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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你前任男友来对我作评估?少看不起人了。”额头饱满四方的方俊,气怒地拍击桌子站起来。
只考虑到昕香而未考虑到对方的想法,仕伦发现他来这一趟确实有欠思量。
“方先生,你多虑了,我与昕香感情很好,我来只是以长兄的身分来看看我这妹子交往的对象如何,并无恶意。”他低姿态解释道。
“长兄?妹子?”方俊冷眼以待:“少恶心了。”
“方俊,你你太不成熟了。”昕香面露难堪。
“是我不成熟,还是你不成熟?交往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没事把你的旧爱人扯进来做什么?你要是讨厌我,尽管开口把我赶走,没必要用这个方式来伤人。”方俊气呼呼地。
“我只是”她想解释,但方俊制止她:
“不用多说,如果你走不出他的影响范围,连交个男朋友都要靠他评估点头说好才能交,那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不敢要。”
说完,他理理头发,很洒脱地就要离开。
“方俊!”昕香苍白着脸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臂。
他微偏着头,一把抓起她的手:“昕香,别让自己变的如此可悲。”
放掉她的手,他大步一迈,就这样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昕香神情落寞地回到位子上,低头不语。
“我们伤了他的男性尊严。”仕伦低叹:“他太有骨气了,跟着这样的男人会很辛苦。”
她幽幽地回应他的话:“与其跟着你让心更苦,我宁可选择他。”
他真的伤她很重、很深。
仕伦歉疚不已,却也无计可施:“昕香,是我对不起你。”
“别说了、别说了。”她默默流泪。
原以为对她或从前的床伴他是可以不须负责任的,如今想来是错了。
“那你有什么事还须要我帮忙的吗?”
甩开伤痛,她勇敢一笑,举起酒杯说:“陪我喝酒吧!”
回以鼓舞地一笑,他点头:“那有什么问题。”
“干杯?”
“干杯!”
豪爽地一饮而尽,仰着头尽情喝酒的仕伦是如此有自信,他相信好聚好散,相信人性,却忽视了眼前最显而见的陷阱正等着他一脚踏入。
狡狯的眼神一闪而逝,隐没在玻璃酒杯后,仰着头,昕香亦痛快地畅饮着,因为她知道辛苦策划一个月的计谋即将在今晚得逞,她不快乐才怪呢!
“昕香”
“什么都别再多说,今晚就让我们痛快对饮,将所有的恩怨借由酒一并饮尽,从此以后就再也没牵扯了。”仰头又饮尽一杯酒,今晚她要让自己喝醉。
她的话激励了他,他只是一厢情愿地盼望她真能从此解脱,是以对她的要求毫不拒绝。
“喝吧!喝吧!”
傻傻地,他跟着她一杯接一杯,直到
“我好想吐。”昕香捧着心难过地靠在他身上。
“我带你去洗手间。"他只比她好一些罢了,昕香的酒量远比一般男人还好一些,他们平分秋色,一样都醉了。
“我想回家。”她拒绝,偎着他强壮的身体说。
“好吧,我送你回家。”他也醉了,所以并不很在乎她过于亲密的举动。
两人互相依靠,跌跌撞撞地走出门,昕香自手提袋内拿出车钥匙,她笑看自己不稳的站姿:
“我大概无法安全把车开回家。”
“我也是。”仕伦有志一同地笑道:“走吧,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家。”
“嗯。”一路上昕香只是窝在他怀里低前细语:
“仕伦,我好难过喔。”
“快到家了,再忍耐一下吧!”他难得温柔,因为这是最后一夜,他应该对她好一点。
往他身上再偎近几分,她将头贴靠着他,小手似无意又似有意般在他身上抚摸着。
知道她喝醉了,仕伦也没多想,伸手拨开了几次,见她执意如此,最后也就随她去了。
“到了。”
一下车,昕香便蹲在路旁痛苦地吐着。
本想将她带到家就离开的,但见昕香可怜兮兮的无助模样,忍不住又鸡婆地想把她安全送进门。
“司机先生;请你等一下好吗?我送你进去”
“对不起,我要下班了,请你再叫别辆车。”司机拒绝。
