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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本以为“助理秘书的助理”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职位一定非常无聊,没啥工作好做,谁知道东方令驹似乎玩真的,因为一早杨秘书即搬来了一大叠东西,就堆在她临时的小办公桌上。
“杨姐,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指着桌上的东西。
“一些资料而已,麻烦你整理过后人eyin到计算机里,就像这样”杨川仪示范给她看。
“等等,杨姐,这”潘妮指着眼前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资料堆。“这么多资料全部要打到计算机里?”
“是的!”杨川脸上挂着一派温和的笑。“若有不懂的可以问其它几位助理秘书,或者来找我呃!对了,副总裁有交代,希望潘小姐别胡乱实验,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人问。”
她非常有先见之明,搬来的计算机里并没有重要档案,以免这台计算机不幸又被潘大小姐玩完,那损失可就大了!
“知道了!”潘妮闷声地道。
哇!小山一样高的资料,她要key到何时啊?
杨川仪退回自己的办公室后,几个小秘书再也藏不住满腹的疑惑,纷纷借故围上前来。
“潘小姐你好,我叫小雅,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问我。”
“也可以问我,我叫小朱。”
“我是小星”
大家轮流自我介绍,看到她们热情的笑容,潘妮也被感染了。
“既然大家是同事了,就别喊我潘小姐,叫我妮妮吧!”
“好啊,妮妮,如果你做不完,我们可以帮你。”叫小雅的女孩道。
“我也是。”几个女孩纷纷附和。
“谢谢!”潘妮一笑,原来在这里工作也挺有趣的嘛!“对了,资产负债表的资怎么打?”她翻开其中一份文件问。
“嘎?”几个小秘书面面相觑。“你不会拆仓颌?”
“仓颌?仓颌是什么东西?”潘大小姐茫然地摇摇头,她只会画画,而且在美国根本不需要打中文。
几个小秘书更是愣得彻底。
“那注音呢?你会拼吧!”众人期待着。
“会啊,但是是ㄗ?还是ㄓ?”她搞不太清楚这相似的音怎么区分。
小秘书们的脸上突然浮现小丸子的黑线,她们好不容易熬出头,以为有个小助理可帮忙了,谁知道来的竟然是个ㄗ和ㄓ分不清楚的天兵?众人真想哭泣,害她们想问的问题都忘得一乾二净了。
“ㄗ,资产的ㄗ是没有卷舌的,另一个ㄓ有卷舌,就像这样ㄓ,知不知道的ㄓ!”众人开始注音教学。
很快的,几个年纪相当的女孩就在这笑笑闹闹中混熟了,中午还一起吃饭,继续讨论ㄗ和ㄓ的不同。
想当然耳,工作的进度比老牛拖车好一点。
东方令驹只注意到潘妮和众人似乎相处得很好,在下班时几个小秘书还对她依依不舍,他还满心以为这小妮子改过向善,决定好好工作了。
直到几天后的下午,当他心血来潮,突然走出副总裁室,听到那一连串的畅笑、才发现事情很大条了——这群小秘书们竟然造反,没在工作就算了,竟然还在桌上放了许多零食,几人笑笑闹闹,快乐极了“在开同乐会?怎么没人喊我一声?”东方令驹脸色深沉地倚在门边,口气不疾不徐地问。
最近新产品上市,杨川仪大概是太忙了,没空管教,他得好好叮嘱她才行。
“副副总裁?!”
几个女孩见到他如见到鬼,吓得差点跌下椅子,立刻回到工作岗位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有一人例外,正是那罪魁祸首潘妮。
“嘿!你也要加入我们的行列吗?”她皮皮地绽开笑容问。
他生气了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生气,她实在是很开心耶!
