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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讨论对策到今天,转眼已过了一个多礼拜。对任-焰而言,有欧阳绮君在的地方,简直比地狱恐怖上n倍!他甚至怀疑,欧阳绮君会不会是那堆骨头
sorry,应该尊称他“死神”——派来折磨他的。
话说一个安详美好的午后,结束扫地工作的卡迪娜,正悠哉的在羽球馆外的花台上小歇,等待著正和一叠布满灰尘的软垫奋战的冬粉及帧-蛋。
从老远,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来,手上拖到地面的美丽花束与他极难看的脸色,构成了强烈的对比。
“whatareyoudoing?”其实,不用说她也能猜得到——八成又是欧阳绮君!
“生气!”他把花丢给她,气呼呼的坐上羽球馆台阶。
卡迪娜看了看手中缤纷的花束:“你这花哪来的?”
“别提了,我刚才送东西到训导处,回程经过三年级教室时,不巧遇上那三八、她竟然拿花砸我!害我的额头还被花刺扎了个洞!”任-焰撩起额前短发,果然有一处红红的。
“你不会把花还给她,并且当面拒绝吗?”
“我也想呀!可是,那时候我被砸得莫名其妙,根本没看见她往哪走!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你说我好意思去追她吗?”
“说的也是。”卡迪娜把玩著系在花束上的蕾丝缎带,心想——
紫郁金香代表“最爱”;粉红玫瑰的花语是“爱的宣言”这两种花都含有爱情的寓意,这个欧阳绮君不是心思特别细密,就是情场经验丰富!
看她那副样子,卡迪娜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唉,现在这个要怎么处理?”
“我拿去丢掉。”任-焰拿起花,欲往垃圾场走去。
“等一下,这花不便宜耶!丢掉不是很可惜吗?”
“你要吗?那给你好了!”他又把花塞回她手中。“反正我是不要!”
这束花经过这几番折腾,显得有点憔悴。卡迪娜看看手中本要传达爱意的花,再看看冷漠无情的任-焰,一股没来由的不悦之感油然升起
“任-焰,你知道你这样子把一个女孩的心意当垃圾丢弃,是很可耻的!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该这样呀!”
他被卡迪娜突来的指责吓了一跳,旋即不甘示弱的回道:“喂!你搞清楚好不好!?她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根本不喜欢她!这难道也可耻吗?”
卡迪娜看他这倔强的样子,心里更是不服气。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迷漫的火药味更是令过往的学生老师侧目,尤其,卡迪娜的手中还抱著一束鲜花。
不巧的是,方结束其“春秋大业”的帧-蛋、冬粉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喂,他们怎么了?”帧-蛋挨到门边,低声问道。
冬粉耸耸肩,一声气急败坏的叫声倏地传来,两人立刻不约而同的探向门外。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嘛!”无论他如何解释,卡迪娜就是一口咬定他有错,这实在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卡迪娜就在等他这句话。
“我要你去跟她把事情讲清楚!”那束花又回到了任-焰手中,她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任-焰呆了呆,他也知道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可行的方法。但是,打死他都不想去!
“那你呢?你说好要帮我的耶!”
“喂!你先去试试看嘛!如果不行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啦!”
任-焰一张脸拉得老长,嘴里还念念有词,卡迪娜虽没听见,不过她能肯定,他一定在骂她!
“快去吧!我回敦室等你好消息!”她把他往前推了几步,旋即奔人人群中,溜回教室去了。
“真是!这种时候就跑得这么快——”任-焰自言自语地咕哝道。面对慧黠的她,他只有乖乖低头、万股无奈的份。
任-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暗叹——
唉!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天生丽质”有时也是一种错误!
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三八!?
不!绝不!
他考虑了两秒,终于决定了自己要怎么做,首先要务是——把这束“可燃类垃圾”拿去丢掉!
任-焰走后不久,羽球馆门后的两只“小耳朵”立即热烈讨论了起来——
“冬粉,你看小优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又不是他们,谁知道。”
帧-蛋理理一头短发:“我总觉得他们俩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冬粉一听,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是吗!?我也这么认为耶!”
她们俩高兴的握握手,颇有“英雌所见略同”的感觉。
“你记不记得当初,他们因为在走廊吵架,而差点被记大过的事?”
