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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皇太后和皇上正在商量该挑哪个黄道吉日、准备哪些嫁妆时,忽闻宫外传来喧哗声。
“宫外发生什么事了?”太后不解地问。
皇上正想差小顺子出去看看时,段玉蝶已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宫女。
“叩见太后、皇上,公主硬是要闯进来,奴婢们阻挡不住,请太后、皇上饶恕。”两位宫女惶恐地跪在地上。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太后道。
“谢太后、皇上,奴婢告退。”
待那两名宫女离开后,段玉蝶才跪下行礼“玉蝶叩见母后、皇兄。”
“起来吧!玉蝶。”太后扶起她“这么急着找母后有什么事?”
“我”她设想到皇见也在场,令她有点难以启齿。
“什么事?说阿!”太后鼓励她。
偷偷瞄了皇兄一眼,段玉蝶心想:不管了,为了她的终身幸福,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深吸一口气后,她鼓足勇气道“我不要嫁给个段色段尧。”差点把“段**”说出口。
“不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也十八了,是该成亲的时候了,何况这件事联已答应了奕亲王,明天就赐婚。”皇上立刻否决道。
“母后,您看皇见他”段玉蝶不依地拉着母亲的手臂摇晃着。
“好,玉蝶,你先别吵,乖乖地告诉母后,你为什么不嫁给段尧?”
“他他根本就是个人大色鬼,平常就爱留连在青楼妓院,还会调戏良家妇女咧!有时人宫也会找机会戏弄宫女,母后,您说,我怎么可以嫁给那种人?”段玉蝶满腔气愤。
“你人在宫中,”怎么会知道宫外的事?”皇上问。
“当然是听常出宫去买东西的公公、宫女们的说的啊!”段玉蝶回答得理直气壮。
“道听途说,怎可当真!”皇上道。
“但也有句话说‘无风不起浪’啊!至少我就亲眼目睹过段尧调戏宫内的宫女。”段玉蝶不服气地道。
“什么时候?”太后问。
“不是上次奕亲王进宫来和皇兄商讨国事的那天嘛!”段玉蝶据实叹告。
“那你说那名被戏弄的宫女是谁?”皇上问。
“宫里那么多宫女,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其实段玉蝶知道,只不过不想说出来,她怕有人会对那名宫女不利,况且她说得也没错,宫里饱宫女何止上千个,她怎么可能一一认得?
“你确定那大是段尧?”皇上睨着她问。
“千真万确,他右边的下巴边有颗黑痣呢!”段玉蝶说得更清楚些。
这下子,太后和皇上也有七、八分相信了。
“皇儿,这段尧他我想不太好吧!”太后深思地道,玉蝶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怎么放心让玉蝶嫁给
“这问题是联已经答应奕亲王明日赐婚了啊!联是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呢?”皇上为难地道。
“可也不能为了皇兄的一句话,就赔上我一生的幸福啊!”激动的情绪令段玉蝶逾越了该有的礼仪。
“玉蝶,不可以这样对你皇兄说话。”太后轻斥。
“可是”段玉蝶十分地不服气。
“好了玉蝶,朕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这门婚事是不能更改了。”
“皇儿这”皇上举起手阻止太后接下去的话“母后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他转向段玉蝶道“玉蝶,皇兄向你保证,如果段尧让你受委屈,皇兄定替你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段玉蝶不敢相信她说那么多,皇兄居然仍执意要把她嫁给段尧!她是他妹妹-!唯一嫡亲的妹妹-!他竟然为了一句话,而要她
段玉蝶激动的神情逐渐变冷,心想:要她嫁给给那只大**,除非她死!
她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道,瞩玉蝶告退。”说完即静静地离去,她不会认命的,她要回寝宫想个好法子,躲避这门婚事的好法子。
“玉蝶!玉蝶”太后徒劳无功地喊着,她又何当舍得、何当愿意如此呢?但唉!也许这就是命吧!
