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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便当和饮料,阮糖惊愕又带了点不安地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大厅,小手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像是察觉她的不对劲,莫遥舟低头看她“怎么了?”
“有、有点紧张这、这是你上班的地方吗?”她是个乡下姑娘,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高级感觉的地方。
“对啊,正确点讲,这是我家的公司。”他笑了笑,从怀里一大堆的小说、杂志里抽出手轻捏她的手背“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去我家。”
“我、我、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用力地吞了口口水,黑汪汪的眼珠子不停地朝四周打转。
其实除了紧张,还带了点兴奋因为第一次这么接近他日常的生活空间,第一次知道了自己还不知道的他,那样的感觉十分不一样。
“真的吗?你侍会儿就会喊无聊了。”他笑了笑“真抱歉,今天得拖你下水陪我加班,我那个没用的弟弟在跟我抗议了。”
“你有弟弟?”又是第一次,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的事。阮糖很努力地把握这个话题,毕竟多听他说一点家人的事,以后才不会连基本的认识都没有。
“有啊。”他用下巴指了指电梯口的按钮“小我三岁却常常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来教训我糖糖,帮我按一下好不好?”
“啊?好、好!”她赶紧按了下钮“是吗,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耸耸肩膀,他没多说什么。
“呃?那你弟为什么教训你?”她偏着头问。
“耶你干嘛对那小于的事这么有兴趣?”
“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莫遥舟率先走了进去。
“没有啊,因为你很少讲到你家人的事啊,所以我才想多听一点嘛!”她嘟着小嘴,跟在他**后面进电梯。
“哪有什么好听的?尤其是我那个弟弟,说他有多时厌他就有多讨厌,一天到晚念东念西的,一下于叫我不能去这里、一下子又叫我不能去那里,整天都想要我待在办公室里被绑得死死的。
“可是我明明就不喜欢坐在办公室啊,办公室是偶尔想工作的时候才需要的吧,他就是硬要我坐在我位置上,哪有一个老板每天都像个公务员一样拼命的?这才不叫管理咧!”莫遥舟自顾自地对着站在角落的糖糖抱怨,完全没注意到电梯“当”的一声又停了下来。
“糖糖,我跟你说,有一次他才过分咧,趁我午睡的时候用绳子把我绑在椅子”他的抱怨倏然停止,感觉到背一股莫名的压力和怪异感,莫遥舟还不太敢面对现实。
空气突然沉默且紧张了起来,紧张到连阮糖椰感觉到那种怪异。
她看着奠遥舟背后的那个男人,而对方正对她报以微笑。
“怎么不说了呢?”忧雅、轻快、带了很多的自制的声音从那男人的唇边逸出“我亲爱的哥、哥。”
和莫遥舟一样高大,却有和他不一样的气质丰采,如果形容奠遥舟是风的话,那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就是水。
“呃呵呵呵。”莫遥舟干笑着转身面对自己的弟弟。
“你好,敝人名叫奠居正,敢问姑娘芳名,”奠居正夸张地打躬作揖。
“我叫阮糖。”她笑容里带了点害羞,第一次见到他的家人,她不知道要怎么样表现才会给对方好印象。
“喂,莫居正,你不要随随便便跟我女朋友讲话,企图污染她的身心健康喔!”莫遥舟在旁边冷冷地插了一句,免得这个色宇辈的家伙又想要吞了他手边的人。
不过他忘了自己也常常去吞了人家手边的女人。
“你是他女朋友?”莫居正对着阮糖瞠圆了眼,一手还很不屑地指着莫遥舟“该死的,那还真是那家伙前辈子修来的福,我还算准了他这辈子应该是没入肯委身下嫁了吧。”
“呵呵”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从来没看过哪个人骂脏话,但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我真的是他女朋友。”
听了阮糖的回答,莫遥舟不禁满足地点了点头。
“你别看我这样讲,说真的,其实我哥对女人是很不错的。”
听到自己弟弟偶尔也能说说人话,莫遥舟的心里不是没有感动——至少他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卑鄙的莫居正是不可能讲这种人话的。
“只不过常常抢别人的女人、到处骗别的女人的感情,然后很不负责任地把烂摊子全都丢给我收拾罢了!”
莫遥舟忘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啊。
“你不要在我女朋友面前胡说八道喔!”他直接冲上去揪住莫居正的衣领,而原本抱在怀里的书,也就跟着啪啦啪啦地散落一地。
阮糖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吓呆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暴力的男友。
“喂喂喂”莫居正还是一股悠哉自在,然后把自己身上多余出来的两只手给拉开“我开个玩笑罢了。”他转头看向阮糖“未来的大嫂,你不会介意吧?”
