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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卖了!主任的表情如此说道。
靳-双手捧着一个纸箱,里面装满她的私人物品,然后在全体会计部同事的欢送下,坐上电梯。
随着电梯缓慢往上升,她的火气也就愈大。
电梯很快地抵达十四楼,靳-闷着头,不甚情愿地步出电梯。
“靳。”鱼宝儿连忙上前唤道。
“什么事?”靳-鼓着面颊响应。
“总经理在等-了,快点进去吧。”鱼宝儿比了比后头挂有“总经理”名牌的花梨木门。
靳-咬着下唇,狠瞪着那扇门,活像要拖出里面的人狠凑一顿似的。
“对了,那里面的隔音设备好不好?”靳-突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当然,总经理办公室耶,-问这个做什么?”
好,非常好,这意思就是说她在里面做什么,外头的人都不知道。
靳-脚下步伐加快许多,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然后便迅速地压下门把、闪身进入,留下鱼宝儿一头的问号。
“贺天牧!””关上门,靳-便将胸中郁积己久的气闷全吼了出来。
“——,-来啦,-的位置在那边。”贺天牧指指摆在他右侧方的办公室,脸上挂了抹戏谑的笑意。
靳——细了眼,踱到他面前,将手上的东西重重放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根本不想调到这里。”靳-一出口就冲得很。
他轻呵了声。“没办法,-喜欢-呀。”
谁?靳-正感疑惑之时,那个“他”扑了上来。
“汪汪!”布洛将前脚搭在靳-腰上,用头顶不断地蹭着她。
靳-的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下,因为-,她才被调上来的吗?
“对不起,我辞职,你另外找人来陪。”丢下这句话,靳-便抄起纸箱,打算离开。
这样总成了吧?靳-气到顾不得现在外头景气不好、工作难找,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鸣——”布洛低鸣着,死赖在她身上不放。
“走开”
“这样不好吧?”贺天牧出声。
不好什么?靳-侧过头,狠瞪着他。
“我记得靳爸最讨厌无所事事的人了。”贺天牧悠闲地撑着面颊,看着想推拒布洛却又怕太过用力伤了-的靳。
赫!老爸。靳-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她忘了她老爸最是讨厌浪费粮食的米虫了,尤其要是被知道是她主动辞职的话,那下场
靳-突地觉得背后的寒毛一根根矗立起来
蹙着眉头,脑袋闪过千百个想法。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正在苦恼,贺天牧等着鱼儿自动上勾,谁叫他施了个她拒绝不得的鱼饵朗。
最后,她终于决定了。
靳-别开脸,捧着纸箱,走到办公桌,开始整理她的东西。
“先说好,我不是因为喜欢-才留下来的。”靳-蓦地回过头,严正声明道。
噗哧一笑,贺天牧闷笑着。
他知道呀,不过他也知道,她一定会喜欢上布洛的。
还有,她被调上来的原因,可不光是布洛
贺天牧将心神移放在手上的营业资料。
靳-觉得这个职位比起她在会计部轻松许多。
她仅需要将一些国外寄来的信封、文件翻译好,然后放在他的桌上,偶尔再接几通国际电话。
总而言之,她跟宝儿做的工作差不多,就是上头丢下来的杂事,她处理完即可。
不过,宝儿的顶头上司,可没他那么麻烦。
“——,我肚子饿了。”有点懒洋洋的声音自靳-身后传来。
“嗯,我想中午来份合掌的幕之内便当,下午茶就方师傅的面包花园跟草莓妹吧。”贺天牧悠闲地将长腿搁在桌上,面露苦恼地下了决定。
没办法,美食杂志上面的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很好吃。
靳-蓦然起身,不发一语地出门了。
“鸣”她又出门了,布洛趴在地上,看起来落寞极了。
布洛的低鸣让贺天牧由美食杂志中抬头。
“布洛,过来。”贺天牧将脚放下,拍拍大腿,布洛一向最爱坐在他的腿上。
不过,布洛仅懒懒地看他一眼,似在抗议他太过分了。
贺天牧挑挑眉,难得布洛竟然不理他。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相簿,谁知,布洛居然冲了过来,爬上他的大腿,摇着尾巴低吠了声。
贺天牧低笑,如-所愿地打开相簿。
第一页是靳-国中运动会在一百公尺赛道上奔跑的模样,接下来是她拿到障碍竞赛第一名,由老师手中接过奖状,还有她吃着靳妈的爱心便当,笑——地朝镜头比了个v字形的手势。
贺天牧着迷地看着满满全是她的相簿。
透过相片,他看到不一样的她,笑的、努力的,喔,对了,还有她吃东西的模样还是一样,难看死了。
“汪!”布洛催促着他翻下一页。
贺天牧的手指动了动。
对了,他是什么时候迷上看她的照片?贺天牧脑海里突然浮现这问题。
那时候,他刚搬到加拿大,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他很难去适应新学校及新朋友,还有,没有她突然蹦出来吓他一跳的生活。
一封信拉了他一把!