翠湘宫
“公主,你别这样啊!说说话呀!鲍主。”小倩在一旁着急地喊着,自从公主由太后的慈宁宫回来后,就变成这副模样,连晚膳都一口也没吃地就要人撤下去了,公主该不会想绝食抗议吧?
其实刚由慈宁宫回来的段玉蝶的确是很生气、很失望、很伤心没错,但那也只是一下子的心情转变,她生必乐观,而且她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伤心、再怎么气愤都改变不了皇兄的决定,既是如此,她倒不如好好地想个方法、所谓“山不转路转”凭她聪明的头脑,她来是不相信想不出个好法子来。
首先她想到的是——死,有句话说:“一死百了。”死了就不用嫁人了,多干脆呀!但问题是问题是她还这么年轻,死了不就太可惜了,而且她都未曾到过宫外的世界去玩过,如果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段玉蝶头摇得似博浪鼓,心想,不行,不行,这个法子不好,换一个,那要换哪一个呢?
就这样,段玉蝶想不老半天,就是想不出个好方法来,只见她泄气地垮下双肩,暗忖,唉呀!真是有够伤脑筋的,到底有什么方法能逃过这门烂婚事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咦?逃!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只要逃出宫去,就可以不嫁给那个“段**!”啦!而且她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在外头好好地玩一玩,一举两得!对,就是这样了!
思及此的段玉蝶,开心地捉住小倩的小手道:“小倩,我决定溜出宫去玩玩!”
“溜出宫?!”小倩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嘘!”段玉蝶捂住小倩的嘴巴“小声点,你想害我偷溜不成啊!”待小倩点头表示了解后,段玉蝶这才放开捂住她的手。
小倩压低声音道“不行的啦!鲍主,宫里的侍卫那么多,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而且我听常出宫的公公们说,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很恐怖的,公主你是个女儿家,出宫去很危险的!”她企图打消段玉蝶的疯狂念头。
“这些事难不倒我,我知道御厨房后面有个小门,那里没有士兵看守,只要小心点,要溜出去不成问题;另外我打算女扮男装,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女的啦!”
“可是那太后和皇上”
“不要跟我提他们,是他们先不顾我的感受,这怨不得我。”想起皇兄的无情,就更加坚定段玉蝶偷溜出宫的决心。
“这”“唉呀!别这的那的了,我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你再怎么说都没有用,还是快去帮我弄几件男装来要紧。”
“公主”
“快去呀!“段玉蝶催促着。
“是。”小倩忙跑出去张罗。
不多久,小倩便拿了个小包袱回来。
“衣服呢?”段玉蝶忙问。
“在这儿。”小倩把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后,拿出一件黑绿色的衣服递给段玉蝶。“公主,这件比较小,你穿应该差不多。”
“喔!”段玉蝶接过那件衣服时,不小心地瞥见包袱的底层放了许多金色、银色的东西,故不解地问“小倩,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倩顺着她的光看过去,顿时明了地道“喔!那些是银子和金元宝,在宫外吃东西、买东西都要用到它的。”
“喔!”玉段蝶似懂非懂地点头。
等小倩帮她全身改装完毕后,已经是四更天了,她站在铜镜前,十分满意自己男装的打扮,转身时才发现,小倩也正准备换上男装。
“小倩,你穿男装做什么?”段玉蝶问。
“这样和公主一起出宫才方便啊!”小倩回答后,又继续地忙着换衣。
“嗯。”段玉蝶敷衍地应了一声,心想:这怎么可以,要是不小心被捉回宫,那母后和皇兄肯定会把全部的错都算在小倩身上,那不就害了小倩了吗?不行,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她不可以措拖累小倩。
想到这,段玉蝶若无其事地走到小倩身后,趁小倩低头系腰时,她双手握拳一挥。
“啊!”“啊!”前者应声而倒,后者甩着自己发疼的双手。
疼死了,早知道就不用手敲了!段玉蝶后悔地想,待双手不再那么疼痛时,她着手将桌上的包袱绑好,背上启后,她的肩膀顿时倾斜了一边,这使得段玉蝶不由得嘀咕,哇!好重!若不是小倩说到宫外会用到,她还真不想带着它们,真是累赘。
努努嘴,段玉蝶蹲下身,对着躺在地上的小倩做“临别感言”:“对不起喔!小倩,我不是存心要打昏你的,实在是不想连累你,以后你自己要好好地保重,我会回来找你的,再见。”语毕便离开了翠湘宫。
段玉蝶离开翠湘后,小心翼翼、鬼鬼祟崇地穿梭在弯弯曲曲的长廊冲,她边走边想,幸好她不是路痴,否则在那些看起来都差不多的长廊里,她不迷路才怪!
