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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毅大踏步,走进寝宫。
小艾慌忙要叫醒熟睡的飞婷,拓跋毅摇手,并示意小艾出去,小艾含笑退出寝宫。
然后,拓跋毅轻悄走近床沿,盯往熟睡的飞婷。
只见她杏脸蛾眉,鲜红小嘴,不点自红,模样比初见时,更成熟、更有韵味,也更吸引人。
拓跋毅转眼,看到她肩胛包扎处,想到她竟然为拓跋真,舍身挡枪,拓跋毅心中,真是爱、很交加。
这个深深打动了他钢铁心肠,据获了他全部的情爱的美娇娘,到底是何时变心?
她和拓跋真之间,又是怎么一番缠绵交加?
思绪混杂中,拓跋毅只感致阵阵心绞疼以他不可一世的身份与个性,他实在不知道该忍?抑该
“嗯”睡梦中,飞婷翻个身,转向外,正巧面向拓跋毅。
看到姣美、可人的容颜,拓跋毅忍不住,低头吻住她芬芳小嘴
“嗯啊!”飞婷被吻醒过来,倏然大惊,慌措坐起身,却引发肩伤,她忍不住申吟起来
“疼得很厉害吗?我召御医”
“不”飞婷拉住他:“不必忙。”
“哼!看你以后敢不敢代他受过。”拓跋毅既怜且恨的说。
他没安慰,反而责备,飞婷也生气了。
“你把他怎样了?”
“这时候,你还担心他?”
想到他误会自己,飞婷更忿恨自己瞎了眼,怎会爱上他?他对她根本不了解,她哪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他日,你喜欢另一个姑娘,也会对她是不是?”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想再谈。”
“那么,总归一句,你还是想出宫,离开我,去找他。”
飞婷沉默着,她只想离开日珥宫,他要误会她与二殿下,也由他了。
“告诉你,你作梦!”
飞婷抬眼看他,只觉得愤怒中的拓跋毅,非常陌生。
“你听清楚了,我不可能让你出宫。”
“为什么,你已有妻子,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放你去找别的男人?不!我做不到。”
“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我想杀人!”话罢,拓跋毅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这时,飞婷再也忍不住,流下泪
突然,她想到他最后那句话,想杀人?
杀谁,杀二殿下?
天啊!
这事太严重了,如果他真杀了拓跋真,那她顾飞婷就是凶手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
飞婷慌忙下床,抹掉眼泪,奔出寝宫。
然而,偌大日珥宫,拓跋毅到底会去哪?
飞婷逢宫女就问,特勒呢?他往哪走?
他遇见内侍也问,看见特勒没,他去哪?
小艾追在飞婷身后,她只担心飞婷伤势,御医交待过,病人不能激动、不能乱跑、乱动。
“小姐,求求你,回寝宫休息吧。”
“特勒呢,看见他往哪走?”
“明天再找他,好不好。”
“明天,不行!明天就来不及了,快告诉我,他往哪走?”
“好像那边吧。”小艾其实也不记得。
飞婷听了,马上向小艾指的方向而去,小艾则在她身后跟着
回廊尽头,有明亮的灯火,飞婷心中大喜,以为找到了拓跋毅。
她加快脚步,走近了,两名宫女上前问:
“你,你们到此有何事?”
“这是哪?”
“临春阁。”
这时,阁内闪出—个人,是慕容飞燕:
“谁在说话?”
“参见特勒妃。”
“小飞,啊!你,你是姑娘?”其实飞燕早听说了,只是当面见了,还是吃惊。
“请问,特勒在吗?”飞婷硬起头皮问。
“他不在,”飞燕柔肠寸断“进来坐会,我有话问你。”
飞婷、小艾跟在飞燕身后,跨入临春阁。
临春阁小而温馨,角落点了卷檀香,里面充满怡人香味。
飞燕中心充满矛盾,她,飞婷是丈夫的新宠,一直以为他二人不正常,原来竟然是姑娘?
