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挑衅

圆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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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烈火蔓延整个庄园,大火照应着整个天空火红火红,哀鸿遍野,人们的叫喊声、求救声、哭声掺杂面临死亡边缘恐惧的哀号声,不甘声,不甘自己就这样死于庄园主人的恩怨中。一个名满江湖的庄园一夜之间毁于一荡。

    一个狰狞的面孔站在大火中央,发出狂妄的笑声,传便整个庄园,回荡在这没有星星的夜里。角落一个约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小池塘边,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哭,更不敢叫,不敢忘却母亲的交代,她要自己躲在这里等待时机逃出去,要自己为她好好的活下去,可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罢了,会有什么能力逃出去,眼看大火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助,绝望的想着会有人来救自己,自己要活着出去,只有活着才能为父母报仇,意识渐渐的薄弱,终于在大火要靠近她时,她陷入了昏迷。

    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当梦醒的时候,发现一切跟原来毫无两样。母亲依旧在耳边讲述着她童年的故事,父亲依旧在一旁深情的凝望着母亲,时不时关怀的眼神看向自己。而自己依然是一个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高兴时捉弄一下下人,不高兴时发发大小姐脾气。

    可眼前的一切却是那么的真实,尤记得下午时自己还高兴得和爹爹去王府找小扮哥玩耍,小扮哥疼宠的眼神还在眼前浮现,不过几个时辰一切却已面目全非,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夜兰惊恐的从床上坐起,冷汗从她的额脊缓缓的流下,环视着自己闺房的摆设,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然这梦却那样的真实。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回忆的往事,如今却在梦中重演,再经历一次那痛彻心扉的感觉。

    夜兰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前,心还在隐隐作痛,自己从不感忘却这段往事,只是把它埋在记忆的深处,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细细品味那种苦楚,让自己不要忘记父母的深仇大恨。待自己有能力首刃仇家时,一举歼灭仇人,为父母报仇。

    再次梦见当年的事,是不是代表自己报仇的时机来了,还是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

    然而仇人到底在何方,多年来的寻寻觅觅依旧毫无线索。难道他已不在人世,还是他已隐姓埋名,躲在不知名的角落。或是他已领悟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正为他的所作所为在某个地方赎罪。

    “副门主,属下有事禀报。”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打断夜兰的回忆。

    夜兰起身整了整自己的情愫,沉声道“进来。”

    走在长长的走道上,夜兰今天才知道暗夜原来也如此之大,这条路给人的感觉好似永远也走不尽般,是自己的功力退步了,还是因为那个梦让自己这般烦恼,或是所听到的事让自己明白就要面对自己的仇人了。

    站在门前,夜兰明白路有走尽的时候,可自己的问题何时方能解决,才得以放下这一切从头在来过。

    “门口有什么好看吗?值得你站在那里看那么久。”见夜兰迟迟不动,夜樱戏谑出声。

    “我有事要和你商讨。”夜兰也不喽说,直接说出她的目的。刚刚下属来报有那人的行踪,不管这是否属实自己都要去看看。只怕是樱儿不会答应自己放下帮里的事物,自己要想个办法让她答应才好。

    “哦,说来听听。”夜樱整了整坐姿摆出洗耳恭听模样。其实夜樱明白她的来意,只是想看看她能找出什么样的借口隐瞒事实。

    “我我想”夜兰平常就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如今要她突然找借口还真是难倒了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你也别想了,我准了。帮里的事我会叫紫儿去弄,你想忙什么就去忙吧!我也希望你早日了却心中的结,免得我看了也难受。”夜樱了然的道,不想在让她为难。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是啊!想她的本领,会有什么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只怕她也是一清二楚。还会不明白我这小小的心思。夜兰对上了夜樱的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解,是啊,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经历了一番风雨。

    夜樱注视着夜兰的身影慢慢的远离自己,希望她能够一路顺风。

    夜兰皱眉的注视着热闹的街道,没想到的是大漠的街头也这般热闹,虽然和京城的街道有些差距,但相比较起来毫不逊色,京城的街道是物多人也多,而这里虽是人少了点,但稀奇古玩却是比京城来的更多,这里大多是过往商人居多。京城里有的古玩甚至是商人从这里买来,在卖给京城的商人,其间利润相当的大。改天建议樱儿也在这方面插上一脚。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抱着一个男孩惊慌的叫喊。起先夜兰没怎么注意,因为天天都有人生病,没什么好注意得。可听到旁人小声的嘀咕,说这里的大夫都被抓起来了,这里的百姓都没什么人看病,夜兰才去注意那个孩子。