右转左转,东转西转,数个转弯后,小门就在眼前,趁着某位公公开门出去时,段玉蝶随后地跟着闪了出去,她喜忖:哈!成功了!
看着东方泛出的鱼肚白,她深深地吸了一日气自由的空气,走在大街上,沿路充斥着小贩卖力的叫卖声,她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那些再平凡不过的东西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此时,空气中飘来阵阵的香味,段玉蝶往前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大声地吆喝着——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哦!来买热腾腾的包子哦——”
高唱咕噜、咕噜的肚子,提醒段玉蝶该吃东西了,于是她向卖包子的小贩子走过去。
“客官,买个包子吧!罢做好的包子又鲜又嫩,保证你吃完还想再吃。”那小贩推销道。
“给我一个包子。”段玉蝶道,反正肚子饿了,先吃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接过小贩递来的包子,段玉蝶立刻张嘴咬了一口。
“呃”她随后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那么难吃?不吃了!”她把缺了口的包子丢回给小贩,转身欲去。
“喂!客官,你还没付帐呢!”小贩挡住眼前这位转身欲走的年轻小伙子的去路。
“付帐?”那是什么东西呀?段玉蝶莫名其妙地想,长年居住在宫里的她,没听过“付帐”这陌生名词,所叫也不晓得那是啥意思。
段玉蝶当街说那包子不好吃的行为已令那小贩十分不爽了,现在她一脸的“不知你在说虾米”的模样,更是令那小贩火冒三丈。
只见他抡起拳头话带威胁道“好小子,想吃白食呀!你若再不拿出银子来付帐,老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段玉蝶闻言为之一拐,随即恍然大悟地心想,银子?啊!她记得小倩说过,那包袱里沉重的东西就是叫银子,还有什么金元宝的,她把包袱打开,金光、银光霎时乍现。
“你是说这个?”她拿起一锭银子问。
“对,对!”那小贩子的眼睛直盯着那些金元宝看,他垂涎地心想,假如那些金元宝都是他的,那该有多好!
段玉蝶又把包袱搁了捆,背在背上。
“呃客官,你还没付我银子呢!”小贩子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
“我又没买你的东西,为什么要付你银子?”她是从不让别人占便宜的。
“可是你吃了我一个包子啊!”那小贩子把刚刚被这位年轻人咬了一口的包子拿了出来。
“胡说?我只不过在它上面咬了一口,接着也吐了出来,哪有吃到?而且那包子难吃死了,送给我,我都不要咧!”