“坐。”
两人对面坐在毡子上,宫女奉上茶后,偕小艾,悄然退下。
“你焦急的找特勒干嘛,特勒跟你,不是一起在寝宫?”飞燕委婉的娇声问。
原来,特勒回后宫后的一举一动,早有人向飞燕禀报。
飞婷小脸讪讪然的发红,好像她跟特勒偷情,被元配质问似的难堪。
“你们的事,我早有耳闻,我以为特勒有断袖之癖,既然你是姑娘,我可以理解”
“不,请你别误会。”飞婷急忙说:“奴才绝不敢,也不会抢走特勒。”飞燕素手一挥:
“不必解释,特勒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我不会怪你。”
看飞燕坦然而幽怨的脸容,飞婷不禁自惭形秽。因为,是她在吃醋,她无法像飞燕有那么大的度量。
“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你对我不必隐瞒,这样一来,我们才好谈话。”
飞燕毕竟年长飞婷几岁,深思熟虑地说。
飞婷颔首,豁出去了:
“我要求特勒,让我回二殿下处,特勒大怒,我担心他会杀了二殿下。”
“啊!”飞燕动容地:“特勒这么说的吗?”
飞婷点头。
飞燕心好急,但表面还是平淡,因为她想证实拓跋真的事。因此,她口气淡然地:
“你为什么想回二殿下住处?”
“我不想待在日珥宫,我由何处来,还回原处去。”
飞燕深深看飞婷一眼,后者的回答,飞燕不甚满意:
“你和二殿下,又是怎回事?”
飞婷—怔,接着,说出她与拓跋真的相遇因缘,以及拓跋真对她的大恩情。
听完,飞燕乃不甚满意,又问:
“那么,你和二殿下,究意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什么程度?”飞婷大讶。
“他二人今早比武,不就是为了争夺你?”心思慎密的飞燕,依然想听飞婷的心里话,虽然,拓跋真已向她说过。
“唆!这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
“喔!怎么说?”
“实际上,二殿下并不知道,我是姑娘,他认定我是奴才,小飞,是男的。”
“啊,”飞燕攒紧眉心,想了好一会:“这么说,是特勒误会,所以他发这么大脾气?”
“害了二殿下,我很抱歉,这并非我的本意。”
飞燕跌入沉思,认真思考好一会似乎,她有些明白整件事的大概了。“你这么做,也不对。”飞燕道。
“愿闻其详。”
“你向特勒一再表示,要回去找二殿下,特勒当然误会,你这不是害了二殿下吗?”
“可是,我没地方去,就算我想回南方,也得先到二殿下住处,再计议。”
“你在日珥宫不是过得很好,何必离开?”
飞婷沉寂了好一会依声道:
“坦白说,我不习惯抢别人相公,也不喜欢跟别人共有丈夫,这样我会很痛苦。我很佩服你的雅量,这一点我绝对无法做到。”
飞燕不可置信的盯住飞婷,好一会,飞婷不畏缩的迎视着她
飞燕倏然一笑:
“你这种果决的个性,我也做不到,说真的,我更佩服你。”
“不敢,不敢!”飞婷笑了。
话题一旦敞开来,就没有顾忌了,飞燕也说出她的心事。她叹口气,幽幽地说:
“你看我表面风光,其实我过得并不好。”
“真的?”飞婷虽然知道她与二殿下的事,但聪明的她,却不说破,希望飞燕自己说出来,因为,这关系到飞燕对特勒的贞节。
“特勒对我相敬如宾,向来很尊重我。可是,你知道吗?我好像活在虚无飘渺的太虚中。我吃好穿好,地位崇高,却像一具不着边际的傀儡。”
“这怎么说?”飞婷讶然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特勒成亲了,可是至今我乃是处子之身。”
“啊?”飞婷杏脸大变,这是真的吗?看飞燕空幽幽的眼神,她不得不信。“不只是我,后宫有好几位嫔妃,特勒却从没在她们住处待过一宵。”
飞婷震撼不已:“为为什么?”
“不知道,当你以男奴身份,在南书房服侍,特勒天天去找你时,我认为,特勒偏爱男人。”
飞婷又羞又讶,若是拓跋毅向她说这些,她一定不会相信,然而,出自飞燕之口,飞婷才乍然明了,拓跋毅竟然
飞燕淡然一笑
“看来,我们宫里的嫔妃们,都误会特勒的嗜好。只是,我不懂”飞燕深深看一眼飞婷:“你我容貌相似,为何特勒独会看上你?”