东方令驹黑眸朝她一掠,不置可否地撇唇。
看样子,他得“亲自”盯着她才行了,唉。
隔天,潘妮的职位再度调动,这次她的小办公桌,就放在副总裁室里。
对别人而言,这是求也求不到的荣幸;但对她而言,这是个严重的惩罚。
“为什么我要搬来这里?我是助理秘书的助理耶!”她抗议,她喜欢在助理秘书室里和小秘书们说话,她喜欢那种被众人包围的感觉。
那让她感觉自己不是孤单的,是有人陪伴的。
“那就恭喜你又升职了。”东方令驹言不由衷地嘲讽道。
“是吗?这回我又升了什么职位?”
“这个”东方令驹想了两秒。“副总裁的个人助理。”
“哇!听起来好象很了不起。”稀罕啊!潘妮一点也不高兴。“但我还是喜欢当助理秘书的助理。”
“很可惜,我不喜欢。”东方令驹打断了她的妄想。“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当然助理秘书们也一样,如果有所违背,我大概不会想再见到那个人。”
意思很明显,如果那群小秘书们胆敢在工作时间继续与她玩闹,就得承受饭碗难保的可能性。而潘妮若是重视和她们之间的友谊,最好是守规矩点,免得害人害己。
“你”真狠!果然一针见血。
潘妮知道他是认真的,这个男人一向很不通情理,她可不敢挑战,免得让助理秘书们真的丢了饭碗,那她的罪过可大了。
没办法,这回算是败阵下来了。
两人之间没再对谈,整个副总裁室里除了计算机、传真机、电话等机器的声音外,再无其它声响了。
好沉闷呀!原本潘妮想捣蛋的,但看到东方令驹工作时那张“庄严肃穆”的表情,活像一尊菩萨,差点要摆上三位香了,哪还提得起那个胆。
要知道东方集团可不是小鲍司,每通电话或者传真都有可能关系着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生意,玩笑不得。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让眼前这家伙公司倒闭、流落街头、伸手乞讨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她暗自想象,心里不知偷笑了几下。但话又说回来了,毕竟东方爷爷对她很好,她不能恩将仇报呀!
收回大过夸张的笑脸,面对着满桌子的文件,她拧起了眉头。要她真的乖乖坐下工作,实在也真是为难了她,她对整理资料、key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嘛。
这么无聊,怎么办呢?
于是,随手拿了笔,她开始涂鸦!
“你在做什么?”
这么安静,完全不符合她的个性,东方令驹在工作告一段落后,才像是突然忆及她的存在,走到她面前来。
“呃!我在画喂!你这强盗,快把东西还给我。”潘妮来不及将画作收好,连忙抗议。
东方今驹看着她那张伟大的画作,脸色越看越沉。
这画作上的人看来十分熟悉,好象是他!
但他何来的胡子?何来的刀疤?何来的长发飘飘这小妮子,显然又使坏了!
“嘿嘿!别怀疑,我是拿你当模特儿,画的当然是你。”潘妮索性豁出去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留胡子和长发。”
“仿真咩!以后你长胡子和留长发就会是这副德行,像个江洋大盗,要是再加上刀疤就更像了,简直像是杀过无数人,比撒旦还可怕。如果不讲话,光凭一张脸,也可以吓不乖的小孩。”潘妮热情地推荐他若失业后可能的出路。
“吓不乖的小孩?是吗?原来我得留长发、蓄胡子加上刀疤,才能吓住你。”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小孩。”潘妮瞪大灵眸叫嚷抗议道。
“是吗?”东方令驹唇轻扬嘲讽。“我想没有一个大人会在上班时间画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那是因为因为整理资料不是我的专长。”怎么能怪她?
“专长?原来你也有专长?”
“当然,我的专长是室内设计。”
她扬扬下巴,骄傲地道。
东方令驹眉一挑,虽然没说话,但是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恶劣、真恶劣!瞧他笑的是什么死样子,简直讨人厌到极点,亏他还在英国念过书,一点绅土风度都没有,潘妮不满地红唇一撇。
“可惜啊,我们公司无法让你发挥专才,实在抱歉得很。”他毫无半点诚意地道歉。“再说这种整理资料的工作,其实并不需要什么专才的。”
这这是什么话?意思是说她很笨,连这种不需要技巧的工作都做不好吗?
