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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啊？尹天空再三强调，“不是让你的手碰一下臀部的布料就坐下，而是手轻轻压一下礼服的后摆……”
她又照着他的指示压了下旗袍的后摆，然后随意地坐下，再挪了挪屁股，真丝旗袍已经压出一道道的皱褶，像八十岁老太太的脸。
尹天空的头开始隐隐抽痛起来，“你到底怎么考进综大的？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你真的有够蠢的。”好吧，他承认，每次面对她，他想守住的礼仪、教养、修为就通通离家出走了。
他拉她站起身，手把手做起示范来，“把你的手放在这个位置……”
——他的手大咧咧地放到了她的臀部。
“手压着这个位置的布料一路摸下来……”
——他的手顺着她的臀部一路向下，摸得很彻底。
“按着这个位置……”
——他的手停在她的大腿敏感部位。
“然后……”
他说不下去了，唐蔚然镇定地看着他，一双眼在他的手和他的脸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尹天空赫然之间有一种在地铁站对女乘客毛手毛脚，被当场逮到的感觉。
他的手像被火烫到一般收回来，局促不安地看着她，“我不是要摸你……我只是……其实我是想……但是你就……”
“你想说，你不是有心对我毛手毛脚，你也不想揩我的油，你只是想纠正我的坐姿，然后就摸了我的屁股，还不是一次，而是持续好几次，最后从我的屁股一直摸到我的大腿。”
她像可怜小媳妇似的咬了咬下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又极力隐忍的模样，看得尹天空于心不忍。“我的确不是想对你不礼貌，只是……”
“我知道，一切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做好，你才会对我动手动脚。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没错，你是完美男，你能有什么错啊？”
她把脸埋进了膝盖间，耸动的肩膀一再提醒尹天空——你把人家小女生惹哭了。
***
好吧！
就算她经常对他喷口水，就算她总是做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无聊事件，就算她根本不符合他女朋友的标准，好歹她也是女生，有血有肉要脸面要尊重的女生，他那样对她伸出魔爪的确有点太过分。
“我跟你道歉，不过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想对你做任何越轨的事。”
他非常有诚意地看着她，唐蔚然埋在膝盖间的声音幽怨地传出来，“你要是真心道歉就……就把手机里我说的那些有关凌傲男的话和照片删除。”
客厅静得诡异。
唐蔚然等了又等，久到憋不住偷偷抬起脸来，正对上尹天空鄙夷的目光。如他所料，她的脸上别说是泪水，眼底连点湿润的水光都没有。他沉声：“连这种事也可以给你拿来做交换条件吗？”
他那是什么表情？在他的注目下，她都觉得自己变低等了。唐蔚然鼓足勇气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我还不是跟你学的，什么东西都拿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