她自小吃惯了宫中的食物,民间的普通食物对她而言简直是难吃死了。
“你”那小贩快气炸了,他忿忿地心想,不但吃东西不给银子,还直嚷着包子不好吃,这根本就是在砸他的生意、找他的麻烦嘛!只见他拳头一挥,就要往面前这吃白食的小伙子的门面招呼过去。
段玉蝶想不到他会动粗,还愣在原地不知要闪躲,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拳头直往她挥来。
“住手!”此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同时那拳头也在她鼻梁前一公分处止住。
段玉蝶侧头一看,她惊忖,哗!好魁梧的男人,和他比起来,她居然只及他的胸膛!要是一个小心,她岂不被他压成肉干?哇!那太可怕了。
当段玉蝶还在叮咛自己要远离他,以免遭到“不测”时,她的脚已早一步地往那个高大的男人靠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双腿是她的吗?段玉蝶十分纳闷地想,为了证明真假,她还低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双脚,企图找出它们不受控制的原因。
也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形,当她再度抬起头时,围观的人群已散,卖包子的继续吆叫卖,而那男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段玉蝶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不由得失望地想,看来他早就离开了,而不舍的感觉正充斥着她的心房
还能再见到他吗?段玉蝶无语问苍天。
宫齐月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懊恼着竟晚来了一步,他刚由大理皇宫中出来,才知道那公主叫什么段玉蝶的不知何故地溜出宫,不见了。
要找人,对他这种神仙而言是轻而易举,但问题是——父王说过要暗中解决这件事,他怕法力一施,会让其他的仙人发现他,那这件事就
可是,能要他一个一个慢慢找吧!人海茫茫,他要找到何年何月啊!
正当宫齐月伤脑筋的当儿,前方传来喧闹声,他不是个好奇的人,尤其是凡尘俗事他更不会插手,因为他知道——什么都有它的因果存在,就算他是神仙,也不能妄加破坏。
所以他若无其事地避开那些围观的人群,找处绕道而过,但一声清亮的嗓音阻止了他的脚步,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高人一等的身高令宫齐月轻易地越过那些黑鸦鸦的人群,继而看见那声音的主人。
她是女的!爆齐月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她的外表没有一丝破绽,但他仍是一个眼就看破了她的乔装,和她之间虽仍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他还是能很清楚地听见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听完她的“义正辞严”后,宫齐月有些哑然失笑,这女孩是次天真、不懂世事?还是故意找人麻烦?倏地,他一惊,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她和他非亲非故,他管她做什么?
但当他看见那小贩朝她挥出拳头时,这念头立刻被宫齐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个起落,他施展轻功来到她面前,并及时拦下那记差点吻上她鼻的拳头,宫齐月知道自己不该出手,但他就是忍不住,而且,他不后悔,即使重新让他去选择,他还是会这么做。
他看向她,由她的眼中,宫齐月看见了满满的害怕,突然他心莫名地一紧,这感觉使他讶异,抛开心中的奇怪的感觉,心想,不,他不要她怕他,他情愿她感激他、崇拜他,就是不要怕他,她虽然向自己靠近了一步,但仍是害怕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宫齐月心中没来由地一阵落寞,罢了,既然她不愿看到他,他也不会一直排在她面前。就这样手往地肩上的包袱一挥,再摊开时,一粒碎银就在他掌上,把碎银递给那小贩,趁她尚未抬起头时迅速离开,他不愿再见到她怕他的眼神,那会令他的心像被揪得紧紧的。
突地,宫齐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愕然,甩甩头,他拒绝深思,正事要紧,到底要怎么完成任务呢?
他边走边想,想着想着,一张清秀的俏脸又占满他的心头,他抹掉它后,不久又出现了,简直是抹不胜抹,最后只有任它盘踞了。
宫齐月抬头望着天,暗忖,能再见到她吗?