简直是门缝里瞧人,将人给看扁了嘛!
“谁说我不会的?我只是只是没有兴趣,要是本小姐高兴,我也可以将这些资料处理得很好。”
“是吗?”看她激动的样子,实在活力十足,挺好玩的。东方令驹忍俊不禁地扬起唇角。“我拭目以待。”
日月金木水火土。中计了!她又中了他的激将法。
唉!她怎么老是学不乖?明知道这只商场老狐狸喜欢来这套,偏偏她就是不堪微,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竹戈十大中一弓该死的,她一个连基本仓颌码都不会拆、注音也不行的人,更不用说文件的排版了,夸下的海口怎么收拾哟!
啊啊啊!去他的文件、去他的承诺,她又不真是他的员工,干嘛那么遵守他所订下的规范?
是啊!对幄!没错啦她是来撕下他自以为是的傲慢脸孔的,怎么举白旗投降的人反而是她呢?
太不争气了,她她她非好好想个法子对付他不可!
脑袋瓜子里转着数种念头,并将后果-一在脑海中演练过一次——包括他跪地求饶。举白旗投降、冷傲的脸孔转为谄媚呵呵呵!对,就这么办。
“潘妮,你还在傻笑个什么劲?上班快迟到了。”东方令驹俊挺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客心虚的她差点没吓跌在地。
“你你干什么啦!吓死我是有罪的。”她赶紧将靠近自己的脸推开,并拍拍自己的胸口。
不怕不怕,这人没啥好怕的嘛!心别跳这么快啊!都还没开始做坏事呢,怎么就心虚起来,真是要不得。
东方令驹浓黑的眉头一拧,想靠近他的女人前仆后继,他还是第一次让人如此推拒呢!
喷!果然是个没眼光的“小孩子”算了,不予计较!
“快点,还赖着做什么?要我动手抱你去上班吗?”他难得好心情地开玩笑。
“你别乱来喔!”潘妮防备地狠狠警告。“我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你自己先走吧。”
“为什么?”
“因为我头痛、脚痛、眼睛痛、肚子痛全身都痛啦!”问这么多干嘛?害她越讲越心虚。
可一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是忍不住偷笑。
“你不舒服?”难怪看她心神有些恍惚,该不会是上回重伤的后遗症吧?
一想起当初她在病床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揪,若为事实,那可不能开玩笑。
“我送你去医院。”东方令驹放下公文包,走向她。
他干嘛这么认真?还有关心她?害她更心虚!
“不不用啦,没那么严重,我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他那双犀利的眼神,似乎足以看透人的内心深处。
“是是是,我真的只要休息一下啦!”潘妮用力点头。“你还不快去上班,迟到了就不好,有损你大老板以身作则的好形象。”
东方令驹再多看了她几眼,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会随时打电话回来,若没空也会交代杨秘书打。你若真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知道吗?”他态度严肃地道。
“知道了,你是如来佛,我呀,是永远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的。”潘妮还以为他是在警告她会随时查勤,要她别作怪哩!
“你在说什么?”
“快快去上班吧!别太想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露出诌媚笑容,她难得乖巧地替他提了公文包。“快去、快去。”
眼看就要迟到了,东方令驹没办法,只好出门。
潘妮在送他进电梯后,立刻打扮好跟着出门去。
她坐着出租车,沿街采购了不少东西,而后便开始实行她伟大的计划喽——&&&一到公司,东方令驹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回家,他实在放不下那个小妮子啊!
