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严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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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家武术馆内,一名绑着两条辫子、脂粉未施的美丽女子,坐在道场的台阶边,对着远山发呆。

    回到台湾,徐茵荭先将链子放回牧-杰的辨公室,然后到裴园见见因她而被拘禁的姊姊,知道凡皓裴就是徐芙芯的初恋情人,徐茵荭是又惊又喜。

    由于裴园出了点意外,连带伤及徐芙芯,所以这两天徐茵荭也跟着留在裴园里,一直到确定姊姊的伤势并不严重,她才离开,然后直接住进马家武馆,等待着。

    那日在裴园,知道凡皓裴这五年来不停找寻姊姊的踪影,对姊姊是那般的呵护,这样的深情,不禁让她感慨万千,为什么她的男人从不曾这样对她?

    所以她决定这一次不再主动出击,她要牧-杰自己来找她,要他主动出面说明一切,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话。

    “-老赖在道场,不好吧!”马英俊来到徐茵荭的身后,打断她的思绪。

    “无声无息的,想吓人啊!”徐茵荭望着天空的云,那形状挺像兔子的。

    “-也该出去走走吧!”省得仇人找上门来。

    马英俊瞄了眼身后一脸铁青的男子。

    牧-杰看来好象怒气冲冲的样子,肯定是无法原谅她顺手牵羊,还挑衅人家的行为,唉,这次师妹死定了。

    “师母说,随我高兴住多久都可以。”徐茵荭连看师兄一眼都没有,仍盯着那片兔子云瞧。

    “那怎么成?!”牧-杰生气是很恐怖的,搞不好会拆了道场也不一定。

    “怎么不成?还是你嫌我是个外人,没资格在这儿住下去?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娶我不就得了。”徐茵荭开玩笑道,殊不知身后有人握紧了拳头。

    马英俊倒抽口气,惊恐地道:“-可别害我!”

    要是让他女朋友听见,那还得了。

    闻言,徐茵荭转身跳脚。“我哪会害你,娶我可是你的荣幸”

    在看见马英俊身后,缓缓走近的男子,徐茵荭登时住口,美眸闪过一抹光芒,不过她并未投入对方的怀抱,反而是拔腿就跑。

    “该死!”牧-杰低咒一声,在追徐茵荭之前,先对马英俊撂下一句“想都别想动我老婆的脑筋!”然后,像箭般疾射出去。

    在徐茵荭还没来得及走出大门前,牧-杰就已将她逮着。

    “-干嘛看见我就跑?”

    徐茵荭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发一语。

    牧-杰见她不语,二话不说直接封住她的唇,不带任何激情的惩罚,他狂烈的吻着,直到她瘫软在他怀中,他拦腰一抱,无视于道场内的阵阵抽气声,踏着沉稳的脚步离去。

    没人见着埋在牧-杰怀中的徐茵荭,唇边正漾着阵阵笑意。

    而马英俊则像是被人钉住了般,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肢体纠缠不清的男女。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他怎么都不知道

    牧-杰一路疾驰,直接将徐茵荭带回鹰扬集团,这期间两人始终静默,不曾交谈半句。

    一进入总裁办公室,牧-杰立即将她拥进怀里,吻上她水嫩诱人的双唇,蛰伏已久的欲望再也无法抵挡,他狂烈吸吮着她的唇,呼吸着她的气息,实实在在地感受着她的存在。

    一记长吻后——

    “为什么躲着我?”牧-杰摩搓着地红肿的唇。

    他比她晚一个小时回到台湾,与丁敏筠谈过话后,他很快便找到了徐茵荭下榻的饭店,不过却迟了一步,她已退房。

    运用了些小手法,得知徐茵荭在退房前曾到过乐文港。

    当他重回乐文港,意外的遇上了咖啡馆的老板。

    由于徐茵荭像个东方洋娃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所以她在咖啡馆发生的一切,全看在老板眼底,包括他和丁敏筠相拥离去,徐茵荭的哭泣,丁敏筠的再度出现虽然老板听不懂中文,但看得懂肢体语言,他说后来出现的女人欺负了他美丽的东方娃娃。

    对牧-杰惹美女伤心哭泣,老板狠狠地刮了他一顿。

    听着老板的叙述,他的心始终紧紧揪着,前因加上后果,他很清楚自己被丁敏筠耍了。

    当时真恨不得指死了敏筠,实在怀疑自己从前的眼光,怎会喜欢上这种妒恨心如此重的女人!

