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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在三天后终于睁开了眼睛。文学喜得鼻涕眼泪齐齐流下,手一抹,糊的满脸都是,活像只邋遢的小花猫。季末只虚弱的眨了几下眼睛,又昏了过去。
可是严轲说只要他睁开眼睛就保住命了。这几天文学一步不离的守着季末,整个人的状态不比床上的季末好太多。而严轲又要忙着处理索时的事,又要担心季末,人也瘦了一大圈。
期间有一个看起来很凶的老头来看过季末,瞄了一眼,就阴着脸走了。
文学问严轲那是谁,严轲脸色变了变,说那是“冥”的大老板。文学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之后季末又醒来一次,迷离的盯着文学看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然后再次昏睡过去。严轲凑过去问他季末说了什么,文学忍住想哭的冲动说:“他说,你没事就好。”
严轲把最先进最好的药全都用在季末身上,季末也不枉在刀光剑影里闯了十几年,身体底子练得倍儿好,。不出几天,人就能半躺在病床上和文学开玩笑。
季末逗文学说:“乍一睁眼看见你,差点没把我又吓晕过去。你说你至于吗?瘦的眼睛都顶原来的两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严轲虐待你呢。”
文学吹了吹汤勺里的鸡汤,喂进季末的嘴里:“你被碾得到底是身子还是脑子,怎么醒来后废话变得这么多。”
季末笑骂:“小白眼儿狼,哥哥我救了你一命,你还挤兑我。”
文学放下汤勺,看着季末的眼睛认真说道:“老男人,我郑重告诉你,这种事,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季末勾唇笑道:“美得你,还想来第二次呢。就这次我都后悔的不得了,你说我明明是想推开你往前跑,怎么就成了你的垫背的了。”
文学也笑笑,没有说话。
在文学的悉心照料下,季末恢复的相当快,不到两个星期就能下床走两步。严轲说不枉费老子砸了这么好药在他身上。文学想问索时怎么样了,严轲像是很避讳般摆摆手,示意文学不要过问这件事。文学提出要见索时,被严轲无情的拒绝了,末了还严肃的告诫文学:“别忘了,这里是‘冥’,不该管的事就不要多嘴。不要以为这里人人都像索时季末一样好说话。”
文学碰了钉子,不服气又去问季末,季末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这事得慢慢来。”搞得文学一头雾水。
又过了几天,文学一觉醒来就看见季末蹲在他身边,充满爱怜的注视着他。文学心里一抖,推开了凑过来想吻他的季末。季末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文学有些感伤的,却还是打趣笑道:“你看清楚了啊,我是文学,可不是你的云央呐。”
季末了悟般坏坏一笑,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被这一笑渲染的耀眼不已。
“可不是吗,你不就是麻烦精文学吗...”尾音消失在文学的唇边,文学眼里一酸,心想莫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两人唇舌温柔缱绻的交缠,季末捧着文学的脸,像呵护挚爱的珍宝一样用舌尖细细描摹。文学仰着脖子,张着嘴笨拙的回应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文学的初吻。和上次索时强吻他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次湿滑柔软的舌头像是一条顺滑的丝巾,温柔服帖的裹在文学的心上,让他觉得温暖安心。
一吻终了,文学红着脸心跳如鼓。季末擦掉文学嫣红嘴角处的唾液,柔声笑道:“感觉如何?”
文学抬眼瞪了他一眼,骂道:“糟透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会有不遭的一天。”
听这话,是在暗示他打算和自己长久下去了吗?文学的心又狂跳起来,甜滋滋的感觉。
一个月后,严轲告之两人,索时被送出国外了。文学追问索时的处理结果,严轲摆手说不便透露。文学担心索时会遭到迫害,季末捏着他脸宽慰道:“放心,只是送他出去接受心理调节。”
文学这才放下心来。
季末的右腿恢复的不太顺利,到现在也不能正常走路,走起来微微跛脚。文学急得团团转,跑去问严轲他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严轲也说不知道,看天意。
这句话又吓得文学几天吃不下饭,整天挂在网上搜索怎么能让腿好利索的帖子。
季末倒觉得无所谓,整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调戏文学就调戏文学。文学气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没好气的大骂:“世上能有几个跛子当杀手啊!有危险的时候跑起来比乌龟还慢那还逃个屁的命啊!”文学说着眼眶又红了,如果季末这腿要是真好不了,那么他就是始作俑者,他将一辈子都背负着将季末的腿给弄瘸的事实。
季末怎么会不知道文学心里的想法,他揽过文学的腰笑道:“怎么,嫌弃你男人是瘸子?”
“当然不是!”文学气道。
“只要你不嫌弃,跛不跛又有什么关系?”
文学咬上他的脖子,小声骂道:“白痴。”
好在半个月后,季末的腿终于利索了。虽然走得不是太稳当,但是已经能直着腰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十几米了。
一天傍晚,文学趁着天气暖和,把季末搀扶到浴室里,准备给他简单的擦拭下身体。等脱下季末宽大的病号服,文学忍不住又想掉眼泪。
原本宽厚的胸膛,此时像极了易折的纸板,瘦可见骨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新结痂的伤口。有纵横可怖的,有细小如石子的,有长如鞭痕的,也有子弹穿透的,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疤痕。
文学抖着手,轻抚上这些或新或旧的伤疤。死死咬住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就像是伤在自己身上一样,文学身心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季末无所谓的笑笑:“没事,那都是以前留下的。”
“放屁!这些明明是新长出来的肉!”文学只知道季末被碾断了几根骨头,伤了内脏。他从来不知道所谓的断骨,居然到了皮开肉绽的程度,并且还有好几处弹痕。
“对不起...”文学凑上嘴,希望能让季末不疼般,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季末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喂,我还没好利索,体力跟不上,不要这么快色诱我好不好?”
文学舔了一下那些可怖的伤口,轻柔说道:“没关系,你体力不行,可我的体力非常充沛...”
季末一愣,暗想这小子该不会是搞错了攻受属性,准备趁他虚弱之际强压他吧?
不过,事实证明,老男人完全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