“好吧!”付完车资,扶着昕香,两人又跌跌憧撞地进了昕香的家中。
“唔,好热。”甫进门,她开始脱衣服。
“昕香,我该走了。”他好累、好困,酒醉让他摇摇欲坠,不得已先靠坐在沙发上。
“等一下,我有件东西想送你。”
“嗯。”索性闭眼假寐,早说过不该再沾酒的
不知经过多久,闭上眼竞深沉睡去的他逐渐醒来,酒意依然合他脑袋浑饨不已。他张开浓浓睡意的眼睛四望,最后定在正坐在他身上摇动的女人。
“丫头”他笑着搂住那光滑的女性胴体,翻过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他的衬衫被扔在地上,牛仔裤也早被解开褪下,他只是换个姿势,继续昕香早已展开的**之旅,疯狂而热切地进人她。
一台银色v8静静地摆在不远处,忠诚且老实地记录着这一切,除了女主角外,奋力表演的男主角根本不知道他正在主演着一出人间悲剧。
“怎么搞的,最近竟然胖了两公斤?”站在镜子前面左旋右转,心情愉快的素梅在替仕伦准备运行衣物,不知不觉竟站到镜子前担忧地看着发胖的自己。
就快当新娘了,我竟然在这最关键时刻发胖?嘿!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如镜中的自己扮个鬼脸,她转身坐在床上。
仕伦怎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看着他的衣物,她有。点抱怨地想:明知明大一早就要坐飞机去香港,竟还答应昕香去pub,而且还玩到这么晚。
已经半夜两点了,评估一个男人需要花这么多时间吗?
素梅有点担心,打了仕伦的手机号码,奇怪的竟是关机状态。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电话关了?坐立难安,飞快地将他的行李整好,走到客厅,贴靠在窗户玻璃上朝外望。
等了很久,连脚都站得发酸,一辆陌生的轿车缓缓停在路旁,素梅百般无聊地望着,只以为是邻人回家。
由于距离有点远,无法看清车内动向,只隐约感觉车中有两个人,正亲密地贴靠在一起,像是情人间的吻别
素梅为自己无意间偷看了别人的亲密行为而感到罪恶,她悄悄地退离窗边坐到沙发上等着。
没多久,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素梅桃了起来,凝视细听——咦?
“仕伦,你回来了?你的车呢?我怎么没听见你开车回来的声音”
仕伦神色怪异,越过她直接走进浴室:“我让昕香的男朋友送我回来的。”
“喔。”并未将他与方才目睹的景况联想在一起,她只是捏着鼻子说:“你好像喝了很多酒。”
仕伦把浴室的门关上,回说:“嗯,因为开心所以多喝了点。”
素梅一听,高兴地想开门进去拥抱他,却发现他竟然把门锁上了,奇怪?他洗澡从不锁门的啊!
皱着眉,她只觉得怪异,但没多问,只说:“昕香有男朋友的事是真的吗?”
“嗯,对方长得还挺帅的,看起来也很和善,我跟他一聊如故,所以多喝了几杯。”靠在冰凉的磁砖,他面露痛苦之色。
“真的?那昕香她是不是真的决定放弃你了?”她的心狂跳。
“对方人品比我好上数倍,昕香又不笨,怎可能屈就于我而放弃他呢?”他口是心非地骗着。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欣慰地叫着、笑着。
“是呀,真的是‘太好了’。"仕伦欲哭无泪地说着,旋开冷水开关冲刷着布满酒味与女人气息的身体,由镜子反影看到他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红色咬痕,他气恼不平,全身颤抖。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想。
不,真正该怪的是——酒醉害人。要不是他没有自制多喝了几杯,他也不会酒后乱性噢!懊死的我,为什么要多喝那几杯呢?为什么还要送她回家呢?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素梅知道,否则一定保不住她。
不知情的他将一切全怪罪在酒后乱性上,他一直以为昕香是无辜的,所以对她,他更有难辞其咎的罪恶感。
这下子该如何加对她们两人呢?