    当他赶到机场时,徐茵荭已搭上回台湾的飞机,当然也同时得知李诚与她一起。

    回到台湾,听见的第一个消息,是徐茵荭害得李诚一下飞机便落荒而逃,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原本想立即找徐茵荭谈清楚,却正好遇上几个重大事件,不得不优先处理,只得暂时搁下他和她的事,他相信只要好好解释,她会懂的,再者,他相信以她的聪颖,很快便会知道这是一场骗局。

    心想她会像从前一样,中午找他吃饭,没想到他等了几天,连个影子也没见着,这可让他慌了,连忙到马家武术馆将人掳来,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谈清楚。

    “我没躲你。”刚刚会转身就跑,其实是为了好玩,想尝尝被他追着跑的感觉。

    思索了几天,徐茵荭当然知道自己是中了丁敏筠的计谋,没找牧-杰的原因很简单,她要他主动说明这一切,她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分量究竟有多重。

    “没躲我,干嘛不来找我?”牧-杰不悦地道。

    “为什么一定要我找你?你不会自己来找我啊!”徐茵荭撇开脸,噘起小嘴。

    这个男人对感情会如此霸道,肯定是被她宠坏的,她非得——自己不可。

    以为她仍误解着丁敏筠的事,牧-杰连忙解释。

    “-在乐文港看见的一切,都是丁敏筠和李诚设计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也在场,更不知道丁敏筠后来去找过-,她跟-说的事,全是编造的,我和她之问根本就不可能,-可别误会了。”

    “你不爱她啦?”她瞅着他。

    她曾打算,如果他心里依旧存在着丁敏筠,那她决定退出,让他追求自己所爱,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或许该说,从没爱过吧!”牧-杰毫不隐瞒,大方地说。

    “不可能,如果没爱过,你怎么会因她受伤害,继而排斥女人上还记得初见面时,他对女人的反应有多不善,如果不曾受过,又怎会受伤-.

    “如果说,其实我是自尊心受损比伤心多,-信不停.”牧-杰的脸庞升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红,神情有些尴尬。

    “你是说,你生气的原因是自尊心受损,而不是爱人跑了伤心?”有可能吗?

    “刚开始好朋友及女朋友的背叛,让我很难接受,也很伤心,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爱丁敏筠的,可是当-出现后一切都变了,那样浓烈的情感,是不曾有过的,时时刻刻只想将-锁在身边,一日不见,思念如影随形,这样的感觉从不曾发生在丁敏筠身上,我不否认自己曾喜欢过她,但那绝不是爱。”他知道再不坦承自己的感情,迟早会失去她。

    “你现在的意思是说,你爱我?”徐茵荭一脸震惊地瞪着牧-杰,心底陡然亮起了一阵光芒。

    他是爱她的、是爱她的!

    “我当然是爱。”他笔直地望进她眼里,回答得根干脆。

    闻言,她欣喜若狂,不过只是一下下。“你骗人。”

    “我是真的很爱。”牧-杰挑起她的下巴,认真道。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不想公开我们的情事,更不可能让我这两年来像个地下情妇。”她控诉道。

    “对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不想再发生类似丁敏筠的事情,毕竟跟我有点关系的女人,最后都会成为李诚追求的对象,而且李诚次次成功,后来是习惯了两人的关系,也就觉得公不公开不是非常必要。”他一直觉得两人如果相爱,公不公开并不重要。

    “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你以为我会和丁敏筠一样背叛你!”王八蛋!