是靳谅寄给他的,在信里,靳谅问他过得好不好及加拿大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信里夹着一张她的照片。
他不知道为什么靳谅要寄她的照片给他,不过,他居然回了封信要靳谅寄多一些过来。
就这样,他开始被靳谅敲诈
不过照片里的她总是笑得开怀,让他觉得自已老是苦着脸实在难看得很,所以他勉强自己扬起笑容,和同学打起交道,还在父亲的要求下开始学跆拳道。
随着年纪增长,他反而愈放不下她的照片,即使她不在他身边,她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连布洛都爱上了她。
可,要是她知道他欺负她,只是为了看她生气的模样,她一定会抓狂的。
贺天牧轻呵几声。因为他没有她在生气的照片呀。
半小时后,她提着两个塑料袋回来。
“买回来了。”靳-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她怀疑,要是他手上的那本美食杂志不是“高雄篇”而是“全台篇”的话,她大概得跑去台北贸芒果冰、去新竹买贵九米粉了。
“谢啦。”早就收起照片的贺天牧抬头送给她一个灿拦的微笑,不过,她别开头,才不接受咧。
转身正要回自己的位置,突地,她如前几天一般又被猛然扑上来的布洛给缠住了。
“你好烦人。”靳-鼓着脸颊,抱怨道,不过-真的很乖巧,她有工作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去打扰地。
“汪汪。”布洛兴奋地看着她,直摇着尾巴,希冀得到温暖的抚摸。
“贺天牧。”靳-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办公室里,总失礼地直唤他的名字。
“什么事?”
“老是带-来公司,不好吧?”靳-无奈地抚着布洛的颈子,-舒服地-着眼,喉咙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贺天牧挑挑眉。
“不会,布洛也是来上班的。”说着说着,他已经打开塑料袋,拿出便当,大啖了起来。
贺天牧自到公司上任来,每天中午都是在办公室用餐,因为他不想到外边去打扰到员工的休息时间。
“上班?!”他是骗人的吧,靳-的双眼闪着不信任的光芒。
贺天牧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拉开抽屉,拿出一条印有雷氏英文字样的识别证带。
“布洛,接着。”他随意地扔了出去。
布洛离开靳-的触抚,跑跳了起来,俐落地戴住它。
“汪!”看,我很厉害吧,布洛神气兮兮地踱回靳-身旁。
这是
靳-瞪大眼,看着布洛胸前的识别证。
总裁助理!识别证上的的确确印了这个职称,还有布洛的照片。
等、等、等一下,-的职位比她还大?