“哎唷!我哪可能忘记呀!”冬粉拍了帧-蛋肩膀一记。
“就是第一次上音乐课的时候嘛!费多芬老师还莫名其妙的摔了两跤啊!”说起这件妙事,她们可都记忆犹新。
从没见过有人会倒楣到这种地步!那天,她们甚至怀疑是不是“十三号星期五”抑或农历上的大凶日。否则,依“常理”来说,哪有可能会发生如此巧的事呢?费老师未免也太衰了吧!?
当然,任-焰和卡迪娜不包括在“常理”的范围内。
“对对对!就是那次不过说也奇怪,自从那天起,他们两个就好得跟什么似的!成天腻在一起简直就是如胶似漆嘛!”
哼!有了新人忘旧人,见色忘友!
帧-蛋见卡迪娜最近都和任-焰在一块儿,不来找她,心里不由得有点吃味儿。
冬粉笑了笑:“志村不是说了吗?这是爱的力量!”她模仿志村的口气,也摆了个“神爱世人”的姿势。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刚才他们吵得很凶耶!难道说-的力量消失了?”
冬粉苦思了半晌——
“啊炳!我知道了。”她倏地一弹指。“广告上有写呀!大大的吵一架,直到找到真爱为止。我想,他们正在往这个目标迈进吧!”
帧-蛋立刻露出一个“我同意”的笑脸,附和的点点头。
“对了,咱们的一二三爱情故事又出现了变动,我们可是抢到了第一手消息耶!”
“对啊!我们总算可以灭灭志村的威风了!”帧-蛋笑得好得意。
近日受到志村兄的薰陶,冬粉及帧-蛋也渐渐对“ibm”这种“特种职业”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这回,她们俩决定不再让志村专美于前!
有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果志村称得上是领她们进门的师父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她们“修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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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款的代志!?”志村一双绿豆眼睁得老大,脸上尽是不信及怀疑。
“哎呀,我们不会骗你啦!真的是我跟帧-蛋亲眼看到的!”
帧-蛋点点头,忙不迭地附和道:“冬粉说的一点也不假,我也可以作证!”
志村抓抓头——
唉!现在的年轻人还真烦耶,每次恋爱都要玩这种游戏,真老套!
不过,哪一对不是这样!?先是第三者、再是吵架、冷战;弄得好,雨过天晴也就算了,万一弄得不好,不只是自身难过,就连周遭的同学朋友都会受到池鱼之殃!
他算了算——现在才国一上学期,离毕业至少还有两年半,万一任-焰和卫务优天哪!那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志村想到此处,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倏地自心底油然而生拯救为情所困的好友,维护班上安宁,舍他其谁!?
唉!也不想想这空穴来风的“一二三爱情故事”是谁议出来的!
帧-蛋和冬粉看着正沉浸在“英雄美梦”中的志村,不由得面面相观。
他是不是该吃药了!?怎么前一秒还在苦恼,后一秒就吃吃的傻笑了起来!真是怪胎一个!
“喂——”冬粉冷不防地在志村耳畔大叫了一声,吓得他险些摔下椅子。
“干嘛啦!?”志村不悦的掏掏耳朵。“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耶!万一聋掉怎么办?”说的没错,身为一名“ibm”不仅要口齿伶利、能言善道,更要有好听力,才不会遗漏什么重要消息。
“喂,你刚才在想什么呀?怎么想得这么专心!”
“也没什么啦”志村含糊应道,忽然瞥见教室后门走进了一个悠哉的身影。
星期五的最后一堂课是自习兼社团活动,简单的说,就是“放牛吃草”的时间。
就在钟声响起的同一刻,任-焰踩著从容的步伐,若无其事的踱回了教室。
冬粉见他突然不讲话,正想要开口询问时,只见志村用食指压压唇,悄声道:“嘘男主角回来了!”
冬粉听他这么一讲,立刻拉拉帧-蛋的衣袖,两只“小耳朵”旋即跟随“师父”一同“见习”了起来——
卡迪娜瞥了眼方在位子上坐定的任-焰,看他这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有了个大概的底。
“你没去找她对吧?”手托著下颚,卡迪娜语气冷淡的问道。
“呃你怎么知道?”任-焰哈哈一笑,故作轻松地问。
唉!大呆魔!她暗自叹了口气:“为什么?”