那是我扪以前在顾府的一段因缘吧?飞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她先将这件事放在心理,现在,她要挖掘另一段秘密,属于飞燕心底的秘密。
于是,飞婷调皮道:
“特勒看上我,你心里一定在吃醋。”
“你从哪里看出来?”
“不用看,想也知道,你是元配,贵为王妃,当然心里不好过。”话罢,飞婷紧盯住飞燕。
飞燕倏然一笑:
“我找过你麻烦没?或曾对你有不好的举动没?”
“没有,”飞婷更顽皮的逼迫道:“那是有原因。”
“哦,说来听听。”
“因为我是特勒的新宠,你担心特勒怪罪,你当然不敢,对我有太过份的举动。”
“哈,哈!”飞燕抿嘴笑了:“错了!你错得太离谱了。”
“是吗?”飞婷心中暗喜,她居然中了反间计。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倒很喜欢目前的状况,特勒不来烦我。否则,我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你这么说,我搞不懂?”
“不懂也罢!总之,我这辈子跟特勒,是挂名夫妻挂定了。”
“你怎么向命运屈服?”
“不然,你教我,我该怎么做?”
飞婷机灵的闪转黑白分明大眼,道:
“我是决定出宫,你呢,为了保有王妃的地位与身份,应该主动向特勒献身。”
“嗟,”飞燕瞪飞婷一眼:“不可能,你走了,特勒除非再找其他嫔妃代替你,我绝不可能向他献身”
“为什么?王妃这位子,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唉,冯太后把我指配给特勒,固然荣华富贵。却可惜,这不是我要的。”
“那你要什么?”
“要”飞燕动动嘴,却没说出口,毕竟她年纪大,老成多了。
飞婷眼看她没上道,不想再打哑谜,绕圈子,迅速接口道:
“你要二殿下?”
飞燕花容失色,忙转眼看周遭
“你们的事,二殿下已全会诉我,只是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想什么,要荣华富贵?还是只要跟二殿下,厮守一生。”
飞燕目泛泪光。
“我早就想替二殿下,传达他思念之意,但二殿下严拒了”
飞燕睁圆眼眸,只见她泪光浮动
“他顾及你,担心你为他抗旨,而招来杀身之祸。”
天呀!二殿下的情深意重,已表露无遗,而今,自己还处在高位上,二殿下不但被贬黜,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飞燕娇躯抖簌不止,珍珠似珠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她站起来,突然向飞婷跪下去。
“你你干嘛,快别这样。”飞婷大惊。
“请你救救二殿下,拜托你。”
“快起来,二殿下是我的恩人,我当然会救他,问题是”
“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你肯,放眼宫内外,能救二殿下的,只有你!”
“好,好,好!我一定尽力,请你快起来。别这样,内侍、宫女看到了,不好,你千万不能泄露你的秘密。”
飞婷扶起飞燕,飞燕感激涕零的颔首。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得赶快去找特勒。你请保重,等我好消息。”
拓跋毅踱着方步,他刚才差点杀人!
好在他虽然霸道,却是个讲理的人。而今,思虑再三,他觉得问题不在拓跋真,而是顾飞婷。
只是,他始终想不透,拓跋真哪一点比他强?
他不平,既恼又恨,更痛心,他实在无法割舍所爱。
然而想到飞婷恩断义绝的要求出宫,他无法割舍,又能怎样?
一面想,他同时也渐渐平静心绪,尤其想到“君子有成人之美”时,他差点想下令:立刻派人送飞婷出宫。
他心已不在了,何必强留她的人呢?虽然万分不舍,他有椎心刺骨之痛,但毕竟他是个谦谦君子呀!
宫内举了亥牌,开始宵禁了。
拓跋毅睡不着,依旧坐在案前冥想,若送她出宫,他一定会十万分痛苦无奈;然则不送她出宫,空留她的躯壳,又有何用?