一听到他这样喊自己,阮糖整个耳根子都红透了,”我、我不、不会不会。”
“真是纯情的小女生。”莫居正愉快地下了结语。
“所以你最好给我少接近她一点,免得污染她纯洁的心灵。”莫遥舟这下子干脆直接站在阮糖前面挡住,然后才安心地弯下身捡书。
“跟着你才是污染心灵吧”尽管他在心里不停地克制自己,千万不要去吐那个没有肚量的男人的槽,不过嘴巴怎么惮就是没有办法控制得住。
“你!”
莫遥舟又涌起了想要海扁自己弟弟一顿的冲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阮糖听到莫居正的胡说八道即使、即使那些是真的也不行!
也许,他就是这么想维持在她心里最干净的形象,而不是那种随便的样子,曾几何时,他这种极度祟尚**肉欲自由的男人,竟然也会觉得自己的过去“荒唐”?
“当的”一声,电梯又停丁。
几乎是门一开,莫遥舟就一手抱书一手拉人,以极快的速度远离那只卑鄙的虫。
莫居正站在电梯口敛起笑意,若有所思地目送他们远去。
而另一方面,被拉着走的阮糖默默地想着自己的手八成断了吧,不过想是这样想,她还是任由他力道过大的手拉着。
一直到他专属的办公室,牢牢地上了锁以后,莫遥舟才像松了口气似的把手放开。
“你拉得我手好痛喔。”她小小声地抱怨着。
“很痛吗?”他小心翼翼又带着急促地拉起她的手检视。
他温柔的时候,她会觉得脸上好像有微风轻拂似的轻松。
“还好。”她笑笑地反拉他的手往沙发椅上准备坐去“你肚子一定很饿丁吧,我好饿喔。”
“是很饿,不过你为什么要拉我坐在这边?”
“吃饭啊。”她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不不不不是在这里吃。”他连忙阻止她拿出饭盒的举动。
“啊,”放眼望去,除了这套小沙发以外,大概也只有他的办公桌椅可供他们吃食“你不会想要在你的办公椅上吃吧?一人坐一半?”
“才没那么逊好不好?当初我的办公室可是经过专人设计的咧!”莫遥舟很是得意地抬高下巴,然后踱到门边按个忸。
突然,靠近窗户的整面“墙”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机关一样动了,反面是一个形状十分怪异、勉强只能说它是平台的“凸起物”而且那个平台上竟然还有软毛毯垫着。
“锵!”莫遥舟像个现宝的孩子似的高兴“不错吧?”
“这”她圆睁大眼,实在不知道该为这个凸起物下什么样的评语“这该不会是专门用来让你吃饭用的地方吧”
“不。”他很是认真“偶尔还兼午睡的作用。”
这个变态在外面吃饭爱爬屋顶、围墙也就算了,连他自个儿的办公室都要弄个高度像围墙,样子、样子像——像悬崖的东西来爬。
阮糖总算找到东西来形容那凸起物的长相了。
“来吧。”他愉快地把便当饮料放上去,然后对她伸出手“这个有点难度!”
阮糖在他的帮助下还是爬得很吃力“这哪叫有点难度,是很难吧?”
她好不容易上去了,努力地整整自己乱得像疯婆子的头发,看他三两下就利落地爬了上来,还真让她有点气闷。
“你真的有爬高癖。”她闷闷地说,一边递便当筷子给他。
“会吗?”他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也许是因为我喜欢那种站在高一点的地方的感觉吧?你不觉得那很舒服吗?”
“还好吧”
老实说,跟他一比,她就觉得自己真的俾个乡巴佬,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真的喜欢什么样的“感觉”
他像风,而她,还是那株只能紧紧抓附着土地的小草。
“你看!”他指着宙外“风景很好吧?”
从窗户放眼望去,不知道是因为这栋大楼本身就高、亦或是这里视野真的很好,阮糖看到的外面世界.竟然糊成一片美。
高高低低的楼层,是静;疾来疾往的人车,是动,在这动静交杂的昏黑夜晚,她竟然感觉到有一种前所未有、不可思议的辽阔。
“好漂亮”她低声惊呼,像是害怕自己若是太用力,这一种豁然的滋味会突然而逝。
“是啊,所以我说要在这边吃饭才舒服吧?”