他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总不能照实讲他不想去吧!?
相处了近两个月,任-焰很清楚,这种答案对卡迪娜而言,压根儿不合格!
“这我我不知道她是几班的。”天哪!我在讲什么!?话才出口,他老兄就后悔了。
这是哪一国的烂藉口,亏他想得出来。
卡迪娜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你少来,我知道你能弄到她的学籍资料!”
废话!我当然可以!
任-焰的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次他和卡迪娜闹意见要动手时,吃亏的总是他!这样几回下来,他也学乖了,他明白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天使可不是好惹的!满脑鬼点子不说,魔法更是比“反省期”中的他好上n倍!而且,高深莫测的笑容更是让人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实在怪可怕的!
志村见他们俩的气氛有点僵,方才那“多事的使命感”又悄悄地爬上心头,促使他在冬粉及帧-蛋的肩上各拍一记。
“两位,该我们上场了!”
上场!?她们不解的望着他。
志村随即将自己的计画、动机、目的讲解了一遍。须臾,三个人便各自带著笑容,四散各自行动去了。
志村兴冲冲的拉了菜虫、阿崎、爱唱歌的河马老爹——李崇立这几位和任剧焰交情不错的朋友,与冬粉等人的“娘子军”一起,准备给尚不知情的任-焰及卡迪娜,来个“恋情急诊”
“现在怎么办?要你去找她,你又不肯,我也没想到其他办法我看,你乾脆认命算了!”卡迪娜赌气道。
“这怎么可以!”任-焰激动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好要帮我的耶!”
“嘘!坐下来啦!大家都在看你耶!”她连忙提醒道。
卡迪娜面对这时而憨直迟钝、时而狡诈慧黠的任-焰,亦是只有“无可奈何”四个字能形容。
任-焰看了四周,果然,除了正神游于“天龙八部”的陈世欣外,其他人的视线则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下子,可真是糗到最高点了!
待任-焰不好意思的坐下后,冬粉便率一帮人马,欲将卡迪娜支开。
“小优,你过来一下!”
“干嘛?”聪明如她,看这几位好友的表情皆有点异样,立刻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头。
“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嘛!”
“可是”
帧-蛋索性将她一把拉起,直带到距任-焰极远的地方才让她坐下。
“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样啦!”说完,帧-蛋还不忘丢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天晓得!?卡迪娜翻翻白眼,正打算开口时,小蓓冷不防的抢白了去:“小优,没关系,大家都是女孩子,我们会站在你这边的!”
站在我这边!?她听的是一头雾水。
这时候,一直躲在旁边写东西的猫仔突然拿著几张资料,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ok!我这边随时可以开始!”
众女孩点点头,并由冬粉首先发言:“小优,你的心情我们都能明白,发生这种事,我想你和任-焰心里一定不高兴”
听到任-焰这三个字,卡迪娜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等一下,我想这是一个很大的误会,容许我解释一下好吗?”
很遗憾,她们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
帧-蛋微微一笑,修长的十指轻按在她肩上:“别急,你先听我们说嘛!”
卡迪娜看看她,又看看其他人,半晌,她点了点头。
她可以对班上的男生不客气,可以跟任-焰不客气,更常和米迦勒老师没大没小,但是,她就是不能不答应同性朋友的要求,姑且不论天使抑或人类。
可见,拒绝也是要学习的!
卡迪娜偷瞄了眼任-焰,果然!他的处境和自己比起来,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
“任-焰——”
菜虫在听过志村的“讲解”后,一时之间“正火”(正义之火)中烧,不管三七二十一,揪起了任-焰的领子便开骂起来:“你这个没天良、没道德的家伙、中国的耻辱、台湾的败类我告诉你!贪字头上一把刀,总有一天你会尝到报应的!”
我又干嘛了!?任-焰疑惑的望着菜虫。
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没干什么坏事呀!顶多不过作业没交、上课睡觉而已,既不抽烟又不打架,比真的人类学生还要乖,犯不著被骂得这么凄惨吧!?
而且,就算要骂,也该由老师来骂才对,关他这只“虫”什么事?
“菜虫,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拨掉菜虫的手,表情有几分不悦:“什么没道德、没天良、贪字头上一把刀,我又没有”
“你还敢讲!”