回想逃向南方,与飞婷邂逅时的种种,有惊险、有趣味、有温馨、有深情拓跋毅不禁星目泛出泪光。
忽然,门响起轻叩声
他擦擦眼角,凝神细听心想,都宵禁了,哪可能有人叩门?尤其他还下令,不准任何人来吵他,谁有天胆,敢触犯他的命令。
“叩,叩。”
唷,这回更响了,他怒声道:“谁?”
没人应声,不会是风声吧?沉寂了一会,门又响
拓跋毅生气的打开门,正想怒骂,忽然一道娇小人影扑倒下来
拓跋毅迅速接住,只见她脸容苍白,肩胛包扎处渗出殷红血渍
“飞婷,飞婷。天呀!你怎么了,怎么是你?”
“我够聪明吧,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南书房”飞婷虚弱的笑了。
“你够笨的,御医不是交待你,不能乱动。看!又流血了,我召御医来。”
拓跋毅让她平躺在贵妃床上,说完话就要转身,飞婷更快的拉住他:
“不碍事,不要叫人,今夜我只想单独跟你谈”
谈什么?她跟拓跋真何必?拓跋毅脸色黯下来,他伸手替她按紧肩胛,好一会,血止了。
“咦,不是宵禁吗?你怎么进来?”
“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说过,玩捉迷藏,我最在行。”
“你珥宫戒备森严,你?”
“很简单,”飞婷调皮的笑了:“小艾跟我合作,我耍一招声东击西,守卫被小艾引走,我就摸进来。”
“你摸进来干嘛?”
“找你呀!我问遍宫女、内侍,没人知道你在哪?然后,我想了好久好久,想到,除非你出宫去,否则应该在南书房。”
拓跋毅心弦一紧,只有她最能明白他,可惜
拓跋毅看她肩胛不再渗血,便严着脸,退回书案坐着。
“怎么,不欢迎我?那你下令杀我,或者下令赶我出宫去,或者”
“对,我正想下令,派人送你出宫。”拓跋毅深吸口气,企图将酸楚吸进肚内。
由飞燕那里,知道了他的一切,这会,看他严冷又落寞的神色,飞婷不禁偷笑了
看她那么高兴,拓跋毅心更寒了:
“你其实不必急着来找我,我并非小人,绝不会杀了你的二殿下。”
“嗤”飞婷更忘形的笑出声。
拓跋毅铁青着俊脸,星目瞪住飞婷
飞婷由怀里摸出那块翡翠龙纹玉佩,拓跋毅的脸,由青转白,他料定她要物归原主。
“为了它,我千里迢迢走到盛乐城,为了它,我历尽千辛万苦。不料,它的承诺,却是假的。”
拓跋毅冷然盯住玉佩,忆起在顾府后院的一切,犹如梦中。
“你说,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明明告诉我,是元毅,为什么现在变成拓跋毅?你存心让我找不到你?”飞婷一双美目,瞅着他。
“现在谈这些,没什么用,不过我依然要说,我没有骗你,当初改姓、变妆,只想掩饰身份。”
接着,拓跋毅详述起南凉、西秦夹攻北魏,他领兵出战,中了埋伏,才渡江逃向南方的晋国,哪知又遭人追杀,遁入顾府。
当他述及惊险处,飞婷听得花容失色。
“我回国后,为了早日去找你,在短短时日内,扫平邻国,统一北方。”
“啊!”飞婷心神震撼的睁圆眼眸。
“战事一平定,我立刻派人去顾府,想不到,我得回的消息,让我彻底绝望。”说到此,拓跋毅星目红通通地握紧双拳。
“什么消息?”飞婷忙问。
“顾府的人,向我的手下说,你已出阁了。”
“啊!”“我以为你背信,听从你爹安排。”拓跋毅忍不住星目泛出泪光:“那阵子,我整天魂不守舍。刚好,冯太后下了旨意,要我举行大婚典礼。”
“结果你娶飞燕,却又将她冷落,你还像个丈夫吗?”
拓跋毅一怔,凝眼看她。低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也太过份了。”
“没人能抗太后旨意呀,我身不由已,又能奈何?”
他冠玉似脸,充满无奈与痛苦。
飞婷看得芳心都抽疼起来了
傍晚在寝宫与他相谈,距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而心情的差距,直如天壤之别,人世间事,变化何其大啊!