“等我回来,我们立刻订婚。”
在机场,仕伦当着昕香的面向素梅许下正式的承诺。这是他思索了一整夜想出来的最好方法,既可以安定素梅的心,又能让昕香明白他真正的选择,实在是一举两得。
昕香愣了一下,转而望向仕伦,戴着墨镜的她毫无表情。
昨晚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由仕伦眼中,她读到这样的讯息。
昕香勉强撑起微笑,走近拥吻的两个人跟前,等他们放计彼此时,才伸手握住素梅的手说:
“恭喜你了。”
“谢谢。”素梅看出她的不自然,知道昕香对仕伦的感情并没有完全放开。
“我先上飞机了。”黯然地,她迅速离开。
“她好像”话还没说完,仕伦又用力地搂住她,依依不舍地打岔:
“我真不想离开你。”
她呵呵直笑,对于他孩子气撒娇的口吻无可奈何:“别傻了,才三天的时间。”
“才三天?”他挑眉有丝不悦。
“三分钟我都舍不得让你离开哩,只是这是工作,才逼不得已,所以我特许你离开,只是你千万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她笑着想平抚他的情绪。
“唉!真不想去。”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你乖啦,我会等你回来的,知道吗?”捧着他好看的脸,她踞起脚尖主动献吻。
“给我离孝智远一点,知道吗?”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跟隔壁接近的窗户、阳台用铁栏杆围起来。
“好啦!”她好笑地说。
“等我回来,你来机场接我,我们去买订婚戒指。”
“干什么这么急?”
“我当然急呀!”他用力把她搂在怀中,许是昨晚的出轨行为教他异常不安。“我急着想把你娶回家。”
素梅闻言笑的一脸灿烂:“好啦,一切你拿主意就是。”
“丫头不,我该喊你——小老婆了。”仕伦调戏地勾起她的下巴落下深情的一吻。
素梅满脸通红,却也心满意足地任由他亲吻自己,直到扩音器广播着仕伦的名字,催促他上机,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家。”
“嗯。”朝对方摆摆手,素梅目送他离开。
旋身,素梅朝出口准备离去,却突然有位额头饱满方正的男人挡住她说:
“蓝素梅小姐,有人托我送一卷录影带给你。”
“你”她讶异这个男人竟然认识她,而且还是在公共场所等候她出现,看来是有备而来。
“等你看完录影带,你自然不再有疑问。”将录影带硬塞给她,男人很快地离开了。
素梅自问在此城市并未有太多朋友,知道她今天会来送机的人除了孝智以外别无他人。不过她并不认为会是孝智托人送来的,他就住在隔壁,这么做太多此一举了,那么会是谁呢?
怀着不安的心情,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观赏录影带。
“这这是”跌坐在地,素梅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变态到送她一卷**?是谁在恶作剧?真是太可恶了。
伸手要切断电源,画面中的女主角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她的手颤了一下,复又将眼光调口。这一看,素梅可吃了一惊。
“这不是仕伦吗?”男主角满足地闭着眼,似乎在享受着天底下最快乐的事,那张闪着**的脸确确实实就是——麦仕伦。
“天哪!怎么会这样?”素梅抓著头发,硬逼自己看下去。
趴在他跨下,头颅蠕动的女主角终于抬起头,她朝镜头很诱人地舔了下唇,露出解释的笑容,丰满的身体一动,跨坐在仕伦身上扭动
泪水迅速漫出,她用力掩住界口,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只是张着眼,一幕又一幕地看着,让心一寸一寸地破碎,让信任千疮百孔。
这就是她的男人,是她所深爱的男人吗?