正当菜虫将再度开骂时,好在志村及时赶到,缓和了气氛。
“好啦!菜虫,别那么冲动,来来来先坐下!”
他安顿好菜虫后,转向任-焰说道:“我说阿焰哪!你的事大夥儿都晓得了,我虽然不清楚你的动机,但是,我站在朋友的立场劝你,路边的野花还是不要采比较好!”“你在说什么?”任-焰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压根儿不懂他的意思。
“志村,不必跟他废话啦!我们乾脆叫卫务优不要理他算了!”
“白痴!你在讲什么!?”志村急急的把菜虫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没听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如果他们分手了,到时候我们都很难过日子耶!”
“问题是他”
“好啦好啦!你先别讲话,一切包在我身上!”志村拍胸脯保证道。
“喂,你们两个,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卫务优她怎么了?”
任-焰将菜虫说的话前后连起来细想了一下,猜想肯定又不知哪个缺德的,乱放了一大堆流言。
“任-焰。”河马老爹厚实的手掌倏地一扣他的背:“你觉得卫务优怎么样?”
“很好呀!”随即,他感到众人不满的目光。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既然好,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我怎样对她了?”任-焰茫然的反问。
此时,手不离镜的阿崎突然开口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语毕,他仍不忘补上一句:“帅呆了!”
任-焰实在没兴趣和这四个玩“猜谜游戏”的无聊客瞎耗,乾脆直截了当的问道:“请问一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四个倒也不罗嗦,立刻不约而同的回道:“搞外遇!”
外遇!?任-焰闻言差点昏了过去。
他看了眼志村——这个“八卦仔”八成知道了欧阳绮君的事!
“stop!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的话还没讲完,志村和菜虫突然上前抓住了他,一右一左“开导”了起来:“别再说啦!回头是岸,卫务优不是也很可爱吗?”
“不是”他还没来得及讲完,话立刻又被扮黑脸的菜虫打断。
“什么不是!?你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欺负女孩子!”
“我没有”
唉!“恶魔”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知道你没有,所以还是快回头吧!”
“我”
“你什么你呀!”菜虫正气凛然的一拍桌子:“卫务优哪一点比不上其他班的野狐狸?你不要不知道珍惜!”
“我知道”
哎唷!这下子全乱了!早料到会这样,当初就不该任由志村到处放话。什么“谣言止于智者”根本就骗小孩的嘛!
幸好现在是自由活动的社团时间,没人注意他们,否则,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经意瞥见了也正和一群娘子军辩得面红耳赤的卡迪娜,任-焰的心里称微平衡了些。
可见,受误会的并不只他一人。
至于菜虫和志村,仍旧足一个正义指责,一个婉言相劝的吱喳个没完。
烦不烦哪!他实在想把这两个多话又鸡婆的人类踹去南极陪企鹅。
“停——”一声暴喝令下,果然换到了片刻安宁。
任-焰看他们俩终于闭上了大嘴,正想解释事件始末时,岂料,耳边又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等待——我最真的爱——深埋藏在心中春去秋来——你知道你爱她——你爱她——你爱她——”
不用说,这正是河马老爹的拿手好戏!
阿崎看他唱得这么高兴,强烈的表现欲令他也歌兴大发——
“风雨终会过去——你和他——也曾伤心怀疑——却从未放弃也许你曾哭泣——故事愈美丽愈悲喜愈敦你爱她”阿崎边唱边演,玩得可是不亦乐乎。志村和菜虫一时技痒难熬,索性也跟著“下海”与他们一起大合唱——
“她正在期待你真挚的爱现在到永远——不会更改——她正在期待——幸福的未来任世间沧海都有你在——直到永远”
于是乎,这首应景的情歌就被这四个童心未泯,唱“演”俱佳的男孩给做了最新诠释。
天哪!这些人哟——
任-焰在听广他们有点乱的合唱后,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倒不是他们唱得烂,只是这种“美美、痴痴”的情歌给他们四个唱,而且还搞得像部喜剧片,实在是很
“嘿!你们的演唱会结束了吗?”伴随著声音同步响起的,正是那期待已久的放学钟声。
“卫务优?”