    “让我看看她。”夜兰走过去拉住夫人,不急不慌的开口。

    “你是大夫。”妇人惊讶道,在这里女人为大夫的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可她却有一很冷的眼睛,人们对她的美驻足,可看到她冰冷的眼时,都识相的逃离。

    “恩。”夜兰随口应了声,伸手去把那孩子的脉。妇人刚开始半信半疑,看夜兰有模有样的做起大夫才会的救人举动,才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夜兰。

    “没事,只是吃了些不该吃的,你以后小心一点,别让他乱吃东西。要是在发生这种事,难保下次不会发生什么事。”夜兰警告道。说完,夜兰把内力集中在掌心,力道不轻的打向那男孩,半晌后,就见孩子吐出废物,缓缓的醒来,接着又像平常一样活蹦乱跳了。

    妇人看着孩子,发现他有能说能跳对夜兰感激的道“谢谢你,要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兰看着眼前频频道谢的妇人,冷笑到,她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不过因为他是个小孩罢了,自己才会出手救他,要是他是个男人的话,她想自己会不屑一顾。

    “为什么这里的大夫会被人抓起来。”夜兰向妇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嘘,小声一点,在这里这个问题是个禁忌。我们去旁边一点讲,看在你救了小儿的分上。”妇人遮遮掩掩的把夜兰拉向角落。

    “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况且你还是个懂医之人,这里就更不能留了。”妇人神秘的说着,见夜兰听的认真,妇人继续道“这里‘寒月堡’堡主的奶娘生了顽疾,看过很多大夫都得不到解决,让堡主大为发火,要他们想出办法,要是想不出,就永远留在堡内。他们对来到这里的懂医之人也不放过。”

    “难道这里就没有人管吗?”夜兰有些发火,为了一个人,让那么多的百姓生病都没人医。不是她心肠好,而是她讨厌仗势欺人的人。

    “谁敢管他们,在这里他们就是律法,没人敢怎么样,我劝姑娘还是趁早离开,刚刚那么多人看见你救了小儿,只怕他们会找上门了。”说完这句,妇人怕被连累的带着小孩走开。

    是吗?我到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反正现在也没找到要找的人,想必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日。想想也真可恨,自己找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追踪道这里又失去他的踪影。而这里既然是‘寒月堡’最为厉害,何不好好利用。谁让他们在她没找到人心情不好之时惹到本姑娘了,那就别怪她咯,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乘这段日子把这里开个药铺,弄他个天翻地覆。她喜欢笑着看别人受苦,就像当初那个人笑的让我痛苦般。越有挑战性的事,本姑娘越喜欢做。

    夜兰看着眼前的药铺,短短的两天时间就开张实属不易。要不是这里本就是一个药铺,而大夫被请到‘寒月堡’做客。自己发高价买下,稍做整顿,才有今天这局面。夜兰满意的点点,拿了块木板龙飞凤舞写下:

    本药铺免费看诊三天。她想三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第一不救富人

    但书:第二不救将死之人。‘因为那要浪费好多珍贵药材’

    第三不救任何‘寒月堡’的狗与畜生

    外面的人看到有新的药铺开张,纷纷来看热闹,还想终于又有个大夫了,只是不知道‘他’能撑多久才让‘寒月堡’的人带走,抱着有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可当他们看到门前的牌子时大家一致的认为,此人不是不怕死就是无知了。哪还有人敢踏进去看病,宁愿让自己受病痛之苦也更甚过得罪‘寒月堡’的人,她这分明是挑衅。她想死,他们可不想奉陪。

    夜兰凝视着眼前的几个大汉,大漠的男人都是这样吗?跟大熊有的比。还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看的普通人好生怕怕啊,可她毕竟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为了这些人破了这么都年来的规矩,没办法谁叫他们的行事作风太过嚣张。

    “各位有什么毛病吗?我看各位挺健康的,人高马大的不像有什么毛病。”夜兰状是关心,其真正的用意是各位挡道了。

    “你是大夫。”其中一个大汉怀疑的道。这么个漂亮的女人是大夫。他们才不管她话里是什么含义呢?他们只知道女人能做什么事当道理。

    “算是吧!能治小病小痛。”夜兰把弄着手里珍贵的人参,临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这也是你写的咯。”大汉拿着从门口摘下的牌子,端到夜兰面前威胁的道,一副你要敢承认的话,就将你五马分尸。

    “正是区区小女子,在下我,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或是建议,不凡提出来让小女子参考、参考。”夜兰不怕死的承认,因为这就是想吸引这些人用得,如果他们无动于衷那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你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那我不妨告诉你,这可是