画面中被**扭曲的面孔,邪恶的一如公车上变态的**。对每个人女人做相同的事,说谎骗人的男人竟是她的仕伦吗?
画面左下方闪动着的日期与时间标示的正是昨晚一点,而在仕伦身下忘情吟哦的女人亦是他昨晚相约的对象。
她原为此众多巧合而心生质疑,认为这极有可能是昕香设下的圈套,但仕伦一个翻身,化被动为主动的举动彻底粉碎了她所有的疑虑。
她痛苦地抱着头悲愤哭泣,讽刺的是电视传出来的却是昕香激情高潮的喘息声,然后画面一转,昕香已穿戴整齐,面对镜头坐着。
“素梅。”她亲切地唤着。
素梅抬起头,只是望着,她知道她一定有话想告诉她,否则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不,我应该叫你——第三者才对。"昕香低头点烟,没一会儿朝空中喷出白色烟雾,她斜倾着漂亮的脸蛋自信满满笑着:“表演精彩吗?”
顿了一顿,她又说:“很抱歉要用这种方式来敲醒你对他的信任与迷恋,我只想告诉你,他还是迷恋着我,并希望我能接纳你,三人共同生活。”她摊着手正视镜头:“我是无所谓啦,你呢?”
素梅瞪着接下来的黑白杂讯,她突然笑了,笑的苦涩既心碎。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他们两人一定有一个在说谎,到底是谁呢?是谁在说谎?
仕伦说要娶我,却暗地里跟昕香上床?昕香说让伦仍然迷恋她,并有录影带为证,可是仕化却可以当着她的面毫不在乎地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这中间有太多的矛盾了。太多的矛盾教她不知该相信谁了。
三天后,仕伦焦急欲焚地赶回家,没有任何症兆,他突然与素构失去联络,他的不安竟成为他的梦魔。
将行车放在脚旁,他站在开启的大门旁。注视着一室的冷清。他早知回家一定见不到素梅,只是他想了很久都想不透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她只是回乡下了。”努力安慰自己,他开始搜寻素梅应该放置的纸条,可是全屋里外上下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任何可以知道她下落的讯息。
“素梅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搔着头发烦躁地自问。
突然一个想法窜起,他火速冲进房里,打开衣橱。
素梅的衣服全不见了!偏头望向化妆台,上头原有一堆女性保养品也不翼而飞,他颓然地坐在床上,双手覆脸:
“她走了?为什么?”
“叮咚、叮咚。”门铃声一响,仕伦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冲去开门:
“丫头,你——”门一拉开,他失望地垮下脸,瞪着那张比女性秀气漂亮的脸,他心情恶劣地问:“你来干什么?”
孝智嘟着嘴,眼睛溜转地说道:“要不是书呆美人拜托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你,我才懒的来。”
那眼神是鄙视的,仕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对他一向崇拜的孝智:
“丫头要你拿东西给我?她人呢?为什么她不亲自拿给我?”
“我怎么知道?三天前她哭哭啼啼跑来找我,什么话也没说,就把一包东西塞给我,要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你,事后不论我怎么问她都只是凄惨地哭着,什么话也不肯讲,最后被我逼急了,竟然行李一提就跑开了。”
一口气说完,他顿了一顿继续又说:“我看情况有异,当然是立刻追了上去,可惜——我晚了一步,她已经拦了一辆计程车跑掉了。”
“跑掉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持住孝智的衣领,仕伦都要疯了。”你为什么没有拦住她?或者也叫部车追上去?”
孝智苦哈哈地说:“我也想跟着跳上计程车穷追啊,可是我身上没半毛钱哪,怎么追?”
“你”仕伦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丫头在搞什么飞机?她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举高拿著录影带的手,孝智呐呐低语;“麦大哥,你拿不拿?”