志村连忙使个眼色给冬粉,未料,她竞莫可奈何的摇摇头。
他再看看其他人——个个是面有菜色,哀声叹气,活像一群斗败的公更正“母”鸡似的。
“志村,你的脸皮很痒是不是?不然为什么一直挤眉弄眼呢?”卡迪娜笑道。
万岁!救星驾到!
任-焰才不浪费时间,一手捉著书包,一手牵著卡迪娜便往外走。
“不好意思,我们先失陪了!河马老爹,我明天再听你唱歌好吗?”
有人想听他唱歌,河马老爹岂有说不好之理。
“那有什么问题,你想听什么?”
“随便!”任-焰现在一心只想离开学校,倒是卡迪娜比较感兴趣:“我要听老情歌!”
“好!我明天一定唱给你听!”河马老爹面带慈祥微笑,目送著他们离开。
见此一幕,大夥儿不由得面面相腼,须臾,猫仔提出了疑问:“嘿,你们不是说他们快那个了吗?怎么一点都不像?”
志村耸耸肩,反问冬粉等人:“你们那边进行得怎么样?有救吗?”
“救你的大头鬼啦!”小蓓似乎觉得很没意思的说道:“小优说,根本没有一二三爱情故事,都是我们在胡乱掰,人家对任-焰仅止于朋友情谊!”
“这怎么可能呢?”菜虫又有意见了。“他们这么要好又成天”
“你是天宝年间的老古板吗?”帧-蛋一桶冷水当头朝他泼去:“又没有人规定男生和女生不能做同性般的普通朋友!”
菜虫语塞,只好尴尬的闭上嘴。
“我不相信!”河马老爹语气铿锵,旋即,阿崎也附和道——
“我也不信。”
猫仔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们不觉得咱们好像白忙了一场吗?”语毕,又是一个猫里猫气的呵欠。
“本来就是嘛!”冬粉颇不平的嗔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这句话是针对志村说的,气得他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然而却不能说什么。因为,若是他讲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太监了吗?
身为国文小老师的小蓓突然笑道:“这就叫做ㄐ一人忧天,庸人自扰!”
她本来是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国文造诣,谁知竟出了点小毛病,被菜虫抓个正著:“哈哈那个字念ㄑ一啦!国文小老师怎么当的!?”
小蓓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赖皮地扮了个鬼脸,引来众人一阵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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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卡迪娜颇不满的看着疾步如飞的任剧焰,被他粗鲁勾牵住的手臂实在很不舒服。
“当然是躲那个三八!”他像只惊弓之鸟般四下张望着。“再慢了,她肯定又会跑来死缠我”
看来,若再不把这个梦魇解决掉,任-焰迟早有一天会崩溃!
“卡迪娜,你不走吗?不走我先走了”
“等一下”
任-焰不听她把话说完,便疾冲下楼梯,岂料——
“任-焰——”
“哇——”千娇百媚的呼唤几乎是跟惨叫声同时响起的。
不消两秒,他的身影果然再度重现在卡迪娜眼前。
她幸灾乐祸的笑道:“欧阳绮君在楼下。”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任-焰二话不吭,拉著卡迪娜便以跑百米的速度飞奔向另一处的楼梯。
“谁叫你话听一半人就溜了!”
“是!好!我活该!我倒楣!行了吧!?”他没好气道。
“等一等啦!”
“又干嘛?”此时此刻,任-焰内心只想到“逃跑”这两个字。而且,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回魔界躲起来!
“我想到对付欧阳绮君的方法——”卡迪娜“了”字还没出口,就跟突然停下脚步的任-焰撞个正著,险些滚下楼梯去。
惊魂甫定的她自然马上抗议起来:“喂!这样很危险耶!”
“你刚才说”任-焰完全没听见她的指责。“有对付那花痴的方法了?”
“嗯!”她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他冷不防给了卡迪娜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他这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卡迪娜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真像个孩子她轻笑。依他们这两位“非人类”的年龄来看,在各自的世界都能算是成人了。只是,任-焰自然散发出来的纯真与稚气,总是让人难以和“他是恶魔”的事情相连起来。
方才他拥住自己的那一刻时,卡迪娜赫然发现,他的气息竟如此与自己相近似,而她心底,似乎也有著异样情愫正慢慢滋长著。
算了!还是别乱想吧!
“喂,先别高兴得太早!”她见任-焰喜溢眉宇,禁不住提醒道:“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方法是有,但是成不成功,我可不敢保证!”