不相信,她不相信呀,靳-差点尖叫出声。
“这是真的。”贺天牧的一句话,打破了靳-的呆滞。
“布洛得到总裁特许可以进入公司,每个月还有薪水。”贺天牧勾了勾薄唇,难得呀,看到她惊讶的表情。
布洛的工作就是替他们排解工作压力,每月的薪俸是宝路两箱,每半年还有身体健康检查。
“汪。”布洛伸出长长的红舌头,舔了舔靳-嫩白的脸颊。
靳-的反应是起身,打开门。
“砰”地一声,门再度被合上。
呵呵,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吧。
贺天牧一边闷笑,一边吃着便当。
“鸣?”布洛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主人。
“死贺天牧!”靳-突地一声,让全餐厅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她。
“嘘——”鱼宝儿赶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每个好奇的人送上歉意的笑容。
天,一只狗是她的上司,靳-恼的只能用深呼吸来压抑怒火。
“靳-,-最近好象常常生气耶。”鱼宝儿蹙着细眉,语带担心,而且,惹她生气的好象都是总经理
靳-孩子气地鼓着脸颊、噘着嘴。
看样子是了,不过她真可爱,鱼宝儿展了眉头、好笑地看着靳。
“又是总经理呀。”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哼,别跟我提起他。”靳-娇哼了声。
鱼宝儿抿嘴轻笑了起来。
“宝儿,-在笑什么?”靳-不解地问道。
“-早就跟总经理认识了吧?”
靳-思索了会儿,跟宝儿说应该没关系。“嗯,我们两家是老邻居。”
“喔,你们是青梅竹马呀。”
靳-突地起身,压近鱼宝儿,害得她吓了一跳。
“才不是。”靳-僵着笑容,坚决否认,谁跟他是青梅竹马呀?她没那么倒霉。
鱼宝儿抚了抚胸口,靳-好恐怖喔。
“不过,你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吧?”
靳-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那,小时候的-过得如何?”鱼宝儿边撕着面包放入口中,边像聊天般地问道。
小时候呀,靳-侧头思索着
靳-将自个儿的身子藏进一片绿荫之中,一双大眼儿则贼贼地盯着由她脚下经过的人群。
看到了,靳-发现她的目标。
她用膝盖勾住足以支撑她的粗壮树干,双手把自己俏生生的脸蛋儿弄成一个可笑的鬼脸。
然后,她往后倒去。
“哇——”贺天牧被她狠狠地吓了一跳,退后了好几步。
“哈哈。”靳-发出诡计成功的得意笑声。
“——,又是。”贺天牧苍白着脸,指着她的手指有点颤抖。
“就是我,怎样?”靳-俐落地翻身下树,身手好得像猴子。
“-别老是整我,好不好?”贺天牧觉得自己好象又要发病了,直-着喉咙不放。
“不要。”靳-再扮了个鬼脸,拿起书包,便俐落地逃跑了。
谁叫他昨天又生病,得躺在床上,都没有人陪她玩,无聊死了。
贺天牧深吸了几口气,让急狂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终于,他觉得舒服了点。
“贺天牧,你没事吧?”身后突然传来关心的话语。
贺天牧侧头,一个长发女孩站在他身后。
“原来是班长,我没事。”贺天牧说完,朝她点了点头后,作势离开。
“贺天牧,我”
“嗯?还有事吗?”贺天牧暗暗心惊,该不会他今天发呆被班长发现了吧?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长发女孩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她的双手却相互缠得死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
贺天牧已经走向转角,不见身影了。
长发女孩气恼地跺跺脚,脑子里则盘算着该如何营造下次的机会。