他看起来没像她那么感动,也许是因为习惯吧,也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界、他的世界原本就比她还要辽远得多。
在阮糖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比环境背景更让她在他面前感到自卑的感觉,是他们自身原本的不同。
打开便当,莫遥舟根本就没有发现她心里在百转千回些什么,只是很得意于带她看了这样值得炫耀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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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带她去办公室吃过饭以后,莫遥舟就连着好几天都带她到他位于顶楼的办公室吃晚饭,到最后干脆连接都不去接她,让地下班后自己过来这里了。
阮糖提着饭盒走进大楼,不管她来过多少次,看到那样华美的大厅,心里还是多少有点恐惧和自卑。
从前只知道他家过得好像蛮不错的,上次去他家屋顶上吃饭也没这种感觉但是,站在这栋高级大楼,她只觉得自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呵。
有点惶然地走近服务台,阮糖勉强地扯出一抹笑“你好我找莫、莫遥舟”
服务台里坐着两位小姐,其中之一是阮糖曾经看过的,而另一位站了起来对她微笑“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呃我、我没有”她讲得好小声、好小声。
“没有预约是不能上去的喔。”那位小蛆仍是一副公式化的微笑,面她的眼神多少露出不屑。
“呃”阮糖求救地指着另一位正在讲电话的小姐“她、她看过找莫、莫遥舟带我上去、去过”
她好着急,可是越急讲话越是打结。
“喔?”她轻颦眉头地拍拍同事,示意她先把电话停掉。
“啊?好、好喂,我不跟你讲了啦,有事,好、好,拜。”那位小姐急忙地把电话挂掉。
“怎么了吗?”才刚挂掉电话的小蛆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循着同事的眼光看到了阮糖“啊是你啊。”
阮糖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还指了指楼梯“请问我可以上去吗?”
“可以啊。”她微笑以对。
阮糖轻轻地向醒务台里的两人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还没走远,耳朵依稀还听得见她们两人的对话。
“唉她是谁啊?你干嘛放她上去?”
“你前两天轮休不知道,她是寒给总裁送便当的”
“什么嘛,直呼总裁的名字,还以为是谁呢?不过瞧她穿得一副寒酸样,肯定是家里的佣人来送便当的”
“”楼下来的耳语,阮糖没听到也不敢再听了。再听,她就怕自己的泪忍不住了。
“她是来给总裁送便当的”
不、不是,我是来跟他一起吃便当的阮糖在心里抗议。
“什么嘛,直呼总裁的名字,还以为是谁呢?不过瞧她穿得一副寒酸样,肯定是家里的佣人束进便当的”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只能苦笑。
走进电梯,阮糖有点落寞地想,也许他们两个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性格不同、家世背景不同,想法、观念,习惯她随便想一想都可以举出十个以上他们的不同之处!
“阮糖,也许我这样讲有点过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也许你们不适合?”
突然,小荃曾说过的话又映上她的脑海里。
她默默关上电梯门,等待电梯将她带到最顶楼。
轻轻地靠着旁边的墙,阮糖看着自己的脚,轻轻地低喃。
“就是因为心动了,所以设办法放手既然没有办法放手,就要努力去适应、要努力适应”
她独自在自己的世界里踱步,没发现电梯停了,门开了,电梯口外的男人看到她了。
“啊?糖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莫遥舟急匆匆地赶进来。
“我,我、我提早下班”听见他的声音,她才突地回神。
“喔好,我现在急着要去楼下开个会,你先吃,我马上就回来。”
莫遥舟也没等着阮糖答话,门就关了。
她一个人提着便当站在电梯口,突然觉得心口一片空荡。
“阮小姐吗?”莫遥舟的秘书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不进来呢?总裁去开会了。”
“许先生。”她苦笑地指着电梯口“我知道,刚刚有碰到他。”
许先生是莫遥舟的秘书,比莫遥舟年长多了,阮糖其实心里蛮喜欢他的,对她而言,许先生很像一个年长的哥哥,他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事物似的睿智,但他从不揭穿,就好像当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他不疾不徐的
样子似乎是在稳定她的心绪。
许先生笑着,眼里有了解和温和“你多担待点,他是个孩子心性的人,吆喝一声说不工作就不工作了,然后过个几天,他自己突然想到了,又像个工作狂似的抱着工作不放,他这个疯性子连他弟弟都治不了,呵呵。”
阮糖明白他在安慰她,她努力地漾出一抹笑“我知道,对了,许先生吃了吗?”
