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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平衡的制约
皇上鲜有地没有躺在床上,一大早就坐在鸾凤宫的大厅中了,柳皇后从里面拿了一件披风出来,体贴地盖在了他的膝盖上,抬头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暖的笑。
都道少年夫妻老来伴,柳如烟十五岁那年嫁给了东方傲世,从王妃到太子妃再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一步一步走的安稳,走的顺利,当年要是没有柳家的帮忙,也就没有今天的皇上,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动过换皇后的念头。
“你啊,起这么早干嘛,他们又不是不来请安!”
柳皇后坐在了他的另一侧,有些嗔怪地说着,皇上听了她的话,只是笑了笑,什么话也都没说,自从他病了之后,就一直在鸾凤宫养着,南宫柔雪每日里过来请安坐一会,不过她也是多有微词,一开始皇上还会安慰她几句,时间长了,也就不再理会她的意见了。
终于,东方凌云和柳瑾瑶在皇上的期待中进了鸾凤宫的大门,柳皇后望着东方凌云身边的柳瑾瑶脸上露出了安慰的笑,这样多好啊,就算以后自己不得宠了,有了瑾瑶这个未来的皇后,也能够保住柳家的地位和尊崇,更重要的是,柳皇后也给自己找好了以后的依靠。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东方凌云和柳瑾瑶跪在地上,叩头之后立刻有宫女端来两杯茶,东方凌云端起一杯给了皇上,又端了一杯递给了柳皇后,两人笑着接受了。
“父皇喝茶。”
柳瑾瑶端着一杯茶跪在地上递给了皇上,结果柳瑾瑶的茶,皇上轻抿了一口,看向柳瑾瑶笑了笑。
“父皇就祝你们以后举案齐眉,相亲相爱!”
皇上本来不赞成娶柳家的女儿做太子妃,柳皇后这样做的意图太明显了,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可他想了几天之后,还是同意了东方凌云和柳瑾瑶的婚事。
现在看到两个人一起来请安,他也就放心多了,希望事情不会有一天朝着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发展。
“母后,喝茶!”
柳皇后笑着接过了柳瑾瑶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之后,搀起了跪在地上的柳瑾瑶,拍了拍她的手,开口道。
“母后没有什么要求,你们可要努力给母后生个小皇孙出来啊!”
柳瑾瑶脸上的笑容稍微僵硬了下,随即又恢复了一开始温柔的笑,低下了头,东方凌云从地上起来站在了一边。
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当年为了不让母后失望,他亲手把洛水送到了断头台上,三年中一直都在内疚和愧恨中度过的,而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对洛水不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至少他不讨厌洛水,而且还有那么一点好感。
如果不是出现了洛家谋反的事情,也许现在他和洛水两个人连孩子都生了吧,如果……那真是一个美好的如果,只是一切都没有如果,纵然他再内疚,也不可能让时间倒流回三年前,事情还是继续发生着,谁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凌云,陪父皇出去走走吧!”
皇上今天的精神特别的好,脸色红润地看着东方凌云,他一听皇上要出门走走,马上扶着皇上的胳膊,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鸾凤宫。
“瑾瑶,以后凌云要是欺负你的话,尽管进宫来跟姑姑说。姑姑既然让你嫁入东宫,就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柳皇后拉着柳瑾瑶的手,当初还真没想到柳家还出了这样一个大美人,不但人美,才学人品性跟都强人一等,这样的人,让东方凌云娶到真是他的福气了啊!
“姑姑你说哪里话了,表哥对我很好的。可能是以前了解的少,大家都有点不习惯吧,不过我相信,时间长了,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柳瑾瑶没打算把东方凌云昨天说的话告诉柳皇后,她这样做自然有她这样做的道理,她不想被东方凌云当成是一个在背后告状得女人,再说了,有姑姑这句话,她在东宫的位子也就没人能够抢走,现在还没到让姑姑出马的时候。
柳皇后听了她的话,欣慰一笑,希望这次自己不要再看走眼了,有了前面洛水的教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看人到底准不准了。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朕会同意你和柳家的婚事?”
皇上站在御花园中,脸上带着深不可测地笑容看着东方凌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东方凌云一直都想不明白,父皇一直都不赞同这种亲上加亲的婚事,开始坚决反对他跟柳瑾瑶的婚事,为什么最后会来个大转变,突然下旨给柳瑾瑶赐婚给自己了。
这一直都是东方凌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面对着皇上脸上深不可测的笑容,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皇,其实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
“这个儿臣也一直不明白,您最不赞同这种婚姻的,为什么最后会突然下旨赐婚。”
皇上听了他的问题,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不一会两人坐在御花园中的亭子里,皇上示意东方凌云也坐下,这才缓缓开口。
“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朝政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看人看事也不是从表面就能够看到内心的。现在朝中的势力分位两派,一派以南宫权为首,另一派就是以柳宗之为首,而这两个派别恰恰是因为你雪妃和你母后,朕偏袒任何一方,都会助长一方的嚣张。所以这些年来,朕才会一段时间宠雪妃,一段时间宠你母后。”
东方凌云听了他的话,立刻明白了,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南宫家和柳家互相制约,谁也不可能比谁的势力大,这样才能够让朝政平衡。
“您这是想让两家互相牵制,以求平衡,这儿臣明白,但是跟同意儿臣和柳家婚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皇上双眼闪着精明的光芒,思索了良久这才开口说话。
“柳家这两年的实力大不如从前了,而南宫家的势力却在越来越大,朕是想借着让柳瑾瑶嫁入东宫牵制南宫家的,只是这样做委屈了你!”
东方凌云听了皇上的话,勾唇一笑。
“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再说,皇室的婚姻本来就是这样,儿臣能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