    她气得握紧拳头,用力地槌在他的肩上、胸膛上。

    牧-杰没有回避,任由她发泄情绪。

    “我不否认一开始我曾质疑,毕竟李诚抢我女朋友不曾失手过,我爱-所以很害怕失去-,希望这一点-能谅解。”说相信太矫情,他确实曾经怀疑,所以他不想否认,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罢了。

    “你害怕失去我?”闻言,她的手停在他的胸膛。

    “心中有爱,自然会怕,这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从前李诚爱怎么抢我没意见,可这一次不成,-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直想将-藏起来细细呵护。”

    “那你现在呢?还害怕我会被李诚追走吗?”

    “不,我相信-对我的爱。”他停顿了下。“就算-真的被抢走了,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将-掳回来。”

    “真的?”

    “这两年来,我很感谢-为我的付出,我为我自私的想法感到抱歉,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他真心诚意地告白。

    “真的?”

    “打从一开始见面,其实我就倾心于-了。”

    “为什么不早说?”温柔深情的嗓音,抹去了心底的不安定,温暖了她的心。

    坚持了两年的爱情,他终于还是来到她身边!

    “请原谅一个口拙、脸皮又薄的男人,有些话只敢摆在心底,始终不敢说出口。”他捧起美丽的小脸,深情地凝视她。

    “你哪里口拙了,刚刚说的就很好啊!”她娇慎。

    “如果我再不说,我怕-不理我啊!”他的脸皮真的很薄,若非到紧要关头,他是真的说不出那些告白的话。

    不过,当爱说出口后,其它的,似乎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你也会怕啊!”她噘起小嘴,模样煞是诱人。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不理我,下次别再随便离家出走了,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知不知道?”他以指腹摩搓着她的唇,黑眸晶亮闪烁。

    “我没有离家出走”

    “-有。”牧-杰拉开抽屉,取出曾被徐茵荭窃走的链子,放进她的手心。“这条链子已经有了新主人,所以不属于我,请还给属于它的人。”

    他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灼热的光芒,空气中充斥着欲望的气息,两人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我不知道链子的主人是谁。”他侵略的气息太过浓厚,使得徐茵荭的身于忍不住轻颤。

    “-知道。”牧-杰拿起链子,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地套上她的颈项。

    “我又不是辣子的主人,你为什么要戴在我身上?”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反应,只能愣愣地盯着躺在她胸膛的链子。

    “-是。”他的语气坚定。

    她是他认定的妻,自然是链子的主人。

    “我不是!”“我说是就是。”

    话毕,他吻上她水嫩的双唇,深层的欲望掀起,他狂烈吸吮着她的唇。

    徐茵荭体内掀起一阵巨大的浪潮,全身都在诉说着对他的渴望,两年来的苦涩情绪在此刻化为乌有,生气中沾染的全是甜蜜。

    他在她耳边诉说着情人间的爱语,顺着柔美曲线,落下无数的细吻,沿路点燃澎湃激烈的欲火。

    烫热的身躯交缠,狂乱激情的舞动着,当高潮来时,不可思议的愉悦,同时窜过他们俩的身体

    激情过后,两具赤luoluo的身躯仍在沙发上交叠着。

    牧-杰看着身下的徐茵荭,餍足般地扬起一抹笑。

    [这几天-不在,知不知道我想死-了?”他的唇轻触了下她的鼻。

    “我也是。”牧-杰坦承了他的爱后,嘴巴变甜了,让徐茵荭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彷佛这一切不是真的。

    “记得下次不可以再乱跑-,”

    “知道了。”

    说到乱跑,牧-杰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问-,我们的恋情和这次-去欧洲,有告诉其它人吗?”

    “有问题吗?”

    “这一次的事件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个人不但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而-的一举一动也全看在那人的眼里,-去了哪里这个人全知道,甚至于有办法让我追不到-的行踪,所以我怀疑有内奸!”从鹿特丹回来后,他不动声色暗中查探,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禁让他有些惶恐,却又感到纳闷。

    惶恐于这个人大过厉害,可能危及组织,却纳闷这个人为何只针对他和徐茵荭。

    “你确定?”徐茵荭蹙眉。

    这件事她只告诉了一人,可是有可能吗?

