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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是我收购你父亲公司后在公司的老员工，他手上有你父亲的很多亲手文件你应该知道吧。他手上还有公司的一半股份你应该也知道，但是那时他用这个来威胁我，后来我们达成那样的协议，我给他一套房子，把他列入公司福利的老员工行列。”
“不对！”
颜可馨打断了他的话，摇了摇头。
“恩？哪里不对了吗？”
尹皓凡疑惑的反问，眼神真诚的带着疑惑的不明白。
“我知道陈伯有公司股份的事，也知道他手上有你说的文件。但是我觉得不对的，是你为什么知道要派那个女人去勾引他，难道你是知道陈伯伯手上的文件是跟你们怎么陷害我父母的事情有关系吗？”
那份文件，颜可馨亲手从陈伯手上拿到的，这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虚假。
她倒很想知道尹皓凡怎么对这件事做出解释。
这很重要，虽然她不想因为它抹杀他们的心，但是这些都是梗，解不开他们即使爱得死去活来还是无法真诚的面对，无法恩爱的结婚，生子一起过一辈子的。
“我派人去勾引陈伯？那个文件是我陷害你父母的私密？”
尹皓凡疑惑反问，这他是真的不明白，他当初要拿这文件，只是因为要把生意扩大，也是想真正吞并公司的范围和势力，他就知道这样的。
当然他当初最初衷的目的，是要把他们一家逼得惨不忍堵。只是他真的没有做，因为他父母不愿意跟他协商，去找了黑社会的高利贷，被他们先他一步逼入绝境。
“难道你不是吗？”
颜可馨在他疑惑的反问里也略感到奇怪，照理说现在都这样了，他难道还要撑着隐瞒下去吗？他应该没必要了吧，当然，如果他是幕后之人，这还是有可能的。
“不是，我跟你说过，我是逼了你父母，但是我也只是逼他们，在他们需要帮助时我跟他们提示过，要跟他们协商的，只是他们选择了去找黑社会的高利贷没有接受跟我的见面，我没有害到他们，后来才会因为他们忽然的出意外去世，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你身上来，这也是你从国外回来那天开始的事。”
尹皓凡缓了缓气，在颜可馨的注视下接着开口。
“至于我秘书的事，是陈伯伯自己提出来的，我只是跟我的秘书说说。她就答应了，因为那时的陈伯还很有钱，你也看到那个女人她是什么样的人应该知道的。”
“你…她不是你情人吗？你明明是利用了她不是吗？”
颜可馨有些难过，单纯的因为那个女人。
对他的解释，也许她能联想所有事情，也能相信了。惟独，惟独她耿耿于怀的。是他的利用女人这件事，虽然他们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她不是，那些认识我的千金小姐也不是。我发誓过我从没有找过情人。也没有那样的想法。”
尹皓凡看着她失望的脸，缓慢但是很坚定的回话。
“她不是，陈若琳也不是吗？那你们，你们明明就有过肌肤之亲。”
丽江阁楼房间里的事，三年前他跟陈若琳的同居那段日子，难道不是证明了他在撒谎吗？
“我跟你说过，我的障碍，也是你刚才一开始问的那件事，难道你忘记了吗？我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我找他们，只是想测试，想要测试除了你，我还能不能对别人有反应，只是真的没有，所以我跟他们，从没有发生过关系。跟他们之间的暧昧，只是因为我在生你的气，故意做给你看的。”
尹皓凡心里松了一片，这些事，埋在心里纠结了他太久。今天终于在她的面前，亲口全说了出来。
“你….!”