“没关系,我相信你!”他笑道。
“好吧。”卡迪哪附在他耳畔,将方才灵光一闪的idea说了一遍。
“这样有用吗?”基本上来说,他是认为这法子可行,但实际上呢——又好像没什么成功的希望。
“没关系呀!不成功,便成仁。反正成仁的又不是我!”她倒是把利害关系撇得挺乾净的。
什么态度啊!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任-焰在心头嘀咕道。
“是你自己说没关系的!”卡迪娜带著些许挑战意味的抬起下巴:“怎么,有意见吗?”
任-焰微牵动嘴角:“我敢有意见吗?”唉!若不是他的魔法被封印到寥剩无几,否则,今天能嚣张的就是他了!
她像早知道答案似的,得意一笑。
“呃卡迪娜那个”
他的毛病怎么这么多呀!?卡迪娜见他嗫嗫嚅嚅的,便问:“还有什么问题?”
“有。你刚才说的非要我去讲不可吗?”
“废话!”她有限的“天使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在欧阳学姊的眼里,我充其量不过是路人甲罢了!”
“可是”任-焰搔搔头。此时,一楼走廊尽头奔出的人影提醒了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任-焰——”欧阳绮君的声音依然嗲人酥骨,使任-焰不由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他犹豫的望着卡迪娜。
“快去呀!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吗?”卡迪娜像给予他力量似的推了他一把。
这好像跟男子汉不男子汉没什么关系吧!他叹口气,认命的迎接眼前的“恐怖悲剧”
“-焰——”欧阳绮君大胆中带著几分羞怯的轻揽住他的手臂,嗲问道:“上次我问你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什什么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上回,他被那束飞来横祸的花k得没头没脑,哪会注意到她有没有说什么话。
“哎哟!你好讨厌噢!”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欧阳绮君是笑得千娇百媚,但是看在任-焰的眼里,只有三八和-心的感觉。
他真的有股想落跑的冲动,奈何,眼前站个大花痴,后面又是卡迪娜,哪有地方可以跑!?
总不能明目张胆的用魔法离开吧!?
至于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飞利浦”——卡迪娜,正好整以暇的将眼前的这幕情景尽收眼底,其内容可不输“九点半”剧场哟!
“人家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要装就乾脆装得像一点!欧阳绮君的脸倏地刷红,活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当人家的男朋友啦!”
喝!好大胆的告白!真不知这个“呆魔”会怎么应付!?
卡迪娜嘴角的笑意渐浓了起来。
当她的男朋友!?死——都——不——要!
“很抱歉。”任-焰突然推开了她的手,一张俊脸丝毫不带感情:“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比我好的男孩还有很多,请你去找别人好吗?”
太帅了!他的表现比我预料中的好上n倍,卡迪娜差点就地鼓掌叫好。
想不到这家伙成天嘻皮笑脸,酷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啧啧!真是“魔”不可貌相也!
欧阳绮君不太相信的瞪著他,一双盈盈的眸满足茫然与迷惑。
难道我还不够漂亮吗?还配不上他吗?否则又怎会
从小到大,她仗著美丽的外表,虽脾气欠佳、性子强,但周围的人大都让她三分,在情场上更是攻无不克,今儿个,她还是十六年来头一次遭人拒绝。
倏地,一颗泪珠滚出欧阳绮君的眼眶。
“呜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这么喜欢你没想到”她哭得宛如梨花带雨,紧握的粉拳无目的地槌打在任-焰的胸膛上,好像如此这般,他就会像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将她拥入怀中,道歉著、轻哄著、怜爱著。
但是,这对咱们任老兄来说,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对欧阳绮君做出这种事。
唉,女人哟——
任-焰手足无措的看着眼泪哗啦如雨下的欧阳绮君,虽然她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不过跟蚊子叮没差多少,但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哭!尤其是女孩子。
这下怎么办?他不得不向卡迪娜传出求救讯号。
看来,她似乎得“友情客串”一下了!卡迪娜回他一个“看我的”的表情。
“别哭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强求的呀!”
