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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说要带云央回基地去看看,但是云央果断的拒绝了。他说他早已不是“冥”的成员,如今已经没有资格在回“冥”了。
严轲听说云央回来了,在电话里大骂“兔崽子!”扔下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一见云央笑呵呵的站在门口,严轲眼圈一红就紧紧抱住瘦削的云央。
严轲拉着云央,同季末一起,三个人在客厅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席地而坐。笑意盈盈的畅快交谈。可是三人无论怎么说,都撬不出云央当初为何会突然消失。
文学坐在餐桌边,隔着一堵无形的墙,看着亲热交谈的三人,忽然觉得很伤感。他开始想念永远热闹的西饼店,想念总是傻傻让他逗着玩的饼子,爱骗他烟抽的陈师傅和与她端庄美丽的外表丝毫不相符的抠门的老板娘。
想着想着,文学眼眶一热,就想哭。慌忙起身走到厨房,背对着门抹了抹眼睛。
聊着聊着,季末瞥眼见一直坐在餐桌边的文学不见了,忙起身去厨房。看见文学正背对着他,在洗杯子,季末眉头一皱,出声道:“这些杯子都没用过,没事洗它干什么。”
正在想事情的文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杯子滑了出去,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文学没有回头,赶紧蹲下身去拾碎片。怕季末看见自己眼角的泪痕,文学手有些抖,慌慌张张间手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手指。
文学“嘶”了一声,正想将手指放进嘴里吮掉血珠,手指却被一只手抓了过去,受伤的指尖下一秒就落入温软湿热的口腔。
文学又“嘶”了一声,这次是被吓得。他呆愣的看着眉头皱得死紧的季末,一边吮着他的手指,一边低喝道:“你在干什么?多大的人了捡个玻璃碎片还能把手划了!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
文学眼睛一热,被冷落多日而产生的委屈霎时涌上心头。他想抽出手指,却被季末攥的更紧,柔软的舌尖一遍又一遍温柔的舔着伤处。
“真是小气,才说你几句啊就摆出一副快哭的表情。”季末声音软了下来,抓住文学的手,像是舔不够般,舌尖缠绕在指尖上,情色又暧昧的舔舐。
那舌头像是舔在文学的心尖上一样,让他兀自颤个不停。
文学看着季末眼底下非常明显的黑眼圈轻声问道:“老男人,答案想得怎么样了?”
季末动作一顿,松开文学的手,在原地怔忪了片刻后,起身回到客厅。
文学将被舔得发皱的指尖放进嘴里轻轻吮吸,低声呢喃道:“真是个懦夫...”
严轲提议说要带云央去逛逛香港,想让他见识见识八年间香港巨大的变化。云央兴奋的应允,拉了季末就要出门。季末顿住脚步,转身向站在他们身后发愣的文学说:“你也来。”
文学回神,嘿嘿笑道:“你知道我懒死了,出门还得换衣服穿鞋多麻烦啊。我不去了。”
季末板着脸说:“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家。”
看着季末绷得死紧的脸,文学忽然想到,自从云央来后,季末就再也没开怀大笑过呢。
“没事的,你不是换了个智能锁吗?昨晚没睡好,正好一会儿补个眠。你们去好好玩吧。”
季末皱着眉还要再说什么,被云央嚷嚷着拉走了。走之前,季末再三叮嘱说无论谁敲门也别理,不许踏出家门一步,还说他们很快就回来。
严轲走在最后,门关上的一瞬间,文学似乎看见严轲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
季末他们没过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文学忙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季末摆摆手,说:“没事。”
严轲若有所思的盯着文学看,文学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想转头问云央,却见他绷着一张脸走进客房,“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文学这下知道了,原来是两人吵架了。
严轲对季末留下一句:“你去哄哄他。”然后冲文学笑笑就离开了。
哄?怎么哄?到床上去哄?文学心里噗噗往外冒酸水。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季末。
季末没有听严轲的话去哄云央,而是跑到阳台上去抽烟。这段时间,知道文学见不得他抽烟,季末总是跑到阳台上去,把窗帘一拉,让文学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见季末又在逃避现实,文学胸口一炸,一股怒气腾腾直往脑门冲。扯开窗帘,文学走出去夺过季末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
季末盯着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烟,忽然说道:“索时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只要你说选云央,我立马收拾东西滚蛋。”文学直直盯着季末,眼睛一眨不眨,企图看清季末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季末眉头习惯性一皱,没有说话。
文学心疼的看着季末眉峰之间已然刻下的浅浅皱痕,自从云央来后,季末面对自己的表情只有皱眉头。自己就让他这么烦恼?文学开始反思,老男人表面漫不经心,其实骨子里是个温柔脆弱的人,他一定是不想伤害自己吧,所以才迟迟没有做出选择。
是啊,要是自己有一个深爱的恋人无故消失多年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吧。
谁会在意一个只有高中文凭,举止粗俗的男人呢。
文学忽然笑开来,对季末点点头:“我知道了。”说着就要出去。
季末眉头皱得更紧,拉住文学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我说过让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文学大喊道:“我哪里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嫌我麻烦!我并没有要求你非要选我不可,可是我讨厌你当个缩头乌龟!跟着你是我自愿的,只要你说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缠着你,我立马就会走的!现在算什么,每天给你们当保姆?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你们吃吃喝喝?季末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你们腻腻歪歪的有多难过吗?我想回家...”
多日的委屈愤懑化作泪水泄洪般从眼睛里喷涌而出,文学觉得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太丢脸了。可是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像小溪一样流得越来越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