颜可馨握着高脚杯的手颤了颤，嘴角因为过大的吃惊，有些颤抖。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的吗？
他原来在三年前就在乎她了吗？
他们两个，被这一场仇恨的愚昧蒙蔽了太多东西，导致把自己弄得要疯了，却还不愿意去承认和坦诚的好好谈谈。
他们之间如果是说不出口的爱，那一定是因为把彼此看得太重要，被仇恨夹杂得失去了理智。
不能爱，却又早已经把对方渗入骨髓，想爱，却因为一次次的怀疑，猜测，欺骗，弄得遍体鳞伤。
他们真的很傻，傻得可怜。
“你好傻。”
颜可馨忽然觉得眼眶酸酸，疼疼的。
眨一眨，便能感觉到打转的湿润就要滴落。轻轻的话里，带着丝丝沁心的温暖，还有微微的哽咽。
“也许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离开，我也许会继续这样傻下去，会很傻很傻的这样傻一辈子，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很想好好拥抱你，可是你太倔强，你每次都在逼我，逼我对你残忍，逼我每次对你残忍回来都要失眠一整夜。你知道吗，那种打在你身上，撕心裂肺般疼在我心上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尹皓凡倾斜着上半身，有些湿润的眼眶定定望着颜可馨，一眨也不敢眨。
“所以后来你终于决定放了我，还我自由了吗？”
颜可馨一转头，嘴角的笑有些凄凉。
“是，所以我决定放了你，我不想看你这么痛苦，不想让自己更痛苦，所以我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在放走你的第二天，我终于开始寻找你，疯一般的开始寻找你，却发现你已经消失，彻底从我世界里消失得无踪影，徐伯也像你那样说我，说我没药可救了，他们都说我没药可救了。”
尹皓凡有些浅笑，微微上扬的嘴角笑得让颜可馨有些心疼。
他那时应该很痛苦很沮丧吧，他这样高傲的男人，身上还有那样一个洗不掉的耻辱之病。
怪不得他，经常会如此痛苦的去那个秘密花园里痛苦的撕吼上一整夜，这样的疯狂宣泄，到底是怎样一种无法控制的痛阿。
“可你，你不是，不是想要杀了我吗？我走后，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颜可馨的声音很抖，很轻，很慌乱。
她其实很害怕他会回答是，她真的很害怕他会这么说。
“没有，我发誓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让人来把我撞死？”
颜可馨嘴唇一颤，把那天晚上的那场噩梦抖了出来，那真的是一场噩梦，她在如此顶尖的医院，都要躺上几个月才能正常。在加上…
“我派人把你撞死？谁说的？谁做的？火焰？徐伯？”
尹皓凡一激动，大手抓得颜可馨握住高脚杯的手都在晃动不已，杯中的红酒泄在她光洁的手背上，沁了一片暗红。
两人视线在手背上的红酒处停留了半秒，然后两人的视线都匆匆逃开。
新婚之夜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礼物，就是这样的红酒，还有她满身如红酒般的血。
如此的触目惊心。如此的难于忘怀。
“原来不是你，这就好。”
颜可馨眼光闪过一丝尹皓凡查觉不到的光芒，看来是陈若琳那女人编造出来的，明明是她想杀了她吧，一顶是她被尹皓凡赶出来后对她恨上加恨才想杀了她。
既然尹皓凡还不知道，那她也不想说这么快，她还没让那个女人受到一点点的痛苦呢。
“那天晚上，你一定很痛苦，一定把我恨之入骨对不对。”
尹皓凡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柔吻去红酒的痕迹，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害怕把她弄疼了般。
“对阿，那天晚上，你真的很残忍。不止如此对我，还把我抛弃独守空房。”
颜可馨微垂下小脸，望着他俊朗的脸，那浅浅的眸光里，是让她心醉的温柔，那俊朗的脸上，是她一直渴求的疼惜和真诚。
爱得太深，就会容易原谅吗？可她此刻，心甘情愿。
“我真是个很坏的人对不对。”
尹皓凡抬起脸，大手温柔抹去她脸上的泪。
微微挺起身躯，温柔把她拥入怀中。
“给我一个机会，对你赎罪好吗？”
“恩，好！”
颜可馨哽咽的声音没有犹豫，这次，不想拒绝了。
“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混蛋！”
颜可馨忽然一把他推开，尹皓凡脸上一愣，感动的脸色忽然变成了一整片的焦急。
“我说你真特妈的是个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坏的臭男人对不对。”
颜可馨怒着小脸指着尹皓凡的鼻子大骂。
“恩，我是！”
尹皓凡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因为他真的是个混蛋，又坏又蠢。
“我说你，你怎么做得出来那样的事。你告诉我那个替婚的男人为什么这么丑？你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你简直太特妈的混蛋了。”
颜可馨纤手不客气的截着他的脸，尹皓凡干着急的愣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下次不敢了。”
“你说什么？你还有下次？你个混蛋的，给我滚出去。”
颜可馨一听这话，更是嚣张的拧着他的耳朵，直往门外拉去。
“外面很冷。”
尹皓凡一塄，被扯得发疼也不敢坑声。只是低沉应了声。
“我才不管，谁叫你这么混蛋。”
颜可馨小脸抽了抽风，狠下心打开门，也放开了他的耳朵，瞧着挺红的，应该很疼。真特妈的是个傻蛋。竟然连哼也不哼…
“真的要敢我走吧？”
尹皓凡大手一伸，从她背后环抱着她，轻柔的声音暖暖的在她耳垂边佛过，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