    “非常确定。”

    “我是告诉过胡姊啦,可是,她不可能是内奸!”事关重大,徐茵荭很老实的说了。

    “-是说胡薇知道我们的事?”胡薇加上张爱国难道说是她?

    “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牧-杰恍然大悟。“快起来,赶快穿好衣服。”他迅速起身,将衣物一一套回。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茵荭低喃,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边穿边瞅着牧-杰,听着他指示胡薇及业务经理过来见他。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整理好衣服后,她来到牧-杰面前。

    “不用,接下来的事情和-有关,-有权知道。”

    半晌后,业务经理及胡薇一块进入总裁办公室。

    “总裁找我们有事吗?”胡薇道。

    “胡秘书,是-把我和茵荭的事,透露给张爱国知道的是吗?”牧-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没有。”胡薇瞪大眼睛,直摇头。

    她是告诉了人,可那个人绝不是张爱国。

    “那-告诉了谁?”

    “我不能说。”胡薇摇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牧-杰转头看向娇小的张爱国,语气不悦。

    “你会找我们来,不是已经猜到谁了,干嘛还问!”张爱国有些不耐烦地道。

    张爱国不鸟牧-杰的态度,吓了徐茵荭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业务经理居然骑到总裁头上啦?!

    还有,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牧-杰迟早会这样问话,这这样的情形实在有些诡异!

    “好,很好。”管得动他们俩的人不多,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她了。“你们说说,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

    “他们怎么说得明白,还是我自己来说比较快。”

    闻声,徐茵荭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高雅的美丽妇人。

    这个人她见过,正是牧-杰的母亲大人。

    而她似乎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你等很久了?我还以为我媳妇儿一来,你们会先厘清疑点

    谁知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就这么猴急!”牧母暧昧地朝徐茵荭眨眨眼。

    牧母的一席话,让徐茵荭脸色轰地涨红,尴尬到直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妈,-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早该想到是她了,还有谁能掩他耳目呢!当然是亲爱的母亲大人了!

    “还不是你不相信女人老不结婚,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子,又将她藏起来,我看不惯,所以得帮帮媳妇的忙-!”牧母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对。

    “妈,-怎么可以帮李诚他们出主意,还派人跟踪茵荭”

    “喂,工作的事我可没出主意,我只针对感情的部分。还有,要不是我给他出主意,他两年前就杀过来搞破坏了,哪有时间让你们两个培养坚固的爱情啊!还有,我派人跟踪媳妇儿,是怕李诚要是突然不听话,伤害了她,那还得了!反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啦!”

    “所以-利用我派去的人,洗李诚的脑,让他相信,我爱得愈深,破坏力也就愈强”牧-杰-眼。“该不会也是-教他们挑拨离间的吧!”

    “没错,是我要你派去的人这么教导的,这样才能让你们更能看清自己的心嘛,这一点你们可别否认,我相信你们现在应该是爱得更深更浓了吧!”牧母完全不否认,还说得洋洋得意。

    “那-也不用阻碍我找茵红啊!”牧额杰叹了口气,拿自己的母亲没辙。

    “让你尝尝思念之苦,想想我媳妇儿的好啊!”徐茵红由兀全无法想象,张爱国原来是牧-杰派去的间谍!

    更难想象的是,鹿特丹的一切,全是牧母搞出来的花样,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想想,她是真的该谢谢牧母的计谋,若没有牧母从旁帮忙,她不知道要等到民国几年,才能让牧-杰承认对自己的爱。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好好答谢牧-杰的妈。

    “我的好媳妇儿,感谢-肯收留我这个笨儿子,这些日子让-受委屈,辛苦-了。”

    牧母走近徐茵荭,慈爱地摸摸地的脸庞。

    啧啧,年轻真好,脸庞是细致光滑柔嫩触感好,难怪儿子爱不释手。

    “伯母,-还是叫我阿荭吧,我和牧-杰还没论及婚嫁呢。”牧母左一句媳妇儿,右一句媳妇儿,弄得徐茵证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还没!我儿子都将链子套在-的脖子上了,-注定是我牧家的媳妇儿啦,改天要阿杰带-回家,让-公公看看。唉,刚刚等了那么久,也累了,我要先回家休息。”牧母说了一串话,也不等人响应,就这么走了。

    她一走,胡薇也跟着出去,而张爱国则是说出让徐茵荭更震惊的话。

    “哥,这件事已告一段落,我想应该用不着我了。”

    哥?