“我决定不走了,”飞婷清晰的说:“我要留在宫里。”
拓拔毅没有预期中的高兴,他冷冷瞥她一眼:
“担心我会杀了他?放心,留不住你的心,空留你身有何用?”
“喏!你,你误会了,二殿下,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飞婷解释,可惜,拓跋毅听不出来她的话意,他说:
“我会成全你。”他更想到,要恢复拓跋真原有的一切。
飞婷原想说出拓跋真与飞燕的事,又觉时机未到,终究不妥。她收好玉佩,美目睇视着拓跋毅。
只见他冷肃着俊脸,正襟危坐。其实这是他表面,责则上他内心正备受煎熬,却又说不出口。
眼看再耗下去,不过浪费大好辰光,于是,飞婷下了贵妃床,袅袅步向桌案旁。
拓跋毅连眼皮都不曾动,他对她,彻底冷了心。
飞婷唇角漾着笑,绕到他身后。
拓跋毅忽地听到一阵悉卒声,传自身后,他好奇的微侧着头
只看一眼,他脸容乍变:“你”只见飞婷除尽身上衣物,只剩粉色肚兜,遮掩住重要部份。她白皙、光滑的凝脂肌肤,在宫灯照耀下,特别吸引人。
拓跋毅不禁心旌摇荡继而,一整脸色,转回头来,依然正襟危坐。
“嘻——”飞婷伸出柔荑,由背后圈住拓跋毅颈脖,一股美人香直冲入他鼻息,他忘形的轻抚她柔若无骨,嫩如白藕的手臂。
但只一触,他立刻收敛心神的轻拉掉她的手:
“你这是干嘛?”
“人家喜欢你,爱你嘛”
“你不必如此,我既已决定成全你,自然会放你出宫,我包不会对二殿下不利,你尽可放心。”
“我说过,我不出宫了,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说着,飞婷再度伸臂,圈住拓跋毅,拓跋毅挣扎了一下,只是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挣脱,却挣不开飞婷的臂膀,他只得转身向她:
“我不会趁人之危,你放手!”
“你不喜欢我了吗?”飞婷干脆偎入他怀中,吹气如兰地问。
“喜欢”真想永远这样拥住她,拓跋毅轻轻抱住她,又将她推开。
“为什么?”飞婷再次面向他:“为什么喜欢我,还要推开我?”
话罢,飞婷更是坐到他腿上,他被她压到重要处,竟起了反应。
“求求你,别作弄我,也别折磨我”
“我没有,人家爱你嘛。”飞婷嘟起小嘴,黑白大眼闪出无辜状,模样惹人怜爱。
“去!穿上你衣服,别这样。”
飞婷轻摇螓首,同时抓他的手,碰触自己胸前两团高耸而绵软的
她引人暇思的笑颜,再度让他眩乱了,他的心极力挣扎着
他不是柳下惠,对于怀中的温香软玉,哪能不心动?大手不禁轻握、揉捏绵软的胸脯。
“哎哟”
飞婷的申吟,惊醒了拓跋毅,他忙放下手,同时推开她,她却紧紧缠住他。“你到底什么意思?放开我!”
“人家爱你,也不行吗?”
“不,不是不行,你得先把话说情楚。”
“嘻,嘻!没听过做这种事,要先说清楚。”说着,飞婷调皮的伸出小手,隔衣搔痒的捏弄他:“瞧!小弟好想我呢?”
“哎!你别这样,否则我要生气了。”
拓跋毅猛吸口长气,企图压抑窜升起来的欲念。
“你讨厌我?”飞婷果然住手,不依道;“不再喜欢我了?”
“不是,你现在这样子”拓跋毅无法控制的眼睛看着她生香活色的躯体:“跟你刚进宫时,大相迳庭。”
“是吗?”飞婷顽皮的扭动腰肢,并伸手欲拉肚兜带:“好热”
“别,别拉”拓跋毅俊脸红通通地,忙抓住她的小手。
他不知道她拉掉肚兜后,自己会变成什么状况,因此他怕
“为什么?”飞婷故意挺起,胸前肚兜随之颤晃不已,仿佛快掩不住春光外泄了。
拓跋毅果然忍不住低眼看她胸脯:
“我禁不起你的挑逗,好不好?”