“喔,还没,不过我今天不加班。”他对着她眨眨眼“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饭,不然我会被我老婆休掉。”
“不会吧,好惨”她笑出来,方才心头沉甸甸的闷痛慷是舒缓许多了。
“哈哈哈哈是好惨,我得赶快回去了,就这样啦,明天见。”许先生拿了外套、柃了锁匙就走了。
于是,又只剩她一个人。
坐在沙发上,就着黑暗默默打开便当,阮糖连去开启那个高高的“凸起物”的欲望都没有,也许是因为没有莫遥舟,爬高吃饭对她而言不再是有趣的事了;又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害怕一个人在那么高的地方,在那么高的地方她不觉得神采飞扬,反面有高处不胜寒的嘘唏。
就这样和着心事吃着冷干的饭粒,阮糖没过多久就没有食欲了,她有点不耐地把纸盒收起来,泄气地趴在沙发上看着另一盒冷掉的饭
今天地还特地跑去莫遥舟最爱吃的那家店买烤鳗饭咧,冷掉了怎么会好吃呢?
冷掉了就不好吃了啊**dreamark**
莫遥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全室的黑暗.他还是靠着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才发理她蜷在抄发上的身影。
莫遥舟轻轻地摇醒她“糖糖、糖糖?起床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来,用力地揉揉眼睛“啊?你回来了啊?”
“嗯,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他笑了笑。
“没有关系。”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啊!你快吃饭,你还没吃饭吧?快吃、快吃,我帮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她的话在看到他的一脸歉意后就停下来了。
“对不起,我吃过了,刚刚开会的时候就正好大家一起叫便当吃了。”
“啊吃过了就好,我是怕你没吃。”她愣愣地偏着头笑,傻傻地搔了搔头皮“对喔怎么可能会没吃呢?不然肚子就饿扁了。”
阮糖急忙地抓起桌上的便当抱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点愚蠢。
莫遥舟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她的失望和闷闷不乐。
他跑到门边一按,那面墙又缓缓地转动。
“你、你干嘛?”她呆愣愣地看着他。
大大地喇开笑容,莫遥舟一把将她抱起。
“啊!啊啊啊啊——你在干嘛啦——”她吓死了,双手只能紧紧抱住便当。
莫遥舟大笑“你好像很怕高喔?”
“当然,又不是你突然被人家抱起来!”她噘着嘴埋怨。
他把她抱到高台的旁边“喏,自己乖乖爬上去,我可不想用丢的把你给丢伤了。”
阮糖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乖乖地爬上高台。
他还是一样利落快速地爬上高台,然后一把抢过她怀里的便当。
“喂——你干嘛?”她着急地想枪回便当。
“我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嘛!我开了好久的会耶那个便当又设吃几口就忙着开会,而且还一直闻烟味,很辛苦耶!”莫遥舟可怜兮兮地看着身旁的她。
知道他是在安慰她、是不想让她难过才这样做,阮糖感动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两三下就扒开便当盒,然后眼睛为之一亮“我咧——我最喜欢的烤鳗饭!”
她在旁边看他吃得很高兴的样子,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
“我用跑的去买的喔!”她笑得很得意“很厉害吧?”
“我就知道你最棒了,亲一个。”他根本就设等她会意过来就偷着香了。
“啊——你嘴巴油抽的——”
“是吗?”
“对啦!讨厌,害我连上都油腻腻的。”阮糖皱了皱鼻子,还很用力地用手擦掉脸上的油腻感。
“真的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感觉。
“对啦!”她看着手上也沽上的油腻,而且脸上的油似乎光用手还是擦不掉。
她几乎可以闻到自己脸上有烤鳗鱼的味道了。
阮糖自顾自地擦着脸上的油,没注意到一道卑鄙的阴影正悄悄地笼罩着她
莫遥舟突然紧紧抱住她的肩膀,然后用有力的臂膀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嘴唇对准他想攻击的目标后狂亲猛吻。
“啊——”
“呵呵真好玩!”他干脆压下她吻个过瘾。
“我不这么觉得唔”看她被吻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莫遥舟才放她一马。就着月光看她,左手拉高她的左手,就这么在她的头顶上合握着。
阮糖笑了,红着脸,第一次主动轻吻他的唇。
“我想你要不要哪天来我家吃个晚饭?”
他笑了。
月光柔柔地洒了满地晕光,墙边两条长长的影子斜迤开来,还透着浓浓爱恋缠绵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