为了节省时间,段玉蝶找了家规模颇大的客栈,包了十几样菜,雇了辆马车,离开皇城,现在,她就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欣赏沿途景致,庆幸自己已顺利出城。没被发现。
她心想:早知道就要找客栈,为了一个包子,还是个难吃死了的包子,害她差点被打!回想她到那间客栈,里头的人不但很有礼貌,东西也好吃多了,唉!真怀念宫里的食物,下次再有机会溜出宫,记得要顺便把厨房里煮菜的师傅们带一个出来,嗯,就是这样。
段玉蝶压根儿已忘了自己目前正在逃亡的身份,尽怀念着皇宫里的食物,此时树木里的凉风阵阵地袭来,轻抚着她的粉颊。
好舒服哇!段玉蝶在心中赞叹着,闭上双眼,听着树梢上、林木间传来鸟鸣声、风声。及树叶受风吹动的沙沙声,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突然一个晃动,段玉蝶没坐稳而撞上旁边的木头,只闻“咚”的一声。
“唉哟!”轻抚右边额头,她睡意全消,心想,咦?怎么停下来了?这么快就到另一个城镇了吗?她记得客栈里的小二说要翻过一个山头才到的呀!现在他们才到半山腰吧!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正想拉开嗓门发喊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段玉蝶的面前,她看清那人是阿勇,那个帮她架车的车夫,她听客栈里的小二是这么叫他的。
“你把车停下来做什么?到了吗?”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段玉蝶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在客栈,她明明看见他小二说话的啊!怎么现在倒成了个副哑巴。
“把钱拿出来。”阿勇凶恶道。
“钱?”她想起今早的“包子事件”“你是说这个么?”她拿起包袱里的一锭银子问他。
“不止那一个,我要全部。”阿勇的眼中写满了贪婪。
“不行,全给你,那我怎么办?”段玉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想来个平均分摊。
阿勇不想和面前的这位白净的轻小伙子穷耗,只见他手一伸,喝道“拿来!”
“什么拿来?”段玉蝶一脸疑问。
阿勇快被这小伙子给气死了,手指着小伙子身后青色布包“把那个包袱拿过来,快点!”
段玉蝶这才知道他根本还没打消要钱的意思,她生气地想,这些钱明明是她的,他凭什么要拿?而且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真是可恶!
她把包袱紧紧地抱在怀中,对他道:“这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你你看你给不给?”阿勇说完大手便往小伙子的怀中抓去。
“呀!你这人怎么那么野蛮啊!不给你就用抢的,太过分了!你放手,放手啊!”段玉蝶死命地抓着布包,就是不肯松手。
两人就这么你拉我扯,拉拉扯扯,突地“嘶”的一声,不是布包被扯破,而是段玉蝶她的衣襟被拉破了,只见她忙拉了下衣衫,不让肌肤示人。
她是遮得很快,但那片雪白粉嫩的肌皮已落入阿勇眼中,引起他遐想
“原来你是女的。”他的语气邪恶,此刻他的眼中除了贪婪外,更多了一抹yin秽之色。
“谁说的?”她否认。
发现他眼神中的异样,段玉蝶下意识地往里头退去,而他却往前逼进。
“你你别过来!”心中的恐惧一层层地加深,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她就是不要他靠近她,尤其是他不寻常的眼神,更教她害怕。
毅然的把装着她全部家当的包袱丢给他“我已经把全部的钱都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吧!”现在她只想赶快地把他打发走,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那么介意了。
“走?我当然会走,不过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阿勇轻佻地用手后勾住她的下巴“啧,啧,有几分姿色,看来我阿勇今天的运气不错,看你的样子想必还没出嫁吧!”
“青楼妓女、良家妇女我都玩过了,这处女倒是不曾,不知道滋味如何?”他“嘿嘿”两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听话,乖乖地顺从我。”他说完抬脚跨入马车内。
“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段玉蝶更往里头退去,瑟缩在一角“你快走开,不然我可要叫人罗!”她壮起胆子警告他,同时在心中祈祷有人路过,来救她。
“你叫哇!”阿勇的脸上布满了得意洋洋的诡笑“这条路早在八百年前就没人走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此刻段玉蝶才注意到这条路不但崎岖不平,而且两旁还长满了杂草,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似乎不是起先走的官道。
但她仍不肯认输地喊道“你胡说,到邻镇走的明明是官道,不可能没人的。”老天爷呀!快派个人来救救她吧!不管他是谁,她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他,拜托你,决点救救她吧!段玉蝶在心里祈祷着。
显然地,老天爷未接收到她的呼救信号,而阿勇的话,粉碎了她的希望“难道我就不能走错路吗?”
“什么?你段玉蝶不知道是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怕得说不出活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痹乖地和大爷燕好,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欲仙欲死、人间极至。”说完,阿勇作势向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