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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爱
顾临行一直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乞丐,他的手里拿着残缺不全的破碗,他在像一个人乞求爱情,那样空中楼阁的东西,偏偏,他就是可以确定,那个叫季冬暖的少年,收藏着他的爱情。
第一眼,他是看中那个风度翩翩,完美无瑕的季夏凉的,他是季冬暖的哥哥,哥哥比弟弟,总是要美丽优秀很多的,他从来追求完美,所以奉了叔叔的遗言回到A城时,尽管知道那是季沉的孩子,他还是迷恋上了那个平民贵公子季夏凉。
可是当季冬暖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努力伪装成哥哥的弟弟,忽然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莫名其妙地就提出了替换,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远没有他哥哥那么完美。他还是决定把他像宠物一样留在身边。
他们的第一次并不能算得上完美,他以为季冬暖早就习惯了男人的爱抚,所以心里像是堵了一口一般,动作上也分外的粗鲁,其实,在美国时,他一直是接受着故作矜持的贵族式教育的,可是每次一碰到季冬暖,他的火气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那个冷厉的顾临行,顷刻之间只变成了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市井男人,在当知道季冬暖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时,他又欣喜得溢于言表,对于这个真实地自己,他觉得放松,更多却是懊恼,他怎么会轻易地为了这么一个少年,牵动自己的情绪?
那时候,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叫做一见钟情,等到若干年后,他明白过来,却又晚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为季冬暖牵动感情,才在那场宁家的聚会上答应了宁清远荒谬的请求,可是当听到宁清远口口声声叫着他的宠物为小白兔时,心里面那种翻涌不歇的酸涩几乎要让他暴跳如雷,所以最后他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男妓,如果季冬暖是妓,他也只能卖给自己一个人,这么想的时候,情绪还算平复了下来。
花园里忽然出现的凶杀案,当季冬暖挺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防线,被攻破了,即使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他想他至少也可以信任他,当成最亲密的宠物,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不错。那时,他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觉得,他已经被季冬暖牵动了太多的情绪,他不应该这样的,他手里的顾氏,需要他一心一意地去经营。
可是看到宁清远送季冬暖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情绪还是失控了,那晚上,他发疯了似地要了他,虽然之前已经答应了要和他保持君子之交的距离。顾临行一直是个守信重诺的人,这一次的疯狂的妒意显然也把他自己吓到了。
季冬暖后面伤得很重,把人送去医院以后,他一直在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他很怕见到他,不是怕怎么解释,而是怕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恐怕,是喜欢上那个少年了。
柜子里陈列的红酒上了年份,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牛嚼牡丹地喝法,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朦朦胧胧中,他好像是看到了季冬暖,然后他就觉得自己是醉得厉害了,季冬暖明明在医院好好地修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那么,就是梦了,他在做梦,梦里面,喜欢着他,也没有罪吧,什么顾氏,都抛到一边去吧。
他不否认自己做得很开心,长久以来心里的空缺,仿佛就这样被填满了,可是醒过来看到那张明明一模一样的脸时,他还是认出了那是季夏凉,季冬暖那个心心念念的哥哥。
想要证明什么一般,他提出了让季夏凉做他情人的打算,两张一样的脸,他所迷恋的,也不过是这张美丽的脸而已,季家的孩子,都长地美丽,所以既然是双生子,从昨晚的契合度来看,应该会一样吧。
顾临行这么想着,似乎也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当从季夏凉口中听到冬暖这个名字时,他的心还是抖了,想要去追,可是理智却勒止了他的脚步。
于是季冬暖,就这样离开了,他住回了学校寝室,顾临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正常了,总之,那个少年走了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行踪上。季冬暖很好,可是顾临行却觉得自己的焦躁症已经爆发了。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季夏凉,明明是一样的脸,应该是一样的美丽,甚至更加美丽,可是他却根本没有“性致”,每天夜里,在那张床上,他想念的人,始终是那个少年。
当他知道季冬暖跑去了Sodom当服务生时,那种躁动的情绪终于失控了,看到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用着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季冬暖时,他居然失态地出手了,他受过的教育,对于这些可能成为顾氏发展助力的中国社会上层人士,他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的,可是那天,他并不后悔自己挥出了拳头。因为那一天,他终于承认了,他对季冬暖的喜欢。喝得很醉,但是那个喜欢,说得千真万确,清清楚楚。
Sodom里,季冬暖和宁清远卿卿我我,他一直以为宁清远就是他的对手,可是谁曾想到,季冬暖被绑去宁家之后,居然会把宁明远招惹回来,顾临行非常地清楚,宁家三兄弟,这个最不受宠的二少,才是真正大权在握的人。
他不敢得罪宁明远,顾氏在A城需要宁家,作为帮宁家生财的工具,他不怕宁家,但是他怕宁明远。
季夏凉下药那一次,他知道自己让季冬暖失望了,一路追出去,却只看到了宁明远那辆专属军车,那个少年做了宁明远的助理,在A城慢慢开始如鱼得水,可是他的不安,却越来越大。一切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中了,他想要把季冬暖留在身边,可是偏偏,每一次,都适得其反,他想走得更近,那个少年就离他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