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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姚岑无意间从公关部的茶水间听到的。
三个交好的员工趁着休息时间在茶水间议论。
A问：“你们有没有看北城本地论坛的帖子？”
B问：“有什么大事吗？”
A：“论坛有人爆料我们戚总夫人颇有手段挤兑外来合作伙伴！”
事关戚总以及戚总夫人，自然是立刻引得她们的好奇心泛滥。
几人围绕成团，C说：“意思是戚总夫人欺负人？”
三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A又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帖子里有说夫人早在长寿之乡走访调研开始就给自己拉票了，南城来的那个唐总还是夫人的朋友，当然是战队夫人的，程经理就只有她的丈夫贺总支持，至于贝尔夫妇作为慈善带领人也因为夫人以戚总名义讨好贝尔夫妇战队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B：“戚总都不会不高兴么？”
A：“据说戚总因为这件事跟夫人都吵架了。”
C：“夫人不会是想急于表现所以才用这种手段吧？”
三人说得越来越有劲儿，丝毫没有留意到从外面路过的姚岑。
姚岑没有继续听下去，只是把大概的重点用手机录下后就回了总裁办。
姚岑也特地打开本地论坛查看了那条帖子，的确是存在的，但因为是本地论坛，热度并不是很高，只是讨论的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有些太过激动，大概意思就是说简初仗着是戚柏言的妻子就为所欲为，并不是靠真本事拿下支持。
戚柏言听完录音后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他微眯着眸看向姚岑道：“查一查发布帖子的楼主是谁？”
“我已经在查了，不过论坛这边很多都是不实名注册的账号，查起来有点儿难，我们需不需要联系论坛那边直接控制这一类的帖子出现？”
“不用，一旦控制那些好事者就会以此作为把柄，到时候就不单单是本地论坛这么简单了，趁着热度还没上来之前揪出发帖人！”
姚岑连忙点着头应下，然后就准备离开总裁办公室出去安排这件事。
不过戚柏言的声音下一秒又响起：“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贺总和程经理，另外，把这三个讨论者的背景资料查清楚。”
姚岑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戚柏言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立刻去就去按照交代的办妥。
姚岑利用戚氏安排去跟章秘书接洽的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章秘书，得到这个消息后，章秘书自然是马上告诉贺钦了，随后贺钦第一时间查看了有关帖子。
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吩咐秘书：“交代下面的人不要乱说话。”
章秘书不解的问：“贺总，戚总夫人这不就是在变相欺负我们太太？您不如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把这件事闹大，这样不就能哄太太高兴了？”
贺钦冷哼一声，他说：“你以为戚柏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章秘书不明白贺钦的意思。
但贺钦心里却清楚，否则戚氏的人又怎么会把这件事透露给章秘书？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他微眯着眸，眼底浮现着浓稠的冷意。
他站在书房的窗前看向对面的戚氏大楼，跟程韵瞳从长寿之乡回来后就搬进了这栋楼居住。
房子足够大，与程韵瞳互不打扰有各自的空间。
待章秘书走后，贺钦这才转身离开书房走去了程韵瞳住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程韵瞳很快打开。
两人目光对视，她说：“阿钦，有事吗？”
贺钦抬脚走进去，程韵瞳的眉头立刻紧皱，目光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贺钦淡漠的目光扫了一眼房间，然后转身面朝她，嗓音带着试探：“北城本地的论坛有一条议论简初利用戚太太身份说服众人投票赞同她的建议，跟你有关吗？”
程韵瞳微微一愣，脸上泛起了茫然。
她拧着眉头道：“阿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韵瞳，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贺钦目光直逼盯着她。
程韵瞳脸色冷淡：“当然不是，我的确因为这个结果感到失落，但这是一个项目，我们都是这个项目的参与者而已，所以你不要冤枉我。”
程韵瞳微抿着唇，眼底蓄着委屈。
她的话后，贺钦也是许久都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瞧着她，像是将她看穿一样。
她轻声问：“阿钦，难道是谁跟你说和我有关吗？”
“没有。”贺钦低淡回应，脸色始终泛着凝重的温漠，他微眯起眸忽然问了句：“韵瞳，你在松树林是怎么走丢的到现在你都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事实到底如何？你心里最清楚，同样清楚的人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戚柏言，你觉得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让程韵瞳脸色立刻泛白。
同时，她的耳边回荡着戚柏言的那些话，双眸微微睁大透露着失神的惊慌。
她尽量控制着内心的情绪不让贺钦看出任何的异样，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会弄巧成拙。
她连忙垂眸，始终坚持一个回答：“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贺钦抬脚朝她靠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声音温和了好几个度道：“我相信你，但除了意外别人不会信你，毕竟我们才是夫妻，嗯？”
贺钦言语的暗示意味很重，他在用这样对比的方式告诉程韵瞳，有些奢望不要肖想。
贺钦这边没有任何动作，戚柏言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戚柏言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他让姚岑去调查的那三人也立刻有了结果。
姚岑说：“消息的源头来自我们公司的前台，她是从贝尔夫妇聊天过程中获取到的信息，然后她跟合租室友私下聊过，室友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贩卖给了一个八卦记者，这个帖子是那个八卦记者发布的，我也查到了这个八卦记者，目的应该是想要钱。”
戚柏言没有回应，只是幽深的眼眸泛着凉薄的寒意，许久后他才开口道：“既然要钱为什么不直接交易？消息一旦被爆出去就一文不值，这不是一个八卦记者都应该知道的规矩？”
姚岑这才恍然大悟：“所以这个八卦记者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是想让我们主动去找他谈条件然后以此吸引更大的热度？”
戚柏言没有说话，那么就是默认了。
如果真的按照对方的想法去做了，接下来恐怕就要被按一个心虚的罪名，到那时候连带着这个项目也会被迫中断只能重新更换地方，并且简初也会因为舆论从这个项目推出。
这恐怕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