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爱4

苏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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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黑鱼粥被吞咽了下去,顾临行一方面是希望他能咽下去的,可是心里的阴暗角落却期待着他同样地把黑鱼粥吐出来,可是他一直紧盯着他,粥,还是安然无恙。他不甘心,他想他终于知道季冬暖的用心了,他不仅是在厌恶他,而且他的厌恶已经不需要大脑的处理,而是转化为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在本能地厌恶他,顾临行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碗粥被他粗鲁地从他妻子手中抢了过来,黑鱼粥被一勺接着一勺地塞到季冬暖的口中。每一次,季冬暖都是顺从地咽下,然后呕心沥血一般把所有吃下去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剩地吐出来,到最后,他已经只能伏在床上喘气,可是,粥,还是一粒都没有被吞下去。

    愤然把手中的瓷碗用力摔到地上,顾临行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他一直指着我的鼻子叫骂个不停,婊、子,贱、人,荡、妇,每一个用来形容不堪的女人的词都被他用了个遍,季冬暖一直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眼神清澈无辜,事不关己。顾临行不知道,除了叫骂,他还能有什么别的手段使我屈服?

    是的,他必须让他屈服,他必须要留住他。

    于是第二天,医院里专业的灌食队就被请进了顾家别墅,季冬暖的喉咙里被插进了粗长的试管,试管里,熬的稀烂的肉粥不断被灌下去,顾临行清楚地看着季冬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他很痛苦,连嘴角都在抽动着,可是他不知道,在看着他被灌食的人,除了快意,心里的疼痛感,比他还要多,还要沉重。

    试管撤去之后,肉末粥没有被吐出来,顾临行的眼睛几乎要直了,没有吐出来。

    “你看这不是吃下去了,为什么要排斥我呢,排斥我,只会让你更痛苦的。”

    他得意地笑着,可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连嘴角的笑意都来不及收去,季冬暖已经“哇”地一声把刚刚硬灌下去的肉粥吐了出来,连同胃里一直积聚着的血液。

    床上红通通一片,顾临行只觉得脑袋都被这片红色给填满了,眼睛都要被刺瞎了,他抱起早已经昏过去的季冬暖,发疯一般地冲出了房间,脑子全部是空的,他只知道更快一点,更快一点,他怀里的爱人,正在一步一步离他远去。

    在闯了无数盏红灯之后,他终于还是到了医院,诊断的结果是胃出血,对于刚刚做过胃切除手术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不过所幸,抢救及时,住院一个礼拜,好好的调养,似乎也不至于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顾临行长舒了一口气,万幸,他跑的足够快,病房床上的季冬暖安详地躺着,除了苍白和消瘦,在他看来,和以前没有两样,可是这个和以前没有两样的人,对他的态度,却和以前有天壤之别了。

    他不再喜欢他,他在恨他,甚至他在不由自主地厌恶着他。顾临行徘徊在病床前,一步又一步,一开始只是伤心,尔后却慢慢转为绝望,他的爱情,回不来了,他的爱人也要厌弃他了。他不想,就这么被放弃,凭什么只有季冬暖可以放弃他呢?

    难道,他就不能放弃季冬暖吗?

    是的,他不能放弃季冬暖,可是他可以装作是放弃了他。

    从Sodom找了四个年轻又好看的MB,他给他们优厚的条件让他们住在顾家的别墅,用宠着季冬暖的方式宠着他们每一个人。他知道这四个男孩子都不是纤细温柔的,可是他就是需要这样的粗俗挑衅来快速地刺激季冬暖。如果他还对他有一点儿情分,一定会有所表现的,也许到时候冬暖会为了他吃醋的,他这样想着,愈发心安理得,用着自己的努力去宠爱这四个嚣张跋扈的男孩子。

    可惜,他在他的脸上只找到了淡然,无谓以及了无生趣。

    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默许了让季冬暖睡在门外的提议,更好的主意也被想了出来,他以为这是更好的主意,要磨平他的棱角,磨光他的牙齿,让他臣服在他的脚下,再也不要妄想逃走和反抗,是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他把他当成佣人一样地使唤,当然也默许了那四个男孩子的行为,当天晚上,季冬暖就睡在他的房间外面,他把那个男孩带进了房间,做的格外用力,不是他自己,而是让他自、慰而已,也借用了药物和一些道具,他想让外面那个人听到,听得一清二楚。其实除了秦子期,季冬暖之外的人,他再也没有碰过。

    他确定他是听到了的,可是早晨起来季冬暖那种无辜的表情,让他觉得,昨晚上,简直就是他一个人在做上梁小丑,他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了。

    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顾临行终于忍不住强迫他去做了早饭,明明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那股躁动,想要伤害他,也想得到他的目光。所以他纵容那些男孩子们肆无忌惮地羞辱他,而同时,他又嫉妒着秦子期和那些男孩,明明是他的早饭,却不得不分给这些不相干的人,而季冬暖对他们的态度,却怎么样都强过对于他的。

    嫉妒和怨恨,顾临行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他心神不宁,总想着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出门之后,立即在车上打开了房间里的监控器,那几个不知好歹的男孩子,果然是趁他不在正在欺负季冬暖。

    那个耳光应该是打得响亮的,他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了,他也打过他,可是这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本来公司是有重要的会议正等着他的,但是他还是找了一个借口回到了顾家,季冬暖跪坐在地上,面无血色,他是知道他身体不好的,但是在季冬暖说那几个男孩是出来卖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他的棱角,他从来没有改变过,即使顺从过,即使装得那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