一把抢过,他翻开手提纸袋,发现里头放的竟是卷录影带。他二话不说,拿着它大跨步地走到电视机前,将它塞进录放影机里,半跪地守在电视萤幕前。
“啊啊”画面一开启就是火辣辣的激情画面,仕伦嫌怒地转过头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没有啊,没错啊!”孝智边说边走近,他好奇死了。
“还说没有,这明明就是**。“指着电视,他破口大骂。”你看清楚,变态小子!”
孝智闻言真凑近仔细研究,不久,他死盯着电视,空出手拍着他的肩膀:
“麦大哥,这个好像是你。”
“什么?"将孝智的脸一堆,仕伦仔细一瞧,脸色不由大变:“该死!这究竟是”
孝智又凑近,指着女主角大喊:“这不是你的老相好?”
“昕香?"循着他的手势,仕伦清楚看见昕香那张享乐的脸。
“该死!原来那一晚的事不是偶发事件,而是件阴谋。"仕伦咬牙切齿地说。
学智用指责的眼神晚他一眼:“这下子我终于知道素梅为何要离家出走了。”
长手一伸就揪住他,仕伦此时是有怨无处伸,有气无处发,可是孝智却不知天高地厚地刺激他,真是找死。
扬起拳头,就欲落下,孝智高举双手,哀声道:
“麦大哥,不关我事啊,真的不关我事啊!”“砰”地一声,这一拳打在孝智身旁的玻璃茶几,一时间碎片四射,执拳的人也已鲜血飞进。
“啊流血了、流血了!”孝智抚颊尖叫,像只无头苍蝇在屋内慌张地找急救箱。
再回来时,正巧看到录影带正播送昕香冷嘲热讽的一段。
仕伦脚一踢,竟然踢翻了价格昂贵的电视,他从未这么忿怒过:“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孝智吓死了,他从未看过如地狱恶魔般狰狞狂怒的仕伦,他相信他这一出去,肯定真会杀了昕香那女人。
“麦大哥,求你冷静、冷静一下啊!”他冲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努力想拖住也。
“滚开!我要杀了她,杀了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他拼命想甩开孝智,不料他缠的比蛇还紧。
“你再不滚开,小心我揍你。”他要挟。
孝智泪眼汪汪,哭着摇头:“你揍吧,你揍吧!要是揍了我,你的心情会比较好,那我情愿被你揍几下。”
“可恶!大男人哭什么?”他骂道,却是迟迟无法下手,只是努力抖动腿想甩开他。
“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在哭?”
“我?你在胡说什么?”伸手一摸,脸上果然挂着湿热的液体。
我竟然哭了?为什么?是因为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所爱而哭泣吗?
用力抹去泪水,仕伦冷肃道:
“走,我要你替我作见证,我们去找那个贱女人。”
“我去是没问题啦,但你该不是要我替你把风好杀了她吧?"他抖着身体说。
“凭你现在使出的缠人绝招,就算我想杀她也无从下手。”他静待孝智松手。
“我你能保证你真的不会动手杀她吗?”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吗?”他低俯身子,冷言宣。
“可可是你正在气头上”
孝智的不信任让他挑起眉:“也许在我真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可以替她挡下伤害啊?”
命苦哇!孝智咽了口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拍拍灰尘站起来。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你如果存心要害我,我怎么怕也无济于事。”
“很好,这才是男人该表现出来的气概。”仕伦赞赏地拍着他的肩膀,顺手拿了条毛巾缠住受伤的手,提着孝智的领子就往外走。
垮着脸,孝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等你很久了。”
火速赶至昕香住所,一进门,她很冷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对怒火正炽的仕伦。
“你设计我,为什么?”仕伦一步步逼近,孝智则紧张地亦步亦趋跟着。
“你知道为什么,这是你玩弄女人的报应。”她冷笑。
“该死!”扬起手,仕伦只想打掉那可恶的笑容,但孝智挡住他,动作更快地赏给昕香一巴掌。
他义正严词地说:“亏欠你的只是麦大哥一人,你凭什么伤害无辜的素梅。”
“你是谁?竟然敢动手打我?”她凶巴巴地站起来回他一记巴掌。
“我?”孝智回头看着一脸败坏气怒的仕伦,突然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朝仕伦眨眼,走过去附耳低语:
“别动,我看怎么替你和素梅报仇。”
仕伦还没反应过来,孝智已然将身体贴上他,他笑的暧昧动人:“我是素梅的好姐妹。”
“好姐妹?"昕香来回看着他们两人,脸色逐渐死白:“仕伦,你你们我我真没想到”
仕伦僵硬地将手环上孝智的腰,勉强忍住作呕欲吐的感觉,笑说:
“你没想到的事还很多哩!”