    “停,我可不想听废话,找个能说话的出来,不看病的话少惹本姑娘。”夜兰狂妄的打断他的话,更说出气死人的话。

    “小三,你去把门关上,今天我要让她见识,见识看不起我们兄弟的代价。”大汉气急的说道。

    夜兰看着他们关门,嘴边露出了阴狠的笑,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拿就别怪我了。

    门外本在看热闹的人,个个现在都同情起了夜兰,想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居然去惹上这些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可没三两下,看到几个大汉落荒而逃的背影时,他们惊慌的看着药铺,一致的想她他们遇见高人了。

    初冬的天气,说冷不冷,但对让本身就患有奇疾的人来说,可是一种考验。床塌上一个五十几的老妇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丫环扶着她半靠在床沿,四周围着十几个大夫,他纷纷议论着床上妇人的病情,也为自己的明天忧虑,不知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回家与亲人相聚,想他们家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自己这一去不会要家里的老小懊怎么办。

    “青青,扶我去见堡主。”床上妇人虚弱的开口。她知道那些大夫的想法,她并不关心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临死还要给那孩子添罪孽。

    那孩子从小就苦,不知道什么是幸福,自己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成家,虽是一种遗憾,但总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有在尽一点心力。

    “你敢,你要是让她下床,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危险的声音响起,大家知道恶魔来了,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恶魔啊!

    “奴婢不敢。”咚的一声,吓的那丫环腿软的跪下直呼奴婢不敢。

    “堡主,你别发脾气,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妇人用她那虚弱的声音说道,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身影,妇人感叹时光匆匆,岁月无情。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多少年了,他从一个牙牙学语,走路一摇一摆的天真儿童变成今日人人畏惧的一堡之主。

    “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起来,有什么事叫下人叫我一声就好,下次你要是在说出这样的话,那你的丫环就等着受罪吧。”蓝衡也只有在这个妇人面前才会表现出一丝人情,不过拿也只是一瞬间又非复到原来的无情。

    妇人也不在意他的说话方式,她明白在这个世上他最在乎的是自己,不管他的说话口气如何,他是出自关心,只是不懂的表达。“堡主,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蓝衡坐致床边,见这里的人还是不动的站在原地,可见他们还真是不怕死呢?蓝衡用利眸射向那些不识相的人,说出比初冬天气还冷的话“你们舍不得出去。”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吓的一屋子的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他们不是不怕死,他们可是怕的要命,只是被蓝衡的气势所吓,无思考能力而已。

    “堡主,我知道自己没多少时日了,我希望我希望咳、咳。”

    “先喝杯温水,有什么话慢慢在说不急,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私底下你不要叫我堡主。”蓝衡看她说的辛苦,到了杯谁扶着她慢慢的喝下,才严肃的道。在他眼里她更甚母亲,是她一手把自己带大,他不希望从她嘴里说出那么生疏的话。

    “我怕在不说,以后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毒是没的解了。不不然你也不用找了这么多年也找找不到人能解。你你让我说完吧!”她心里放不下,放不下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尽管知道在对的时间遇到不对的人一切也枉然,但她不希望放弃这微小的机会,如果没人能融化他心中的那块冰,而自己百年将近,等自己百年后,那就更没机会让他放开心怀从新认识这个世界。

    “别急,慢慢说,我跑不掉了。”蓝衡不知要怎么样去对待眼前这个亲如生母的人了,如果不是她,也就没有今天的我。如果自己能完成她的心愿,他想他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完成。

    “我希望能在死前看到你成家。”她喘气把一句话说完,不希望他有后悔的机会。

    “你希望我成家,好我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努力的活着,活着看我成家,我希望我成家时,高堂上的人是你。”他也不多说,要成家可以,只要你到时能够健康的坐上高堂之席就成。况且娶妻对他来说在简单不过了,不说自己已有三个妾室,单单自己的身价就有好多女人想嫁于他,只是他不想娶罢了,如果这是奶娘的条件,他会答应的。

    “好,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会努力的撑下去,不会让你有借口反悔的。

    “那你先休息,我叫丫头进来。”

    望着蓝衡的背影,床上的妇人希望老天能够开眼放他一马,那孩子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蓝衡舒服的靠在坐椅上,看着底下的人禀报,说一个女人有多厉害,要他相信实在是很难。可看他们一个个狼狈的样子,又不像有夸大其词的嫌疑。难道真有那么厉害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懂医之人。

    她到是很有胆量,居然在我家门口挑衅起我,她要不是不怕死,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种。

    “你说她懂医。”没到深冬,然他语气却让人有在深冬的错觉。

    “是、是,她说她会治一些小病小痛。”好可怕!

    “你们可以下去了。”

    听到他的话,他们像得到特赦般,纷纷退离。

    好个有胆量的女人,有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我这里撒野,今天我就陪你玩玩。而且我也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治愈奶娘的机会。最好你要有一定的本事,不然只怕到时你承受不住我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