想不到连拨了好几通,就是没人接听。
这小妮子该不会是骗他的吧,看她还能活蹦乱跳的样子,或许或者她根本是为了逃避工作而找出的借口。
也对,看她这几天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的样子,可以想象得出来。
翻着桌上的文件,心中的疑惑没得到解答,怎么也定不下心工作。
不信邪,他又再拨了一通,这一次终于通了。
“是你啊!”接电话的人显然口气不太好,而且还喘得厉害。
潘妮正好买了一堆东西进门,东西都还没放下呢,在听到电话铃响后,立刻猜出是谁,赶忙用百米速度冲到电话旁接起电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我连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我我在厕所啦,不行吗?你别一直打电话来好吗?我要休息,休息你懂吧?”她气呼呼地挂上电话-
嗦的男人!竟然这么不放心她,怕她搞怪,可恶!她非作怪得更彻底,让他后悔不可。
另一边,东方令驹拿着话筒,有点气恼、还有点莫名。
这小妮子还是第一个敢挂他电话的人,不过生病的人脾气难免大一点。
糟了!生病?她不会真的有事吧?
爷爷将她交给了他,就是他的责任,可不能出差错!
“副总裁,这份文件请你过目和签名。”杨川仪难得看到大老板这种心神不宁的样子,十分好奇。“怎么了?有事吗?”
“呃!没没事!”东方令驹脸上难得露出不安的表情。
杨川仪不愧是东方集团的“三朝元老”一看老板的眼神不时源向潘妮平时的工作位置,就多少猜出些蛛丝马迹。
“咦!奇怪,潘小姐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她故意问。
“她她说她头痛脚痛肚子痛、全身都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秘书果然厉害,一针见血。
杨川仪思考了一下,又问:“那她脾气还好吧?”
“坏极了!”这位大秘书对他像属下又像长辈,他十分信任她,遂将所有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呵呵!”杨川仪终于明白了。“不要担心,女孩子每个月脾气都会坏上几天的,没事。”
“你是说”东方令驹一向冷酷的俊脸上难得出现赧然的表情。
他终于明白症结所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喔!他一直将潘妮当成是小孩子看待,忘了去注意二十二岁的女子,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女人了。
“杨秘书,那该怎么样做才能减轻她的不舒服感?”他有些别扭地问。
杨川仪一脸惊奇,没想到这位平时冷到极点的老板,竟然会这么体贴,那小小女子果然在东方今驹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多休息,吃点甜汤就没事了。”
“好!那你去订些甜汤送到我公寓去。”他边签文件边说道。
“是。”杨川仪收回了文件,退出副总裁室。
心里一直嘀咕着:原来他们真的住在一起?怎么会这样?这位大老板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看他和潘妮的样子,也不像是一对同居恋人,反而像父女咧!太奇怪了!
&&潘妮的油漆工作做到一半,突然有人按电铃,说是东方令驹吩咐人送来了甜汤,这让她疑惑到极点。
二话不说,她立刻拨了通电话给杨大秘书,得到的答案让她惊骇不已。
不会吧!东方令驹为了她而心神不宁,甚至还吩咐人给她送甜汤?
一股莫名的暖意浮上心头,但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其实很感动,或许或许东方令驹只是怕对他爷爷无法交代,毕竟她是东方烈托付的人啊!
更何况若他是真心对她好,又怎么会故意刁难她,拿了一堆文件折磨她?害她每天背仓颌码和注音背得快疯掉。
不管啦!她还是坚持要完成自己伟大的报复,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另一头,在公司里的东方令驹出乎意料地一直无法定下心来工作,心里这么放心不下一个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从来不曾准时下班的他,竟然在五点整离开了公司,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
一回到家,东方令驹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潘妮的下落。
“潘妮,潘”
“啊——”回答他的是一声惨叫。
幸好东方令驹眼明手快,及时接住了因为被吓着而从梯子上跌下来的人,要不然可有她受了。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他怀疑地看着怀里这个脸上、身上满是油漆渍的女子。
“油漆啊!”她晃了晃手上的刷子。
幸好有这超级大肉垫可以靠,要不然怕不摔得界青脸肿才怪!