贺天牧缓慢地经过三个红绿灯,一条长长的小巷,家门就近在眼前,不过,他的举动却奇怪了起来。
贺天牧贴着墙壁,一会儿朝上看,一会儿左右察看。
“天牧,又在躲我妹呀?”靳谅恰巧要出门买酱油,看到贺天牧的样子,不由得学他老爸叹了口气。
“废话。”贺天牧不悦。
这个死靳谅、烂靳谅,每次他被——欺负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一旁偷笑,也不出手救他。
“你,认命吧。”靳谅走近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天牧因从小就有气喘宿疾,身子底原本就不好,加上最近几年常常发作,他发育的速度慢了同年纪的小朋友一大截,同为五年级的贺天牧与靳谅,身高相差近十公分。
这十公分的差距,让他是痛苦不已,因为,他居然比一年级的靳-还矮上一点,真是气人。
“保重喽。”靳谅丢下他的祝福后便跑向杂货店的方向。
贺天牧再次左看、右看,确定靳-不会突然冒出来后,他突地冲到家门口,快速地拿出钥匙,开门,闪身进入。
贺天牧才刚放下心,却又被站在他面前的靳-给吓了一跳。
他,被抓到了
“天牧,我们来玩。”
这就是靳-的性子,来去像风,刚才还整他呢,现在却笑嘻嘻地拉着他玩游戏,而他,一点反对的余地都没有。
“——,我比-大,-要叫我哥哥。”不管靳-怎么整他,贺天牧对这一点可是坚持得很。
“不要,你比我还矮,为什么要叫你哥哥?”靳-别开脸,手里整理扮家家酒道具的动作可没停下来。
“。”贺天牧无奈。
“不管,先来玩扮家家酒,我等会儿再叫你。”靳-扯着贺天牧席地而坐。
骗人,每次都说这样,不过等到游戏结束后,她总是一溜烟儿就跑掉了,压根把她的承诺给忘了。
“爸爸,我今天煮了清炖牛肉喔,你最喜欢吃的。”靳-学着老妈的口气,端出一盘石头。
“真的,太棒了!”贺天牧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头想的却是:嗯,又是清炖牛肉,他几乎每天都会吃到的菜。
“呵呵。”靳-将手放在嘴边,唯妙唯肖地学着靳母的招牌动作。
等到太阳下山,天空一片暗橘时,贺天牧的苦难才宣告结束,不过,真的如他所料,靳-一下子便爬过围墙,忘了要唤他一声天牧哥哥。
“天牧,有风,快点进来。”贺母拿了件薄外套,替他披上。
“今天学校还好吗?”贺母笑着问道。
“很好呀,老师上的课都很简单。”贺天牧点点头。
贺母爱怜地抚着他的黑发,这孩子,辛苦得令她心疼,因为身体的关系,让他时常无法去学校上课,不过他却能靠着自己进修赶上进度,甚至超越,他现在已经在读国中一年级的课本了。
“对了,今天有你爱吃的清炖牛肉喔。”儿子那么努力,她只能煮些他爱吃的,犒赏犒赏他了。
不会吧,又是清炖牛肉,贺天牧强撑着笑容步入屋内。
“阿-呀,-今天没欺负天牧吧?”
靳-缩了缩身子,小脑袋瓜子浮出今天贺天牧被她吓到的表情。
“才、才没有。”她心虚极了。
“是吗?那就好。”靳母-着眼,知道女儿骗她,不过仍没发作。
“天牧昨天才又送去医院,他身体不好,-别老是欺负他,知道吗?”靳母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其实是在警告她。
“知道了。”靳-努力地扒饭。
在老妈锐利的目光下,靳-这顿饭吃得辛苦极了。
总算,将饭吃完后,靳-把自己的碗拿到厨房,便赶忙上楼。
呼,逃过一劫,靳-抹抹额上的冷汗。
靳-信步走到阳台,想收拾衣服,准备洗澡,不过,却听到几声熟悉的喘气声,那声音里有着隐忍的痛苦。
“天牧,你还好吧?”贺母慌张的声音传来。
“没没事。”
靳-将身子的一大半全伸到栏杆外,偷偷地瞄到隔壁贺家的窗户。
又发作啦
靳-扁了扁嘴,一向身体强壮,不知生病为何物的她,很难理解为什么他老是得躺在床上。
总算,那喘气声愈来愈小,直至消失。
她,明天别欺负他吧。
只有明天,靳-像个小恶魔似地在心里加上但书。
隔天下午。
“天牧。”今天读半天的靳-,换下制服,穿著可爱的海蓝色连身裙,一头短得像小男生的头发也勉强地绑上两个同色蝴蝶结。
