她,于是问道:“小青,如果你想要洗脱杀人嫌疑的话,那你就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后院,是不是去找什么人,如果你是去找人的话,不妨告诉我们,让她出来帮你作证啊。”
小青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我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在场的下人一下子就哗然了,小青这算是默认了自己杀人了吗?还是她宁可自己死掉,也不愿意把那个人说出来。
木有钱被她这么一沉默给气的没脾气了,没想到小青平时那么听她的话,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却闭嘴不言,难道那个人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姬旦眼看着这一切,知道小青一定隐瞒着什么,便开口冷声问道:“小青,还不把一切事情从实招来,难道你认为自己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本王一样可以把那个人找出来。”
小青依然不言不语的跪在那里,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就是不愿意抬起头面对他们质疑的眼光,其实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木有钱。
秋紫陌看小青死也不说出那个人是谁,她更加得意了,像是有所暗示的说道:“小青,你老实的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人因为讨厌叶媚儿,所以让你半夜悄悄的去杀了她,然后丢弃在井里面啊。如果是的话,你就坦白的说出来,王爷和我都会为你做主的。”
聪明的人都听得出来秋紫陌这些话是在暗示些什么,那矛头直指木有钱呢。可是木有钱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沉思着小青到底是在维护什么人呢。
小青也像是豁出去了,她冷笑了一声看着秋紫陌道:“王妃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是我家主子指使我去杀死叶主子的,我家主子生性善良,虽然曾经跟叶主子争执过,可是却不会去杀人。我想嫌疑更大的人是王妃才对吧,前几日我和主子亲眼看到王妃踢了叶主子一脚,而且还当众下令掌掴叶主子和另外两位侍妾,要说积怨深的话,恐怕王妃与几位主子的积怨更深把。”
小青这番话一出,其他下人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心里很感叹她的勇气和不要命。木有钱却略为担心的看着她,这番话很容易招惹来一顿打的,怎么可以那么冲动呢。
果然,秋紫陌听到小青的话后大发雷霆,气愤的站起身来,很是无辜委屈的拉着姬旦的衣袖道:“王爷,你看看这个贱婢竟然如此诬陷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姬旦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安慰了她一下,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小青道:“来人,上家法。打到她肯说出真相为止。”
话音刚落,便有家丁拿着棍子进来了,一人将小青压在地上就要痛打下手。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道:“王爷,且慢。”
众人诧异的看向来人,竟然是姬旦的四大侍卫之一的月殇,他一进门就看了小青一眼,然后跪在地上道:“王爷,请不要打小青,一切都是因为属下。那天晚上,跟小青相约在后院见面的,其实是属下。”
“哦,你为何要约小青前去?”姬旦好奇的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月殇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摇头的小青,微微一笑道:“王爷,属下喜欢小青,那天晚上是属下约小青一起去后院的。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后来听到了打更的声音才知道是二更天了。所以我们便各自回房,属下可以为小青作证,她根本没有时间可以去杀人,还请王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