欧阳绮君抹去脸上的泪痕,发现不知何时,任-焰的身后,多了个扎著发辫的清灵女孩。方才那段话,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还记得我吗?欧阳学姊。”卡迪娜以米迦勒老师一贯的“天使式微笑”问道。
她的五官并不特别强烈,却给人一种恰恰好的感觉;是那么的合宜。而身上那股揉合健康、开朗、纯洁、智慧等多种风格的气质,的确让欧阳绮君感到熟悉,自己是在哪儿见过她没错。
“啊,你是上次的小学妹!”
“没错!”她点点头。“学姊,天涯何处无芳草,-焰他说了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
“等一下!”欧阳绮君冶不防打断了她的话,浓浓的醋意旋上了她的心头。
这丫头竟然叫他叫得这么亲!?欧阳绮君见他们状似亲密,嫉妒之火自然是不可抑制的燃烧起来。
“是你对不对?”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呃?”卡迪娜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第三者!”一不做二不休,欧阳绮君索性把自己被拒绝的错全归咎于卡迪娜。“你为什么要阻挠我跟任-焰!?”
什么跟什么啊!?这女人到底懂不懂先来后到的原理?竟然说我足第三者!?若要追究起来,我看她才是吧!
卡迪娜强压著怒气道:“学姊,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没有误会!”冷不防,任-焰突然被欧阳绮君一把拉了过去。
“我说过了!只要是我欧阳绮君想要的,没有别人可以得到。”
这三八的脸皮是水泥砖头砌成的吗!?
任-焰大不悦的瞪著欧阳绮君,心里对她的评价开始从个位数掉到负数。正想开骂时,耳边传来了卡迪娜失去耐心的声音——
“你以为你是谁呀!?”给她台阶下她不要,到了这般田地,卡迪娜决定不再跟她客气了。
“任-焰不是东西!不是你说要就要,玩腻了就可以一脚踹开的!”她拽著任-焰夹克的左手猛力一扯,他又回到了卡迪娜的身俊。
说我不是东西,她这是帮忙兼骂人是吧!?任-焰无奈的看着她们。
人说:三个女人等于一个菜市场,我看,眼前这两个加起来根本就是“波斯湾战场”!
“这你就管不著了!”欧阳绮君一挑眉,狗眼看人低的笑道:“就凭你这姿色,你够资格和-焰在一起吗?我看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分——”
欺人太甚!卡迪娜一咬牙,正想给她一点教训时——
“啪”——一记清亮的巴掌声抢先一步打断了欧阳绮君的话。
卡迪娜看看自己的右手——奇怪,她的手还没挥下去呀,哪来的声音?
莫非
她的视线立刻拉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焰!?”
任-焰!?欧阳绮君不由得怔住了。
他虽面无表情,但却又令人明显感觉到他燃烧的怒火。
刚才欧阳绮君在讪笑卡迪娜时,任-焰不经意地在卡迪娜眼中捕捉到一抹受伤的情绪,顿时,那股不知名的愤怒促使他这一巴掌挥了下去。
没有任何理由,凡是惹她生气的人他一律不放过!
“你打我!?”脸上微微传来的莉痛戚不断提醒著欧阳绮君——这是事实。
“欧阳学姊!”卡迪娜万万没想到,任-焰竟然会动手打人!此时此刻的他,与平时根本就判若两人。
她很想过去看欧阳绮君有没有受伤,不料,任-焰结实且修长的手臂阻拦住了她。
“没错!我是打了你,因为我看不惯你的无理取闹。”他顿了顿,又道:“她的外表或许没你漂亮,但是,她的心却比你美得多。”-
阳绮君被他一训,泪水不经意又滚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十分缥缈,不知从何说起。
卡迪娜亦感到些许迷惘。她很清楚,任-焰不足那种会阿谀奉承的人,黑是黑、白是白,是一绝不说成二,只是这种毫不做作的内心话,著实合她悸动。
这就是他欣赏我的地方吗?卡迪娜在心中自问。
越过任-焰的手,她扶住了脚步有些踉跄的欧阳绮君。
“学姊,你没事吧!?”她怒视了任-焰一眼,责怪他为什么不出手轻一点。
只是,欧阳绮君并不领情,反而一把推开她。
“不要管我!我不屑你的同情!”
唉!怎么还这么嘴硬呀!真是死性不改!