咦!不对!她的大作都还没完成呢!这家伙怎么跑回来啦?
“现在才五点多耶,你回来做什么?”她睁大一双满是疑窦的美眸问。
“看你啊!你不是不舒服吗?”东方令驹将她扶好后,这才注意到室内的改变。“怎么会”
原本纯米白色墙的客厅已经不见了,换成七彩缤纷的颜色,看似紊乱,但乱中有序,四面墙被涂成了四季的景物,春桃、夏荷、秋菊、冬梅,真是四——季——分——明呀!
“好看吧!这可是我的杰作。”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潘妮忙得连午饭都没吃,就是为了这几幅旷世巨作。
幸好客厅不是很大,要是他再迟个几小时进门,她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可惜!
不过这样她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已经看不出客厅原来的风貌。
暴跳如雷吧!喷火吧!生气吧哈哈!他的生气,就是她的快乐。
她就是故意要气死他,与他作对。他喜欢极简风格,她就故意将他的屋子涂满颜色,让它色彩缤纷。如果时间够的话,她还会将魔掌伸向几个房间哩。
谁料东方令驹竟然一笑摇头,甚至还夸奖她。
“还不错,谢谢你这么费心,肚子不舒服还擦了一整天的油漆。”他像是个纵容顽皮孩子的父亲,拍拍她的背道。“去洗把脸。换个衣服,室内空气不好闻,我们今晚出去吃饭。”
“嘎?就这样?”他不生气?
潘妮-起眼,仔细地注意他的表情,她非要找出他一丝生气的痕迹不可。
可惜她失望了!
“没错,就这样。”东方令驹肯定地道。
其实他才不是什么极简主义的拥戴者,对他而言,这个家不!这不能算是家,只是他一个休憩之所而已,只要累了能够有张床可以休息,那就足够了,他不在乎这房子的大小,或者装潢如何!
当然此刻,知道她乖乖的待在家里没闯祸,房子让她发挥一下“专长”又如何?无所谓的呀!
潘妮好挫败,他不在乎,他竟然不在乎自己的房子被她画得五颜六色?真是令人失望呀!
该不会是她画得不够吧?她想继续再接再厉!
但事实证明,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耶!
怎么会这样?!
“既然你喜欢我将房子弄成这样,那这里还有许多油漆,明天我将油漆搬到公司画梅兰菊竹,你觉得怎样?”没气到他,死不罢休!
“公司不行,那里不能任你涂鸦,你死心吧!”纵容也是有程度的。他平静地回答,并将她推入她房中。“去换衣服,我饿了!”
其实室内的空气真的很不好闻,而这小妮子竟然不会照顾自己,还擦油漆擦得不亦乐乎,但他可不同意继续待在这里。
回到房间的潘妮靠在门板上,心中竟然有点甜甜的。
这家伙,好象不如想象中坏嘛!咦该不会是他的诡计吧?
啊!这是不是标准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潘妮吐吐舌头。
“潘妮,你睡着啦?”门外响起东方令驹好听沉稳的声音。
“才没有。”她赶紧去换衣服。
算了!画花了人家的墙,他什么都没说,而且还差人送甜汤来,甚至要带她出门吃晚饭,不再是叫那吃腻了的便当喂她,那她好象也不能太计较,暂时就大人大量地原谅他之前欺负她的事吧!
欺负?他有吗?
那个夸下海口说会将资料全部整理妥当的人好象是她耶!将人家公司的东西拆下来研究的也好象是她;把计算机玩坏的也是她更甚的她还涂花了他家的墙。
那他有欺负她吗?
嘿嘿!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一日三省吾身啦,莫非真是心虚?
讨厌啦,他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害她无所适从,连要捣个蛋都觉得心虚,真是的不过这种有人宠爱的感觉真不错,而且和爸妈宠爱她的感觉不同那,至于哪里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呀?她也很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