“素梅她她知道?”昕香跌尘沙发上,她怎么也无法承认她的情敌竟然也有——男人?
“她当然知道,是她把我介绍给仕伦的,还有,你以为我今天是为什么来?”他哈了一声,又说:“我是替素梅传话的。她说,我们早已是幸福快乐的三人家庭,不欢迎你加人。”
偏着头,他亲昵且装可爱地靠在仕伦怀里。
“骗人、骗人!我不相信,不相信你的话!”她胡乱摇头,她觉得很恶心,仕伦竟然是这种人。
她努力计划了这么久,企图赶走不识相的第三者,她呕心计较,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双性恋者?
“其实我说要跟你分手,是因为不想让你发现事实。”顺着孝智营造的假象,仕伦做戏地说。
也许他努力未果的事其能假借孝智之手彻底解决,他看着昕香死灰的脸,觉得十分痛快。
“我只告诉你我喜欢素梅,却隐瞒了另一件事,我同时也喜欢男人。”
“骗人!”她挣扎着。
“啊,难道你希望我们学习你的表演精神,录一卷录影带来证明我们的关系,你才相信吗?”孝智像个女人般搔首弄姿地笑着。
暗地里冒冷汗,仕伦紧张得快昏倒了,要是她真的说“是”他该怎么办?难不成真喔,妈呀!
昕香楞怔半晌,不言不语只是瞪着他们。
“那好,别费事录影了,咱们就来个现场表演,你说怎样?”孝智边说边解开上衣钮扣,仕伦急得不得了,暗地施力想制止他。
一个花瓶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击中了孝智的头,血慢慢渗出:
“臭女人,你竟然打破我的头?”他哇哇大叫。
“你们给我滚!”她像耗尽全身力气般喘着说。她可以容忍仕伦跟一百个女人上床,就是无法接受他爱一个男人的事实。
“麦大哥,快带我去看医生。”孝智惨叫。直拖着仕伦的手。
“等一下。”他安抚他,转而对昕香说;“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三个人,我们只是想平平静静地三个人一块生活,我知道你一定无法接受我这不自然的喜好,所以,我才想放你自由,让你过正常的生活,做这种决定希望你谅解。”
“你不需要把话说的如此动听,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昕香又扔来抱枕,像在驱赶恶魔一般。
她终于明白仕化所以选择素梅的原因了,因为她能容忍他双性恋倾向,而她不能。这么一想,不平衡的情绪缓和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将孝智搀扶住仕伦飞快地把他带开。
“谢谢你。”虽一上车就赶紧远离学智,仕伦却是不胜感激,棘手的事终于解决,剩下的只有寻回素梅,并向她好好地解释。
“事情真相大白了。”拿卫生纸按住头,孝智苦着脸说。唉!到底关他什么事了?真够倒霉。
“真相大白又如何?素梅至今一样误解我。”他很苦恼。
“有我这个证人作证,她不敢不相信,唯今之计是尽快找到她。”孝智很有义气地说。
“嗯,等会儿送你到医院后,我直接赶到素梅的家乡。她应该会回去才对。”
然后,他开车到医院,把孝智丢在门口,匆匆塞给他一万块钱,就驾着车绝尘而去。
“打破头赚一万块,也满划算啦!”孝智拿着钱开开心心地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