她偷瞄了一眼任-焰,发现他幽绿的眸子中,似乎又跳起了零星的怒火。
“欧阳学姊——”
欧阳绮君欲离去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这回,换卡迪娜挡在任-焰前面。
“只是很想告诉你一句话,只有珍惜爱的人才能得到真爱!”
什么!?——绮君讶异的回过头。
难道她知道我的事!?
突然,她以前男友的容貌就如电影般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掠过、变幻;从相遇时对她的痴迷,相恋时的喜不自胜,直到离去时的伤痛欲绝,这一切她以前从未感受,从不明白的心境,此刻突然真正体会到了。
原来,用心去爱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原来,当自己的爱得不著回应时:心里竟是如此难受。
卡迪娜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露出一个如冬阳般的温暖笑容,无言地与她传递那份属于女孩子的默契。
须臾,萦绕在欧阳绮君脑中的往事逐渐淡去,深刻的领悟使她不再惊讶,反而绽出一朵轻轻柔柔的笑靥:“谢谢你,我想我懂了。”她将目光转向任-焰,只是眼神已不复之前那般痴醉。
“任-焰,我死心了,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
任-焰没说什么,只是以一阵苦笑带过。
她的确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娉婷翩然,欧阳绮君的身影逐渐远去。轻移的莲步依旧,但是那份坚定却足以前所没有的。
“怎么了?”卡迪娜发现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右手看。
“我那一巴掌是不是打得太大力了?”任-焰有些后悔的说道。
老天啊!他竟然在担心这个!?他真的是恶魔吗?卡迪娜实在被他打败了。
她拿起地上的书包,轻巧的跃上水泥地,往校门的方向走去。
“如果你觉得会,现在去把她追回来道歉还来得及!”
任-焰撤撇嘴:“我看不必了!”他才不会笨到跑去自投罗网。
“你刚才那句:只有珍惜爱的人才能得到真爱说得很有学问哦!”“那当然!我可是教练级的耶!”她俏皮的吐吐粉舌。
“光教不练!”
任-焰被她这番可爱顽皮的表情逗得大笑不已,那对总是就连笑都会微蹙著的浓眉也化为了两叶扁舟,不知不觉轻荡开来;似剑若柳,既柔又刚。
假使要将此刻的他与方才那个冷若冰霜的任-焰相比较,卡迪娜深觉得,太多的冷漠实在不适合他。
晚风一卷,几片-红的枫叶从她发楷飞过,台湾气候宜人,往往得到深秋时分,才能略“卡迪娜谢谢你帮我解了围。”任-焰由衷说道。
对于他的感谢,卡迪娜像是有些意外,旋即,她巧笑道:“别客气!反正助魔为快乐之本嘛!公民课本也有写,同学遭受忌外事故时,要想办法帮助!”
任-焰微笑颔首,对她这种极“有创意”的回答,他老早就见怪不怪了。唉!谁叫他们“异于常人”呢?
“对了,今天早上你比我晚到一秒,该你请客了!”
任-焰帅脸一垮:“才一秒而已,你也要计较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卡迪娜双臂环抱,一本旧帐翻了出来——
“上个礼拜我才输你一秒半,你不也照样敲了我一顿铁板烧!?还说什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了要甘愿”
“”为了自己“魔界第一大帅哥”的风度雅量,他只好认命。
“好嘛!你想吃什么?我请客便是!”嘻!这样才乖嘛!卡迪娜满意的一点头:“那我们去万华!”
吃小吃!?任-焰松了口气。
好加在!万华小吃都“俗搁大碗”阎王给的零用钱绝对够!
“没问题!”他爽快的答应了。“就是你要沿著整条街一路吃下去都没问题。”就当作是感谢她帮他解决欧阳绮君的谢礼好了!任-焰难得露出大方的一面。
“这可是你说的唷!”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狡黠笑容。
“那卡布里豆豆也要一起去。”
如同川剧变脸一般,他的脸色顿时变绿了:“那个大胃王也要去!?那我岂不亏死了!”
“你没说不行呀!”奸诈亦是卡迪娜的注册商标之一。
“哎唷喂呀——”任-焰开始为自己的荷包哀悼,顺便祈祷卡布里豆豆最好已经吃饱了,不过,那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
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提议要做“比谁早到校”这种无聊的比赛的呀!?
仔细一想,好像正是他自己耶!
任-焰重重叹了口气——
唉!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