“那就来啊,我等你呐!”
“不要,”再深吸口气,拓跋毅感到自已清醒多了:“我不想和我皇弟,争一个女人。”
“喔!原来如此,你早讲不就得了。”
调皮的飞婷,觉得如此诱惑他,好玩极了。不过,她同时也发现,他果然是位正人君子,即使美色在前,他也有他的原则。
“快穿上衣服,五更一到,宵禁解除,我立刻派人送你出宫。”
飞婷疾快的凑近小嘴,吻住他底下的话,再放开他,说:
“二殿下,并不知道我是女的。”
拓跋毅怔然,嘴径犹留着她芳香的吻痕。他真的眩乱了,好一会,才说:
“骗人,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二殿下,早有意中人。”
“真的?”想了好—会,拓跋毅用力摇头:“我还是无法相信,我问你,你为什么想出宫?”
飞婷幽怨的盯住他,娓娓诉出心意:
“我爱你,全心全意的爱你,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最爱。可是你身份不同,我不能独占你,又无法看你和别的女人亲亲蜜蜜,这样子,我会发疯”
拓跋毅不可置信的望住她。
“两相权衡之不,我只能选择”
“逃避?”拓跋毅接口说:“想不到你对我的爱,这么霸道。”
飞婷摇头道;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喔?”拓跋毅饶有兴味的看她。
“你已有妻室,我不能夺走你,害了慕容妃。”
拓跋毅感动的紧抱住她:
“你这小表灵精,居然这么善良。”
飞婷热烈的凑上香唇,俩人如胶似漆的吻住了,好久好久拓跋毅放开她:
“现在呢?”他浮起促狭的笑,反问;“慕容妃还在,你怎能这么大胆的引诱我?”
“嗯我发现我忘不了你,我还是深深的爱着你,所以决定不出宫,我赖定你了。”
看飞婷慧黠的眨闪着眼眸,拓跋毅道:
“我不相信!你趁早说,为什么今晚,对我这么热情?”
说着,他大手伸向她胸前,不轻不重的揉捏媳缔软肉球。
“哎哟”
“快说,不然我还有下一招。”说罢,他的大手向下移,滑过她腰际、脐眼、平坦的小肮
“好,好!我招供。”
飞婷娇笑的阻止他的手。
“快说,我的耐性有限。”
他这倒是真话、由刚才到现在,已是极限“我傍晚要找你,闯入临春阁,慕容妃找我谈话、我才知道你们的一切。”“她是不是很怨恨我?”
“这倒没有”飞婷考虑着,要不要说飞燕与拓跋真
轻吐一口气,托跋毅道:
“她要怨我,我也没法子,千错万错,错在她不该是特勒妃。”
“这不能怪她,又不是她愿意当特勒妃。”
“难道怪我?我跟她就是不来电,我无法当她是妻子似的对待她。”
“那,怎么办?她让你这么冷落,很可怜咄!”
“喔,你的意思呢?”拓跋毅凝眼,口吻促狭:“要我去陪她!你呢?换你吃醋,怨死、气死,我可划不来。”
“唉呀!你真坏。”
“跟你说,我还要更坏。”拓跋毅在她耳鬓厮磨,使得她心神不禁一荡。
“你想怎么样?”
飞婷昵声问。
“我忍不住了”说着,拓跋毅轻轻一拉飞婷仅余的粉色肚兜滑落,她全身的春色,完全暴露无遗拓跋毅的热情,完全被挑起来,冠玉似脸红透耳根,星目贪婪的饱餐秀色,同时,他抱起光溜溜的玉人。
“嗯哼”飞婷低声申吟。
“咦,你肩胛还疼不?”
飞婷摇头,杏脸充满惑人的红艳,撒娇的偎人檀郎怀中,曼声道:“就算疼我今晚也要陪你一整夜。”
拓跋毅心都酥了,迫不及待转入内室,将伊人安放在床上,七手八脚的脱掉衣裤,饿虎扑羊似趴上床榻。
一场男与女的战争,又将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