    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徐茵荭正想问出心底的疑问,一张面皮就这么硬生生地从张爱国的脸上撕了下来,原本猥亵的老脸,变成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徐茵荭美眸圆瞠。天啊!她虽然知道有易容术,可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扒面皮,还是头一回,这面皮还真是精致啊!

    “看傻啦!”牧-杰含笑地凝视徐茵荭。

    “她是你妹?”瞪着丢下面皮随即走人的背影,徐茵荭在心底赞叹世间的无奇不有。

    牧-杰颔首。“小媚是为了好玩,所以才会易容成张爱国的模样,主动提出与李诚碰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个妹妹个性古怪,真不知有谁能治得了她!

    “既然你对李诚的一切了若指掌,为何从不遏止李诚对公司一连串的打击?”这让人相当疑惑。

    牧-杰但笑不语。

    徐茵荭瞅着他,思来想去,突然大叫一声“啊,你该不会只是耍着李诚玩吧?”

    牧-杰笑了开来,他的女人真的很聪明。“我没真正打击他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小动作对公司并不会造成伤害,另一方面希望他能自己想通,我绝没耍他的意思,如果真要说有,那个人也绝不是我,是小媚。”

    “小媚?”徐茵荭怪叫。

    “在丁敏筠偷了公司资料后,小媚将李诚当做实习的对象,主动提出接近李诚,想试试她自己的胆量,她除了报告李诚的近况让我知道外,其余的,她想做什么我一概不理。”

    “所以对李诚使坏的人,一直都是小媚-!”这个答案,着实让人想不到。

    “她也没使什么坏,只是偶尔让他尝尝甜头,偶尔让他跌入谷底罢了。”小媚整人于无形的功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李诚一直以为是你,才会小动作不断。”

    “无所谓,如果他不是老爱走旁门左道,小媚也不会有整他的机会。”

    “既然李诚并无威胁性,为何你会怕我被抢走?”

    “小傻瓜,我或许能操纵一切,但人心复杂,操控不了的,更何况爱得愈深愈是在乎,就愈害怕。”牧-杰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

    “说得也是。”人的心,确实无法操控。

    “我不想谈李诚,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他将她往怀里带,不想在此时此刻讨论一个惹人厌的家伙。

    徐茵荭想想也对,李诚这个幼稚的男人一点儿也不重要,就算被耍也是应该的,还是讨论另一个话题比较重要。

    “那你告诉我上这条链子究竟有何意义,为什么你妈说我注定是你牧家的媳妇了?”

    “这条链子是我们家传了好几代的宝物,只传给媳妇的,现在我将它套在-身上了,-说,-是不是注定是我牧-杰的老婆?”他俯身,给她深深的一吻。

    “你这是求婚啊!”她在他唇边低语。

    所有烦人的事全-到脑后,现下,只有他的存在。

    “没错。”他吸吮她的唇瓣,目光缱绻爱恋。

    “这样的求婚,未免太简单了吧!”美眸闪闪发亮,心底呼喊着:我愿意。

    追他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

    “-不觉得,重要的是我爱-的心吗?”牧-杰深情地凝视她。“嫁给我,让我呵护-,让我这辈子任-差遣。”

    是啊,一颗真诚的心,胜过千万朵玫瑰,更何况就算他没求婚,冲着他爱她,她扛也要将他扛回家,何必执着于形式呢!她欢欣地连忙点头。“好。”

    他激动地吸吮着她的唇,攫取她的甜美,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

    “我要每天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是-,不准-再半夜跑掉了。”低沉的嗓音透露着浓浓的欲望,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浓情蜜意。

    “好”徐茵荭唇瓣微弯。这是当然的-,哪有当了人家的老婆,还落跑的。

    两人的唇,再度相遇。

    两颗心,从此紧紧相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