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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云一惊,拉着袁子重说:“莫不是又来打劫的,我看,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袁子重对小甲说道:“别理他,绕过去,走吧!”
小甲驾车向左转了转弯,又停了下来,向右又调了调头,又停住了。袁子重被转得心烦,说道:“小甲灭了他,不要留活口。”
小甲二话不出,拔剑出鞘。
这时,车外有上男人吓得声线发颤,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啦!重子渊!救命啊!”
袁子重一听,马上冲了出去,大声喝道:“小甲住手!”
那人高兴地正在说话……
袁子重身形鹊起,提着那人的后衣领,几个起跳进了路边的树林当中。
苻云掀起车帘,把一切都看在眼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那个来人显然不会武艺,所以他也不担心了。
过不了多久,两人从树林出来,好象聊得很开心!走近车前,苻云看到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头发刷得铮亮,衣着更是规规矩矩地三重式,连手也保养得十分好,白白嫩嫩的,好象能掐出水的豆腐。那人相貌平凡,让人目不转睛地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果午夜的星子,十分明亮,十分动人。
“小重,他是谁?”苻云问道。
袁子重说:“他呀!是我的朋友,名叫江清言。”
江清言很正式地作了一个揖,彬彬有礼地说:“符公子,你好!在下姓江,名清言,字子见,号:。”
苻云打了一冷颤,心想:他爹还真有文化,居然叫子贱!他也很有文化,居然号:,那不是“吹水”吗?他微笑着还了一个礼说:“江公子,你好!”
袁子重斜瞟了符云一眼,说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见一下‘连中三元’的人吗?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啦!”
符云眼睛一闪,说道:“太好了!难得有机会可以见一个当世才子,一定要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喝杯酒。现在也将近中午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江清言微笑说道:“好,谢谢,符公子。”
袁子重摇了摇头,说道:“苻云,你不要后悔!”
苻云一怔,为难道:“你有什么没有和我说的?”
袁子重笑而不答。但不出几分钟苻云已经全明白了。
那个江清言坐在车里好象发现在新大陆一样兴奋,嘴里一刻不停:“小重,为什么你这车一点也不震呢?”
袁子重看着苻云写的那些武林秘笈,说道:“这车是苻云造的,你去问他吧!”
江清言扭过头来,两眼发亮地看着苻云,就是一只狼看着一只小羊羔,完全不顾他俩还不熟,就粘了过去:“苻公子,你告诉我吧。小生这厢有礼啦!”
苻云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推开他道:“这是因为装了避震。”
“什么是避震?”江清言继续问道。
苻云说道:“就是轮子与车厢之间的东西。”
“哦,让我看一下吧!”江清言兴奋地说:“小甲停车!”
袁子重马上说:“小甲别理他!继续开!”
江清言扭头说道:“重兄,让我看一下吧,不让我看,我心里难受。”
袁子重瞧都不瞧他一眼说:“不行。”
“就看一下!”江清言也很硬气。
“不行!”
江清言说:“重兄,我们兄弟一场,久别重逢,你这么对我,实在太不仁义啦!”
袁子重瞪了他一眼,优雅地说:“不行!”
苻云只好来圆场说:“我们都饿了,等到了酒家,停了车,你要看多久就多久好吗?”
江清言马上拱手感谢:“还是苻兄深明大义。敢问苻兄,为什么这车顶上面有一东西转来转去的?”
苻云说:“那是风扇。”
“不知此物有何作用,为何要装在这里?”
“用来扇风的,装在中间整个车厢都凉快。”
“请问此物为什么会转动?”
“因为……是空气动力学的原理。”
“请问什么是空气动力学?”
苻云开始觉得有点不妙了,扭头低声问道:“他怎么问个不停?”
袁子重说:“他外号叫做问死阎王。”他眼神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意思是:早就不要理他,你现在明白什么叫惹祸上身了吧!
苻云一阵头痛。耳边又响起了某男的嗡嗡声。
“请问,什么叫空气动力学呀?”江清言是打破沙窝问到底了。
苻云正要解释,转头一想,他这一解释又会引出无数问题出来,这样一来,一问一答,一答一问无穷尽也,实在有违他懒惰的本性。于是他眨了一眨眼睛说:“江公子,我要睡了。等我醒了再说吧。”说罢,他眼睛一闭,直接挺尸车内。
那个江清言果然不愧为“问死阎王”,他岂容苻云以睡逃避,继续穷追猛打地问道:“苻公子,等一下再睡吧!你还要给我说一个空气动力学吧!苻公子!苻公子!……”
苻云暗自流泪,紧握拳头,心想:打死我也不理你。
袁子重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武林秘笈里抬头问江清言:“你怎么好好一个吏部侍郎不做,跑到这里来了?”
江清言一听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说:“唉!你有所不知。我是有苦说不出来呀!”不过,说不出来,他还要说:“刑部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案子,其实这与我们吏部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就是这个案子一拖拖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有破,苦主最近打到了良妃娘娘。结果良妃娘娘给皇上吹了吹枕头风。皇上一查卷宗发现确有此事,勃然大怒,除了痛斥刑部无能之后,更加责怪我们用人不当,监察不力之罪。本来,我这次是回家成亲的。结果此事一出,皇上就是反正都是离京,就离久一点,把这个案子破了,考评完涉案的官员才回来吧。”叹,好端端的蜜月就成了公差,新郎变成巡案,洞房变牢房。他有苦向谁诉啊!
袁子重奇道:“到底是什么案子?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连累了那么多官员?”他忽然很感兴趣了。