赫,她怎么穿这样?该不会是整他的新玩法?贺天牧倒退了几步。
“我来接你回家喔。”靳-漾着甜人的笑,一个箭步一前抓呃,是勾住他的手臂。
“真的吗?”贺天牧苦笑了下,算了,他是在劫难逃,而且,她穿这样真的好可爱。
“走,我家里有绿豆汤喔。”靳-拉着他,缓步走着。
靳-今天中午回家后,便将衣柜翻得乱七八糟,找出这套老妈买给她,却被她冷冻在衣柜底的洋装。
当靳-穿上,还要求靳母替她梳头发的时候,从没被这般要求过的靳母高兴极了,不但温柔地为她绑上蝴蝶结,还煮了锅她最喜欢的绿豆汤给她喝。
“绿豆汤!”靳母煮的绿豆汤是附近几个妈妈们之中最好喝的。
“我们快点回去吧。”这下,换贺天牧拉着靳-走了。
才刚要转弯的时候,身后传来叫唤声。
“贺天牧,等我一下。”
长发女孩气喘吁吁在两人面前停下。
“班长,有事?”贺天牧急着要回去喝绿豆汤,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长发女孩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靳-这时却-了-眼,心中响起警告的讯号。
“天放,我们回去了。”靳-连忙拉着他要离开。
长发女孩猛然下定决心,揪着贺天牧的另一只手。
“贺天牧,我喜欢你,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长发女孩红着脸,细声地说道。
这句话让贺天牧满头问号,靳-僵了身子。
“好不好?”女孩再问了一次。
贺天牧虽然矮了点,不过那俊朗的五官、优异的成绩,可是令一群女孩为他疯狂。
“不好!”不是贺天牧的响应,而是靳-充满醋意的声音。
“不关-的事吧?”女孩难堪极了,吐出的话也带了攻击意味。
“哼,天牧,我们回去。”靳-娇哼了声,拉着贺天牧离开。
贺天牧回头看了女孩一眼,脑中还在思考她的话。
靳-气呼呼地闷着头直走,也不管贺天牧有没有跟上她。
“——,-刚才这样不太好。”贺天牧突然出声说道,刚才班长的脸色好难看。
贺天牧单纯地想替班长说话,并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不太好?!靳-停下脚步。
“你也喜欢她?”她闷闷地问。
“没”贺天牧还没摇完头,倏地失去重心。
“噗通”一声,他跌进路旁的小河里。
“我讨厌你。”靳-一吼完,就迈开步伐,飞也似地离开了。
“。”贺天牧挣扎地自河里起来后,已看不到靳-的身影。
他到底什么地方惹——生气了呀?贺天牧不解极了。
夕阳缓慢地西下,夏天快来了,虽然太阳西落的时间愈来愈晚,但偶尔风里仍是有些凉意的。
“哈啾!”贺天牧擦擦鼻子。
糟了,他得快点回家换衣服。
当天夜里,贺天牧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被送医急救。
靳母知道了是靳-推贺天牧下水的,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拖鞋狠狠地打了靳-一顿。
靳-被打的时候,并没有哭,也没有求饶,乖乖地任靳母打骂着。
“-在家里好好反省,这一个礼拜都不准出去玩,听到了吗!”
就这样,她被禁足了。
“唉——”靳-双脚伸到阳台外头,清爽的风抚弄着她的脚丫子,虽然很舒服,但是她没心情去享受那种舒服。
靳-想将视线放在前方,不过,她的眼睛就是不受她的控制,直往她的右方偏去。
他也好几天没出门了,靳-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蓦地,她看到了抹她不想看到的身影。
那女孩
女孩带着书本怯怯地按了门铃,在贺母的欢迎下,进了贺家。
讨厌,她讨厌死贺天牧了。
靳-咚咚咚地下楼,在自家的园子里东翻西找着。
她非让他好看不可!
靳-看着手掌上的毛毛虫,暗自发誓道。
“一点都不好玩。”
“除了欺负他之外。”靳-边说边喝着果汁。
鱼宝儿有些傻眼地看着她。
欺负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